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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之外,也不多说一句话。邱主任和梁国军也各自装聋作哑缄口不言。
左镇长是个鬼灵精,他一见苗头不对,闭住了嘴一句话也不说。他的心里揣摩着,在这里既有党委书记,又有外商代表,还有合作企业的老板,不管怎么论资排辈也轮不到自己冒着枪林弹雨来冲锋陷阵,便摆出一种‘王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看起了肖神!
梁国军虽然年轻,少在社会上打拼,对于龙永泰的冷漠态度大不以为然。心道:“外商有什么了不起,外商也得要讲道理!摆这种架势给谁看!我们是您的合作伙伴,又不是上门来乞讨的乞丐!谁认头来吃你这个眼皮汤。真是的!”
一场冷战展开,餐厅里弥漫着一种肃杀的冷气。
第四十一回(2)崂山进香老君不下界 拜求心佛土地降尘寰
第四十一回(2)兴师问罪
龙永泰坐在主位上,满脸都是鄙夷的神色。好像来自蒲城的各位客人都是来讨饭的叫化子。闷闷地喝过几轮酒后他满脸讪笑地说道:“我早就听柳哥说你们各位要到青岛来,怎么样,各位领导给我带了什么好消息过来呀?是不是产权过户有了眉目啦?”
他这明知故问地一问,问得大家心中都是一凛,马上就是一个短暂的冷场。仇书记、左镇长、梁氏父子和邱主任不约而同地都把目光投到了柴书记的脸上。
柴书记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太自然的微笑,应道:“龙会长这话问得很实在,我们这次前来就是要同你共同探讨一下合资企业产权过户和如何启动生产的事情的。咱们的合资企业已经搞了有大半年了,由于产权过户一直办不下来,直到现在仍然处于停顿状态,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所以我们这次过来拜访您,就是想来同您商量商量,想请您在出口防水麻袋的批量订单到来之前,再注入一些流动资金,先把企业的生产给搞起来!至于产权过户的事情我们镇委镇政府今天也来下个军令状,保证认真负责地把手续给办下来!”柴书记把话说完注视了一下龙永泰,随即又把目光移到了餐桌上。
龙永泰满脸愠色的说道:“这个事情我在电话上已经通过柳哥和你们讲过多次了。到现在为止我们认缴的注册资本到位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了,可你们承诺办理的产权过户手续一点动静都没有,《土地使用权证》和《房产证》一个也没办,你们还有什么理由要求我们株式会社继续投资呢?”说着话,他向上平摊开左右两只手掌,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姿势。
凭心而论,合资企业的产权过户手续迟迟办不下来,缺理的是自己一方,柴书记自己心里有数,所以对龙永泰的讲话态度并不觉得怎么反感。
他语气平静地解释说道:“我们这次前来主要目的之一就是把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您讲清楚,本来,办理合资企业产权过户手续的事情我们都计划的好好的,各个主管部门应疏通的工作我们早已疏通好了,所以当初我们敢于承诺要在中外双方的认缴注册资本到位后一个月内把产权过户手续全部办完;如果不是节外生枝,这些手续也早该办完了。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我们在办手续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当然,这些事情没有办好完全是由于我们一方的责任,不过,就目前实际情况来看,产权过户手续虽然尚未办妥,这也不过是个时间问题,龙会长您放心,对于办理产权过户手续的事情,我们镇委镇政府会负责到底的!”
柴书记这些话讲得感情充沛,辞真意切,令在坐的人听了都为之动容。
听了柴书记的解释,龙永泰依然摆出一付得理不饶人的架势,高声说道:“这些都是你们地方政府的事情,不是我该过问的。我只知道我购买破产企业的钱缴清了,就应该把产权过户的手续给办下来,产权的过户手续办不下来,其他的事情咱们没法来谈。产权过户不到位,这个企业就不能够说是我们自己的企业,在这种产权不落实的情况下,凭什么要我们去继续投资呢?我又不是来搞慈善事业的!”
又道:“你们镇委镇政府的领导动员我投资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现在到了较真章的时候又来跟我推活船,要是天天都这样来搞,不是要把我们这些投资人给困死吗?我是看着大家都是中国人的份儿上才没有找上门去和你们较真,这要是在日本我早就该登门打官司兴师问罪了!这产权过户手续你们都办了有半年了,还给不出个明确的交代,这也太让人失望了!”
梁金鹏一直全神贯注地听柴书记和龙永泰对话,见龙永泰越讲越激动,就劝慰道:“龙会长,您千万不要着急,我们这次来青岛就是要来和您商量这些事情的。我们知道,现在的理都在您这一边,我们没有话符前言地把事情给办好,这都是我们的不对。柴书记刚才已经讲过了,镇委镇政府会对我们产权过户的事情负责到底的。
现在最突出的问题是,产权过户手续一时还办不下来,而我们的合资企业一直处于停产待业状态,直接受损失的还是我们的中外合资双方。柴书记他们这次陪同我们前来,目的就是想办法让我们尽快地把合资企业的生产启动起来,这样做也是为我们合资企业好,你有什么具体的意见和想法我们可以好好讨论商量嘛!”
柳云涛见双方一直僵持不下,怕喝着酒大家都容易冲动,如果一句话不到头大家闹翻了,就不好收场了,赶忙打圆场说:“咱们还是先喝酒吃饭吧!今天镇里的各位领导前来,一路跑得挺辛苦的,我们要说这些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清楚的,等吃过饭休息起来再慢慢讨论吧!”
梁玉红虽然是个傍大款的二奶,却时常以第一夫人的面目自居,她见龙永泰一付不耐烦的样子,也怕搞得大家下不来台,便跟着随声附和地劝解道:“咱们大家先喝酒吃饭,先喝酒吃饭,来,我再敬柴书记一杯!”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杯多!”由于话不投机,这酒喝得难以尽兴,饭也吃的不顺畅,很快便草草结束了这个不愉快的饭局。
待大家吃过午饭走出海鲜饭店以后,一路走着,龙永泰仍然嘟嘟囔囔地叨叨:“你们不在家里自己想办法,光变着法的来逼我,这是没有道理的。回去跟你们书记市长带个信儿,你们不把当地的投资环境搞好,办事情这么拖拖拉拉地没个边,怎么能够让外来的投资者放心去继续投资呢?”
面对龙永泰喋喋不休的指责,梁金鹏不住地点头敷衍着。柴书记等人则默默的相随着一言不发。
主宾一行数人出了饭店缓缓向停车场走去,梁玉红因为结帐一个人拉在了后面。正当大家打开车门要上车的时候,梁玉红咯咯笑着背着挎包一路追了上来。她一路跑着一边用手在挎包里翻着,嘴里里尖声尖气地嚷着:“哎呀呀!今天早上刚刚放到包里的二十多万日元怎么找不到了!”
龙永泰转回身来用眼瞥了瞥,傲气十足地挺直腰板站在当场,故做无所谓地嗔斥道:“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不就是二十万日元吗!找不到就算了,这么大惊小怪的!”亮出一副财大起粗的怪象。
梁玉红仍然咯咯笑着弯下腰继续在包里翻弄着,把手中翻出的一大把日元看似不经意地掉在了地上,让风一吹撒成一片,她东一把西一把的在地上抓着,依然咯咯笑个不停。
看着梁玉红和龙永泰那形同表演的神色动静,梁金鹏和柴书记两人偷偷相视而笑。梁金鹏在自己的肚子里自言自语道:“这可真是的,不就是有几张日本的纸钱吗,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谁没有见过外国人的票子,真是小儿科!”
柴书记脸上也是显出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鄙夷神色,他和同行的几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便督促大家上了车。这个时候,龙永泰还在自鸣得意地在原地站着,看着梁玉红在地上拣钱的样子怪笑。
梁金鹏在车里落座以后,又从车窗探出头来笑嘻嘻地喊道:“龙会长,你到前排坐吧,好给我们指指路啊!”
等龙永泰和梁玉红上了车,早已经待机而发的司机赶忙掉转车头把车开出了停车场。在车厢里,梁玉红依然咯咯笑着翻着他怀中的挎包。
旅行轿车弯上街心的马路后缓缓行着,龙永泰在前面的座位上探回头来,怪声怪调的说道:“咱们就近找个酒店住下吧!有事好联系!”梁金鹏忙应道:“那您就看着安排吧,我们来到这里人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