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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又怪得了谁呢?自己做过的那些,如今的待遇也是理所应当吧。
苏子涵咬了咬下嘴唇,往旁边挪了挪。
江意榕一把拉住她,在陈天珩明显不赞同地眼神中被他握住了手。
罢了,只要苏子涵是真心对待意榕的,只要意榕能够开心,自己又较什么劲。
陈天珩移开视线,坐了下来:“刚听沐辰说,你昨晚又发作了一次,检查报告已经出来,沐辰说有几项不是很正常,有可能有。。。”
明显看到江意榕不让他说的暗示,陈天珩还是说了,果然苏子涵的脸色变了,明显的担忧,几次欲言又止,听到最后一句再也忍不住:“有什么?”
陈天珩对她还是有防备的,上次的出卖就是因为乘着意榕。。。在没有明白她的本意之前,陈天珩一面顾及着江意榕的心思,还是有所保留,想看看她到底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第69章 第 69 章
在大家各种难表的纠结心情中,苏子涵随着江意榕回了家。
汽车拐进熟悉的庭院,环形的喷水池中水花四散升腾,带起大片大片的白色的浪花,在空中形成错落有致的图案。
四周的树木郁郁葱葱,江家的房子在建造的时候就通了活水,如若心细,总可发现树木间隐着那轻轻浅浅的水流,环着整座宅子。
一路开过,偶可见枝桠间几颗米样大小的白色小粒稀稀落落散布其间——白白的,浅浅的,比满天星还小的苔花如牡丹般肆意地开着,无荣辱之忧,无得失之虑,柔弱纤细的身躯,蕴藏了多少世俗的、脆弱的、逃避的眼光永远无法诠释的生命的美丽?哪怕“寂寞开无主”,哪怕永远无人亲睹你的姿影,依旧寂寂地开着。
望着那一点浅白,苏子涵有些动容。
“今年也算奇怪,苔花居然现在就开了。”江意榕顺着她的视线,“怎么你喜欢?”
“嗯。”苏子涵低应道。
“在我的记忆中,你以往似乎更为偏爱大朵大朵颜色绚丽的瑰花...”江意榕有些调侃地看着她,“何时变了审美的方向?”说到后面几个字,语速被放地有些慢,像是一字一字吐出来的,但是尾音不断,清和的嗓音说出来带了一点特有的柔和,整体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暧昧。
“年少轻狂总是喜欢张扬的色彩和夸张的外形,心中明媚恨不得身上都是夸张的颜色,哪怕一点偏暗的色泽都不想去碰触...现在倒是更加喜欢小小的精致不张扬的花朵。”
脑中滑过苔花的花语:遗忘的爱,一生的守候,止不住的思念与情谊,江意榕心头一跳。
原是童话般的相遇,很暖也很美,曾经用等花开的虔诚去等待,只是茶糜过后,再无花开。
两人之间,隔着沧海,画地为牢,而她依旧在原地不曾离开,守望着那一季的花开。
人生已不若初见,但心中的那份悸动常存,此情此劫唯有他最后的答案才是最终的结局。
苏子涵顿了顿,“其实我曾想过如果有一天一个男子愿意拿99朵石蚕花站在门前,轻轻地问:愿不愿意嫁?”
愿不愿意呢?江意榕专注地听着。
“我大约会笑着静想三分钟,然后抬起头:嫁!”苏子涵故意隐去了你,用一个男子替代。
剔透如江意榕怎会不明白,只是此刻的点穿只能落得尴尬收场,难得今日的气氛还算好,谁都不想去破坏,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样两人都为了一个目标去努力的时候,不知已经多久没有在他们之间出现过了。
艳丽斑斓的石蚕花不会是她此时的选择,江意榕也知道那肯定是四年前。
而她不会知道,那日的江意榕站在观景台上,旁边准备的就是大捧的99朵石蚕花,如若当年自己可以勇敢一点,可以少顾忌一些,可以自私一点,也许如今。。。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有的是此刻和漫长空白的明日。
“那如今呢?”江意榕有些试探地问。
“这么遥远的事情已经不敢去想,不是所有的幸福都能被预期,所以我只想珍惜现在。”珍惜和你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已经不敢再奢求过多,就如看到过的一个电影,情节里一直都紧凑到让人窒息,所以结局时的如释重负显得格外安心。
其实很多时候结局都不见得有多意外,但你会发现故事越多的人,在结局的那一刻就越懂得安心。但是在那天来临之前,她会倾尽所有。
“但是你要明白,真正属于你的爱情不会叫你痛苦,爱你的人不会叫你患得患失。凡觉得辛苦,即是强求。真正的爱情叫人欢愉,如果你觉得痛苦,一定出了错,需即时结束,重头再来。”江意榕有些无奈,斟酌着词语,“你要知道,有些东西强求不来,不能随着人的意志去改变,也许到头来还是没有结果,你就会发现完全是不值得的。”
听着字字入理,似是处处为她考虑,但是那淡淡的拒绝之意还是让她感到无力,好在江意榕是笑着说的,话语也不是那么严肃,似是留着可以转圜的余地。
苏子涵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轻轻地诉说:“人总是走着走着就走丢了,走的久了又总会想回去。要是有个女孩没有在对的时候承接真心,曾经庆幸和惊喜对方所给的爱,只是命运插手的太急,最终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要把所有都还回去,从此是一段长长的距离,只能面对回忆和空气的时候,期许当时要是能够懂得珍惜那该有多好,现在这个女孩回来了,也许没了当年的美貌,也没了当年的纯粹,但是她懂得了珍惜,你说她还能回去吗?”
“对女孩子来说,青春尤其虚耗不起。”江意榕答非所问。
“生命里总有舍得,等你内心里的天枰倾斜于另一端的选择时,自然就知道答案了,所以她不会害怕。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未来已成现在,现在已成过去。”苏子涵又问了一遍,“那个女孩还能回去吗?”
汽车在主屋前停下,小于体贴地没有打开车门。
江意榕看着窗外沉默了很久,久到苏子涵以为他不会回答,想要推门下车的时候,才传来他像是下了决定,又带着些飘忽的声音:“也许那个地方一直就在。”
江意榕没有给她再次说话的机会,示意下,小于为他拉开了车门,江意榕绕了过来,为她拉开车门。
苏子涵下来的时候,江意榕轻轻拥住了她,在她耳边呢喃:“欢迎回家。”
江意榕很快就放开了她,苏子涵的耳边都是那句温和的欢迎回家,点头应了声,和他一起走了进去。
这次似乎大家都低估了苏子涵的决心。
虽说是来为了方便照顾,更多的倒像是她照顾江意榕。
虽然江意榕不允她做着做那,苏子涵还是力所能及的为他添衣,提醒饮食,顾着他的想法。
有的时候,心态变了就真的什么都不一样了。
以往江意榕对她费心费力,她总是不以为意,总有着太多的念头,如今真的放下了,也没了苏黎世十天的负担,真心的相处。
似乎渐渐找到了四年前的感觉。
江意榕本就不是特别难相处的人,苏子涵这般他也看在眼里。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自是心一点点放暖,苏子涵却总觉得似乎像是缺了点什么。
直到那天,苏子涵醒来,江意榕已经不在身边,园子中隐隐有狗吠声传来。
披衣而起,撩开厚重的帷幔,看到凌墨站在车前和江意榕说着什么,而Hypnos居然围在他们的身边。
那个小家伙似乎还记得他,一直想往他身上扑,凌墨顾及着他的身体,不敢让他和它接触,用绳子把它往一边拽。
苏子涵快速地抽了件衣服,直直跑了下去。
动静太大,两人回头,看到她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身上套了件宽大的睡袍,眼神却惊喜地看着向她汪汪直叫,想要过来的Hypnos。
凌墨和她接触不多,从未看过她如此的样子,肌肤白嫩在清晨的阳光中,宛若少女。
江意榕则是见怪不怪,四年前便是如此,只是之后太多的枷锁束缚了她的天性,凌墨抬头看到他嘴角微勾,似是非常高兴的样子,眼里流淌着几分藏不住的爱怜,有多久没有看到他这般发自内心的柔和神情了。
苏子涵从凌墨的手中接过Hypnos,蹲在地上和它玩,应付着它过盛的热情,脸上已经被亲了一脸的口水。
江意榕和凌墨站在一边交谈了几句,谈话告一段落,江意榕就要走过来。
苏子涵一直关注着他,看到他的动作,赶忙伸手大喊道:“你别过来,它身上有毛。”
江意榕无奈地停住脚步,苏子涵手忙脚乱地拉住看到向它示好就想扑过去的Hypnos:“乖啊,你爸爸不能和你一起玩,等他身体好了,陪你好不好?”不知不觉把四年前的惯常用语说了出来,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