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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内出一女一男,约有十余龄,双双跪于三缄之前,拜舞不止。三缄不解何故,呆视老叟。老叟曰:“狄王时向吾言,彼有一子一女,子名哈哒,女名英诀,身居土穴,常常负疾。前得道士指点,须习大道,乃可长生。今日见尔来兹,意欲将彼女男,拜尔门下而师事之也。”三缄暗计:“化外人尚有求道之心,亦大奇事。”慨然应诺。哈哒、英诀喜出望外,从新拜舞,叟曰:“既拜门墙,当予道号。”三缄曰:“这是自然。”遂取哈哒为“豁达道人”,取英诀为“善诀道姑。”狄王闻取道号,复命子女拜老叟及诸子焉。是夜,止宿穴内。
次日早起,狄王亲送下山。老叟仍导师徒归于旅舍。三缄方欲究问传道之事,不意老叟俄焉化鹤,冲霄而去。三缄惊讶良久,且喜收了哈哒、英诀。又率弟子等,欲由北狄退归桑梓,再省庐墓。
一日,行至摩砑山畔,寻一古亭居之。村人告曰:“是亭不可居也。”三缄曰:“如何?”村人曰:“摩砑山上妖魔极多,每夜此亭灯火如星,疑是群妖在兹宴饮。吾乡人等,皆于夕阳西坠,即不往来亭下。道长居此,恐不利于乃躬。”三缄曰:“多承村翁指示,吾辈不畏山妖之流。”村人曰:“聆道长言,谅有绝**术者,吾不为尔忧也。”言罢竟去。
三缄师弟居是亭内,正逢望六,皓月当头,四面亭窗,蟾光射入。约二更许,忽见山岗之上有灯光数点,或明或暗,冉冉而来。三缄潜从窗隙窥之,乃一二及笄女娘,身服缝衣,后随十数女婢,立于亭外。久之,女婢叩户,大声询曰:“何方妖属,敢霸此亭?”三缄曰:“吾非妖,云游道士也。”女婢又曰:“云游道士中有三缄其人否?”三缄曰:“有之。”女婢曰:“既有三缄,居之无妨。”言已,持灯直向山岗而去。
三缄见灯光去远,暗思:“此妖能通人情,与他妖大异。”不知此妖有四,同居一洞:一名艳冶,一名艳目,一名艳情,一名艳心,结为姊妹交。此时率婢来亭者,艳情与艳心也。
二妖回洞,艳冶问曰:“情、心二妹游亭乐乎?”二妖曰:“吾约姊姊为游亭之乐,幸而姊姊慵于步履。吾等刚至亭外,见一缕清气盘结半空,女婢叩门询之,乃三缄云游是地,借是亭而居之者。”艳冶曰:“三缄何人?其名若常记诵。”艳情曰:“姊妹曾不记虚无子游神四境,吾等与之斗乎?兹之三缄,即彼所化也。”艳冶曰:“如此,前仇在抱,岂容逃吾姊妹手耶?”艳情曰:“今夜已容彼矣,且于明日往柳眉山下,设四阵门号为四艳以候之。”艳冶曰:“陈名四艳,若何设法?”艳情曰:“即以吾等芳名为阵门雅号:东门为艳冶,南门为艳目,西门为艳情门,北门为艳心门。每门要美女百人,惜乎女婢甚少耳。”艳目曰:“山野墓内,女鬼颇多,不如呼之使来,以听调用。吾姊妹为阵主,女婢为查营使者焉。”艳冶诺,遂命婢女,将各处墓内野鬼一一呼齐。天发晓时,竟投柳眉山,排成阵势。
艳冶在阵,疾声呼曰:“艳冶门一百女鬼,装束务要华丽;艳目门女鬼,总以眉目送情;至艳情、艳心二门女鬼,各执柔肠一副,引得男子入此门后,群以柔肠拴之。”众鬼应声如响,顷将阵势排就。四艳腾空一视,见得阵内飞花缀柳,好不风流。
不时脂粉生香,苏人骨髓。艳目曰:“阵势威风可畏,奈无陷人之宝何?”艳冶曰:“前日姊妹几陷虚无子者,有色坑也。尔岂忘耶?”艳情喜曰:“有此色坑,何患不胜三缄?”艳心曰:“不惟三缄能胜,亦可以牢笼天下之豪杰矣。可速设之。”艳冶手执**旗一面,向阵内一绕,现出紫绿二色,旋转化为深坑,黑雾沉沉,变幻莫测。四艳笑曰:“此宝如斯厉害,跳得脱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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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回 铁旗山老道赐宝 银瓶洞酒鬼复仇
四艳自夸法宝厉害,破之无人,只待三缄来至柳眉山前,安排捕虎擒龙之计。
三缄师弟在亭住了一夕,次日又复重进。行约廿余里,遥见一山高耸,直透云际。山下紫、绿二色瘴气飘荡,时隐时现,时高时下,飞腾不定。三缄谓狐疑曰:“前面如此奇异,恐有妖物阻吾征车。”狐疑曰:“妖物所居,必生黑雾。今而入目者,乃紫、绿祥光,当是仙真,而非妖物也。”三缄曰:“妖物不一,岂可执一格以相绳?”狐疑曰:“如是,且向前途视之。”无何,来至柳眉山下,紫、绿二色愈见飞腾。三缄师徒不知四艳设阵在此,齐入阵内。极目视去,尽属美女,穿红服紫,喜笑来迎,顺掩横遮,不堪其扰。忙恃斩妖宝剑,冲出此门。
转过门来,又是一群美娇,阻着去路。仍挥以剑,绕门而过。
正遇艳情在阵,将旗摇动,纷纷美女各执柔肠一副,多端献媚,令人骨节皆酥。三缄见得如此迷人,疾声吼曰:“尔诸弟子各运玄功,休为美艳所迷。”大振精神,冲出此门之外,复被艳心阻定。举旗一摇,无数美女各持入心锥,一拥上前,将师徒围着。三缄举剑挥之不动,力已馁矣,尽皆席地而坐。美女喜甚,相偎相傍。有坐于师弟之膝者,有搂抱师弟而巧说春情者,有靠师弟之面而以唇相接者。师弟是时目眩神驰,几为入心锥所制。三缄复又吼曰:“野妖休得如此!”举剑乱挥,美女不能支持。看看挥开,方欲外逃,忽紫、绿二色瘴气密布,竟将师弟围绕在内。一种脂粉之气,沁人肺腑。三缄师弟急欲冲出,不料刚移步履,齐坠深坑。坑内女娘现出百般媚态,或现垂头嫩乳,或现樱桃小口,或现寸许金莲,群向师徒以求配偶。娇音婉啭,丰致可人。当是时也,三缄弟子有能驾妖风者,只想逃出此坑。谁知风车愈高,侧坑愈深,不能越之而遁。三缄师弟遂困于是焉。
且说铁旗山铁面洞里有一老道,道号“硬心”,修炼其间数千年矣。大道成后,惜少外功。一日在外闲游,遥视柳眉山红红绿绿,艳色迷人。默会片时,惊而言曰:“虚无子脱化三缄,阐道人间,道果将成,云游天下,以积外善。今被四艳困着,欲出不能。吾不救之,恐求为色坑死矣。”于是催动云车,直向柳眉山而来,攻打入阵。艳冶曰:“何方野道,敢破吾阵耶?”硬心道人曰:“三缄命奉上天,闸明大道。尔等何敢上傲天律?吾特来此帮破是阵,以卫三缄。”艳冶曰:“吾设此阵者,是仇复昔日也。与尔无干,尔何必勉强出头,结兹仇恨?”硬心老道也不答话,暗在怀内取出铁坨一个,与人心相似,向阵抛入。霎时毫光万道,一起一落,将美女尽行击毙,仅逃脱了四艳焉。
硬心道人将阵破后,提出三缄师徒,而谓之曰:“尔在此地候吾一刻,吾去收了四艳,再来与尔相晤。”言罢,向四艳败路乘云追去,以除色根。四艳曰:“吾阵为尔所破,救得三缄足矣,尔又逐吾何意?”硬心道人曰:“吾欲诛尔,以免后世俗子僧道为尔害之。”四艳曰:“天若留吾也,吾不被尔所丧;天不留吾也,吾乃为尔所诛。”硬心道人曰:“吾誓必诛尔。”四艳怒,各持双剑,并力相斗。久之,四艳力怯,将为硬心老道所擒。忽闻空中有人言曰:“硬心道人休下毒手,天特留此四艳,以为人世生子承宗。”硬心道人曰:“留之反为人害,不若诛之。”空中又曰:“贪之者乃受其害,不贪者彼不敢强为人害也。”硬心道人闻得此言,播转云车,仍坠于柳眉山下。三缄拜谢曰:“今蒙仙真救吾师弟,未审用何宝物?祈为吾赠,以防后日。”硬心道人曰:“吾宝乃心炼成。四艳排斯大阵,非此莫破。知尔师弟前途尚有所遇,故来传尔硬心宝贝一团。”三缄欣然用手去接,硬心道人曰:“此宝要炼之,自己各炼一硬心宝物于胸内,自使艳阵不能迷之。”三缄曰:“阵主收乎?”硬心道人曰:“未也,天特留之,以为人世生子接嗣,不知以往又迷及多少人耳。”三缄曰:“多承指示,传以硬心法宝。
大道成日,自然来洞一谢仙真也。“言毕再拜。硬心道人乘云向空,冉冉而去。
三缄师弟复向他方云游。狐疑在途谓其师曰:“四艳阵中厉害如斯,胜于他阵多矣。”三缄曰:“他阵各恃法宝,惟此艳妖,专以媚态迷人,入阵必丧。”狐疑曰:“阵内毫无军器,何能丧人耶?”三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