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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了,成了街上的闲人。而且石大头的本事在这时展露了。石大头长得好看就有小媳妇勾引,小媳妇也给龙洋。石大头裆里的“棒棰”也挺争气,回头客多,龙洋挣的也多。
李草儿的日子好过了些,家里也有余钱了。那时石小头也七岁了。
李草儿有一天带着石小头过了柳条桥去老城街逛街,不小心撞上一个女人翘得老高的屁股。那女人脾气冲,张嘴就骂。但回头看是李草儿,那女人两只眼珠就发飘了,就傻了,冲口就说:“你是石大头的媳妇李草儿?操!难怪你家石大头闭着眼珠捣我,你比妖精还好看。”
那女人一高兴,又给石小头买了大堆衣服、鞋帽、吃食等东西,又叫两个跑脚的汉子给提着送到家。
李草儿一路傻呆呆回到家,坐在炕上脑袋还晕。李草儿一直认为石大头在外面干跑脚的生意。现在一想,跑脚就是人家买了东西帮人送货,就像刚刚被翘屁股女人招来给她送东西的那种人。干这种活的人怎能挣下余钱?那晚石大头没回来,李草儿也没睡觉。第二天天很晚了,石大头被两个汉子抬着送回来了,石大头废了……
给石小头买东西的女人叫都三翘。都三翘是花名,这名字有点意思,一翘是因为她的腰细,挺直了显得胸非常翘。二翘是她的屁股不光大,而且非常翘。三翘是男人见了她,裆里的“棒棰”就要翘。而她又姓都,时间久了她的客人就叫了她都三翘。自于她的真名就没人记得了。
都三翘是李老坏的相好,是老城街最大鸽子院的当家把头之一。都三翘还有一个相好就是过水龙,是都三翘搭起了李老坏和过水龙这条线。李老坏和过水龙都知道都三翘搞男人,但都不管,这女人管着鸽子院能为他们挣龙洋就行。只是江水龙不应该暗算同伙人快刀侯三,也就是好爷;也不应该去算计好爷投在柳树河子镇上烟馆、鸽子院、赌场的龙洋,更不应该被好爷做掉。
江水龙刚死,都三翘就知道了,都三翘头发上戴朵白花,哭哭啼啼去找李老坏,要李老坏找出好爷给江水龙报仇。
李老坏和好爷是不公开的兄弟。江水龙死了,江水龙在柳树河子镇上的所有买卖就是好爷的了。而在通化县城里,江水龙的地面就是李老坏的了。李老坏正开心的时候,都三翘去说这事李老坏就上火了。
李老坏说:“你不是还有石大头吗?龙爷死了你可以再找一个,你他妈哭什么丧?还戴孝!”
李老坏一巴掌把都三翘头发上戴的白花拍地上了。
都三翘也急了,冲口而出:“你仨我一个也不能少,我爱龙爷的狠,我爱你的阴。但你和龙爷加一起也比不上石大头的‘棒棰’俏。”
都三翘说完就知道说错了,李老坏的脸瞬间就气黑了,看一眼林豹子,林豹子面无表情掉头就出去了。
都三翘愣愣神又想解释解释,又找不到解释的话,就扯别的话题想逗李老坏开心消了这口气。脸色一变,立马眉飞色舞地给李老坏讲鸽子院某个老抽子和一个小嫖客一来二去捣出真情闹着要成亲的故事。
李老坏精神抖擞地光听不问话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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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走 2(4)
时间也过去了大半个时辰,林豹子端个青花大瓷盘又进来了,把青花大瓷盘放在都三翘面前,又顺手把都三翘的青瓷茶杯拿走了。青花大瓷盘上还盖着一只青花大瓷碗,李老坏抬手指着青花大瓷盘示意要都三翘看。
都三翘问:“金条?”
李老坏嘴角展出一丝笑。
都三翘说:“有用大盘子装金条的吗?你可真逗!”就掀开青花大瓷碗看,看清了,打个哆嗦,手一甩,青花大瓷碗落地上就碎了。
青花大瓷盘里躺着一根被称为“棒棰”的整根男性的阳具,阳具的两边一边卧一个“卵蛋”,阳具被蒸熟了还冒热气,上面还配了几片香菜叶。
李老坏说:“还认得出来吧?石大头的这根‘棒棰’你没少舔吧?”
都三翘哆哆嗦嗦站起来,给李老坏跪下了,扁扁嘴却不敢哭。
李老坏脸色阴阳不定说:“从今以后你的老破‘井’痒了来劲了,你就找丑的男人捣,越丑越好!越丑的男人我见了心里才能高兴。”
都三翘说:“爷!我记住了。我把鸽子院整得好好的多给爷赚龙洋。”
李老坏说:“乖!就这么着吧。”
石大头废了,李草儿自然不能和石大头吵架了。说到底石大头用“棒棰”找女人赚钱也有养家的成分。李草儿就想伺候石大头到伤好了,离开这里,去柳树河子或海龙落脚。可是石大头不给李草儿机会。
石大头伤好了,最能显本事的“棒棰”没了。嘴却馋了,也好赌了。这样大约又过了大半年,石小头快八岁了……
石大头自从成了赌徒之后,只要赢了钱才跑回家丢下龙洋掉头就走,不回来就是没赢钱。李草儿过的日子又阴晴不定了。李草儿想这样不是办法,就带着石小头在李家街找个角落,支了个煎饼小滩,干家传的手艺。
在临近冬天的时候,石大头几天没回来了,这一次没回来不是输了钱,而是赢了钱,大约赢了三百多块龙洋。石大头早想走了,可是又走不了。
石大头的对家是个白脸皮的汉子,五官挺端正,但谁若仔细瞅就会打冷战,这汉子的眼珠看人不露情感,眼睛里像埋了两块冰。这汉子输光了所有龙洋眼睛里还没情感,回身拉过身后的一个姑娘把姑娘押上了,说这姑娘是他媳妇。
姑娘害怕白了脸,咬着嘴唇不敢说话。
石大头撇了撇嘴就翻上闹心了,媳妇他有,但对石大头来说媳妇没正用。石大头就不干,这汉子展开嘴角咧出一丝笑,用刀从腿肚子上切了一片肉,梆!插在桌子上说:“这肉,赌你一百块龙洋。”
石大头历经多变也有光棍脾气,眼珠一瞪说:“你他妈当龙肉卖啊!操!不值!我出一块龙洋。”
赌场就开锅了,赌徒们分成两帮开始吵。支持汉子的赌徒比支持石大头的多。因为也有输急了的赌徒渴望一片肉,一根手指能赌上几百龙洋。
这时林豹子进来了,石大头有两个怕的人物,他从小怕的是铁七。现在怕的是林豹子。林豹子一现身,石大头就打哆嗦。林豹子割石大头阳具的时候叫石大头用酒洗了两遍,齐根连卵蛋一起割,手都不抖,像切下一段连皮葱。
林豹子过来不看割腿肉的汉子,也不看石大头,一双眼珠直直地盯那柄短刀上插的那片肉,伸手拔下短刀举到眼前看了看肉,发觉肉皮上有几根黑汗毛,就用左手从肉皮上拔去了汗毛,把肉举到取暖用的炭火上烤,手下有人脚快,跑出去给端了半碗酱油。
林豹子听着烤肉的吱吱声还咽了几口口水,烤得差不多熟了,就蘸着酱油送到嘴里细细地嚼了吃了。
林豹子咽下这片大腿肉,打横在桌前坐下。瞅着割腿肉的汉子说:“博一丁,有日子不见了,你小子厉害了。”漂一眼博一丁身边打哆嗦的姑娘,又说:“脸盘儿像满月!福像!你小子勾女人有一手。来!我和你赌!就赌割肉吃肉!”
林豹子把裤子翻起,一刀下去割下一片肉说:“上秤,咱们一两肉割五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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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走 2(5)
手下人取了秤秤了说:“豹子哥,一两肉割五次这次就割多了。”
林豹子把刀插在博一丁面前,博一丁嘴角隐隐展出一丝笑,博一丁却说:“豹子哥,兄弟栽了。”
林豹子甩手就打了博一丁一个大耳光,博一丁把头垂下去,鼻血滴滴答答往下落。
林豹子问:“这是谁的地面?”
博一丁说:“是李爷的!”
林豹子说:“李爷是善爷,李爷不喜欢血腥。博一丁你听着,不看你帮着江水龙守过赌场,不看你拜过李爷,今天豹子哥就废了你。”
博一丁说:“是!谢李爷!谢豹子哥!”
林豹子甩手丢下一整卷一百龙洋,说:“滚,这地面你再也不要来。”
博一丁说:“是!我走!”
博一丁抓起那整卷龙洋,拉着姑娘要走。
林豹子哈一声,笑了说:“博一丁,你他妈也叫混过?”
博一丁一把推开姑娘,转身独个走了。
姑娘张张嘴没声音出来就打哆嗦,林豹子拽过姑娘,把姑娘抱腿上,右手又往姑娘裤裆里伸,姑娘啊!啊!就叫。
林豹子说:“妈的,尿了,湿了裤裆。小‘井’口紧紧的没进过‘棒棰’。”
赌徒们都笑了。
林豹子问:“你叫什么名,怎么跟了博一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