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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的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她好似把自己推开,梦中却是有一双温暖的手探着他的额头,还有着那抹若有似无的熟悉气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被子,转头看到蜷缩在自己身边的她,一切都清楚了,难怪昨晚是自己这三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江意榕不由摸了摸她的头发,嘴角带起一抹笑意。
苏子涵清醒过来,伸手摸了摸他额头,直觉就是道:“还是有些低烧,你还有哪不舒服?胃还疼不疼?胸口还疼不疼?”
一长串的问题让江意榕微微笑开了,哑着嗓子道:“我没事,辛苦了,小涵。”声音还是有些低微,精神比之昨晚是好了许多。
苏子涵手一僵,迅速放了下来,转开头,冷声道:“昨晚秦总都吩咐了,再说照顾上司是我身为助理的分内事。”
江意榕苦笑了下,掩嘴咳了两声,就要撑着起来。
试了几次,才坐起来,苏子涵站在一边也没有上去帮忙。
江意榕撑着扶手坐起来,直视着苏子涵再次真诚道:“小涵,还是要谢谢你。”
苏子涵见他漆黑如墨的眼眸中似乎有光芒在流转,充斥着琉璃般的光彩,点点情意毫不掩饰地传递出来,不禁一愣,转开头去,没有出声。
第19章 第 19 章
略有些尴尬的沉寂气氛被电话铃声打破。
苏子涵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下屏幕,接了起来:“陈先生,您好。”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
苏子涵看了眼沙发上的江意榕,声音变得清晰职业:“江董在我这。”
挂了电话,江意榕见她有些郁郁,刚想开口说什么,门铃就响了。
苏子涵看了他一眼,边走边理睡衣的领子,拢了拢头发,走过去打开门,见是个陌生的男子,白净斯文,带着一幅金丝眼镜,手中拎着药箱。
“你好,我是江董的私人医生,鄙姓周。请问意榕在这吗?”有礼的言语,神情却是很淡,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审视。
苏子涵很不喜欢他这种无视人到彻底的态度,甚至没有问一下她的姓名,看她的眼神中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甚至带了几分轻蔑。
苏子涵压下心中的不满,点了点头,帮他拉开门,跟在他后面走进客厅。
“沐辰,你怎么会来?”江意榕已经把昨晚解开的睡袍上的扣子扣了起来,脸色依旧淡白,坐正在沙发上,看着他们走近,点头打招呼。
“哼,你还问我?”周沐辰坐下来,带些火气,“昨晚天珩打电话说你情况不好,我就搭凌晨的飞机过来。你倒好,电话不接,房间没人,真是病死了也活该!就没看过你这么作践自己身体的人!家里不住,非得住到这个破店来,还非得坐民航,万一碰上个什么省部级以上的官员要出行,看你怎么办?”
江意榕见他越说越气,无奈地笑了下,略略提高声音打断:“沐辰,我就是拿文件过来让Helen帮着整理下。”
周沐辰明显是不信,看了看江意榕的脸色透着虚白,哼了声,不再说话。
江意榕撑着沙发慢慢站起来,对着苏子涵看了眼,转向周沐辰道:“回去吧。”
周沐辰随他走到门口,苏子涵帮着打开门。
到了房间坐下,江意榕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按着胸口,低低咳嗽。
周沐辰放下药箱,拿出听诊器,上前来,一边听诊,一边询问:“胸口是不是疼得厉害?”
江意榕点了点头。
周沐辰收起听诊器,脸色严肃:“意榕,我们要不先回去吧,这样下去不行。”
江意榕咳了两声,拿起桌上放置的蓝绿色的格纹手帕擦了下由于疼痛,鬓角渗出的汗珠,摇了摇头:“沐辰,这个不行。”
“我真是不明白,有什么比你的身体重要。”周沐辰的脾气明显是上来了,“你以为我很空是不是?我放下一堆的事情过来,手术都推了三个,不是来看你作践自己身体的。”
沉默了会儿,江意榕一贯温润的声音响起,带了几分歉意:“抱歉,等这个项目完成,我就和你回去。”
周沐辰不说话。
江意榕苦笑了下,按了按沙发的扶手才站起来,清淡道:“我去洗漱下,你自便。”
周沐辰动了下,不过没有过来。
江意榕挪到洗漱间,洗漱过后,换了月灰色长款的纯棉质地的睡衣出来。
在密闭的空间中时间过长,走出来的时候,江意榕脸色冷白,一手扶着墙壁,晕眩得摇摇欲坠。
周沐辰看不过去,走上前去,扶住他,语气还是不好:“都这样了,还勉强什么,真是。。”
江意榕被他吵得烦躁,眉头蹙了下,周沐辰不再多话,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
倒了杯温水,递给他。
江意榕接过他递过来的蓝色珐琅技术的杯子,杯子周围的一圈已经有些磨损。
喝了些温水,江意榕才缓过来些。
“喊客房弄早饭过来,你多少吃点,必须挂水。”周沐辰已经开始打电话。
江意榕没有异议。
等着早饭送来,江意榕虽然没有胃口,还是勉强喝了一小碗白粥下去。
周沐辰倒是饿极了,吃了很多。
吃过早饭,江意榕有些疲倦地靠在那。
周沐辰拿了药水过来,江意榕见他火气退了些,打着商量道:“沐辰,还是帮我推一针吧,九点还有个重要会议。”
“开什么玩笑,连续几天的低烧,你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周沐辰的动作一顿,见江意榕态度坚决,最后还是给他推了一针,只是提出陪着他去公司。
江意榕吃了药,靠着沙发休息了没多久,眼看着快要八点了。
站起来,换了米色的套衫出来,露出的领子是灰色和绿色的方格子塔夫绸面料的衬衫,没有系领带,甚至都没有用袖口,但是专业的矜贵自持流泻开来。
喊了苏子涵,一起上了早已等候在门口的黑色轿车。
一个上午,依旧是紧张的会议和策划、财务几个部门的负责人进行沟通。
下午视察了对方的公司,回来后反复研究了那个所谓的本月下旬位于成都的业内会议。
并让人打探了多家的银行财团,确实没有一家愿意伸出援手。
在这样的情况下,哪怕胆大如秦逸也是首次持反对意见。
会议室中,一众高管几乎无一赞同再次追加投资,因为确实从道义还是从盈利的角度来说,江氏集团对于这家公司也算是仁至义尽。
在这样的情况下,江意榕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明。
其后几天,每日都是冗长的会议和视察。
本来秦逸提出,由江氏引荐,帮这家公司引入新的财团,在最后一刻被江意榕否认。
第三天晚上十点,江意榕一锤定音,决定再次追加投资。
之后的两天就是关于追加投资的数额,经过几日高强度的讨论,在对方提出的2千万资金上,多给了3千万,不过多出的3千万是以股权置换的形式。
由于时间紧迫,两家签署合约的时候只是大方向的投资意向,很多的细节都没有谈好,江意榕并没有到场,由秦逸全权代表。
之后的就是一些琐碎的各类细节上的协商,此时江意榕已经和苏子涵还有周沐辰向着机场的方向而去。
当然这件颇受业内关注的投资项目,最后已三个月后,这家太阳能的高科技公司的股票涨停,它的创始人一度登上福布斯排行榜的首位告终,但是确实很少有人知道,江氏集团在这桩如雨后春笋般崛起的企业中获得的利益到底是多少,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这笔助这家企业登封成为世界第二大太能能制造企业崛起的最为一笔关键的资金来自于默默无闻的江氏,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第20章 第 20 章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机场高速上。
中途,苏子涵的手机响了,是陌生的平日里不太用的铃声。
苏子涵看了眼跳动的号码,眼神多了几分凝重,看了眼身边闭目眼神的江意榕,压低声音接起。
对方的声音很轻,听不真切。
苏子涵焦急地问了句:“现在情况怎样?”
从江意榕的角度看去,紧绷微微强抑着抖动的肩膀,让人怜惜。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苏子涵稍稍放松了些,其余更多的也只是简单地应着:“嗯。。啊。。”声音没有那么的焦急,但是还是带着焦躁和不可察觉的担忧。
江意榕看她挂了电话,有一瞬间的手忙脚乱,转头望着窗外,由于紧张,脖颈处本来柔软的线条多了几分坚硬。
江意榕刚想开口,只是突然间气息一滞,仓促间,直起了些身子,一手撑着沙发的扶手,短促地咳嗽了两声。
咳嗽的声音很急,不过感受到坐在身边人向他看了眼,又快速移开。
他立马紧抿住唇角,努力平息咳意。
按着胸口的手紧紧捏住胸前的衬衣,骨节分明苍白如魅影的修长手指像是承载着莫大的痛楚,都有些痉挛。
周沐辰见情况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