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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子净则说:“我不要鸡蛋,我要大块的牛肉,越多越好!”
“Me too,me too!”Jason和黎子净一样无肉不欢。
“屈寒,你要什么面?”黎子净问屈寒。
“随便。”
“那我也帮你叫一碗牛肉面?”
屈寒无所谓地点点头。
湛泉拆开一条一次性筷子的包装纸,一边问苏泽宇,“泽宇哥,你呢?”
“我吃素面就好。”
苏泽宇看湛泉没有掰开筷子,伸出手正打算拿过来帮他掰。
屈寒的手比他更快,拿过去啪地一下就掰开了,递回给湛泉,然后面色淡然地低头喝水。
“谢谢寒哥~”湛泉笑嘻嘻地说。
苏泽宇看屈寒的头顶一眼,右手托着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屈寒敏锐地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漠然地问:“看什么?”
苏泽宇微微一笑,调侃道:“看帅哥啊。”
他故作轻佻的语气令屈寒不悦地皱起眉。
苏泽宇耸耸肩,双手捧着过于滚烫的白开水吹了吹,心里道,哦,原来这个人不是啊。
他抬起头想看看午夜时分的星空,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了坐在斜对面的游雾的表情。
顺着他的视线,苏泽宇看了看湛泉,又看看屈寒,错愕地眨了眨眼,突然噗地笑了出来。
“What’s wrong?”Jason奇怪地问。
游雾、湛泉、黎子净也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只有屈寒一脸冷漠,对此毫不关心。
“泽宇哥,你笑什么啊?”看到苏泽宇还在笑,湛泉忍不住问。
“哦,没什么,就是发现了一件有点好玩的事情……”
“什么啊,什么啊?”湛泉更好奇了。
“秘、密。”
“切——”
过了两分钟,终于有三碗牛肉面先上来了。
黎子净、Jason饿得不行了,拿起筷子马上开吃,游雾也吃起了老板放在自己面前的第三碗牛肉面。
他吃了两口,湛泉指着他嚷道:“咦,小雾你叫的不是鸡蛋面吗?”
“哦,是吗?”游雾说着,将面上所有牛肉全都消灭了。
“是啊,我要一个鸡蛋,你要了两个,你忘了?!你吃的那碗牛肉面是寒哥的!”
“哦,那是我搞错了。”游雾看着屈寒,把面碗朝他那边挪了一点,冷淡地说,“牛肉没有了,面我也吃过了,你还要不要?”
屈寒眼中飞快闪过一抹厌恶的神色,客气地说:“算了,你吃吧。”
游雾恨怒交加,不想吃我口水是吗?那你丫的有本事晚上别再爬到我床上来偷袭啊!
今晚成功晋级,他的心情本来挺好的,可是因为屈寒,所有好心情都消失殆尽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屈寒打了苏泽宇之后,他一看到他的脸,一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特别烦躁,甚至在某些时刻,心里还会像堵了好几块石头,突然有些喘不过气。
手机铃声打破夜的宁静。
看到手机屏幕上熟悉的名字,游雾的心情总算好了一点点,电话接通后,听到游雾说在大排档吃面,麦紫笑哈哈地说:“我就知道你这个饿死鬼投胎肯定一比完赛就在街上找吃的。”
“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游雾问。
“明知故问,还不是因为看比赛。”
“我唱完也就八点多吧……”
“你以为我就为了看你啊?还有很多大帅哥等着我去欣赏好不好!”麦紫嘲笑道。
游雾切一声。
两人闲聊了几句,麦紫突然换了语气说:“小雾,你今天跳得超帅,唱得也不错,恭喜晋级哈,坚持下去,你一定会成功的,我会一直支持你!!”
她难得这么一本正经地夸人,游雾莫名地有点难为情,“好啦,别这么肉麻行不行。”
谁知麦紫马上又哭诉道:“亲爱的,对不起,我不能去Y城看决赛了,我老爹要去美国出差半个月,他非要带上我,让我借这个机会在老外堆里练练口语……”
游雾自然很失望,可是不想加重她的愧疚感,故作轻松地说:“算啦,一个唱歌比赛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看网络直播也一样。”
挂了电话,游雾没有胃口再吃面,郁闷地掏出烟盒想要抽根烟,蓦地对上屈寒的目光,他想起之前因为在湛泉面前抽烟和他发生的纷争,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突然觉得很恼火,还有点莫名的委屈和难过。
他冷漠地看了屈寒一眼,站起来对黎子净和湛泉说:“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黎子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大概也从他的脸色看得出他又不高兴了,连忙拉住他,“别啊,这么晚了,还是等大家一起回去吧……”
湛泉则小心翼翼地问:“小雾,是不是你女朋友有事不能来看比赛了?”
游雾心情不好,也懒得解释,随口嗯了一声,挣开黎子净的手头也不回地先行离开。
“我也走了,你们慢慢吃。”黎子净不放心他,连忙追了上去。
看着两人并肩走在溶溶夜色中的背影,苏泽宇问湛泉,“游雾他有女朋友吗?”
“是啊,好像是叫麦子,我在小雾钱包里看过她的照片,长得很漂亮喔……”
“真让人羡慕。”
Jason问苏泽宇,他和湛泉在说什么。
苏泽宇简单解释了两句,Jason马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竖起两个大拇指弯了弯做了个手势,挤眉弄眼一脸暧昧地说:“Girlfriend?享豪?”
“不是享豪,是相好。”湛泉纠正道。
“享浩……”Jason又说了一遍。
“不是不是,相好,相、好——”湛泉孜孜不倦地继续纠正他。
苏泽宇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屈寒始终一言不发,默默地把游雾点的那碗双蛋面吃完,苏泽宇、湛泉和Jason还在聊游雾“女朋友”的事情。
望着无垠的夜空,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也很想抽根烟。
凌晨两点,屈寒回到公寓,屋里黑漆漆的,他的手放在门边的按钮上犹豫了一会儿,没有打开灯。他站在门边,闻着从浴室里飘出来的熟悉的沐浴露香气莫名地有些发怔。
在孤儿院的时候,肖莫里怕黑,湛溪就带着他一起睡,而屈寒总是一个人睡。等湛溪想起问他会不会也怕黑时,他已经无所谓了,只有在午夜梦回四周一片寂静,除了风声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时,他才会偶尔莫名地感到心悸,有种好像被全世界遗弃了的错觉。
十八年来,他麻木到不再怨恨狠心的父母,不再难过湛溪的偏心,渐渐习惯了一切寂寞、寒冷和黑暗。
他和游雾在乱色打工的时间有两个晚上是错开的,每次回到公寓,在黑暗中看到对面床铺上一个拱起的身影,听到那人匀长的呼吸声,他都会有种奇怪的安心的感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自己面对游雾时已经没有了初时的那种警惕和反感,有时甚至还会因为他莫名地觉得心烦。
屈寒站在门边想事情。
床上装睡的游雾愁肠百结,猜不准他到底是开始梦游了还是在发呆,一动不动的躺着,故作自然地呼吸。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
不知道几分钟过去了,屈寒终于动了,他在自己的床铺上坐下,游雾听到啪嗒一声开火机的声音,然后闻到淡淡的烟味。
游雾有些抓狂,靠!!某人前阵子还义正言辞地指责他随地抽烟,现在他自己却大半夜的还让他吸二手烟?!
忍了又忍,他才没从床上跳起来,闭着眼睛继续装睡。
屈寒安静地抽完了一根烟,然后去了浴室。
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游雾才放心地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手脚。想到屈寒熟睡以后的行动,心跳变得有点快,不自觉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突然觉得很渴,可是担心屈寒冷不丁从浴室出来,他不敢下床去找水喝。
明知道嘴唇越舔只会越干,游雾还是忍不住舔了又舔。
只过了三四分钟,浴室的水声就停了,屈寒走了出来。游雾偷偷地把眼睛打开了一条细缝,借着月光,他看到屈寒背对着自己在整理床铺。和他一起住了好些天,游雾早知道他有个变态的怪癖,睡前一定要把床单弄得一丝不乱后才会躺上去。
瞄了一眼,游雾发现他竟然只穿着一条三角内裤。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游雾清楚地看到他光滑的背部、柔韧的腰线、圆翘的臀部、修长紧实的双腿,以及他弯腰时股间那道性感的缝……
脑子里轰的一声,游雾全身的血液瞬时都沸腾了,直冲某处。
为了不让屈寒察觉到,他紧紧握着拳,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维持着自然的呼吸。
在这样难言的煎熬之下,屈寒终于上床了,他许是累极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游雾的眼皮也不停的上下打架,身体十分疲乏,脑子却像是吃了兴奋剂,怎么都不肯睡,在激动、忐忑以及一丝隐隐的期待中,过了很久,屈寒终于有了动静。
这时,游雾的神智已经很恍惚了,隐约感觉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