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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你怎么了?刚刚那种情况也是无可奈何啊!秦云,你醒醒!”谦不住地摇晃着我,他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是无可奈何,似乎将我救起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中那么窒闷呢?只不过是一个侍婢,一个伺候了我不到两个月的“监视者”,为什么我会在此刻不住地想起她的音容笑貌呢?!
姣好的容貌,如花的年纪,下得一手好棋,有一身好武功……她本该跟在楚祕身边做一番大事的,可是跟了我,她却落得这番下场……
“为什么你不先救她?”我转向谦,怔怔而言。
谦一愣,随即扶住我的双肩,“你是主子,她是下人吧?她的职责不是该保护你吗?”
“是下人又怎么了?”我一把挥开他的手,冲他喊着,发泄着自己的情绪。“是下人就应该为我而死吗?她哪有为我而死的职责啊!她应该效劳的不是我啊,不是啊……”我紧紧攥住他的前襟,哭不出来,却似失了力气一样软趴在他的怀中。
“如果是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放弃自己的性命来护你周全……”头顶上方是谦的呢喃,而我却无力回应他只字片语。
只是一个服侍了一个多月的侍棋,当她离开时我都这样在意,那么郡王府那群与我相伴多年的人呢?倘若有朝一日郡王府覆灭,我真的会如当初所讲有所觉悟吗?原来,是我故作无所谓吗?还是,与昀漾比起来,他们都是不值一提的呢?!
路,还要继续走。行路的人,却只剩下另个。寂静的路途不再寂静,月光下,我取出了昀漾的碧玉箫,一路走一路吹,我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了祭奠侍棋的香魂,还是祭奠自己的心情!
曾几何时,我一直闹着昀漾教我吹箫,那是多么久远的事情了?可是至今都没有开始教我,如今我身在千里之外的边关、他远在京城,再要提及教我吹吟的事情,怕也是没多少可能了!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性命平安回到京城,回到他的身边!倘若这次能够回去,那么我……那么我……
我仰头望向苍穹,月光啊,请你见证我的这份心。倘若我能够平安回去京城,不管时局如何,不管会有多少负担,请让我与他一道吧!无论荆棘与坎坷,都让我与他一起走完!
翌日,依旧行进在沙漠中的我们,面临的不仅是随时随处的埋伏,还有缺水的严重问题。白天的沙漠与夜间的景象完全是天然之别!虽说是春日,可是太阳烈的犹如七月骄阳,补水成了行路的我们唯一的体力支撑!
几乎不给我们一点喘息的机会,等待我们的埋伏已经蜂拥而至。这一次的埋伏,似乎不仅是要抓我回去,更像是要将我当场诛杀!
谦一面要护住我一面要应付七八个黑衣人,显然无法招架。两柱香下来,他已经连连喘气,显得很是疲惫。我在他的羽翼下,竭力想着为他争取时间和取胜的可能性。“你们是什么人?”我开口问他们,希望能够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除了刀剑相碰的撞击声,没人回答。
“你们可知道我的身份,竟敢对我下手!”
还是无人应答。
我咬咬牙,继续说:“你们可是郡王府出来的?”
回答我的,是一把朝我和谦洒来的白色粉末。耳边是谦的疾呼:“秦云,闭气!”
可是,终是晚了一步。我的意识开始混沌,身子渐感沉重。陷入黑暗前,我似乎看到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楚祕身边的侍剑!
是侍剑吧?可能吧……
《以血为缘爱为媒》洛水michelle ˇ乱我心 相见ˇ 最新更新:2009…07…07 18:30:20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心多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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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似金流沙上,仰面朝天,艳阳高照,四周空无一人。没有杂念,没有顾及,没有恐惧,我闭上眼任凭自己就这样躺着,难得的放任自己一回。渐渐地,周身的沙土在震动,接着慢慢沦陷、沦陷,我睁开眼睛向上望去,看见沙坑的边缘站了好几许人。我慢慢辨认,有父亲,有舒祈洛,有昀漾,有楚祕,有思婕,有齐嫣然,有侍棋……
侍棋一脸平静的微笑,望着我静静地向下沉去,与她拉的越来越远。她的双手和背后的衣衫静静地低着鲜血,滴落在金色沙土上静静地绽放,刺目惊心!我向她伸出一手,希望她能够将我拉上去,她娇美的脸上溢出了更加夺目的笑容,听不见她的声音,我却清楚地看见她樱红的双唇一张一合吐露着几个字,“人各有命”。
我垂下了手,安静地闭上了双眼,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再睁眼时,映入眼帘的已是淡紫色的床顶,而非那个真实的不像话的梦境。我的脑袋空白了半响,接着沙枣园和沙漠中的事情在脑中渐渐明了,回过神时身边已经有了来人。
“少夫人,你醒了?”
这是一个冷静而有些熟悉的女音。我转过头望去,竟是一身男装的侍画。望着她姣好的容貌,侍棋的音容笑貌不自觉地出现在眼前,心中顿时沉下了不少。
见我只望着她不开口,她也没有表情变化,只是声音变得更加没有情绪。“公子交代,‘迷蝴蝶’的药性还需些时候才能过去,要是少夫人醒了就好好休息,不要随意走动,公子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便会过来。”
我静静听着,依然没有说话。侍画见了,转身径直出了房门。房门口,我看见了侍剑静静地伫立。他瞥了一眼侍画远去的背影,转头看向我,没有表情没有情绪,可是我却依旧能够敏感地察觉到隐在表面下的暗涌!“少夫人中了‘迷蝴蝶’,昏睡了一天一夜,公子日以继夜地陪守在一旁。少夫人醒来前一刻,公子接到了急报才离去的。”
虽然他很不愿意对我开口,但是他依旧开口为楚祕做了解释,虽然简短,却起到了它该有的作用。一个侍画,一个侍剑,他们虽然原本冷静寡言,却对我并不冷酷,可是此时……我大概知道其中的原由,侍棋大概就是主要因素。
记得没错的话,中了‘迷蝴蝶’昏迷前那一刻,我看见是他带来了救兵。我对侍剑浅浅一笑,“谢谢。”
他没有其他反应,只是很公事地略略点头便请求告退了。他大概以为我是为他说的那番话答谢,殊不知我的谢意仅仅为了他那时及时的出现!
我看着被阖上的房门,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嘲弄的笑意。嘲弄什么,嘲弄谁,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这是一个简单古朴的房间,摆设很简单,却是干净而细致,令人看得出房间主人不随便的格调。被子是柔软的蚕丝被,淡淡的有着空谷幽兰的味道,一如记忆中的那样。我以为,楚祕戍守边关是住在军营帐篷里的,现在看来,这里的条件没有我原先以为的那般艰苦。
晚上,我在侍画的搀扶下下了床,坐在桌边一个人用饭。心中有好多事情理不清头绪,不知道雁城与烈国的情况,不知道沙漠中那群要置我于死地的黑衣人的幕后人是谁,不知道那个故意在守军与沙枣园百姓之间挑起矛盾的人是谁,不知道谦的境况,不知道沙枣园那边的情况……
蓦地,我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鼻息间是幽兰的淡香味。我拿着筷子的手停在了半空,只感受到耳边热热的气息,听着沙哑颤抖的轻唤。“云沁儿,云沁儿,云沁儿……”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暖,熟悉的轻唤,就在一瞬间,这一路来一直伪装坚强的心崩溃了下来。也就在这一瞬,我明白到,即便自己没有爱上楚祕,但我不得不承认,他已经作为我心灵上的一个支撑而存在。
我放下筷子,伸手刚碰上他环在我身前的手,他便将我一把转了过去面对他,然后是他已经欺上来的放大的俊脸。他的吻很急切,几乎在刚碰触上我唇瓣的时候,他的舌便窜进了我的口中,绕住我的与之纠缠。我一时不适应,便想着逃脱,可无论我的唇舌逃到哪里,他便能紧跟着下一瞬便纠缠上我的。半响下来,我已经溃不成军、气息紊乱,而他却游刃有余、越缠越勇。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在他的热吻中窒息时,他放开了我,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我,迷醉却不迷离,没有任何□。
我的双唇被他吻得痛麻麻的,相信此刻定是鲜艳欲滴。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双唇,“真的是云沁儿,活生生的云沁儿,真的是你……”
我一手抚上他的脸颊,一手将他的手贴在我的唇上,“是我,你不是刚刚证实了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