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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在雕花红木太师椅上坐下,慕染再度问道:“对了,刚冷弦给你说什么了?”
一提及“冷弦”,剪湖顿然想起了他刚才说的那番含着敌意的话语,“他给我说了句很奇怪的话,说什么我这回赢得很漂亮,但他一定会赢回来,我都听不懂,慕染,你到底和他讲什么了?”
慕染正发怔,忽闻剪湖问他话,立刻回过神,“啊,我让他回杭州啊,可他不愿意,我也就懒得和他多说了,改天再找他谈谈,实在不行就绑着他把他送回去。”
剪湖撇撇嘴,“冷弦的功夫谁能绑得了他?别忘了他到底是那年的武状元。”
“武状元怎么了?我让他回去他还敢不回去?”慕染冷然一哼,“今儿我是看在他于我有恩才给他留了面子,别给脸不要脸。”他心中有气,却也只好冲着剪湖发泄一通。
见慕染这般模样,剪湖无奈地摇摇头,“你这人啊,就是一张毒舌,嘴上不饶人,谁不晓得你这些年为了救冷弦做了多少牺牲啊,偏偏还要装得一副冷落人家的样子,叫人瞧见又要说你刻薄。”
“我本来就是刻薄,嘴巴长人家脸上,谁爱说让谁说去。”慕染略显任性地说着,忽见剪湖脸色有异,便缓了缓心绪平和地道:“他必须要离开的,留在京都万一出了事,皇上便不可能再饶恕他,到时候我也不可能再花三年来等待一个救他的时机。”
“所以,你到底还是很在意他啊。”剪湖低声嗫嚅,可慕染却一字不差地听见了,站起身,他一步步地走到剪湖面前,随之蹲在他身前,认真地望着他,“如果我说我并不爱冷弦,你信吗?”
剪湖微怔,而后伸出手紧紧握住慕染的手,“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慕染无所谓地笑笑,“难道你不想知道?那好啊,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也当你什么都没听见就成。”
“不行。”剪湖立马叫道:“说都说了怎么能收回去,给我吐出来!”慕染闻之失笑,“吐什么?”
剪湖这才意识到自己貌似被面前这小子给戏弄了,则更是佯装愤怒地骂道:“你小子,敢取笑你爹我,找打!”
慕染吓得立刻逃开,“哇,剪湖,你恼羞成怒啊?”那日慕染很高兴,而剪湖也很高兴,印象中这个淡薄的少年从来没有这么笑过,就算以前在小楼里一起生活,他也顶多是偶尔打趣他这个养父两句,像这样开怀大笑却是从未有过的。
而自从来了京都,则更不见他这样因真心快乐而露出的欢喜笑颜了,这三年来慕染的笑容变得越来越虚伪,有时候就连剪湖都觉得有些不认得他了,而那一刻,他却知道,慕染是真心在笑。
依稀记得那时候在小楼,慕染曾对他说:“我也就对你这样,因为我把你当做亲人,即便我们并无血缘关系。”
当时剪湖是感动的,那天他把还只有十四岁的慕染一把搂入怀里,说:“我这辈子都一定记得你这句话,慕染,幸好还有你陪在我身边。”
(卷拾肆完)
'2009…10…2 13:43:58 染°'
卷拾伍 夜间召见
作者有话要说:'2009…10…3 13:30:28'依然是大修,最近灵感匮乏,某染很惆怅。
'2009…09…16 19:53:30'今儿被亲爱滴编编揪住说偶更新太慢,于是,接下去偶尽量加快速度每次更全章吧~ 叹~偶就素那种没人催更新速度就上不去的人,所以都来催文吧!
另,感谢给我抓出虫子的小夜童鞋~抱抱~ 谢谢观赏,新文需要爱,莫霸王我哇~~
慕染再见到宫泽锦,已是他伤病痊愈的时候,那日白天他刚接到翌日恢复上朝的圣旨,晚点的时候剪湖来到慕染屋中,神色凝重,只道离府周围被布了监视的人。
慕染心里估摸着是宫泽锦的眼线,面上却淡淡的,他只关心剪湖的行迹是否暴露,于是询问道:“他们有没有发现你进入我府里?”
剪湖得意地笑起来,“凭我剪湖的轻功,要躲过那些人的耳目易如反掌。”而后他脸色突然凝重下来,“对了,你今日是不是见过冷弦?”
慕染一听剪湖这话,脸色顿时也变得极为难看,沉默了许久,他才微微颔首,“是,冷弦约我于林中木屋会见,我未时出过府,难道是我疏忽了?”
“恐怕是。”剪湖抿唇思忖了片刻,忽而问:“你是怎么去的?使轻功去的吗?”
慕染摇了摇头,“我很庆幸我只是慢慢走过去的,若是使轻功过去,怕是如今宫泽锦已经知道我会武功一事了。”
剪湖轻轻呵出一口气,“他一早就怀疑了你,如今更是派人时刻盯着你的行踪,你以后万事都要小心才是。”
“我明白。”眯起眼,慕染沉声答道,忽闻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而后是一家丁的声音,“启禀公子,归公公造访。”
狭长的眼缝中忽然射杀出一丝杀气,“归禾?”慕染轻笑起来,“没想到宫泽锦的动作倒是挺快。”他瞥了一眼剪湖,笑道:“估计今儿晚上我要在宫里过了。”
“慕染……”剪湖想要劝他别去的,可慕染却似乎早猜到他想说什么,于是冲他莞尔,后又压低了嗓音道:“你不用担心我,我知道该怎么做。”
剪湖面露忧色,“宫泽锦这会儿让你进宫,怕是为了你今日出府会见冷弦一事。”慕染点头道:“确实,不过既然逃不掉,不如就坦荡面对吧。”
剪湖刚要说些什么,门外却响起归公公的声音,“我说离大人啊,皇上唤您入宫去,您看,您是否该尽快准备准备?”
慕染与剪湖最后对视一眼,投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继而款步走到门前,在那一刻身后的男子已潇洒而去,慕染打开门,冷眼望着面前的归禾,双唇微微翕动,口吻清冷,“归公公,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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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慕染随着归禾来到宫里,却恰巧遇见了正要离宫去的安亲王。宫泽榆也有好些时日未见慕染,心里着实想念,这会儿瞧见不免慰问几句,只见他温和羞涩如常,双手交错摆在身前,双颊略显潮红,小声问道:“小染,你有没有好点?”
慕染瞧见泽榆这副模样,不自觉地微微一笑,那笑容很淡,却让人感觉分外美好,就犹如冬日里的明媚阳光,温暖和煦。
“已经痊愈了,王爷无须操心。”说着,一只手搭上了宫泽榆的肩膀,口吻虽淡,却显出了难得的诚恳,“谢谢你,安王爷。”不过逢场作戏罢了,宫泽榆会,离慕染也会。
慕染曾说:三年的时间足够我去发现一个人的真面目。而起初他也确实是坚定地认为宫泽榆此人心思慎密、内心阴暗,可偏偏此人总是做着前后矛盾的事儿,他算计过他,也真心关心过他,这便让慕染在与他兄弟相称的这些日子里,越发地猜不透他的想法。
“小染,你不用与我客气。”宫泽榆突然笑起来,神情间含了一丝喜悦,然而这抹欣喜方爬上脸庞,却又被一个熟悉的声音硬生生地给割了断。
“这一声‘小染’叫得可真亲切,连我听了都觉得心下一颤,想必离大人更是心里暖和得如火烧了吧?”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由远及近,泽榆闻之大骇,连忙向后退了两步,却终究逃不开明烬一步步地逼近。
慕染毫无失态,待明烬行至眼前,他恭敬地颔了颔首,“明太傅。”却并不对明烬那讽刺的话语多作回应。
而明烬却笑得很是张扬,视线扫过泽榆,见他躲在慕染身后一副畏惧的模样,于是笑意更深了,将泽榆一把拉到身边,明烬再度开口,却仍是针对慕染,“离大人这次似乎伤得不轻,瞧你多日未上早朝,有人可是担心得紧呢!”
慕染淡笑着,轻声回答,“慕染身子一向不好,总是劳各位亲友担心,实在是过意不去。”
“哦,亲友。”明烬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嘴边的笑容却是格外的浓艳,忽然,他环住宫泽榆的腰笑问:“那么敢问离大人,小王爷是你的亲还是友呢?”
慕染的脸色未变,倒是泽榆的脸唰的变得通红,将明烬推开,泽榆立马又逃到慕染的身边,怒瞪了明烬一眼,嗔然道:“胡说八道些什么?”
明烬笑笑,不羁地启口,“可是我就是想知道。”
泽榆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个死皮赖脸而他又尤为畏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