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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爷和李老坏两个人互相瞅对方都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好爷说:“老五,这么多年了你捣过像豹子妈那么好看那么风骚的女人吗?”
李老坏摇摇头,想一想又叹口气,突然说:“三哥走运了,李草儿就是这样的女人。唉!这疙瘩早年只有豹子妈一个好看的老抽子。现在吗?有两个好看的女人,却都不是抽子,这他妈多可惜!一个是三哥的李草儿,一个是吉了了那小子的媳妇红羊。”
李老坏说完抓起棋子摸着,不落棋子似在想事。
好爷说:“老五你不要动红羊的心眼,这地面上对老七好的就只有吉了了和红羊了。我整来李草儿也不打算自己用。”
李老坏就一愣,瞅着好爷,眼里有一百个不信。
好爷说:“老五,在道上走总要快意恩仇的,将来我把李草儿变个样儿,再回来你就知道了。将军!”
李老坏低头瞅了眼棋盘,把棋子一推说:“操!我他妈总也整不过你。”
这个插上去的关于李草儿的情节发生的时间是几年前,已石小头的年龄计算,就是六年前发生的事。
跟你走 3(1)
下面再说铁七……
铁七正在盘算,去捉了石大头叫石大头每早替大公鸡打鸣的当口,门开了。吉小叶把头伸进来,就皱了下鼻子,呸!吐了一口,呼!一声,把门全敞开了。又掉头蹬蹬走几步,呼!又把外房门打开了,外面刚刚停了雪,雪后的清新冷气呼呼往屋里滚。
石小头喊:“你干吗?我怎么穿棉裤?”
吉小叶在外面喊:“臭死了,两个一样臭。”
铁七在屋里笑说:“这小子的小‘棒棰’冻成冰棍了,总有一天有个小丫头哭鼻子。”
吉小叶在门外笑,但马上把外房门关上了,嘴里却喊:“老七叔,嘻!你媳妇来啦。嘻……”
铁七没媳妇,认为吉小叶逗他,就说:“我和你爸一个媳妇。”
吉小叶却说:“我知道,要不你媳妇干吗追我家来,现下正和我妈斗鸡呢?”
石小头喊:“真斗鸡吗?我去看。”
吉小叶把外房门打开伸进头说:“不是真斗鸡,是老七叔的媳妇两只眼珠盯着我妈闪光闪光,就像斗鸡。我妈也盯着老七叔媳妇的脸看,眼珠也闪光闪光,也像斗鸡。”
铁七冲口而出:“操!妖精来了。”
石小头就抓头皮,歪头瞅着铁七说:“原来老七叔有媳妇啊!那还和吉大叔抱一个媳妇?我丈母娘难怪不长肉,累的!”
铁七将中指勾起敲了石小头的头说:“别瞎说,那是我嫂子,是我姐。”
石小头捂着头叫痛,但不服说:“我听金大炮这样说我还不信,刚刚你自己也这样说,我能不信吗?”
石小头瞅一眼吉小叶又说:“吉小叶也知道。”
吉小叶就白了脸,瞪着石小头。在吉小叶的心里是希望铁七是她爸爸的。
铁七说:“开句玩笑当什么真?臭小子当事了。你等着,看我闲下来整治金大炮。”
石小头冲吉小叶吐舌头,吉小叶扬起脸不理,石小头说:“没媳妇来,是你骗老七叔。我知道就是这样。”
吉小叶还是不理。
石小头又说:“我服了,我想错了,行了吧?”
吉小叶才眺了石小头一眼。
石小头就嘿嘿笑问:“老七叔的媳妇好不好看?”
吉小叶就来劲了说:“怎么不好看,好看!她进了馆子就问,老七呢?我爸看一眼两只眼珠就对一起了,我爸张着嘴直勾勾看,人就傻了。我妈就问,你是谁?找老七干什么?老七叔媳妇说,我是老七的媳妇。我妈就和老七叔媳妇对上眼珠了,这会儿兴许打一起了吧?”
吉小叶又冲跑出门的铁七的背喊:“老七叔,我妈对你比你媳妇对你好!”
跟着跑的石小头也说:“就是,我也知道。”
铁七进了馆子,铁七站住了,从背后挤过来的石小头和吉小叶也站住了。
红羊和妖精像两个男人斗力那样在掰手腕,这两个女人都鼓着腮,脸憋得通红,谁也不服输。
吉小叶跑过去喊:“妈妈,使劲!妈妈,使劲!”
石小头也过去挥着拳头喊:“丈母娘,使劲!丈母娘!丈母娘!”石小头一向叫红羊丈母娘,从八、九岁开始。每次叫红羊总说,你是我家的狗,吃了就走。
事实上,石小头从不满八岁那年李草儿随好爷走了以后,石大头不大管他,石小头就在李家街东一家西一家顺嘴吃。活的就是个小叫花子。但石小头和吉小叶从小就投缘,后来叫吉小叶领家来了。石小头还问吉小叶,我老住你家干什么?吉小叶说,你长大了我给你当媳妇。有人出主意叫石小头叫红羊丈母娘,石小头就叫到现在。
铁七喊:“石小头、吉小叶,你俩一边去。”
妖精一听到石小头三个字就一颤,泄了力,手被红羊的手压倒了。妖精站起扭身瞅石小头,石小头也瞅妖精,还用力吸鼻子。妖精就顺手摸石小头的脸,石小头却问:“你干什么?”一歪头,躲开了。
妖精愣住了,转脸瞅铁七,和铁七碰了目光,铁七心中就一颤,妖精神情挺凄婉,要哭的样子。
跟你走 3(2)
这时的吉小叶问:“老七叔,她是你媳妇吗?”
铁七说:“她是一个女妖精,妖精不是我媳妇。”
铁七又看着妖精问:“这一大早的,你跑来干什么?”
妖精脸上的神色又变得妩媚了说:“媳妇来找丈夫,找丈夫还能干什么?”
妖精拉过吉小叶,歪下头端详,又抬头瞅瞅铁七,再扭头瞅瞅红羊,说:“原来你会射,真他妈会射,射出个这么俏的俏丫头。”
吉了了在一旁听了也不生气,咧嘴嘿嘿笑。
红羊嗤嗤笑了,红羊飞快地看一眼铁七,脸上也就红了。
妖精再看看红羊,又看看铁七说:“还是我和老七相配。是不是妹子?”
红羊说:“妹子说的对极了,也只有妹子这小样的才能配上老七那屌样的,屌样的和小样的才有时机对射!”
吉了了说:“对!对!就是!我和我媳妇给老七存着娶你的龙洋。你家住哪?那天我去找你爸商量彩礼,我是老七的哥,比亲哥还哥。我说你可别不信。”
吉了了又对红羊说:“这大姑娘挺好,多爽快!你俩往一块一站,乖乖!玉皇大帝那爷们要是看见你俩他那老‘棒棰’也翘。”
红羊说:“这个死老七,不声不响就搞了这么好看个人,害我白白找了一大堆人给他说亲。妹子你叫什么?”
妖精就一笑,手一指铁七说:“老七知道。”
妖精又冲外面喊:“抬进来吧!我该回了。”
馆子的门开了,门帘挑起,两个跑脚的汉子抬进来一只箱子,放下箱子。这两个汉子就搓着手心瞅着铁七笑。
妖精拽过铁七,在铁七怀里掏了两块龙洋给了两个跑脚的汉子。这两汉子吃了一惊,忙说:“谢了,谢老七哥。”
吉了了就皱眉,张嘴想说给多了,但叫红羊止住了。两个跑脚的汉子又说了谢谢出了门走了。
妖精抬手搂着铁七的脖子,带动铁七来到箱子前说:“打开箱子。”
吉了了说:“我来、我来,看看什么宝贝!妈呀!”
吉了了和红羊惊叫,箱子里装了满满的龙洋。
妖精看着吃惊的红羊和吉了了说:“这十分之八是我的嫁妆,做铁七媳妇的嫁妆。十分之二是蛤蟆油的货款,蛤蟆油过两天伙计来取走。”
妖精还搂着铁七的脖子,另一只手夹住铁七的鼻子说:“臭老七,你今天怎么不逃了?告诉你,铁七,你想叫我做你媳妇帮你射你就做老板,先做山货行的老板,再做成东边道这几十个县镇的联号,以后还做什么我去你的破窝告诉你。那时你才能正式娶到我,才能配得上我。”
妖精放开铁七,向石小头招手。石小头迟疑一下走过来,妖精问:“你妈妈呢?”
石小头吸了下鼻子说:“走了,走了老鼻子年了。”
妖精又问:“还记得妈妈的样子吗?”
石小头又吸一下鼻子说:“忘了,连影都记不住了。”
妖精的神色又展出凄婉,妖精从脖子上取上一根红绳结,结绳上悬颗碧绿的,像大颗水滴的祖母绿玉坠套在石小头脖子上问:“知道这是什么吗?”
石小头摇头。
妖精说:“这叫‘妈妈泪’。你天天戴着这颗‘妈妈泪’,好好保护它,就能想起妈妈的样子,也能见到妈妈了。”
石小头就用双手握紧了“妈妈泪”,使劲点头,瞅着妖精发愣。
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