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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个会对外收费吗?”
王总经理兼董事长愣了一下,对这个问题似是毫无准备,吭哧了一会儿吞吞吐吐道:“嗯……收是收……收一点……但是象征性的,主要是场租和……和您的一部分差旅食宿费用……”
“没什么,我随便一问。”付从之从椅子里站起身仍旧笑容可掬地说,“不过王先生,您恐怕也听说了,我出去讲课也好,座谈也好,可都是免费的……”
“是是是,我听说了。付先生为了普及和推广策划业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
“所以我希望王先生能将这一点对所有参会的老总们说明,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另外,在媒体宣传方面,涉及我本人的一些事情,最好由我本人亲自接受媒体的采访,希望不要有人越俎代庖。王先生您认为呢?”
“那当然那当然!”王总经理兼董事长也从沙发里站起身一迭声地说,“付先生是名人,我们是要对您的名誉负全责的嘛!”
两人在办公室的门口握手道别,约好在下个月12日以前将北京至海口的往返机票办妥。王总经理兼董事长一再声明要给付先生订头等舱座位,并且表示一定会以最隆重最高级的礼节接待付先生……付从之看着他乐哈哈地消失在四合院的门外,微笑着摇头暗想:“我竟然成了这帮人的摇钱树了!什么象征性收费,指不定多黑呢……”
他返身回屋,正想喝口水,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话筒那头却没人应声。
“谁啊?喂?喂喂……”他纳闷地对着话筒喊。
“是我。”有人轻声地说。
“雨新?”付从之一下子愣住了。
自从去年年底两人在刘雨新家里不欢而散之后,将近一年了,彼此再也没有见过面。付从之曾经给她打过几次寻呼,但雨新一直没有回过电话。付从之以为她是想结束这种关系了,心里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滋味——既觉着有些伤感,又觉着松了口气。他对雨新的感情肯定到不了海枯石烂刻骨铭心的份儿上,但如此简单粗暴地就被她“甩”了,付从之心里终归觉着有点失落和窝火。可是当他回到家里看见刘惠琴时,心里又觉着挺侥幸,偷偷摸摸玩了把“婚外恋”,如今悄然无声滴水不漏地结束了,而刘惠琴却丝毫不曾察觉,一家人仍旧和和美美亲亲热热,也算是让他松了一口气。后来工作一忙,整天起早贪黑晕头转向地四处奔波,他在心里也就慢慢地将刘雨新淡忘了,只是偶尔躺在床上睡不着觉的时候,才会在脑中闪现出她的身影和娇容,除了轻叹几声摇摇头外,再难有别的想头了。今天,雨新突然间将电话打到了办公室,付从之在这一瞬间竟然有些慌了神——可以说是既惊又喜,还有点心里打鼓。 。 想看书来
博傻 十一(6)
“雨新,你在哪儿?”付从之的嘴唇几乎贴在了话筒上,语调略显僵涩,低沉压抑,话音带着几分颤抖。“说话呀!怎么不吭声?你在哪儿?”他显得急躁起来,右手紧紧搂住话筒死贴在耳朵上,像是要把它塞进耳门。
“我在家。”话筒里传来一句呢喃,含嗔带怨似有无限哀愁,令人闻之心动。
付从之的心一下子就收紧了——天底下的男人怕是没有几个能受得了这种声音的刺激的。
他沉默了片刻,不知该说什么,然后下意识地说:“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话筒里传出的声音依旧轻缓柔弱几乎难以听清,“好久没见你了,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倒是报纸电视上老看见你,你有些胖了,发福了……”
“是吗……”付从之脸上浮上一丝笑意,全身慢慢放松下来。他把话筒换到左手,发现右手汗津津的,一边在屁股上擦着一边说:“你现在怎么样?在哪儿干呢?”
“在一家广告公司,给人家打工呗!”
“不错吧?”
“一般,混日子呗!”
“……”付从之再次沉默,他忽然间想起了一个人,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犹豫着不知该不该问一下。
“从之?”一阵沉默之后,话筒的另一端有些疑惑地唤道。
“啊啊……”他急忙应声。
“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好久不见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听见话筒里传来一声轻笑,而这短暂轻柔的笑声一瞬间点燃了他心中的一股激情,他几乎是冲口而出道:“雨新,晚上有事吗?别别,别说你有事,今晚咱俩一起吃饭好吗?”他忽然间又一次紧张起来,感到左手也开始湿润,左耳完全被话筒压扁了,耳屏丝丝作痛。
刘雨新没吱声。
付从之等了一会儿,轻声又道:“我挺想你的,真的。”
话筒里“咔嚓”一声,紧接着响起短促的断号音。付从之把话筒从耳畔移到眼前,莫名其妙难以置信地审视着它,半晌,方才有气无力地将它放回话机上,然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若有所思……
“好可怜的付从之啊!”在写完这一段后,王俊调侃地对赵强叹道。赵强会心一笑,接着写道:“被女人玩弄于股掌中的男人,真是好可怜呀!”
“而这些男人,恰恰又都是不凡的,至少是自认不凡的男人。”王俊又补充道,“也许,唯有如此,生态方能平衡……”
赵强频频点头称是。
这天傍晚将要下班之前,正如赵、王二人所料想的一般,付从之接到了一个传呼。他的中文寻呼机的液晶显示屏上出现了一条信息:刘雨新女士请您今晚6点30分在王府井香港美食城见面。
对于这个意外的约会付从之当然喜出忘外,毕竟,和刘雨新还有一份情;毕竟,如付从之这般年龄这般经历的男人大多急于证实自己魅力犹存老当益壮;毕竟,家花不如野花香;毕竟,寻求一份新奇的刺激乃人之天性。
付从之精心装扮了一番,对刘惠琴说他要去会一个外商,开着车兴冲冲地走了。
当付从之在香港美食城门前那拥挤杂乱的停车场里艰难地寻找泊车位时,他一眼瞥见了杨建平。他看见建平正跟几个国家干部模样的人说说笑笑地步入美食城朱红的大门。正待细瞧,身后却响起了一片车笛,于是他急忙让路,再望去,人已不见了。
这一次,朱红大门的一侧,映入他眼帘的是刘雨新高挑清秀的身影。
博傻 十一(7)
一瞬间,他竟然在喜出望外的兴奋中生出了几分胆怯和惶恐。
他知道,那个许久没玩的、刺激并且带有几分危险的游戏,又要重新开始了。
他说不清自己此时是个什么状态。玩?玩什么?谁跟谁玩?谁在玩谁?玩到何时结束?……他其实完全懵懂。
他向刘雨新走去,觉得自己正在走入一场牌局——胜负未卜引人入胜,每一手牌他都会全力以赴地去争取获胜。
即使是在他最艰苦的创业岁月中,即使是当他面对最棘手的事业难题时,他也从未有过如此昂扬的感觉和状态——这令许多如我辈者莫名其妙迷惑不解。
但是我们的付老兄却玩得津津有味全然不顾其他。一如深陷牌局之中的俗子们一样,劳顿困乏饥寒荣辱是统统可以置之不顾的。
他走近刘雨新,冲她露出十分到位的饱经沧桑的笑容,柔声说:“你好。”
她也露出了笑容,那似乎是一种历经世事变幻风雨摧残后无奈的笑容。她以破镜重圆般的感慨迅速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见到你啦!你还真是发福了,这么胖。”
他低下头看自己隆起的肚子,推算着道:“这大概是五六个月的样子吧?快生了。”说着他笑出了声。
她也笑出了声,俩人在笑声中走进了餐厅,同时也走进了新一轮的游戏。
“吃什么?”他在落座后问她,同时把菜单递过去,“噢对了,你最爱吃虾,来个基围虾吧!要两斤。”他抬起头对服务员说。“让你一次吃个够!”他笑着对她说,一边拿起热毛巾擦手。
“这么长时间不跟我联系,是不是一直在恨我?”付从之点过菜之后问她。
“没有。”她低头玩弄着眼前的玻璃杯,轻声细语地说,“我只是不想在你春风得意的时候去找你,锦上添花的事恐怕有的是人会为你去做的……”
付从之心里涌上一股暖流,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真是……真是……真是什么呢?他一时被感动得词穷语塞。
“还好,你还记得我,还是来了。”刘雨新抬起头望着他。听她的话意,似乎最先提出见面的是她而不是他。这使人感到是她在怀念旧情,而他在得意后就杳无音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