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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多高的镂空砖墙围成拱形,墙上每走十步就雕有一扇很小的红木窗格。墙边栽植了一簇簇青竹,不单调也不突兀。在砖墙和房屋相连的地方,爬满了一小片常青藤。在这寸草不生的季节里,能够看到这样一片鲜绿,这是令人心旷神怡!
“不错的院子。”我毫不吝啬的称赞。“但,以后能不能不叫我娘子?”
我说的是问句,但语气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一句话,他不能唤我“娘子”!
楚祕抿唇看我,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浅笑。“好,那就还叫云沁儿吧。”
我张了嘴,楚祕便抢言,“不会连这都不能叫吧!”
叹了口气,咽下了原先要说的话,“随你。”
我们不再说话,信步走着。在一个二层阁楼的房屋前停下,我仰望看见门匾上写着三个狂草字体的大字“步源轩”。我转动眼珠子,打量四周。
“婚前我一直住在这里,看来以后这里要闲置了!”楚祕叹息,语带惋惜。只是,我明白那样的惋惜只是伪装做戏而已,他最擅长的,所以我只当没听见。
“这里是做什么的?”与步源轩相邻有一间平头小屋,很简单的构造,却是极其精致,白色的墙壁上还画有淡绿淡蓝的清新壁画,我一眼看去便喜欢上了。在小屋前面有一片梅林,淡淡的梅香弥漫在空气中,白色、粉色和红色的花瓣零零落落,别有一番韵味!
“这是灵幽轩。”楚祕从身后走上来站在我身边,“是我练武的地方。里头摆放了近年来收集的上好兵器,也有几把好琴。”
“琴和兵器搁在一起?”我不懂他这是什么怪逻辑。
楚祕看出我的心思,却只是悠然一笑。“云沁儿觉得这梅林怎样?”
我不明白他怎么跳脱到梅林上来了,但也如实回答。“梦里清江醉墨香,蕊寒枝瘦凛冰霜。万众萧索独傲然,一曲清歌忆香来。”
“择日不如撞日,那就现在来一曲清歌吧!”楚祕心情很好。
我心思转动,瞥了一眼那灵幽轩,这才了然。“你要我现下在梅林中弹一曲?”
“我们一起!”楚祕的眼中眸光闪烁,不等我询问,便推门进了灵幽轩,不一会儿便出来了。手里多了一把瑶琴和长剑。琴是上好的琴,剑是难得的好剑!
梅树下,一袭紫色长袍的楚祕提剑而立,一袭大红火鼠斗篷的我坐于岩石上,膝上摆着瑶琴。他冲我悠然一笑,我会意,手抚上琴弦,《鹤啸九天》的琴音“铮铮”而来。而楚祕,也挥剑移开了步子,动作轻盈矫健,剑锋锐利,势不可挡!
那时,我的脑中浮现的是在深山老林中,在破败的月老祠前,有人微皱着眉对我说:“我该说你大胆,单纯,还是愚蠢呢?”……
“和陌生人同处一室,你竟可以睡得那么香沉。而且,那个陌生人是一个正常的年轻男子,而你是一个容貌倾城的妙龄女子。”……
在荒野山坡上,一个紫衣翩然佳公子坐于马背上,斜着淡笑,宁静而亲和。自己的坐骑奔出前那一霎那,他说:“楚祕,我的名字。”……
初次相见时我们是路人,尚且可以诚心相待,今日我们也算已经熟识,却只能掖着真心过日子!我还是我,他还是他,只是多出了“身份立场”这一条鸿沟!
我深深明白,嫁与楚祕,一切才刚刚开始!
《以血为缘爱为媒》洛水michelle ˇ蝶恋花ˇ 最新更新:2009…05…30 21:30:17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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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习俗与规矩,新娘要在出嫁后的第三日与夫家一起回门省亲。正月十一,则是我回门的日子。
这日醒来,我一眼瞥见屏风外头的软塌上没了楚祕的人影。思婕和侍棋给我梳妆收拾,我捻起一支楚祕相送的碧玉簪子开口相询,“我戴这簪子可好?”
思婕看着镜中的我点头,而侍棋则接过簪子直接为我□了松散的发丝。“少夫人很适合碧玉饰件呢!”
我在镜中看着,但笑不语。
思婕取过火鼠斗篷为我穿上,侍棋看了一眼那斗篷便笑了。“公子对少夫人真有心!”
闻言,我不自觉地从镜中瞥一眼软榻,不置可否。
“那是自然!本公子不对自己的妻子有心,莫非要对旁人有心了去?”楚祕的声音突然出现,镜中的他穿了一身从未见过的紫色纱衣,精致的做工、华贵的布料、简约的款式,衬出了他修长挺拔的好身姿!他从外进来直达妆台前,弯下身子凑在我肩边,打量起镜中的我来,脸上带着不变的俊邪笑容。“云沁儿真是倾国倾城,叫为夫不上心都难!”
我的眉头动了动,也不接话,状似很专注于装扮之上,合着思婕她们一起“忙活”着。楚祕见此笑了笑,便直起身子退到了桌边坐下了。
此时,一个声音在门外请示:“启禀公子,东西和马车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我转眼望去,门口单膝跪着一个玄衣男子,正是四侍之一的侍剑。听楚祕说过,四侍都有一样特长,而名字就是随特长取的。侍剑,不言而喻,自然是善于剑术了。
楚祕手里端着茶杯,掀起盖子轻轻吹着热气,眼也不抬。“恩,你也一同随行吧,让侍琴和侍画留在府内。”
“是,属下告退!”
楚祕喝了几口茶,起身向我走来。我也在此时收拾妥当,起身面向他。“走吧,去用了早膳后就去郡王府吧。”
我微微困惑,“今日你不用进宫上朝吗?你两天的假期已经满了。”
“那又怎样?你回门之日,我怎好缺席!”楚祕的视线落在我发间的碧玉簪上,而我却以为他因我没有梳发髻而有了微词。
于是我想解释一两句,开口了才发现自己无从说起。“那个……我觉得妇人的发髻不好看……”
楚祕愣了愣,随即笑道:“我也觉得不美。云沁儿这样的梳妆精巧极了,既不失身份,也不失美观!”犹在斟酌是否要接口他的赞誉之词时,楚祕忽而凑近我耳语:“尤其是戴上我这支传家宝贝簪子!”
我反射性地退后了几步,耳根子温热温热的,面上一片平静,心中却有根弦轻轻拨动。不待细想,我便留意上了他话中的某个词。“这支簪是楚家的传家宝?”
“不是楚家,是叶家!”楚祕微笑着纠正,故作神秘。
“叶家?”我微微皱眉,确实被他说得有些糊涂了。
“傻瓜!”楚祕上前理了理我腮边的几丝头发,“云沁儿不是忘了我娘姓叶吧?”
当不疾不徐前行的马车离王府还有百里地时,以我、楚祕、侍剑、侍棋、思婕以及五个侍卫小厮组成的省亲队伍停止了前行。我看了一眼思婕,思婕便起身拉开了车帘。
从我坐的角度望去,只看见有人挡住了我们的队伍,看不见那人的身影,直看得见那坐骑。那是一匹矫健的白色骏马,毛色通体雪白犹如雪兔儿,它的脖子间系有红色麻花状的绳子,其实那是千心结,只因主人手工不佳所以完全看不出样子。
我的心随着那匹马的映入眼帘而开始乱了,我心知马上坐着何人,即使我看不见那人。那白马是伴着我学会骑术的功臣,名叫雪兔儿,它一直留在郡王府的马厩里,我曾经交代过,除了我之外,只有他们的世子才能骑雪兔儿……
“郡主,是世子!”思婕的声音里夹杂着不为人知的一丝激动,我装作恍若未觉,心中只因思婕口中的“世子”而狠狠的“咯噔”了一下!
我轻轻对她点头,心中迟疑是否要在此唤他时,熟悉的声音已经传入耳中。“姐姐。”
我攥了攥袖口,浅笑着起身挪到了车帘边上。昀漾沐浴着冬日的阳光坐于马背上,和煦的微笑一如既往,眼眸中闪动着柔情的光芒。
“昀漾。”我向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偏头看了看他身后跟着他的小厮和几个王府侍卫。“怎么出来了?”
“我来接姐姐。”
此时,楚祕驱马从车旁来到了车前,他视线掠过我的时候嘴角勾了勾,然后正对上了昀漾,留给我一个俊挺的马上背影。“世子前来百里相迎,是因为郡王爷不在王府吗?”楚祕如是问。
“楚公子切莫误会,爹一早便在王府等候着楚公子和姐姐回门,是我请求爹代替他出门相迎的,一来考虑到爹年纪大了,怕他劳累了;二来,我确实想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