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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铭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道:“我是不明白,我只知道你这么对大哥,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之后转身进了雕花的大门。
苏子涵看着那扇铁门在自己的眼前徐徐关上,忍住快要掉出眼眶的泪水,独自沿着小路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心里却没有该有的开心和兴奋,只是无尽的失落。
走了大半天,总算在一个路口,打到一辆车,无处可去,除了回家,似乎没有其它的办法。
出租车司机频频回头,看着后座失魂落魄的美艳女子,白色的礼服肮脏不堪,精致的下摆被扯了个口子,已经难辨当时的形状。
靠着窗户,苏子涵告诉自己,应该要开心的。
毕竟自己报了仇,虽然只是开了个头,不过接下来的大礼怕是会让江意榕。。。
呵,她要回去告诉姐姐,告诉姐姐她为父亲报仇了。
回到家中,门刚刚打开,两张卡片就甩了过来。
苏子涵反应不过来,俯身捡起那两张被自己放在书桌中的请柬,轻笑了声:“姐,你都知道了!”
“滚,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你倒是好本事,转手搭上了江意榕!杀父仇人你也要,在一起的时候你就不觉得恶心,就不怕父亲半夜去找你!妄为他那么疼你!”
“姐姐,你听我说,我是为了。。。”
“好,你说啊,只是你在如何舌灿莲花,我都不会再信你!因为你都是骗我的,骗我说你去见了客户,骗我说你今日有应酬,但是呢,结果呢?你都是去见了他!好,你不是要解释吗?那我问你,你是不是今早是和那个魔鬼去订婚?”
苏子涵低了低头,说了句:“是!可是。。。”
“出去!你给我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不想!你不是我的妹妹!”
苏子涵没有再说一个字,转身离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起风了,雨水从天空降落。
苏子涵坐在花坛边,仰望着天空,任凭雨水把自己打湿,浑身泛着凉气。
真是个傻瓜,什么都做不好,一团乱!
雨水密集起来,渐渐形成瓢泼大雨,周围没有商店,只有昏暗的路灯相伴。
偶有飞鸟划过天际,飞快地就隐入无声地黑暗中。
礼服早已被打湿,黏在身上,又沉又冷,苏子涵环抱住自己,把自己紧紧搂在怀中,眼泪无声地滑落,迅速淹没在雨水中。
突然明晃晃的车灯射了过来,一辆墨绿色的轿车在她面前堪堪停住。
苏子涵抬起头,看着那辆熟悉的车,嘴角牵起一抹苦笑,想不到他还是来了。
小安从驾驶室跨了出来,打起了黑色布面的大伞。
不过,江意榕并没有等他,推开车门,就这么跨了出来,陈天珩也跟着他出来,向小安使了个眼色。
疾步来到她的面前,又生生顿住,伸出手却不敢去拥抱。
小安跑了上来,喊了声:“大少爷。”
江意榕摆手止住了他的话,走上前去,喊了声:“小涵。”
苏子涵蓦地站了起来:“你还来干什么?难道还嫌话没有听够吗?”
突然的站立,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让江意榕晃了晃才勉强站定,推开扶着他的小安的手,刚想说话,苏子涵已经出了口:“江董还是让人扶着吧,不然我还真怕你就这么摔倒在地上,明天我被公安传讯,毕竟我没有江董的好本事,也请不起律师,进出公安局也没有经验。”
江意榕眼里闪过一抹难堪,挥手让小安回去,接过他手中的伞,不知道是不是牵扯到痛处,手臂僵了下,才举了起来,伞面尽量往她那偏移,忍过一阵咳嗽,深吸一口气:“小涵,你一定要这么讲话吗?”
“呵。。。”苏子涵嗤笑一声,“那你要我如何讲话?笑脸相迎吗?对着你吗?对着你这个杀父仇人,对着你这个如今害得我无家可归的人笑脸相迎?”
“对不起。”江意榕气息微弱,声音很轻,苏子涵看得出他勉力想提高声音,只是力不从心。
苏子涵知道他那么一个心高气傲的人,被她如此挖苦讽刺,更是不会将身体的不适暴露在她的眼前,就像哪怕此刻他后背的伤口痛得昏眩,体内泛着昏迷前特有的寒气,呼吸似乎已经不够用,可是他不会再露出丝毫,哪怕是颤抖都控制的细微地不想让她察觉,只是苍白着脸,拼命地忍着。
“对不起?那又有何用?难道我父亲会回来?所有的一切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我们依旧可以在那个屋子中欢快地笑着,不知愁苦?是你太伪善,还是我太天真?”
风雨愈来愈大,黑色的伞面根本遮挡不住如同泻下来的倾盆大雨。
小安站在陈天珩的身边,惊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想问却不敢开口。
陈天珩也是异常的紧张,眼里都快要喷出火来。
江意榕压制着体内翻腾的难受,感觉力气在渐渐流失,低头叹了声:“若能早知你所想,该有多好,我们之间的情愫也不至于这样颠沛流离。”
“情愫?我们的情愫在三年前早已消失殆尽!只是你执意不信罢了。”
江意榕笑了下,无力再去计较,路灯下,脸色苍白如鬼魅,嘴唇和脸色一样没有丝毫的血色,只是背依旧挺得笔直,想说跟我回家,只是他们之间隔着的那一道鸿沟深壑难以跨越,不甘心,问了句:“难道重逢后的一切欢乐和关心,都是做戏?我不信那都是假的。”
“说这些还有何意义?”苏子涵倒是并未如订婚宴上那般出口伤人,只是木讷地回了句。
江意榕脱下外套,半蹲下来,披在她的身上:“生活还是需要先前看,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希望你过得幸福快乐。”
苏子涵没有拒绝,把大衣拢了拢,大衣上还残存着他的体温,温暖得让人想流泪。
江意榕缓慢地站直,似是在忍受着某种灼人的疼痛,苏子涵几次张了张嘴,到口的关心终究是没有出口,看着他把伞塞到她手边,转身一步一步向艰难地向车里走去,他终究是不忍问出H市的事情。
小安抬头看着他,眼里是满满的关心。
此时,另一辆车急急停在花坛前,顾子杰推门下车,连伞都来不及打,跑了过来,一把把苏子涵抱在怀中,喊了两声:“子涵!子涵!”
见她没有反应,看了眼她身上的大衣,顾子杰放开了他,大步流星走到江意榕的面前,一拳就挥了过去,嘴中恶狠狠地骂道:“混蛋!你害她害得还不够吗?”
突然而来的袭击,让已经强弩之末的江意榕踉跄了好几下,后背重重地撞在车门上,手紧紧撑住车门,一时痛得脑中空白成一片,半天才挽回些神智,剧烈的咳呛再也忍不住,一声一声撕心裂肺,似乎要盖过淅淅沥沥的雨声,抑郁苦痛,抓着车门咳得摇摇欲坠。
顾子杰一时有些吓住,抡起的拳头却没有再打下去。
陈天珩疾步上前,连声唤道:“意榕!意榕!”
小安也惊叫了一声:“大少爷!”看着苏子涵的眼中是无尽的责怪和怨恨。
江意榕摆了摆手,不让他们上前,侧过身去,取出手帕,捂着嘴,拼命地压制住不断上涌的咳嗽,肩背不断地起伏,顺着视线看过去,苏子涵看到背后有红色的血液在他蓝色的衬衫上氤氲开来,蜿蜒而下,凄厉如同喋血的夜莺。
好久,江意榕才止住咳嗽,放下手帕,看都未看一眼,只是折了两折,扔在不远的垃圾桶中。
夜色下,深蓝色的格纹手帕渐渐展开,上面赫然是深色的血液,只是无人得见。
江意榕直起身子,微咳着回过头来,看了眼顾子杰,就是很平的一眼,眼里没有激情没有更多的怨怪,只是死寂,如坟墓般的死寂,声音由于刚才剧烈的咳嗽显得沙哑:“好好照顾她。”
“那是自然,毕竟她是我的未婚妻。”顾子杰说完,挑衅似的笑了下,转回身去,把她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把自己的披到她身上,“
你就是这么不听话和调皮,人家的东西怎么能随意的穿呢。”
顾子杰拿起外套走到江意榕满前:“江先生,麻烦了。”
江意榕没有接,只是道:“扔了吧。”
顾子杰把它放在车盖上,转身回去。
突然,苏子涵站了起来,一把勾住他,就这样吻住了他。
那是一个缠绵悱恻带着毁灭性的吻,带着发泄性的吻,顾子杰不由自主地去回应,两人吻地渐渐忘我。
江意榕只是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脸上无悲无喜,心里已是痛得无力下一次呼吸。
“你们在干什么?”听到姐姐的声音,苏子涵回头,见苏子云撑着伞不解的看着他们。
“姐,你怎么来了?”
苏子云没有理她,只是盯着那个站在暴雨中依旧文雅尊贵的江意榕,不确定地道:“你是。。学长?”
江意榕点了点头,眼里滑过一抹苦笑:“是,我是。”
突然,苏子云像是看到鬼似的不可置信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