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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Alice还在担心Irina。
她朝Jasper吐了吐舌头,接着拿起一个装满白玫瑰和红玫瑰的水晶花瓶,去了厨房。那里面只有一朵白玫瑰,有一点点基本上看不出来的凋谢的痕迹。不过今晚,Alice似乎打定主意把完美主义当做她看不见的未来的代替品了。
当我正准备转身接着看我的Renesmee时,花瓶从Alice手上滑下。我听见空气擦过厚重的水晶花瓶时发出的呜呜声,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它落地、摔破、变成上万碎片射向厨房的大理石地板的各处。
当碎片弹起发出刺耳的声音,飞向各个方向时,我们谁都没有动。所有人都盯着Alice的背影。
我第一感觉是Alice在跟我们开玩笑呢。因为就连我都有充分的时间在它掉下来的过程中跑过去接住它,Alice怎么可能做不到呢。更确切的说吧,一开始花瓶就不可能掉下来,从那样有力的手指中……
我没有见过任何吸血鬼因为不小心而摔了什么东西,从来没有。
接着,Alice转身面对我们,非常快像瞬间移动那样。
她的眼睛似乎只有一半在看着现在,另一边还在盯着未来,瞳孔放大,凝视,未来的信息好像要从她脸上漫出来一样。那一刻我以为她刚从坟墓里走出来,只是被她扫了一眼我就像要被恐惧、失望和极度的痛苦所掩埋一样。
然后,我听见Edward喘息的声音,那是一种崩溃,几乎窒息的声音。
“怎么了?”Jasper吼道,飞奔到她身边,踩在水晶碎片上。他抓住她的双肩,猛烈的摇着她。这时她似乎才清醒过来。“Alice,怎么了?”
Emmett动了,望向窗外咧开嘴威胁着,预防着任何攻击。
但这里只有Esme、Carlisle和Rose的沉默存在,他们跟我一样僵在地上。
Jasper又摇了摇Alice问:“到底怎么了?”
“他们来了,”Alice和Edward同时低声道:“全部人。”
一片死寂。
几乎同时,我明白了——他们话里的东西让我想起自己脑子里的一个画面。
那是一个久远的梦里画面——昏眩的、透明的、朦胧的,像蒙了一层厚厚的黑纱……在我的脑子深处,我看见黑影在自己身上笼罩,那是我几乎忘记了的人类时的噩梦的鬼影。从这裹尸布一样的画面中,我看不到他们鲜红的眼睛,看不到他们锋利的白牙,但我知道那闪光是什么。
接着,一个比这恐怖回忆更强烈的感觉占据我的全部内心——保护我身后最重要的东西。
我想抱起Renesmee,我想把她深深的藏到自己的身体内,藏到头发里,让她不被任何人所见。但我却连转身看看她都做不到。我觉得自己像变成了一块冰块,而不是石头。自从我重生为一个吸血鬼之后,第一次,我感觉都寒冷。
但我不需要去听任何让人害怕的确认,我早就明白了。
“Volturi家族。”Alice悲喃。
“……的全体。”Edward几乎同时低叹。
“为什么?”Alice自言自语:“他们怎么知道的?”
“什么时候?”Edward轻问。
“为什么?”Esme重复着。
“到底是何时?”Jasper用破碎的冰一样的声音问。
Alice张大眼,眼睛逐渐失去焦距,接着是一片空白。只有嘴巴还保持着刚才恐惧的样子。
“不是很久,”她和Edward同时说,接着她独白:“堡垒上和森林里都还有雪,应该在一个月以内。”
“为什么?”这次是Carlisle在问。
Esme回答:“他们肯定是有什么原因。会不会是看到……”
“不管Bella的事,”Alice空灵的说:“他们全都来了——Aro、Caius、Marcus,卫队的所有成员,甚至连他们的妻子也来了。”
“他们的妻子从来不离开堡垒的,”Jasper平静的反驳道:“从不。在南方叛乱时没有,在Romanian人试图推翻他们时也没有,甚至在他们消灭吸血鬼小孩时都没有。从来没有。”
“他们现在来了。”Edward低声说。
“但是,为什么?”Carlisle重复了一遍:“我们什么都没做!就算我们做了什么,也不至于有这样毁灭性的结果啊。”
“我们人太多了,”Edward呆滞的说:“他们肯定是怕万一……”他没有说下去。
“这还是没有回答最关键的问题!为什么?”
我觉得我好像知道Carlisle的问题的答案了,但突然我又动摇了。我敢肯定,Renesmee就是原因。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我就有预感,他们会为她而来。在知道自己怀了她以前,潜意识就已经警告过我了。现在,我有种终于发生了的奇怪感觉,就像不知为什么我一直知道Volturi家的人会来把我的幸福夺走一样。
但这还是没能回答刚才的问题。
“往回看看,Alice,”Jasper建议:“有没有什么可能的诱因,仔细搜索下。”
Alice慢慢的摇了摇头,塌下双肩说:“无处可寻,Jazz。我并不是在找他们,也不是我们自己。刚才我只是在找Irina。她并不在任何我以为的地方……”Alice越说越小声,再次进入恍惚中,目光渐渐失去焦距。
过了好一会儿,她猛地一抬头,眼睛艰难的闭了一下,接着我听见Edward突然屏住呼吸。
“她决定去找他们,”Alice说:“Irina决定去见Volturi的人。然后他们很可能决定……就像他们一直在等着她一样。就像他们早就有决定了,只是需要一个理由——”
当得出这样的结论后,我们一片寂静。Irina到底告诉了Volturi家族些什么,才会导致Alice所见的结果?
“我们能阻止她吗?”Jasper问。
“不可能。她马上就要到那里了。”
“她现在在做什么?”Carlisle问,但我几乎完全听不见他的话了,脑海里塞满了即将到来的痛苦景象。
我看着Irina从容的离开悬崖,她那时看见了什么?一个吸血鬼和她的好朋友,狼人?虽然这幅图像就已经很明显的解释了她的所有反应。但她看到的应该远不止这些。
她还发现了一个小孩。一个精致美丽的小孩,在雪地里玩耍,绝对不像普通的人类……
Irina……孤儿三姐妹之一……Carlisle告诉过我,对Tanya; Kate; 和Irina来说,失去自己的母亲让她们成为了彻底的法治论者。
仅仅在半分钟前,Jasper自己就这么说:甚至在他们消灭吸血鬼小孩时都没有……吸血鬼小孩——无法控制的祸害,是最可怕的禁忌……
如果Irina就这样去了,那天她在那样狭小的区域所看见的所有事情肯定会被他们读出来。
而且她那天太远了根本没听见Renesmee的心跳声,也不可能感觉得到她身体的温暖。她肯定以为Renesmee白里透红的脸蛋只是我们做的伪装。
毕竟,Cullen家族现在跟狼人结盟了。可能从Irina的角度来看,这意味着没有什么东西比我们更可恨了。
但不管怎样,Irina现在还是在大雪覆盖的野外徘徊犹豫着——而不是在Laurent里面哭诉。可是衡量揭发Cullen家的责任和可能的后果两者,很明显,她的良心还是战胜了我们几个世纪的友谊。
然而,Volturi家族对这种潜在的危险的反应是这么剧烈,所有事几乎都不可更改了。
我俯下身,贴着Renesmee睡在的笑脸,散开的头发覆盖在她身上,把自己埋在她的小卷发里。
“想想她今天下午都看到些什么,”我低声说,打断了Emmett还没说出口的话:“对于一个因为吸血鬼小孩儿而失去自己母亲的人来说,Renesmee意味着什么?”
当意识到我话里隐含的意思时,房间里一片寂静。
“一个吸血鬼小孩,”Carlisle不敢置信的低声说。
Edward在我身边跪下,紧紧的抱住我们俩。
“但她错了,”我继续道:“Renesmee跟那些吸血鬼小孩不一样。他们永远不能长大,可她天天都在成长。他们永远无法控制自己,可她从来没有伤害过Charlie和Sue,甚至没有表露出任何可能让他们吃惊的东西。她能控制自己,还比很多大人都要聪明,没有理由还要——”
剩下的话语消失在模糊中,我希望有谁能讲出来,希望当他们明白我是对的后,房间里冰冻般的紧张感就能消失。但是情况只是变得更糟,我的声音最后湮灭在一片沉寂中。
很久都没有人再说话。
过了好长一会儿,Edward的声音从我的长发中传出:“他们并不是来制裁什么罪行的,亲爱的,”他几乎无法继续下去:“Aro已经在Irina的脑子里看到了所谓的证据。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