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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沁儿怀疑为夫的能力?”
“不。你的能力,我不怀疑。”我淡淡回答。事实上,这样一场战役中,令我最不怀疑的就是楚祕的能力。
“那是担心这次领军之人的实力?”
我犹豫了片刻方才道,“我知道侍剑的武功很好,但不知他的领军能力究竟如何,所以怀疑一说无从而来。”
“呵!莫非云沁儿是不放心我的光明司卫军?!”
闻言,我侧过头去看他,只见他单眉微挑侧睨着我,又是我熟悉的那副邪俊模样!毫无理由地,我笑了。对着楚祕,对着他深邃内敛的双眸,笑了。
那一瞬,我看见楚祕俊邪的神情在风沙中定格!
右手被牵起,心中“咯噔”一下再也平静不下来。没有挣扎,没有言语。指指相扣,原本冰凉的十指竟在霎那间有了温度!有力的大手、薄薄的指茧、安全的包覆、丝丝暖意,种种微妙的感觉透过指间流进心底,再也挥之不去!
“咚咚咚……”鼓声一起,城下的玄色阵型疾速前进,与远处汹涌而至的红衣烈军会成一团。
烈军队伍自始都保持着不乱阵型,先以排山倒海之势一拨一拨地实行轮攻战略,强弩、强盾利用得活灵活现,要不是光明司卫军人人身手敏捷、个个当作暗卫培养锻炼,怕是早就败下阵来。
渐渐地,烈军由排山倒海阵型迅速变幻成龙虎阵,红衣将士恍若得到某种神奇力量一般,个个变得身轻如燕、猛如龙虎。即刻间,光明司卫军的优势变得平凡不值一提,反倒有了被对方压制的趋势。
我心下微微起了慌乱,转首看向楚祕的侧脸。他那幽深的明眸不知何时已经眯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纷乱的战局。
“他们倒确有几分能耐……可惜了。”言语间不带半点感情,楚祕举起右手一示意,耳边的鼓声立马骤如雨点,场上的司卫军也由零散的个人瞬间排成了燕形阵。
疾如风,行如电,戾如雷,司卫军所过之处皆是浮尸一片。弥漫的黄沙遮掩不住腥风血雨,不绝于耳的风戾无法掩盖那滔天的嘶喊与悲怆!
整个过程,皆由楚祕立于城墙遥遥掌控,不耗一份力气。我看着近在咫尺的楚祕的侧脸,俊美、坚毅、成竹在胸……
这个人,是我舒云沁的夫君!
反握上与我指指相缠的那只大手,我感觉到他的浑身一震,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笑来。甜蜜的暖意,自心河点点蕴开……
《以血为缘爱为媒》洛水michelle ˇ二分之一(1)ˇ 最新更新:2010…04…20 19:43:26
重唱梅边新度曲,催发寒梢冻蕊。此心与、东君同意。后不如今今非昔,两无言、相对沧浪水。怀此恨,寄残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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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看着床榻之人眉头紧皱、痛苦地呻吟,我心尖的刺痛不觉又加深了一分,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恨自己不能替他痛,替他承受!
身后几不可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楚夫人。”冰冷的声音响起,是信。
先前寥寥几次见面,信虽冷漠寡言,却还是难得地唤我一声“郡主”的,此时称呼的改变,我虽明白其中缘由,却也无可奈何。
我没有应声,没有回头,一心系于床榻上那人的伤势情况。
“楚夫人!”身后的信微微提高了音量,语气中的疏离冷漠更甚。“我们少主重伤昏迷、急需休息,还请尊夫人移步离开。”
我的嘴角动了动,伸手轻轻抚上昀漾的脸庞,指腹移动,生怕触痛他而不敢用一分力。这个昏迷着的男子,是我的昀漾啊!“我不走,我要陪着他。”
“少主受伤之前,你陪着的可是别人!”
抚在昀漾脸上的手顿住,双眼瞬间聚起万般风浪,终是不愿接受现实地闭上了,再睁开时已然恢复了波澜不惊。
两个时辰之前仍在进行的烈祈之战,终因昀漾的飞身参与而结束。光明司卫军个个都是高手,却终是寡不敌众,败了。楚祕的随身近侍侍剑重伤,若不是昀漾的参与,怕是性命不保。而昀漾为心疾所累,被烈军主将寻到空挡射中一箭……
我缓缓站起,转身面对隐隐带着怒意的信,平静地回道,“他监督指挥两军之战,身边需要有人。”
信的怒意更显外露,“你一阶弱女子,陪在身边有何用处!”
“我的存在好比军师,可为他尽谋划之事!”我的声音也不觉提高了几许,不知是想让他相信我措辞,还是让自己相信。
他的双眼眯成一线,顿了半拍,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却透着诡异。“少主醒了,你也打算这样说吗?”
我心头一懔,脑中一片空白,怔怔地望向床榻上的昀漾,说不出半句话来。
弥从门外进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我若是军师,就会待在营帐之内。”待弥转过拐角,才见到了月白长袍的他本人,以及他身边的谦。“帐内余数名司卫军的将官,军师不应该留守帐营与其商讨万全之策吗?”
“或者,秦云心中只念着时时陪在那人身边并肩作战、输赢与共?”谦没有以前见我时的热络,取而代之的满是疏离。
“我……”怔怔地望着他们的脸,想说的话被堵在喉间吐不出来。
就在此时,侍画的声音在屋外及时响起,“少夫人,公子有请。”
我看了一眼屋内各人的神情,信单眉高挑地撇过了脸;谦一脸怒意外显地望着门口,双眸中满是盛火;弥则毫无表情地看着我,似乎在等待着我的举措。我深吸一口气,撇开脸朝向门口,“何事?”
“属下不知。”
顿了顿,我平淡地回了句,“我知道了。”
孰料,外面侍画的声音又起,“属下在此侯着,随少夫人一道前去。”
闻言,我知道自己没有置啄的余地了,我此刻不过去,恐怕侍画会一直待在门外了。自己已在昀漾这里待了一个多时辰,楚祕那边也该去交代一下,毕竟,昀漾是在楚祕的眼皮底下突然闯进战场并且受伤的。
侍画一路尾随我向着楚祕营帐的方向走去,经过一个拐角时,侍画突然一声呵斥:“谁?”
只觉得眼前快速闪过一道黑影,侍画的身形也早已经紧随而去。我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攥了攥衣袖中的玉箫,重新举步走向楚祕的营帐。可没走几步,眼前又一道黑影落在了我面前挡住了去路。熟悉的清一色黑色劲装打扮,那不是以前郡王府的暗卫还会是谁?!
种种猜疑在脑中一闪而过,我怀着忐忑的心,看着面前之人屈膝向我一跪,从内衣口袋取出一物伸至我面前,“属下奉主子之命,将此物交与小主保管。”
我接过一看,顿时吃了大惊,父亲竟然将如此重要之物交给我!
“主子交代,要如何使用此物,但凭小主做主,唯有谨记一点:不可对他人言!”黑衣暗卫语毕,在我尚未来得及反应之前,便自吞了毒药而亡,独留我震惊地呆立当场不得动弹!
侍画随后回来时,看到的便是呆立的我、以及我身前的一名黑衣死尸。
“少夫人!”侍画瞟了一眼地上的死尸,上下急速打量着我。
我回过神对她轻声道,“我没事。”而后在她狐疑的目光中越过黑衣尸体离开了。我并未来得及收好父亲托人给我的事物,幸好有宽大的衣袖遮掩,以致于没有被侍画一眼看到。
我的步伐明显有些仓促,但我已经顾不得是否会被侍画看出异样了,只因一时之间无法消化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郡王府的暗卫,父亲的突然指示,还有父亲交给我的这样重要之物……
在楚祕的帐营前站定,我没有立马进去,而是等心情平缓了一会儿、深深吸了口气后,才掀帘而入。
帐内没有点灯,却能借着营帐缝隙照进来的光亮看清帐内的事物。外室没有人影的迹象,寂静的有些萧索。弯腰拾起桌脚边的一张地图,刚刚站起身,便被人从身后突然抱住,我惊得“啊”一声,随后就被右耳边温热的气息所安抚。身后的人说:“吓到你了,云沁儿?”
《以血为缘爱为媒》洛水michelle ˇ二分之一(2)ˇ 最新更新:2010…04…21 14:49:46
“恩。”我深深吐了口气,身体不着痕迹地挣了挣,却脱不开楚祕的怀抱。
“别动,云沁儿,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楚祕的声音低低的,语气里满是无力的温软。这样的楚祕很少见到,记忆里,只有将自己交给他的那一夜他才露出过这样的脆弱,这少有的脆弱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