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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吗?”慕染冷然一笑,言语略显刁钻,“离慕染的感情事何时也轮到你凤剪湖来插手了?”
是时剪湖气急,冲着慕染尖声吼道:“我是你养父,连这都管不了了?”
慕染轻扬着唇角,回之,“你也说了,你只不过是我的养父而已,如今要我侍寝的那个人是当今圣上,就算你是我亲爹,一样没办法阻止。”言下扬长而去,背影何其决绝。
那一天,剪湖孤自站在房间中央,笑得很是悲绝,至终他暗自低语了一句,“原来,你仍旧只当我是你的养父。”
而两日前宫泽锦曾再度造访旧宅会见了离诗,从离诗口中,他得知凤剪湖曾是枕月楼的头牌小倌,后来剪湖年纪大了,便退到了幕后,时而帮着挑选下新人,传授些经验,只有极少时候才接客了。
离诗还说,蓝翎之璧是他爹离玉贤毕生最为珍视的宝贝,几年前有一群官兵来抢夺,他爹拼了性命保护,最后将之交给他带走,那全是因为他爹太过重视这颗夜明珠了。蓝翎之璧本是离家的传家之宝,他爹说,就算丢了性命,也不能丢了祖宗传下来的宝贝。
那日宫泽锦将当初慕染送给他的蓝翎之璧交到离诗手里,那孩子抚摸着那颗夜明珠神情激动,最终同宫泽锦说了很多,那里边却有一句引起了宫泽锦的注意。
离诗道:“我从小在苏州长大,关于枕月楼的事儿听了不少,却从不知里边有个叫离慕染的人,但是听人说过,凤剪湖曾亲手调教了一个孩子叫凤歌,只是那人至今未出台,所以也没人知道凤歌到底长什么样,只知是个绝世美人,却终究成了传说。”
事后宫泽锦便派人到苏州去调查凤歌一人,果真查出枕月楼里曾有个孩子名叫歌儿,他是剪湖一手拉扯大的,便随了剪湖姓凤,前些年独自一人跑了出去,说是要去游江南,从此便没再回来。
宫泽锦得知了此事,便想着上离府去问个究竟,怎料甫踏入厅堂,便瞧见二人一番争执,当下心里则起了一团怒火。
话说那日慕染回到府内正巧遇上剪湖,这些日子由于慕染夜夜流连宫中侍寝,已让剪湖对之极为不满,加之慕染态度冷淡异常,剪湖却是一口闷气抵在心口难受得紧,正想寻个宣泄口。
偏生慕染对此看得极淡,反叫剪湖心中更为恼火,这日便对其动了气。本与慕染聊得好好的,又不知怎么扯到那事儿上头去了,剪湖一番埋怨,慕染依然是那一句“我的事你管不着”。这让剪湖气得几乎说不出话,好不容易找回了声音,他抬起手对着慕染便是狠狠一拧,“我教了你那么多年,偏偏你别的没学到,只学到了这种承欢的手段?”
剪湖当时真是被气得厉害,那一下拧得也极用力,慕染只觉手臂被拧了那么下又酸又疼,语气也就寒了下来,话也说得越发刻薄,“你反应这么大作何?和你对付男人的手段比起来,我的这些雕虫小技根本不值得一提。”言下,他讥讽地笑起来,“别忘了,就算我变得再淫 荡再下 贱,那也是拜你所赐,没听过那句话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剪湖大怒,慕染话音刚落,他便挥起手一掌打过去,重重地拍在对方的脸颊上,顿时白皙的皮肤上泛起一个微红的掌印,“这就是我养你那么多年你要和我说的话吗?歌儿,你听好了,不错,我是一个小倌,身份卑贱,但在这个世上别人都可以看不起我,对我冷嘲热讽,惟独你不行,因为你姓凤,把你养大的人,是我!”
慕染捂着脸,含恨地望着剪湖,一时间没有出声,只听剪湖又道:“你叫凤歌,从十三年前起你就该叫这个名字了。”
“十三年前我并没有强求过要你养我,是你坚持将我留在身边。”
“啪”的一声,又是一个巴掌甩上慕染的脸,在那本就微肿的左颊上更添一片红晕,然而他刚要开口,却见门外两名护卫装扮的男子冲进来,二人一同将剪湖双手反剪制服,此时才听闻一个森然的嗓音响起,宫泽锦出现在门外,下令道:“将凤剪湖打入天牢,大刑伺候。”
伴着那一声怒喝在厅堂内荡漾开来,仿佛一记重锤狠狠地敲打在慕染的心头。
“等一下!”慕染匆匆唤道,而后跑到宫泽锦面前,“臣请问皇上,剪湖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将他关押天牢?”
宫泽锦冷然一笑,口吻很是不悦,“就凭他刚才给你的那两巴掌,朕完全可以将他处死。”而慕染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臣并不怪他,还请皇上饶过剪湖。”
宫泽锦本就对剪湖心生排斥,这会儿又瞧慕染为他求情,心里横竖不是个滋味,冷眼瞟了慕染一眼,之后他不再看他,只对着两名侍卫下令道:“押下去!”
慕染一听这话便急了,那一刻一心想着护住剪湖,却也没有多考虑其他,猛然跪下身来,一手拽住宫泽锦的衣摆恳求道:“皇上,剪湖待我终究有恩,就当看在臣的面子上,求皇上开恩放过他。”
宫泽锦微微蹙眉,对于慕染这突然的举动略显不满,刚要启口,却闻那厢剪湖先出了声,“你不用求他!”说罢,他抬起一脚狠狠地踢在其中一名护卫的腹部,而后趁乱挣脱了双手,又一掌打在另一名护卫的胸口,最后迅速来到慕染身旁将之拉起,“跟我走!”
慕染摇着头,用微弱且清晰的声音回答道:“我不能走。”
“你留下来找死吗?”剪湖的语气略显焦急,而慕染则使劲地甩开他的手,说:“我必须留下来。”
伴着话音落下,那两名护卫又齐齐向这边冲来,剪湖一见这情况,隔空又推了一股掌风过去,继而脚下轻轻一点,纵身而起,朝着远处逃去。
护卫们打算继续追去,可慕染突然挡在他们面前展开双臂,“求求你们放过他。”
宫泽锦对二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皆向后退了一步,慕染这才回过头,只见宫泽锦悠哉地靠在墙上,目光极为深邃,叫人一时也摸不透他心里的想法,忽闻他道:“你胆子很大啊!”
慕染沉默着,许久才道:“皇上若要罚,就请罚我吧!”
“哼!”宫泽锦冷冷一哼,随后转过身,同时甩下一句,“带回去。”继而一个人先迈出了厅堂。
他只是气慕染,这个人明明有一副热心肠,却总对他表现得极为冷漠,他嫉妒冷弦嫉妒剪湖,纵然他们再平凡,却终究在慕染的心里有他们的位置,可是他呢?似乎对于慕染而言,宫泽锦当真一文不值。
回到养心殿已是未时,宫泽锦坐在龙椅中想了许多事,而慕染一直跪在御案前,没有皇上的命令,他不敢起身,只是他的这份顺从,为的究竟是什么呢?宫泽锦漠然地俯视着他,心里苦涩到了极点。
约莫半个时辰后,宫泽锦终于站起身,缓慢地走到慕染身前,然后一把将他拉起来,由于跪得久了,对方整个身子都跌进了他的怀里,他抱着他,低沉的嗓音在其耳畔幽幽荡开,“你那么拼命保护凤剪湖,只是因为他养了你十三年吗,慕染?哦不,我应该称呼你为‘凤歌’。”
慕染的身体在宫泽锦的怀里猛然僵直,他睁着一双妖媚的眼睛,惊愕地望向角落,半晌之余,他被宫泽锦抱起走向龙椅,宫泽锦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而后认真地对上他的眼,“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慕染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反问道:“皇上希望从我这儿知道些什么呢?”
宫泽锦轻微勾起唇角,笑得很邪气,“凤只是跟着剪湖姓的吧?而你本应姓离,你叫离歌。”他突然捏住慕染的下颌,使他的脸更凑近自己,“你说,离歌和离诗这两个名字像不像兄弟呢?”
“皇上还怀疑我是离诗的哥哥?”慕染问道,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未等宫泽锦启口,他却又道:“连离诗都说不认得我,皇上又何必那么执着呢?”
“我执着?”宫泽锦挑了挑眼梢,笑道:“也许是吧!”
慕染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下巴被捏得有些疼了,可他依然忍着装作若无其事,忽然那只手从他的下颌滑到脑后,继而捧着他的头,宫泽锦深情地吻了下去。
慕染错愕地瞪大双眼,感觉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