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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女却沉默了片刻,感慨道:“连公子都不能拿他如何,何况你我?”
云飞飞若有所悟:“你也是叶子派来保护清容姐姐的?”
那侍女摇了摇头,道:“我叫阿蝉。我家公子姓白。”
姓白的公子云飞飞只知道一个,就是就走叶翔却不曾与她见过的白天曜。
云飞飞点头道:“我便知道,叶子的部属,没有那么冷血的。”
阿蝉皱了皱眉,道:“你们是叶三公子的朋友,自然都帮他说话了。却不知我家公子雄才伟略,若不是叶三公子当年一时热血沸腾,上了司马澄的恶当,说不准今日的北周天下,已经易为白姓了。可见得为人还是冷血些好。”
那等连讥带损,云飞飞噎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只呐呐道:“我听说,白公子心中最爱清容姐姐,清容姐姐也只记挂这白公子一个,却不知白公子知道清容姐姐这等遭遇,会不会心疼?”
“心疼有如何?”阿蝉不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不可溺于女色。何况司马澄如此待她已有三年之久,只怕早已心疼习惯,便无所谓了。”
“三年!”云飞飞失声道。
储儿曾经说过,司马澄每个月都会在皇后宫中留宿两三次,难道这三年来,司马澄每次都会这般恶狠狠地对待李清容?
那么,又怎能怪李清容一直这么病着?那一身无法向外人启齿的伤痛,每个月闹上两三次,让她怎么见人?
“这个混蛋,他……他究竟为什么这样做?”云飞飞想破脑袋想不通,这人怎么就能疯成这样?
“因为他嫉妒。”阿蝉很简洁的回答。
“他嫉妒什么?”
他已贵为皇帝,至尊的皇帝,还有什么是值得他嫉妒的?
“嫉妒我家公子的才华机智,嫉妒也三公子的风采品貌。纵然他现在已是皇帝,终究改变不了他出身微贱,母妃不过是个浣洗女的事实。未登基前,人家都赞他温文尔雅,礼贤下士,可几个皇子里,就数他最不得宠,连老皇帝身边的太监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更别说别人了。他不夹着尾巴做人行吗?当年为结交我家公子和叶三公子,更是不知做出多少丑态来,这才引起两位公子的注意,渐渐引为知己。却不知都上了这伪君子的恶当!”
阿蝉显然跟了白天曜极长时间,提起这些陈年往事,历历如数,不乏嘲弄之意。
云飞飞算是渐渐明白过来,不由呵呵冷笑:“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只要叶子和白天曜喜欢的,他一定也要争一争!可惜他纵然能靠卑鄙下流击败他们,却再别想得到清容姐姐一丝的尊重!”
“她一直想征服李清容的新,可惜,他始终征服不了。也不想想,战胜了的小丑,到底还是小丑,落魄的英雄,还是英雄!李清容眼又不瞎,怎么会去喜欢他?”
阿蝉不但直呼司马澄名讳,甚至连李清容大腕儿名字也是径直呼出,显然是个性情极爽利的人,只怕也只有李清容那等心胸的女子,才会容的下她,还将她引她为心腹吧?
可惜她纵是李清容的心腹,到底也算是白天曜的人,比起红姑来,便显得生疏许多。
云飞飞懒得再去推较那许多的前因后果,想救李清容的念头也不觉打消了。
只是想来觉得难过,以叶翔的聪慧,自然不会不知道李清容的境遇,怪不得李清容就是下毒药给他吃,他也径直去吃,想来心中痛悔怜惜,不知怎么的排山倒海,只难以说出口而已。
“那么,清容姐姐的意思,预备将我送到哪里去?”云飞飞怎么也不想再回那个莲珠宫了。
这时的莲珠宫,已成了李清容的地狱了吧?
那等身心的苦楚,她已挨了三年……
云飞飞冷冷打了个寒噤,不敢想她以后可能的下场。
“不知道。”阿蝉居然这么回答,叫云飞飞像吞了一整个的冷馒头,咽不下,吐不出。
“不……不知道?”云飞飞苦笑。
阿蝉白了她一眼,道:“红姑本和李清容商议着,要趁夜将你换了笑侍卫的衣衫,在换班时偷偷夹带出去。谁知她打通关节还未及回来,那厢守着莲珠宫 的内线就来报,说狗皇帝冲进去了。李清容听说了,披了衣服就赶过去救你,根本没来得及想下一步怎么走。”
………
第三十六章 密室(一)
她抱着肩,望着云飞飞纳闷道:“我就奇怪了,李清容和你不是很熟吧?难道为叶三公子的缘故,就这么拼着命救你?要知道她平时可对那司马澄避之唯恐不及的!”
她沉吟道:“难道我们都错了?李清容和叶三公子欢好了一回,从此就把叶三公子放在第一位了?那咱们家公子呢?叶三公子好歹心里还有个你,可咱们家公子却对李清容一心一意来着!”
云飞飞听她口气,倒似对李清容颇多猜忌一般,吓了一跳,忙道:“叶子心里对我也是一心一意。便是喜欢清容姐姐,也是以前的事,我都不计较了,白公子男子汉大丈夫,必然心胸阔朗,襟怀坦荡,应该也不会放在心上吧?”
阿蝉听她对白天曜评价甚高,也不由露出笑容,点了点头,道:“嗯,我们先回凝华宫等皇后回来再说吧。想那司马澄折腾了皇后,一时也没力气再找你折腾,且挨得片刻,看红姑那里有没有好消息带出来吧。”
云飞飞也无主意,只得应了,随着阿蝉向凝华宫方向走去,却不由望了阿蝉的背影想着。这人一言一行,效忠的分明只是白天曜,凡事并不为李清容考虑,而李清容却对她如此倚重,是否说明,李清容对于白天曜的信赖,甚至已经超过了对她自己的信赖?
那么,白天曜也这般信赖李清容吗?
如果他信赖,那么为什么阿蝉刚才居然猜忌李清容对于白天曜的感情?
不由她暗暗又为李清容担心。
但不论李清容和白天曜是否相爱,眼前总是一个事实:有司马澄在,有北周王朝在,他们就不可能在一起。
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眼看前方翠华笼罩下,一座高大殿宇已出现在眼前,虽是巍峨,四周却遍布植物珍稀树木,沿墙更是匝地芳草,彩蝶翩飞,贵气中透出幽雅脱俗来,显得很是不凡,想来便是凝华宫了。
正踩在五色的鹅卵石小道时,但闻树畔有人轻咳。
阿婵一惊,已迅捷闪到云飞飞面前,手搭在腰间,显然早就暗藏了兵器了。
但闻玲玲声响,紫罗已拍着手缓缓走出,笑如玫瑰绽放:“我就想着,估计清容嫂子会出手相助,可还真让我猜对了。”
云飞飞已听红姑说了紫罗回宫的事,见到她到也不惊讶,走上前问道:“紫罗公主,可有叶子的信息?”
“有。”紫罗爽捷达回答:“三哥哥让我设法帮助你逃出宫去,白天曜让我带话给清容嫂子,要我向她问好。”
啊婵听到白天曜消息,顿时有了喜色,问道:“白公子现在在哪里?”
“栖凤山吧。”紫罗回答着阿婵的话,眼睛却望向云飞飞,轻笑道:“他们心里呢,只怕满算着要来救云姑娘吧。不过皇帝留下清剿他们的军队,却也没有那么好对付。这会子,多半正打得热闹呢。”
云飞飞果然心头空落落似掉落一大片。
叶子自身难保,无法来京救她了。
这个念头,让她沮丧到连走路的力气都快没了。
栖凤山真的一定要他坚守在那里么?对付那些小兵,也一定要他叶翔亲自督战吗?
云飞飞有一种想掐死叶子的冲动,所以她从一边的桂树上扯下一大把碧绿的叶子来,狠狠揉碎,嫩绿的汁液淋漓了一手。
阿婵也有几分失望,叹息了一声,低下头去。
紫罗美眸流转,问道:“阿婵,你准备把云大小姐带到哪里去?”
阿婵知紫罗和叶翔交情甚好,必不至于出卖她,遂道:“自然先带回凝华宫,等皇后回来再做计议。 ”
紫罗哈哈笑道:“你们以为我皇帝哥哥是白痴吗?里清容本为救云大小姐才去的连珠宫,此时若云大小姐不见了,皇帝哥哥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凝华宫里。你们这是藏她,还是打算卖她?”
阿婵一时迟疑,追究不敢讲红姑正在打通关节之事说出。
紫罗入鬓长眉挑了一挑,又转向云飞飞道:“云大小姐,你也打算去凝华宫吗?到时搜出你来,李皇后不但护不了你,只怕自己也要吃完皇帝哥哥的苦头。”
云飞飞略一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