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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婆娘荇儿神情*、体态妖娆,一看就是那种在床上让男人欲死欲仙的娘们。可有一样,荇儿毕竟是东家的婆娘。那张大少一表人才、*倜傥、有钱有势,拔根汗毛比自己的腰杆子粗,抬起脚来鞋底子比自己的帽檐子高,自己和他没法比。经见过这种男人的荇儿自然瞧不上自己这副德行样儿的,连想都不要想!
簪珥就不一样了,再怎么的也就丫环一个嘛,身份和自己没什么区别。小娘们白嫩得水葱一样,和荇儿比虽稍逊一筹,但周围十里八乡的想要找出第二个比她漂亮的小娘们还真不是件易事。老子为一品香立下了汗马功劳,店里这起子人全仗着老子的手艺讨生活,只要自己张口,掌柜的不会不答应把簪珥嫁给自己做填房吧。可这又如何开口呢?直愣愣张口显然是不行的,簪珥绝不是雁儿湾那些*卖肉的水妓湾鸡,仨瓜俩枣就可以搞定。自己这副牛头马面的样儿确实有些唐突佳人,任谁见了都他妈反胃。
及至马大胖子找他说项,花粒棒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何不借此机会撞撞木钟,这叫草船借箭,保不齐会拔出萝卜带出泥。为了笼络自己,张大少善念一动说不定便将簪珥赏给自己受用。
张大少是财主秧子出身、大少爷的脾性儿,见花粒棒期期艾艾、吭吭吃吃半天趸不出个正屁,立马就有些不耐烦了,看也不看他道:“马大胖子给你三块大洋,我给你五块。”说完拂袖而去,闪得花粒棒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没意思。
以后几次大抵都是如此,而且张大少也显得越来越不耐烦,那幅鄙夷的样子简直能把花粒棒给骟了!就在他几乎绝望打算应承马大胖子的时候。*倜傥的张大少不知何故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再也不见回还。
花粒棒高兴地三天三夜都没合上眼。天爷爷总算开眼了!原打算只把簪珥弄到手,现在看起来连荇儿一勺烩了也不是什么难事儿。这女人以前只知风花雪月唧唧我我,对经济之道一窍不通;簪珥是个马大哈、荇儿的跟屁虫,买卖上的知识就更是一无所知了。只要自己放出手段来,用不了两年就能把一品香掏空了。到那时,两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小娘们衣食无着,还不由着自己摆弄。
想到两个*白腻的小娘们被自己剥光了放到床上消遣的情形,花粒棒心里甭提多美气了!
从这时起,他便不再理会马大胖子这头的盛情,不显山不露水地开始实施起自己的计划来。
首先,他把店里的采买大权夺了过来。借口原先采买的伙计尕伍子眼力不济,买回的东西不合格,严重影响了碗碗菜的质量,搞不好要砸一品香的招牌。这店里他是大拿,他的眼睛就是标准,他说质量不符合要求谁也不敢呲牙叫板,轻轻松松便将采买大权夺了过来。
这是个长流水的肥缺,也是个良心活儿,除了回扣以外,可以以次充好、可以短斤缺两,里面猫腻儿极多。心黑点、爪子锋利点的伙计钻采买的空子,一来一回好歹抓挠几下,对半的银子就装到自己兜里了。
兵不血刃便顺利完成第一步,白花花的银钱神不知鬼不觉地流进自己的腰包,手上很快就宽绰起来。再也不用过那种抠抠腚眼儿、吮吮指头的生活了。花粒棒大喜过望,原来一品香的东家伙计都他妈是笨鳖!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下手迟了,早要这么干自己何至于嫖个窑子还要掰着指头算计、何至于潦倒得插墙缝子撒火?他爷爷的———
于是,花粒棒便放开胆子瞄上了柜台账房的老刘头。就在他大张旗鼓地准备一鼓作气拿下柜台控制权时,半年多没到前堂来过的老板娘荇儿冷不丁出现在他面前。
“掌柜的不在家,还有我在嘛。”荇儿黑}的眸子盯着花粒棒。“这店里谁是东家?你凭什么不让老刘头在柜上干?不让他干,你会写写算算?还有,你们谁又会做那些流水细目?”
到底是当年草台班子的当家花旦,行腔吐字斩钉截铁,一连串的反诘撅得花粒棒张口结舌无言以对,他只有一口一口咽着唾沫,粗大的喉结在脖子上尴尬地滚来滚去,恨不能找条地缝子钻进去。
他想耍大牌当场甩屁股走人,可他挪不动步。
半年来在采买上贪的昧心钱已远远高于马大胖子许诺给他的工钱,怎能轻易撒手让给别人?再者说了,自己苦熬血熬为一品香挣了多少银钱!自己甩手走人,岂不便宜了这一竿子笨鳖?再看看老板娘,语气上虽然怒气冲冲的,可脸上依然还是那幅风情万种的浪劲儿,声音里顺便还捎带出丁点儿的嗲劲儿。
荇儿天生的那种嗲骚神情无异于一帖*蚀骨膏药,紧紧地扒在色狼花粒棒的心尖尖上。短短一刻,他心里的怨忿之气便化为乌有,眼睛一遍遍在荇儿胸上腰上逡巡,几乎忘了发生在眼前的难堪和不爽。
草妈妈的———打是亲、骂是爱,英雄难过美人关。不受苦中苦,难做人上人,今天这口气老子权当一口唾沫咽下了,总有一天老子要把你和簪珥那个小骚皮一起XX了。
这厮心里一阵稀里哗啦,想到非分之处气色顿时缓了过来,悻悻道:“老板娘,我也是为店里着想,怕老刘头年龄大了容易犯迷糊,出了岔子还不是店里吃亏受水?”花粒棒振振有词,委屈的样子要多无辜有过无辜。
这分明就是欺负我是个没见识的女流!见花粒棒装鳖孙样儿,荇儿心中的火气一股一股往上窜,眉毛一拧就要发作,但临到话要出口却又变得笑吟吟的,话锋一转,绵里藏针地甩过去一句。
“你这话不假,我也信,可水大漫不过岸去,店里有事总还要过我这道坎,你说是不是?”
观其颜闻其言,花粒棒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奶奶的,小娘们话里话外的意思深了去了!既敲打了爷爷的脑壳又给了爷爷台阶。爷爷以前净关心她的*和屁股了,以为像她这种娘们指定是奶大脑小。怎么就没看出来,这小娘们分明是个笑里藏刀的白骨精。奶奶的,俺自己是个傻鸟还以为别人都是傻鸟。说破大天去,爷爷可不就是个扛长活的伙计,凭甚做得了人家东家的主?今后再不能这样粗心大意了,大意失荆州哦———
想到这里,花粒棒一拍胸脯环顾左右道:“老板娘说得对,规矩不能破,山高遮不住太阳!今天这事都怪我,我太毛糙了。”
众人都是常年在人缝中打滚的老油条,如何看不出今天这一幕后面的山高水低?
见花粒棒吃瘪,大伙心里蹩不住地暗乐。又见老板娘表面上看似气势汹汹、实则是在息事宁人,根本没打算深究此事。
看透了这一层,大伙都暗暗长出了口气———事情到这个地步最好!再往深里掰扯,花粒棒脸上肯定挂不住,逼急了甩牌子走人,一品香立马就得关张。都是拖家带口的,出来挣口饭不容易。平日里花粒棒虽然张牙舞爪牛皮哄哄,可人家手上真有玩意儿!这年月谁有本事谁就是大爷,他有吆五喝六牛皮拉撒的本钱———这也是他娘的老规矩了。睁只眼闭只眼算球,事情弄大发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花粒棒甫一表态认错,大伙便顺水推舟纷纷附和。“花大勺说得有道理。”连怒火中烧的老刘头都思思量量地跟着点了点头。
荇儿扫了众人一眼,心里明镜似的。暗自拿捏了一番,趁机收拾好心情,脸上的阴云当即散尽、转眼变得春光明媚起来。
“我就在后院,有什么事一抬腿就过去了,或是让簪珥传话知会我一声也行,今天就这样了,各忙各的吧。”
说这番话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的眼光一直在花粒棒脸上闪烁,让花粒棒心里不由一阵痒痒:这分明是给老子递话哩,莫不是扇个耳光给颗甜枣?去后院,嘿嘿———有点意思了!
经过荇儿这一番料理,花粒棒表面上着实安分了一段时日。他一直在琢磨荇儿的那番话,一直想找个事由到后院、甚至到荇儿的卧房单独和这个让他想入非非的骚娘们一叙衷肠。无奈店里的活计极为简单明了,运作起来各司其职波澜不兴,日复一日都是在重复,能有什么值得跑到后院的找老板娘知会请示的事情呢?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正当他搜肚刮肠拧眉攒目地想辙时,马大胖子又打发人过来说项。花粒棒顿时心花怒放,这是再好不过的一个借口!一来可以掂量掂量自己在老板娘心中的地位,二来可以藉此事好好抻一抻她,说不定就把这个白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