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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要站起来,江意榕按住她:“我没事。”思虑了下又道,“小涵,不管是你之前做过的行政还是市场都太过辛苦,是否考虑过把自己的兴趣爱好和工作相结合起来?”
“嗯?”
“是否想过去一些杂志做一些美食旅游类版块最基础的工作,比如编辑的助理。”
“我没有相关行业的工作经验,刚进去也是最基层的工作,26岁从来再来我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况且人家要不要还是个问题。”
“我有一个朋友目前刚投了一本关于美食和旅游方面的杂志,目前在招人的阶段。”
苏子涵苦笑了下:“意榕,我知道你为了我好,可是这个我想靠自己,难怪了你刚才说编辑助理,其实就算我没进过这个行业也明白媒体相关的工作很辛苦,几乎都得加班,你却还推荐,我甚至怀疑你口中的那个朋友就是你自己。”
江意榕不再强求,只是道:“陪你一起筛选?”
“嗯。”苏子涵把本本移过来点。
一个下午在键盘的敲击和低声商量中渡过,平淡温馨。
晚上洗好澡和江意榕一起靠在床上看电视。
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苏子涵看了下屏幕上跃动的名字,犹豫了下,大大方方地接起。
寒暄过后,顾子杰阳光爽朗的声音中带着点抱怨,就像一般男友朋友间的倾诉似的亲密:“子涵,这几日我在日本忙昏了头,都没顾得上你,真是对不起。你不知道我天天就是拉面、烤肉和生鲜吃得都想吐,想念S市麦当劳的鸡翅想得快要发疯!”
苏子涵轻应了声,转头见江意榕看着她,眼里多了几抹探究。
“子涵,你不知今日刚刚打开电脑就看到你的辞职信,那样的冲击是有多大?为什么要离开?我不认为那天我们之间发生严重到需要你这般去做?”
等他说完,苏子涵深吸一口气,平静道:“子杰,你清醒点,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也应该早就知道我现在在哪!”
那头沉默了。
苏子涵咬着牙继续:“子杰,你这样只会让我们那么多年的友情荡然无存,没有任何意义。”
顾子杰沉默了很久,叹息般地道:“子涵,你从来都是这般让人难以招架,只是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
苏子涵挂了电话,转头见他把头转了过去,自觉地贴了上去,靠在他肩头:“是子杰的电话。”
“嗯,我听见了。”江意榕低头看她,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脸蛋,声音低迷带着某种致命的诱惑,弄得人心里麻麻,“我不会让你有后悔的那一天的。”
苏子涵笑着轻应:“嗯。”抬身贴住了他的嘴唇。
江意榕俯身热切地回应。
唇齿纠缠,江意榕微微放开她,反手关上了灯。
滑进被窝,搂过有些迷离的苏子涵,加深了刚刚的吻。。。
第74章 第 74 章
苏子云新书的内容一个月后终于要公布。
难得苏子云破例肯接她的电话,但是不肯透露新书的内容。
苏子涵私下问过Ada,Ada表示无从知晓,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刚刚去上次投了简历有了回应的杂志社出来,HR刨根问底如查户口般的发问。
走出杂志社光可鉴人的大门,看着街上来来往往匆匆穿梭而过的人群,有些失落。
来到公园,远远看到一大片空地上,五六对白发苍苍的老人聚在一起,树下是一台旧式的老唱机,孔中连着三个话筒。
头发花白的老人咬着不标准的普通话,跟着卡带中传出的伴奏,唱着一首首几乎走调的红歌,身边围绕着手里拿着简易塑料花束的老太,吃力地举着为他们伴奏,脸上的笑容灿烂明媚!
苏子涵不禁被吸引,慢慢向他们走近。
在离他们最近的地方,在干净的石凳上坐下。
周边也是如她一样被吸引的人。
等着他们唱完,情不自禁地为他们鼓掌,无声地向生命致敬!
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苏子涵掩着话筒到一边接起。
见她声音情绪不高:“怎么面试不顺利?”虽是问句确实肯定的语气。
“嗯,”苏子涵应了声,“有那么明显吗?”
“你心里有事,不自觉地语速就放缓放低,想让人不知都难。”江意榕含笑的声音传了过来:“现在在哪?”
“中山公园。”
“等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苏子涵继续坐回石凳看着他们唱歌。
四首歌的功夫,江意榕挺拔的身形出现在视线中。
合体做工精良的西装和周围悠闲的环境格格不入却又那么吸引人的目光。
苏子涵迎了过去:“你上班已经很累,不必特意来接我。”
江意榕牵起她的手,含笑道:“那是我的荣幸。”
身后传来洪湖弯的调子,江意榕回头看了两眼:“让人羡慕的精气神!”
苏子涵矮身坐进车,看着身边的人点头:“嗯,阳光开怀地让我都觉得刚才的低落是那么的不该!”
“哪来那么多的感慨,不录你是它们的损失。”
“意榕,你这样会惯坏我的。”苏子涵无奈地玩着他孔雀蓝的方形袖扣。
“算了,这家不行就找下一家。”江意榕笑了笑,“现在去给我们儿子买生煎?”
“嗯,好的。”
抹了加分的经历,商科生去找一份文字编纂最基本的工作很难。
大学毕业后空白的四年也是用人单位仔细征询的地方。
一遍又一遍地淘汰筛选,拒绝重找下一家目标,苏子涵这几日被折腾得心绪烦乱。
又是一场没有结果的面试,回到家,看见江意榕对着本本坐在沙发上。
苏子涵把手里的包放在玄关的置物架上走了过去。
“回来了?”江意榕停下手里的工作,抬眸看她。
“嗯,”苏子涵直接背着他坐下,指了指后肩,“累”
江意榕把本本移到一边,轻捏着她的肩膀。
酸涩紧绷的感觉得到释放。
苏子涵怕他太累,不敢这样持续太久。
得到了缓解就躲开他的温厚的掌心,转头看向他:“出了一身的汗,脏,先去洗澡。”
江意榕应了声。
苏子涵裹着湖蓝对襟双开的桑蚕丝刺绣浴袍出来。
空气中涌动着他的气息,苏子涵侧头见他坐在沙发上微微出神,面色别样惨淡。
微微凝眉,苏子涵放轻脚步,在他身前蹲下,轻唤他:“意榕?”
眼神却被散落在他身边的几张A4纸吸引,直觉地把它们拿过。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记录着她那三年频繁地跳槽,甚至最苦的时候在夜场兼职做waiter,压低的帽檐,敛去的秀发,尘湮在灯红酒绿的假象繁荣中,打落牙齿咽下满腹委屈只为能够生存!
羞辱惊惶涌上心头,苏子涵作势想要把这些都撕掉。
江意榕拦住她,话语中带了颤抖:“不要!”
苏子涵渐渐平静下来,随着刚才的动作,始终压在他手边的那张纸飘落下来,萎顿在地上。
两人把眼光都集中在那上面。
仅仅一眼,苏子涵的心就沉了下去,冰冷地如坠入冰窖,血液似乎都要被冻结!
拍摄地角度太好,旖旎纸醉金迷的夜色中,她被一个流里流气的满脑肥肠的约三十岁左右的男性压在暗红的沙发上,帽子已经散落,三千青丝滑落,白衫黑色马甲制服被扒开一半,露出的半片莹白肌肤在黯淡的灯光中是那样的刺眼,朦胧的双眼被泪水迷蒙,带着屈辱和不甘!
尘封的记忆,恶心的味道,让人起鸡皮疙瘩地战栗,那一晚是她永远难以磨灭的噩梦!
这般地丑恶直白出现在他面前,苏子涵所料未及,似乎已经不会思考,只有彻骨地冷!
江意榕竟似支撑不住,踉跄地从沙发上滑落在羊毛毯上,脸色苍白地过分,声音轻地如烟:“告诉我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最后顾子杰来了,他救了我,之后就再也没去过!一次已经足够!”苏子涵尽量平静着音调,想要如常地叙述,只是太难!
交握在一起的手冰冷颤抖,似乎都如生了一场大病般的虚弱。
江意榕长出一口气,紧紧搂着兀自发抖地她,话语低幽坚定,透着几分狠历:“我会让他后悔那晚的举动,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提起,都过去了!”
可是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也许这一生都会想起那一个灰色没有色彩的夜晚!
被紧拥在令她贪恋的温暖怀抱中,再也不复半点甜蜜,全是走投无路的哀戚。
疮痍的过往终于将粉饰的甜美碾成粉末,但是毁灭后也许就是重生!
迷糊间梦里他们一次次走进一片陌生的海滩;看到一模一样的老人;小孩。连沙滩的痕迹都一模一样;时间叠加了很多年;他们带着苍老的身体不停闯入那画面。直到最后;他缓慢地跟她说;感谢那是你;陪我到最后!然后时间突然从脸上倒带,天地一片黑白;身边再无他的身影!
苏子涵惊喘着坐起!
适时地被一双温暖的手揽在熟悉的怀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