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乘风前脚刚送走张军风,后脚床头电话就响了,他以为又是这个婆婆妈妈的家伙呢,赶忙从卫生间里跑出来,抄起了电话。
没想到,听筒里传来领班的声音,这家伙果然是不辱使命,殷勤地说,要不要推荐几个漂亮的小姐,请陆总过眼临幸,品评一下本地风味。
陆乘风真是哭笑不得,可碍着张军风的面子,还是装模作样很客气了一番,推脱说,太累了,不必麻烦他了。
领班确实是专业人员,窥测斯斯文文教授一般的陆乘风,无一例外晚上肯定也是个“野兽”,不甘心,转而又推荐了“按摩”的项目,说他们这里洗浴中心的技师技术也不错,叫到房间里服务一下可能更有利于解乏。
陆乘风一听,还真是感觉四肢有些酸酸胀胀的,也考虑再要拒绝下去,可能不见得礼貌,就“嗯”了一声。
领班接着又在电话里问:“您喜欢丰满一些的,还是苗条点的。”
陆乘风想都没想,就说:“你看着办吧,技术好就可以。”
过了几分钟,门铃响了,陆乘风起身走到门前。透过门镜,他看到一位粉红色的女人身影,正站在门外,于是就放心地拨开保险链,打开房门。
门刚开了不大一条缝,女人就侧身闪了进来,熟练地用屁股轻轻一顶,门又重新关上了。
女人大约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上身穿着一件干干净净的粉红色工作服,扣子严严密密一直系到小立领末端,下身是微微撒开的百褶短裙,露出白白*一双大腿。她双手抓着一只白色的塑料工具箱,垂在胸前,恰好将胀鼓鼓的胸部更突出地挤了出来,笑眯眯地问:“我可以吗?”
“可以。”领班亲自选派上来的小姐,出于礼貌一般不能退货。
看见这个小姐,陆乘风忽然觉得她竟和池小茜有几分相像呢,不过二人表情却是大相迥异。池小茜在他们销售部,除了对吴中而外,总是漠视傲慢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陆乘风戏谑地想,不知道她与吴中单练时,是否也像此刻这个小姐似的,有这么好的职业表现?
“您从哪里来呀?”小姐手指一边画圈轻柔陆乘风的两个太阳穴,一边很关切地柔声问道,酒店里的小姐们一般都是这么开场的。
“北京。”陆乘风确实感觉很舒服,闭着眼睛平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简短应付着她……
奔波一整天的陆乘风困意有些上来了,随着小姐轻重有度的节奏,不禁舒服得轻微呻吟了几声。
“呦,那么舒服呀。”服务渐渐往下深入,小姐的声音里也多出些风韵。
“不错,嗯……不错……”陆乘风哼哼唧唧地表示赞许,鼻孔里钻入越发浓烈的一股浴液的味道。他微微睁开眼,发现脸前赫然压迫着两座胀鼓鼓的肉山,在暖色衣服的包裹下轻微晃动,差不多已经快要碰到他的脸了。
已经有三个多月没碰过女人了,陆乘风感到一阵浓郁的母性韵味,无情向他袭来。他的焦点器官有了正常反应。
“呀,帅哥,你很不老实耶。”小姐似乎对陆乘风和自己的表现都很满意。
“呵,呵……”陆乘风只能笑而不答。
“要不要特殊一点的,老板介绍来的客人,价钱好商量,我再给你加个钟点,保证你满意。”小姐虽然语调轻柔,但确实是在郑重其事地推销自己,手还有意无意轻轻扫过他欣然崛起的部位。
“嗯?”陆乘风当即就挺身坐了起来,抓起眼镜戴上,扭身打量那张风尘味十足的苹果脸,怪呀,这表情竟是那么坦然,甚至还带有几分无辜。
这就叫环境造就人呀!陆乘风想到了他身边的众多女人,燕儿、池小茜、于菲菲、飞儿……还有他的妻子林爽,轻轻地摆了摆手,淡淡地说:“什么也不需要啦,你去吧,账就记在房费里。”
陆乘风送走了小姐,关好门,仔细插上保险链,径直走进卫生间。
他摘下眼镜,拧开水龙头,手掌撩了些水,在脸上胡乱搓了几下,随意撇了一眼面前的镜子,却猛然发现——灯下镜子里映着的,竟然是一张陌生的脸!
这张脸,是他陆乘风的吗?皮肤松弛,脸色黯淡,眼球凸鼓无神,不知何时还多了一弯青色的眼袋。
这个小老头是我吗?这个漠然、颓废的镜中人是我吗?鼻侧有着明显的眼镜压痕,口中分明还残留着香烟的味道,这一定是我了!那曾经意气风发的陆乘风哪儿去啦,曾经神采飞扬的我哪去了?可反过来想,今天久别重逢的燕儿不也是风韵了许多吗。哎,年纪不饶人呀,他们的好时间都已经不多了!
陆乘风越想越烦躁,起身下楼出了酒店,总算在街边找到了一个仍然孤灯摇曳的大排档,干灌了两瓶啤酒下肚。
“醉乡路稳亦频到,此外不堪行。”这酒真是好东西呀,陆乘风一夜睡得很香。
刚刚过了早晨6点种,尚徜徉于梦乡之中的陆乘风就被手机叫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原来是张军风打过来的。原来,按照他们昨天晚上商量好的计划,张军风已经坐在“沙漠王”里,行进在逃回省城的路上了,他这就是通知他一声。
“要不要我把燕儿的手机发个短信给你?”张军风最后在电话那头小声说,显然车内还有旁人。
“不用,我自己能搞定。”陆乘风还没有完全清醒,含糊地咕哝着。
。 想看书来
第十二章 变节有理(1)
吴中这一段的心情并没有因陆乘风的离开而好起来,就像这春夏之交的天气,一会儿炙热,一会儿又是寒潮来袭,这会儿是多云,可一阵风沙过后,他妈的又青天白日地转晴了。
眼前一系列棘手的问题已经让他多日寝食难安了。
孙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仍然嚣张,结党营私,鱼肉员工的阴谋破坏活动愈演愈烈,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今年的销售开端并不好,连总经理杜小军心里都有点打鼓,好几次督问他原因何在,有什么应对举措;可是最闹心的还是签订承包合同这档子事,部门与几个分部经理和骨干员工短兵相接讨价还价已经有好几轮了,可是至今仍无斩获,看来强攻并不是硬道理呀。
这天下午,孙纯正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打电话,循着门口传来由远及近一阵脚步声,抬头见吴中手上拿着一个黑皮面笔记本,面色凝重,大步走进来,后面还屁颠屁颠尾随着销售员老韩。
“啪!”吴中没好气地把本子扔到桌面上,吓了孙纯一跳,赶紧挂上电话,疑惑地想,这醋到底是打哪儿酸的呀?不过一看见俩人这个架势,不用猜,一定是风云再起。
吴中大嘴噘噘着,牛眼抹搭着,脸上肌肉绷得一条一条的,径直走到自己办公桌前,梗着脖子,生硬地解领带,一看就是心烦气闷的模样。老韩则仍是那副臊眉搭眼爱谁谁的无赖相,进得屋来,主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抽出一根烟,低头自顾自抽起来……
孙纯来的时间虽然也不是很长,但经过采风,察觉到这二人之间似乎积怨很深,可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有多深,却不太清楚。不过也怪,这两人相互见面却还客气,嘻嘻哈哈的有时还能超越上下级关系,开两句荤素搭配的玩笑,偶尔有过几次顽皮行为,那也是属于点到为止型的,并没有抓破脸,微妙得很。
孙纯此时倒是很有些幸灾乐祸,眼睛不停眨巴眨巴的,寻找着出手的最佳时机。
“客人送走了?”孙纯无奈主动打破了沉寂,故作轻松笑着招呼二人。
“孙经理呀,”吴中气鼓鼓地对孙纯说,“这活儿是没法干了,”他随手把领带卷成一卷,塞进自己的衣柜里,“我每天这样打发小散户,家里一大摊子事还管不管?干脆重操旧业,去干销售员得了,省心省力!”吴中说话时,眼皮子都没有撩老韩一眼,看似就没拿身边的这主儿当人。
孙纯听了吴中明显带着情绪的话,越发摸不着头脑。他实在弄不明白,吴中这是真的有感而发呢,还是想要套他的话。他这个老机关,对处理这类没头没脑的突发事件那是相当的有经验,只见他脸上露出更加灿烂的笑容,甚至有些天真和无邪在里面,红红的圆脸十分可爱,可嘴上却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憨态可掬地望着吴中。
嘿嘿,不知道该怎么说,就一句话也不说,此时哪怕明显“嘿,嘿”地干笑也是不可以的。如果整成了材料,就很有可能被那帮别有用心的王八蛋赋予多种寓意。
可这时,被冷在一旁的老韩却不失时机地插进来一杠子,他仍然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