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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边境图。蓦然地,脑中灵光一现!脑中盘旋着两个字:战乱!
我怔怔地看着父亲,颤抖地蠕动嘴唇,“莫非……”
父亲盯着我的眼睛,嘴边的笑意更深,“不用‘莫非’了,云沁,你想对了!”
那一刻,我只觉得晴天霹雳!
第一次,深感庙堂争斗离我如此之近,又如此残酷!为了争权夺势,什么民不聊生,什么哀声载道,什么为官职责,统统是无稽之谈!为了将对方置于死地,完全可以不择手段!!可是……
我转头看向一边的昀漾,心中寄存着最后的美好希望。“你……你不知道他的计划,对不对?这件事情你不知情的,对不对?”
我分明看到昀漾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无奈的光芒,我听见寂静的书房内响起他熟悉的声音。“对不起,沁儿。”当他只说了三个字时,我便绝望地闭上了双眼,泪滑出了眼眶。
原来,他最终无法逃脱朝堂权势的泥沼!我所做的一切,终是成了徒劳,除了得到了那一块可保他平安的免死金牌!
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昀漾站在我面前一步距离,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与爱怜,可惜此刻我已经看不见。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向门口走去,“我要回去了。”此刻,我只想要一个人呆一会儿,有好多事情需要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可是我并不能如此轻易地走掉,父亲的声音及时在身后响起。“马总管!”他喊道。
门外出现了一个身影,是马禄。“王爷。”
“护送郡主回楚府。近日时局动乱,贤婿又远在边疆,马总管多派些能手保护好郡主,一有情况就回来禀报,明白没有?”
“是,马禄明白!”
我顿住了脚步,他竟要监禁我!!怕我将他的计划泄露了?可是我连他的具体计划都还没有知晓,只是知晓了他的动向而已啊!我是他的女儿吧,可是他却连一点儿信任都没有给我!
我闭上眼深吸了几口气,脚步虚浮地踏出了听松阁书房的门槛。身后是父亲与昀漾各异的目光。
父亲果真没有食言,他派了一拨暗卫潜伏在了楚府的周围,密切监视我、甚至是楚府的一举一动。我想,要不是楚府也不是省油的地方,那些暗卫会直接入府来监视吧。
日子照常过着,当楚祕又一封书信传来时,我心中希望楚祕能够告诉我他察觉到什么,可是,书信中只告诉我舒祈洛允了他的恳请,他将于半个多月后抵达回到楚府。他为昀漾求得了免死金牌,我能够不顾他的生死吗?心中,我已经不只一遍地问着自己。而答案,当昀漾又一次夜间来见我时呼之欲出了!
“沁儿。”当我听闻外间“扑通”一声人倒地的声音,一道模糊而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床幔外,来人轻轻地唤我。
我一直没有睡去,此刻睁着双眼望着床顶的地方,不回答。
“沁儿……”他又唤了一声,语气中有了一丝着急。
正当他伸手触及床幔欲掀开而进时,我定定地望着床顶开口。“什么时候开始帮衬着爹的?”
床幔外的他顿住了,而后缓缓收回了手。“楚祕离京之后。”
“都一个多月了,我居然都没有发觉……你答应过我不会涉足这个泥潭的,为什么?为什么食言……”我依旧盯住床顶,怔怔而言,有一种痛自胸口的位置蔓延开来,再也抑制不住!
“因为,你也在这个泥潭中啊!我怎么忍心,让你独自深陷泥潭而旁观呢,你叫我怎么忍心!”
眼角的冰凉顺势滑落到枕巾上,濡湿一片。“可是,你答应过我的,不会涉足的,不会的呀……”
他终是掀开床幔而入,一把将平躺的我扶起,轻柔而又牢牢地拥在怀里。他用自己的脸贴上我濡湿的脸,不住地摩挲。“可是,我不能放任你一个人啊,不能啊……”
我紧紧攥住昀漾的前襟,从没有哪一刻这样觉得无力过!我可以忍受他不爱我,可以忍受他迎娶别人、爱上别人,可是无法忍受他涉足那个令我唯恐避之不及的庙堂泥潭啊!我们都千方百计、倾尽所有为着对方,可是为什么会是这般结果!我,错了吗?昀漾,错了吗?可是,我们只是为着对方着想啊,只是想要对方好啊!!
第一次,我在昀漾怀中不再压抑顾及地放声大哭起来,欲把我所有的隐忍、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出来!面对我的哭泣、我的颤抖,昀漾也流下了清泪,他没有任何安慰的话语,只是颤抖地将我抱得更紧、更紧……
痛苦、凄绝、悲伤、无力……我从未想过,当有些情感攀升至一定高度时,便可能触及另一番情感!我和昀漾不知道紧拥了多长时间,也许很久,也许只是那么一刻。强烈震撼的情感下,我们开始热烈地互吻,灼热而令人窒息地吻着,全身摸索,衣衫褪尽,不顾一切!我们似两个溺水的人一样,紧紧攀附住对方,不愿松开半分。当我们脖颈间的龙凤双簧低低地发出撞鸣声,我们双双停下了动作,只差一步我们便真的万劫不复了!幸好……
情潮褪去,强烈的感情平复下来,我躺在他不着衣履的怀中,心中的痛苦与凄绝、无力与悲伤只觉得愈发更甚了!要不是我们及时清醒,那龙凤双簧就真的见证了我们之间爱的悲鸣了!
像是感受到我心中所想,昀漾拥在我腰间的手加了几分力。“沁别怕,以后不会这么对你了,是我失控了。如果要有什么罪的话,也是由我一个人背负!我早说过了,我们的出生就是为了彼此相爱!你是我今生唯一认定的妻,沁儿。”
我回过身面对他,伸手抚上他白皙中透着红晕的脸,那是因刚刚的情潮而出现的泛红。手沿着他面颊的轮廓一路向下,来到他不点而红的嘴唇伸出一根食指点住。“说什么傻话,我们一开始便明白,我们的爱将背负着许多不安与罪孽而展开,既然如此,我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去背负这样的不安与罪孽?可是,漾,我希望你的罪孽能够少一些啊!”譬如,卷入了宫斗而引起的杀戮的罪孽。譬如,对于楚祕的弑杀。
昀漾握住了我点在他嘴唇上的手,递到自己的嘴边轻轻吻住。“我不在乎,只要与你相随,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我亦欣之前往,何况是小小的朝堂!我可以千般万般地忍受楚祕占有了你一次,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忍受他将永远地霸住你、让你在楚府当一生的主母!我,只想要你留在我身边一生!沁儿,我变得贪心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听着他的不确定,看着他眼中点点的期盼,我的心再次变得柔软。我爱怜地抱住他的头,柔声道:“没关系,是我让你变得贪心了,要是有错的话,也是我的错啊,我怎么会因此不喜欢你!”可是,为了自己的贪心而要置楚祕于死地,真的不该啊!
当昀漾前脚一走,我便将自己整装好,然后唤来了思婕、侍琴以及侍棋。他们的脸上并没有异色,想来昀漾来时定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们睡去了。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言明我要即刻赶往边疆,且一脸肃然。侍棋深深看了我一眼便下去了,回来时我已经坐在了琴案边抚琴,是与昀漾一起谱的一首曲子,还未命名。而侍琴则按照我的吩咐坐于一旁静静聆听。我一鼓作气连弹了三遍,然后询问的目光投向侍琴,他郑重地向我点头,我满意地露出淡淡一笑。
我和侍棋成功地走出了楚府,隐在附近一个弄堂里。而楚府内间或传来铮铮美妙的琴音,正是我先前弹的那一曲。而思婕的身影不时走向门边,向外望几眼便又走了进去。
——我只是小小地用了一下障眼法与金蝉脱壳,令府外的暗卫认为我仍在楚府,因为有琴音传出,因为自小不离身的思婕仍在府中。
“走吧,侍棋,我们时间不多。”这一刻起,侍棋不仅是我的随侍丫鬟,而是守护楚府、守护楚祕的四侍使者!我们要前往的是千里之外的雁城,楚祕就在那风沙漫天的雁城之中。
新的旅途已经开始。但愿,我还来得及通知他!
《以血为缘爱为媒》洛水michelle ˇ三公子 故地ˇ 最新更新:2009…06…28 20:44:13
春夜寒了老酒,醉梦头,几闻马如云飞月如钩。
负刀长啸,血在烧,睥视江山万里,谁是英豪?千古传,仅叹武神风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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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秦云,出生于书香门第。前不久母亲卧病不起,甚是想念参军多年的兄长,此次我便是受父母之命行往雁城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