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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偏要等他来找自己!
她就不信,那样一个男人会忘记自己的计划,他要等她求自己。
哼!曲咏唱就算居人篱下,也不能轻易受人摆布,尤其是那个冷面淡漠又死不老实的男人。
眸子带着几分顽皮,却更加坚定。
小脚一晃,某样小东西自树枝上飞了下去。
“哎哟……”丫头捂着额头垂眼一看,自己面前落下一只粉色绣花鞋,再望望树上的那抹倩影,果然只剩下一只着白色袜子的小脚。她哭丧着脸喊道:“公主越来越过分了……竟然还敢光着脚,丫头受点小痛不打紧,可是这是在宫里啊,公主不能像在将军府那般随性,万一被大王看到了责怪,可能连公主都没得做了。”
丫头终于说了长长地一段话,也说出了自己这几天最担忧的事情。
咏唱蛮不在乎地撇撇嘴,再次扔下一物,说道:“丫头,你比柯嬷嬷还罗嗦!这诏华宫平日里连只蚊子都看不见,更别说其他人了。现在这样的日子又不能像将军府那样随时溜到大街上玩,让人无聊地都快要发霉了……唉!公主我偶尔放松放松也不行吗?”
丫头慌忙抓着扔下来的东西,不用看就知道是那本让人脸儿发红的“秘籍”,她如接了烫手的铁烙一般,不知道该扔还是该继续揣着。
“丫头知道公主无聊,可是丫头更怕公主这形象被人看到,万一惹怒大王……那不是就没法子救老爷了吗?老爷可还在边关受苦受难呢!”
“我看是你这丫头担心自己受苦受难吧!再说,本公主认为先让老曲体验一下蹲灶台的生活,还挺不错的。”说完,咏唱继续翘着她的小脚,调整了个姿势,悠闲地将手枕在脑后。
“公主……公主……”
丫头一手拎起那只粉色绣花鞋,一手拿着“秘籍”,边喊边望着嘴角叼着一片树叶的咏唱,无奈她的公主似乎不打算理会了,兀自闭上了眼睛。
“公主不在吗?”一个男声插了进来。
丫头扭头一看,只见园子的拱门口走进一个高大的身影,说话人正是带刀侍卫小部落。
她小脸一红,带着少许羞涩。突然,想到了还在树上的公主,暗叫糟糕!有小部落的地方必有大王,难道大王就这么巧……真的来了?
一身锦袍,黑缎金边。
气息尊贵而冷然。
阁昱修长挺拔的身影一出现,丫头连忙将一双小手藏到背后,姿势奇怪地欠身道:“参……参见大王。”
“恩,公主呢?”阁昱睨了她一眼,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公……公主……”丫头不由地紧张得结巴起来。
小部落奇怪地看着她,几日不见,这叽叽喳喳如小麻雀般的丫头怎么连说话都结巴了。
阁昱倏地皱眉,冷声道:“难道公主又不在宫中?”
如果是那样,真是该死!
大胆狂妄的女人,那日不但敢摆给自己脸色看,竟然还敢一再私自出宫!如果是这样,他非得重重惩罚她不可!
水蓝色身影,不动不动地靠在树干上,连呼吸也淡淡地,空气里安静得很。
她的姿态依然悠闲。
低睨着美目,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看到他像冰冷石板一样的英俊脸庞,心口微微一颤,哼!
你总算出现了!
本小姐才不轻易投降。
嘴巴一动,含在唇上的一片树叶便轻轻飘落,飘呀飘,在空气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然后落在了他的脚边。
丫头不敢正视大王的怒色,更不敢往藏在树上的人影扫一眼,身子不住地颤抖起来。
小部落也蹙起眉头,问:“公主真不在宫中吗?”
“公主……她……她……”
支吾了半天,一双小手依然死死地藏在身后,只是手指头已经紧张地握了起来。
阁昱没有耐心跟一个侍女浪费时间,琥珀色的眸子带着骇人的冰芒,声音也更加冷冽:“说!”
“大王……请息怒……”双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丫,头抖得如风中的落叶。
树上的人儿一见,嘴角不由地紧抿了起来。可恶的家伙,竟然吓唬她的丫头。咏唱瞪大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差点要跳下去。
“手上拿的是什么?”阁昱阴沉地看着她,“小部落!”
“是!”小部落见状,怕丫头再受皮肉之苦,大步上前,一把抬起丫头的手。
丫头立刻满脸通红,抬起眼来朝天上看了一眼,那眼神似在埋怨。
树上的人儿瞬间小脸一暗,死盯着下面男子的一举一动。
阁昱的目光立刻被丫头手中呈现出来的东西所吸引。
一只粉色的绣花鞋,一本似曾相识的破书。
这……
曲咏唱!
看到书不以为奇,可是这是那女人的鞋子吗?再看丫头惊慌失措,满脸羞愧的神情,不祥的预感冲上心头。
难道咏唱发生什么意外了?
眼角突然一阵抽畜,修长的身躯飞快地冲进园子那头的阁楼,速度快得令小部落都反应不及。
咏唱目瞪口呆地看到那个身法快如闪电的男人,居高临下,她亲眼看到他几步跨上阁楼,砰地一声推开屋中的大门。
当他再转身,俊脸几乎黑了一片。
咏唱……
难以解释心口蓦然一紧的心情所谓为何?在看到那只绣花鞋,那本她藏在胸口的“秘籍”之时,脑海中几乎立即地闪过好几种可怕的联想,尤其是侍女那簌簌发抖语不成声的模样,他真以为她发生了什么意外。
室内没有人,只有一室清净。
他心惊地回头,眼中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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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眼角的余光中,闪现一抹水蓝。
水蓝藏在茂密的枝丫间,下意识地,他定睛看去。
远远地,对上了一对灵光闪现的大眼。
是她——曲咏唱!一袭水蓝色的绸裳微微地垂下衣摆,在风中轻轻飘荡。一眼看去,如一抹蓝色流云,清纯淡雅又说不出的美丽!
这……不若以往任何时候见到的曲咏唱,他怀疑自己看花了眼睛。
可是她的眼眸那么大,那么明亮,带着吃惊带着几分看戏的神情。
血液急促地流动起来,那眉眼那嘴角不是曲咏唱,还是谁?阁昱加重了呼吸,一种被欺骗的愤怒排山倒海地涌上心头。
该死的女人,他以为她……
她却好整以暇地坐在树上看热闹!
咏唱僵住唇瓣上的笑意,两道如火又似冰一般锐利的眸光穿透空气,穿透阳光,穿透班驳的层层枝叶,直射过来。
眨眨眼,她恍然明白了什么。
于是,嘴角重新露出微笑,那微笑令她娇美的容颜如星子般闪闪发亮起来。
僵直伫立了半会,一道黑影轻如飞燕自阁楼的护栏中翻身而出。
灵巧的身姿闪电般纵过空中。
小部落疑惑地注视着大王,在看到园子大树上的水蓝身影之后,也吃惊地张了张眼。
丫头一脸的仓惶,呆愣地注视着眼前急速改变的一切情况。
咏唱心中一惊,陡感到飞身而来的人影气势汹汹,猛然只觉树枝轻轻一摇,昂长的身躯便已站立在自己面前。
“你……”她微微张开红唇,万万未料到他功夫竟然好到此等地步,那么远的距离可以凭借一口气飞冲而来。
脊背一阵发寒,她慢慢将垫在脑后的双手收了回来,身子渐渐坐直。
他定定地站在枝干上,身形稳重不动如山。一双琥珀色的瞳眸在对上她眼的刹那间,咻然紧缩。
怒火在瞳孔中蔓延。
气愤自己刚刚莫名为她担心。
气愤她不但平安无事,还呆在这树上看着整场好戏,而自己似乎成了那个演戏的人。
身为王者,威严何在?
他深眸一沉,有力的大手一把抓过她的臂膀。
“啊……”纤柔的身子被人紧紧箍住,她的腰肢顷刻间被人掌握。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失足掉落了下去,她被迫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温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在二人的身体里悄然扩散。
他闻到了属于她的发香,也闻到了她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桃果芬芳。
咏唱不敢抬眸,熟悉的男性气息已萦绕在鼻间,轻轻地撩拨着她的感官。
不能被眼前的这个男人迷惑,他来找你一定不是因为想念你,而是要有什么事找你了吧!
“该死的你!”
她听到他喉间发出几个低低的字音,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颤。
哼,你别以为自己是王就了不起,如果我该死,你也该死呢!
她眸子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