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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名有教养的女士。(他拒绝接收已知的梅毒病人。)他的诊断独创一格:玛丽·塔德得了“道德精神病”,产生一种强制力,无视于“对女性而言很重要”的道德天性'1'。降灵师召开降灵会时,太多的血液集中在脑部造成这种疾病。玛丽说她与死去的丈夫和三个儿子,经常以这种方式沟通。帕特森医生说,这就造成精神失常。玛丽住在贝勒鲁精神病院不到四个月,法院就决定撤销拘留她的理由。
1882年1月1日,四位医生提出一份医学意见书,要求国会提高玛丽·塔德的寡妇抚恤金。他们向国会报告,玛丽有各种症状,包括“脊髓的索状组织失常,虹膜反射作用瘫痪”。'2'脊髓的症状是渐进的,最后会造成四肢瘫痪。没有辅助工具,她无法安全行走,视力也退化到正常视力的十分之一。
其中一位医生路易斯·塞尔(Lewis A。 Sayre)告诉《纽约时报》说,林肯夫人因为在巴黎从椅子上跌下来,造成脊髓重伤。国会大表同情,将抚恤金由3000美元提高为5000美元,另外拨发15000美元背部医疗费。她还没拿到一毛钱,就在1882年7月15日死于中风。
1999年,诺伯特·赫希霍恩(Norbert Hirschhorn)和罗伯特·费尔德曼(Robert Feldman)审阅四位医生关于玛丽进行性脊髓疾病的报告,他们发表一篇文章,从玛丽·塔德的病历判断她得的是梅毒。'3'赫希霍恩和费尔德曼发现这是很明显的脊髓痨病例,相信当时的医生都很清楚脊髓痨大多是梅毒引起的,很可能为了她的名誉(也为了保护利益,以免被喜欢吹毛求疵的国会扣留津贴),就说她在法国从椅子上跌倒,脊髓受伤造成脊髓痨。“1881年底,关于脊髓痨的医学知识已经很普遍,应该想到最可能的原因(梅毒),但是这四位医生不可避免地选择最没有贬抑的诊断,在先进的医学中找出最可以接受的说辞。”'4'哈钦森的结论是,大家公认脊髓痨“几乎只”发生在以前得过梅毒的患者身上。默比乌斯更进一步指出:“我越是深入思索,越肯定没有得过梅毒就不会有脊髓痨。”'5'赫希霍恩和费尔德曼指出,脊髓痨也可能因糖尿病引起,当时的医生并不知道。由于玛丽·塔德也可能有糖尿病,他们选择最无伤大雅的诊断,不过也不排除梅毒的可能性。'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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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塔德和亚伯拉罕·林肯(2)
脊髓痨的诊断对于玛丽·塔德的监禁,给了一个新的解释:“在庭讯时归因于精神病的症状,显然是脊髓痨所造成的。”'7'赫希霍恩和费尔德曼指出,脊髓痨闪电般的极端痛楚,患者可生动地描述出,如眼睛被拉出线,或如同玛丽自诉的,被人用刀碎尸万段、背部有锐利烧灼的痛楚,或是觉得像身受火刑。
但是,脊髓痨只能解释与肉体痛苦有关的精神症状,帕特森医生所描述的“道德精神病”,以及赫希霍恩和费尔德曼所提到的其他古怪和缺乏判断力的行为,又要如何解释呢?赫希霍恩和费尔德曼提到的行为,实在不像第一夫人所为,根本就是罪犯:“玛丽·林肯被公然指责受贿、暗中侦察、敲诈、浪费和偷窃,惟一没有被指控的只剩下通奸。”'8'
赫希霍恩和费尔德曼指出,许多迹象暗示也有通奸的可能:“当时许多人传言她有通奸行为。”'9'例如,伊利诺伊州共和党参议员理查德·耶茨(Richard Yates),谨慎小心地对参议院说:“女人应该对丈夫忠实……我不该说得太详细。我很珍惜林肯先生身后的名声,愿上帝保佑亚伯拉罕·林肯的声誉名望。”威廉·赫恩登(William Herndon)不喜欢玛丽·林肯,他写信给杰西·魏克(Jesse Weik)说:“你知道有人说林肯夫人淫荡不贞之类的话。”'10'
玛丽·塔德至死都还相当敏锐机智,没有出现言语模糊或其他麻痹性痴呆的迹象,所以没有发展到麻痹性痴呆的成熟期,但还是有初期的症状,可能持续许多年,而且有异乎寻常甚至犯罪的行为,也就是旧教科书上所说的“道德失检”。强迫性购物狂也是症候之一。'11'玛丽·塔德以前笔迹工整,后来有明显的退化。1882年写给诺伊斯·迈纳(Noyes W。 Miner)的信,显示出神经性梅毒的警讯,每行最后的字母又大又挤,信纸的右边乱成一团。
玛丽·林肯可能有脊髓痨性麻痹的警讯,这是后期梅毒常见的症状,生理和心理上的病征都符合。'12'由于女性患脑梅毒者属于非典型,发病过程比男性长但较温和,精神病的特征也不是很明显,玛丽·塔德行为的改变经过许多年,有渐进性瘫痪、瞳孔固定以及急剧的病痛,因此推论她1882年死时可能有出现梅毒迹象的警讯。
威廉·赫恩登是林肯的朋友,为林肯作传,两人合伙经营律师事务18年。根据赫恩登所言,林肯曾经告诉他,1835年或1836年,林肯在胡子镇(Beardstown)感染梅毒。1891年1月,赫恩登写信给合著者“友人魏克”,希望他不要将这个秘密写进去:
1887年,我在绿堡(Greencastle)跟你提过,林肯还是小男孩时就得了梅毒,我一直没有详细说明,现在且让我道其原委。大约在1835年或1836年,林肯在胡子镇和一位女孩有一段邪恶的激情,并且染上恶疾。林肯告诉我这件事,我记在心里,后来一时愚蠢写在我的小记事本上,又将记事本借给拉蒙(Lamon),却忘了将这件事擦掉。1836年到1837年,林肯搬到斯普林菲尔德与斯皮德(Speed)住在一起,两人相当亲近。我想这时候他开始发病,写了一封信给德雷克医生(Dr。 Drake)(可别指望相信我们的医生),信的后半部他没有给斯皮德看,不希望他知道这件事。斯皮德告诉我,林肯这封信有一部分不让他看。斯皮德写信给我说,他认为林肯给德雷克医生的信有提到他、林肯对于安·拉特利奇(Ann Rutledge)的疯狂迷恋等,以及她的死亡。你可以在我们写的《林肯的一生》(Life of Lincoln)中找到斯皮德写给我的信。给德雷克医生的信,一部分是关于他的疾病,并没有斯皮德以为的疯狂着迷情事。我记事本上所写的是一件荒淫的事,不该让世人看到。多年来,我一直希望将那笔记涂掉或烧掉。我写信给你,惟恐当年的荒淫往事将被揭露和误解。戴维斯法官说林肯不只对许多女人有强烈的热情,据我所知,这是很明确的事实;他对于结婚多年的妻子很冷酷,这也是事实。我写这封信给你详细解释,以备未来之需。我非常后悔对这件事情的所作所为。'13'
赫恩登在信末附言又提到,戴尔夫人(Mrs。 Dale)看到这笔记,并且抄录下来,他很怕因此泄漏出去。
赫恩登说,林肯于1836年到1837年搬到斯普林菲尔德跟斯皮德住在一起,根据这封信所言,“我想这时候他开始发病,写了一封信给德雷克医生(可别指望相信我们的医生)。”但是,在《林肯的一生》一书中,有一封斯皮德写给赫恩登的信,两者有奇怪的差异。斯皮德说写信给德雷克,是好几年后的事情:
林肯写了一封信给辛辛那提的德雷克医生,描述他的病情,此信很长,他还念给我听,发信日期是1840年12月,或者1841年1月初。我想他一定也告诉德雷克医生他对拉特利奇小姐的爱慕,这一部分他没有念给我听……我记得德雷克医生的回信,说他没有亲自看诊无法为他开药方。'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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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塔德和亚伯拉罕·林肯(3)
第一份资料说,与德雷克医生联络是在1836年至1837年,应该在胡子镇初次感染的一两年内,这时是有高度传染力的阶段。第二份资料,则是1840年12月到1841年1月,这是胡子镇之后的4到5年,已经进入中期。赫希霍恩、费尔德曼与格里夫斯(Ian A。 Greaves)认为,与德雷克医生联系应该是较后期。'15'
1840年12月到1841年1月,林肯发生不平常的事情,因此跟医生约诊治疗,是不是就是为了梅毒感染发作?林肯跟玛丽·塔德解除婚约时,提到“那要命的1841年1月1日”。根据赫恩登所言,他在新年那天留下她在圣坛:“新娘穿着白纱礼服,披着面纱,坐在隔壁的房间里,紧张兮兮地玩弄头上的插花。”'16'这个故事尚有争议。林肯曾经发生严重的症候,他称之为“虑病症”,整个议会会期只去了一星期。他非常沮丧,朋友不得不将他的刮胡刀收起来。这些事情与他秘密约诊德雷克医生治疗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