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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常有富绅雇请私人教师来家中教育女儿的情形。
现在,也有了一些医学堂和法学堂,但医学堂招生情况并不理想,因为,清国人认为治病的事情通常是留给僧侣和神灵的。
大清国将向英美派遣留学生
1871年12月28日
伦敦,12月27日电:
从上海发出的消息宣称,清廷已决定效仿日本,选拔年轻学子送往英、美等国接受西式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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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留学生抵达旧金山
1872年9月15日
旧金山,9月13日电:
昨天到达这里的30名清国学生都非常年轻。他们都是很勤奋和优秀的小姐和绅士,容貌俊秀,要比任何在这之前曾到美国访问过的清国人都好看得多。有三名身为清国官员的教师陪同着他们。
清廷拨出了100万美元用于这些学生的教育。清廷还计划每年送出30名学生到美国学习。这批来此地接受教育的清国小姐和绅士们受到了人们极大关注。因为先前一批清国学生在美国时曾受到基督教的熏染,所以这次将会在这批学生中严格传授孔子思想,让他们信仰儒教。另外,“四书五经”和康熙皇帝制定的律令也将是他们常规课程的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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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清国讣告
1875年7月6日
按大清国的习俗,当一个在社会上有一定名望的人失去父母时,他总要把这件事正式通知给他的朋友和熟人,不管这些人的身份或地位是多么低微。这种通知,也就是讣告,是用办丧事专用的墨水和比例奇特的纸张写成的。
在下面这个例子①中,如果人们注意的话,会发现讣告内省略了家族的姓氏“沈”字。这份讣告是这样写的:
不孝男葆桢,罪孽深重,本应遭祸而亡。不料祸竟降至家父身上。葆桢,大清头品顶戴,一等轻车都尉,官授江西巡抚。葆桢父为大清道光十二年举人。
家父本月初九染病,痛不堪言,于本月十二仙逝。家父生于乾隆五十二年九月初一凌晨丑时,享寿八十有四。家父逝后,举族哀悼,并即办丧事。
呜呼!葆桢此刻谨告诸位亲朋,已择定本月十八、十九、二十日这三天接受吊唁,但诚请勿赠祭幛等慰礼为盼。
葆桢率众子弟重孝守灵,跪地叩头,悲痛莫名,垂泪泣血。
此讣告写于葆桢宅中。
令人恐怖的考试制度(1)
1875年7月6日
大清国的教育从孩子们很小时就开始了。在大街上,你可以看到一群群稚嫩的小男孩们抱着满满的一包书去上学,他们的书包通常只是个蓝色的布袋。
我前天去参观了一所小学堂,这些学堂其实很好辨认,你只要循着学童们发出的喧闹声找去,一下子就找到了。我发现一间教室里有位长者带着大约20名学童在念书。孩子们在课堂就坐的方式并不像我们英国孩子那样,他们的课堂里摆有好几张小桌子,每张课桌旁坐着一个或两个男孩。
这个学堂里有件非常刺眼的东西,那就是一具新制作的柏木棺材。很显然,这是校长为自己准备的。非常特别的是,在这具棺材的端头上贴着一张鲜艳的红纸,上面写着一个“喜”字,这个字在汉语里代表幸福和快乐,其含义和棺材本身所代表的阴沉、黑暗和凄凉的含义没有一点关系。这与我们英国人真是太不相同了。①
学堂是个非常嘈杂的地方,全体孩子都在同一时刻扯着他们最大的嗓门叫喊着。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能把他们正朗读着的课文背诵下来。当他们觉得自己能背下那些内容后就去找校长,然后背对着校长,表示他们无法看到校长手中的课本,并开始一字不差地复述他所学到的内容。这种教育方法是填鸭式的,用这种教育方法教育学生,谁记忆力最好谁的成绩就最突出,而这种做法似乎贯穿于大清国整个的教育过程之中。
当我发现这些小家伙们正朗读着的课本并不是什么儿童入门之类的书籍,而是大清国的经典文学著作时,其惊讶程度可想而知。有人指给我看的一位男孩正朗诵着孟夫子的作品,还有人对我说谁谁能背读清国著名学者所有著作中的大部分内容。请想象一下,在一个乡村学校阴暗潮湿的屋子里,孩子们正在读柏拉图、荷马等人的著作,并且还能凭记忆把它们背诵下来,如此你就不难明白清国人的教育方式了。
这种教育方式一直要持续到学生们参加会考。会考制度在清国人的生活中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它的重要程度可以这么说,我们可以将其称之为大清国政治体系和社会体系的核心。虽然这是中国一项非常古老的制度,但我认为,对它好好研究一番肯定会对我们英国人自己的考试制度有所裨益,毕竟我们自己的考试制度才刚建立起来不久。
清国人这种考试制度的宗旨无疑是好的,但它有着非常严重的缺陷。可想而知,一种沿用了上千年之久的制度,无论起初多么完美或符合时代要求,此刻它也决不可能再适用于已经发生巨大改变的新时代了。能背诵孔孟的著作当然是好的,但如果仅仅把一些简单的词句硬塞进一个人的脑袋里,这绝对算不上是最好的教育方法。人的大脑除了记忆之外还有别的更重要的功能。把人的知识来源限定在这些古代经典大师们的身上,是大清国教育制度最大的弊端。
在我们自己的大学里,一直存在着是多学习经典著作还是多学习一些现代知识之间的斗争。任何明智之士都不会否定对古代知识的研究,但把一个国家的整个教育方式限定在一条狭窄的思想道路上肯定是错误的,我们应该向孩子们开放人类知识的整个殿堂。宣称“世界历史就是从创世纪到昨晚十点半”的美国人在教育上的做法无疑是正确的。我们每天早晨早餐时间阅读的从世界各地发来的电文,就是世界历史没有包括进去的一页,就是这一页,让世界历史总是停在“昨晚十点半”的位置上。
士:“无知”的知识分子
在大清国,士,或称知识分子,通常都非常仇恨外国人。他们反对电报、铁路以及一切新鲜的东西。他们阅读的经典著作是孔夫子时代创作的,世界历史或人类思想、智慧的发展史,以及所有事物发展和学问的来源之一切最本质的东西,就在那个时刻停顿下来。从那以后,华人就一直在不断地咀嚼着那几块干骨头,并且,如果有任何其他知识的小舟敢于向他们靠近的话,他们就会咆哮不止。
令人恐怖的考试制度(2)
把教育模式限制在如此狭窄的道路上,致使人的心智就像清国妇女的小脚一样被挤压而萎缩。清国女孩的脚在幼年时就被人为强制地束裹起来,迫使它们停止生长。而清国男人们心智的发展也被抑制在孔夫子时代的古老水平。这里的女人走起路来活像一只尝试着只用两条后腿行走的山羊,而这里的男人在现代知识的道路上行走时也如他们的女人一般无能为力。
知识的缺陷使他们难以理解近年来侵入他们领土的那些外国人,洋人对他们而言几乎是不可思议的。这些外国文明开始的年代晚于孔夫子的时代,而受过中式教育的清国人,就连形成一种科学观念和理性思维所必需的初步知识都没有。在北京国子监的大门外面立有一块醒目的标志牌,上面题道:“齐家、治国、平天下,信斯言也,布在方策。”而在这座大门里面的标志牌上则题道:“率性、修道、致中和,得其门者,譬之宫墙。”这意味着,在19世纪的大清国,要让一个男人成为其他男人的统治者,其所需的全部学识仅仅就是那些经典著作而已。①
人们禁不住有这样一股冲动,就是奉劝英国的保守党分子统统移居到大清国来,因为在这块幸福的土地上他们会找到真正信仰其宗旨的人。我宁愿有一些公正无私的、脱离了所有政治偏见的,或者至少是能够凭借自己的良心来客观评判事物的人从大清国来到我们这里,给我们好好描述一番大清国的教育制度。我想,这对那些坐在自己的家中来支配和规范我们自己社会体制的人而言,肯定会产生非常重要的指导作用。
功名的授予
在大清国,每个省的省城都设有会考考场,通过这些省城的考试可以获得两个级别的初级功名(秀才和举人);但更高两级的功名只能到北京去争取(举人经会试考中者为贡士,贡士经皇帝陛下殿试赐出身者为进士)。“状元”是清国功名的最高名位,相当于我们英国的“学位考试甲等第一名”,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