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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燕很难理解,她认为:人就要好好生活及时行乐。这也是合情合理的呀。虽然两人谈不上有予盾,但分歧是人与人之间难免的。燕与其他人没什么两样,头脑中也有那种可美化为理想也可贬低为邪念的东西,那就是永远没有满足时候。燕想要,想要那房子,也想要……
路遥高高兴兴地回国玩儿了一圈,回来后就坠入了无所事事的泥潭。宋东南旧部的残兵败将名义上是给了他,可他哪有财力养这些人?大伙儿天天猫在租住的一处四室楼房里聊天。连个像样的公司、像样的办公室都没有,慢慢的这些没鉴合同的“职工”也就不来了。今天他比太阳晚起了六个小时,来到起居室路遥给自己冲了一杯比平时多一倍的咖啡,他拿过糖缸取出两块方糖看了看,忽然想起问自己这糖为什么就是甜的而咖啡就是苦的?他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然而正是这个想法在潜移默化的诱导着他的思维。于是,路遥被这个简单的习惯问题给复杂化了,他开始犹豫是不是该把糖放在咖啡中再喝。动作当然是根据大脑指令而完成的,就在他犹豫中选择该不该把糖放进咖啡中时,那只拿着糖的手在咖啡杯与糖缸之间,己走了几个来回,当他自己发现了这个下意识的蹊跷行为时,电话铃响了,他随手将方糖放回糖缸去接电话。那是也刚刚起床的燕打来的。
路遥挂上电话后坐回到沙发里,端起那杯温度适宜的咖啡就喝了一大口。“好苦!”对于习惯喝加糖咖啡的人来说那是有点苦,可路遥却控制不了那种想喝咖啡的欲望、就哪怕它是苦的!他大口大口地喝下了这杯苦咖啡,蹬上条裤子拿起车钥匙走出了门外。车喝了让人兴奋的咖啡,风驰电掣地来到了离燕家不远的那个偏僻酒吧,路遥望了一眼路边学校院内燕常停车的地方,那辆他熟悉的车己经停在那里了,他也把车停到酒吧另一则的老地方,然后欢快的走入酒吧。燕热烈地拥抱亲吻着路遥:“亲爱的,我好想你!”
第二十九章
傍晚的朦胧总是带有能唤起幽思的惬意,就像燕和路遥默默分手时那种思情的起始。走出酒吧两人向各自的车走去,那是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回望的难舍难分,就在这三、五间,那点惬意变成了一种无奈、一种不平。路遥愤愤地去了另一间酒吧发泄心中的不满。燕拼命地克制住就将涌出的泪水,而任心放纵地哭了个够,面对不果的无奈她有点要疯,她就带着这点要疯的感情回了家。
大伟的翻译是个金发碧眼的单身美少妇,燕对她的嫉妒由来已久,这种心理与其说是嫉妒不如说是害怕,每当见到她时,燕都会为自己的聪明美丽去寻找危机感,虽然女人对自己的美丽都充满了自信,可那种差距的悬殊使燕不得不在照完镜子后心灰意懒的溃败下来。于是她无中生有的认为这个单身美少妇在时时地诱惑着他的大伟。其实这与事实不符,可燕偏要这样认定。的确,一个热情奔放的性感女人毫无顾忌地用她那过分丰满的胸脯,拼命挤压着大伟,行每日见面时的吻颊礼,这让小气的燕不舒服。燕带着那点要发疯的感情回家后就开始盘查起大伟的不事:“翻译上班了吗?你们去‘配额办公室’了吗?中午在哪儿吃的饭?”一贯老实的大伟平和地一一做答:“我们去了,中午我们俩在那家法式餐厅用的餐。”要说燕三十六岁怎么也不会有“早更”症状的,可她最近一反温柔识理的常态,时不时地就会撒波:“知道你会请那淫荡狐狸精去高级餐厅吃饭,她又对你漾风骚了吧?” 大伟显得很无奈:“不要出口伤人吗,人家可不是那种人。”接下来发生的事,可能大家都能猜到了。摔东西是因为那女人无中生有的骚、哭闹是因为那女人无中生有的勾搭了她男人、大喊大叫是因为大伟无中生有的偏向那女人说话、一气之下出走,是因为大伟无中生有的不爱燕了,总之是无中生有的找事,并不因为她是带着点“要疯”的感情做这一切的。而事实上就是这股暗流的涌动,理所当然地演了这出戏,并以燕走出家门而落幕。她去了赌场。
那边,路遥去酒吧发泄心中的不满己达到了预期效果。他为了一个女人与当地人发生口角,本来他就带着“不满”来的,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于是大打出手。结果他被人家四、五位给打的鼻青脸肿。这怎么能行?他路遥是谁?等到第二天晚上,他带上十几个人就去“报仇”了。其实这“仇”本身就是对他心中不满的回报,何苦又要“抱回来”呢?可他偏要认定这是起始,也难说,这种时候他还哪有理智?理智早同人性的其它构件一起从他这个躯壳身上失去了。
按说也把人家打的鼻青脸肿就够可以的了,可他们偏偏还要砸了那个酒吧,可怜的酒吧,提供饮品和免费打架的场所还要被砸,真是天理难容啊。酒吧老板安蒂诺是个老实巴交的意大利商人,而负责保护这家酒吧的是心狠手辣的兰奇,别看这个意大利帮会领袖都五十多岁了,可他打打杀杀的不亚于一个热血青年,因为他深深地知道保护好自己地盘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他要以此为生。酒吧都是有很大油水的,这并不仅仅是价格昂贵的酒水和风情万种的女人,它最大的收益实际上是那些吧台以下的交易毒品。保护好一个酒吧就等于保护好一个小小的毒品交易网和由它所带来的滚滚财源。看,对于兰奇来说,这有多么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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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兰奇做事还算快速,第二天,跟路遥一起去的小曾就在一间律师事务所门口被人扎死了。路遥这小子瞪着大大的眼睛装傻,明明有人看到意大利人当时就在门口而事后立即逃走了,可他就是一口咬定,小曾是因为女人,与别人结了仇而死的。这是他近四年中学会的,最深奥的一招,装傻。当然也是最奸诈的人性品德。算他路遥滑头,这事他就这样给应付过去了。可兰奇并没有因此而收手,紧接着他找到了那天同去的另一个人朱平,这朱平是“Y”老板的人,可很少有人知道,估计平时他只做一些情报、耳目一类的工作,那天正在路遥的一个朋友家喝酒就跟着一起去了。这朱平命真大,挨了十枪竟然没死。嘿嘿,先听到这消息时大家都上当了,惊叹他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后来才知他穿了防弹背心,只有两枪打在腿上受了伤,知道他身份的人又开始羡慕“Y”老板家的劳保福利好、那防弹背心真有用。不过兰奇可不这么想,他当时是假设了朱平没穿防弹衣,结果就抛头露面的自己动手了,万没想到闯荡江湖几十年这次却失了手。装傻是不行的了,“Y”老板的口信他都接到了,计时己经开始,那七十二小时内的答复可难死了他,别看他在这里是意大利帮会的领袖,可“Y”老板是全欧洲的管理者之一,这就好比一个县长对省里的副书记或秘书长什么的,你县长得听话不是?
可兰奇不听。他做老大是很有面子的事,哪能向你“Y”老板低头?正巧赶上当时萨达姆也不听那外国人布什的,于是他效仿,便决定了试将“抗上”进行到底的战略方针。七十二小时那四千三百二十分钟很快地过去了。兰奇左腕上那块被簇拥在他长长体毛中的潜水表报时了,哔哔哔,哔哔哔的蝉声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他很想快一点把它关掉,可慌忙中竞忘记要按那六个按钮中的哪一个,最后不知是他蒙到了,还是那闹铃本就该停了,房间恢复了寂静,这种静让他下意识地寻找起能发出声响的东西,他茫然的东张西望还看了看自己坐着的沙发后面。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日常生活中最常用的电话机上,就好像以往的几十年生活中它并不存在是的,或过去它并不那么重要。因为有可能这时,它将传来决定他生死的消息。
兰奇这套乡间别墅座落在一片非常僻静的松林间,周围住户很少而且冬季大部分人会居住在城里,反正他们都在城里也有房。欧洲冬季供暖要到四月份,春天在人们心里还是有点冷的,再加上二十六度的室温与外界反差太大,所以人们出门就进车,没事也不在街上轧马路,这不是城里。大地己经反青,解冻后的泥土已长出些不怕冷的植物幼芽、很多种昆虫也从地底下冒出来伸着懒腰,往往正在他们得意的时候就冷不防成了小鸟们的点心,然后化为小鸟儿的一曲欢歌来渲染这墨绿色的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