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深想,李爷曾提起过胭脂,唱的又是北戏,他终于明白是李爷秘密约他见面是有事了!
深夜,在胭脂的花艇里,李爷神色凝重。大少见了,不知他为何脸色如此难看。“老爷有要紧时,小女子就不便打扰了!”说着曲一曲身袅娜离去。“树棠,你知不知赵长青昨日来我府上找我!”
大少没有开口,只是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将起来。“他在日本时是桥段河面的专家!是清政府派出的第一批幼童留洋深造归来的专家!”
“什么?!”大少手一滑,茶水还是渐到了衣领上。如此一来,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在玩弄洋人了,这样他的计谋不成,反而会相当麻烦!“你查清楚了?!”
“是的!他表面上是个外文翻译,出入于洋人和中国官员之间,但实际上绝不简单!他根本就不叫赵长青,但他的真实姓名是什么至今亦还查不到!我在几年前就已经和他交个手,幸而他没见到我真面目!所以昨天也没认出我!”
大少脑袋转得飞快,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并不想拆穿他们,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要在他面前扳无知!这个人如此深藏不露,原来他的戏一早被人拆穿却懵然不知!“放心吧!暂时他还不会对我们有害!他在洋人面前也是装作一副只是外交翻译的样子,其他什么都不是,就证明他还不想,起码现在不想让人知道他是河段专家;换句话来说,他还不想自己的身份暴露,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或者说并不见得他是洋人那边的人!我们的事他不会插手!”
“那我知道怎么做了!”李爷喝了杯茶,气定神闲。其实他一直都是心里有数,那脸色也只不过是装出来的!果然是只老狐狸,大少也定定的呷了一口茶。无关痛痒的听着胭脂唱歌,看来胭脂也已是他的心腹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八回 救华商商人首先是国人 设陷阱洋人贪婪尝恶果8
不过两天就传来了洋人释放各商人的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洋人不断威逼大少和李爷二人交出深水码头的兴修权。府知也出面横加干预,如若他们不放弃将会取消大少的船行牌照,基于压力,最终交出兴修权。大少心里明白,这事这样快成,没了赵长青起不了作用。钟至轩对赵长青十分气愤,说听到搞外事的人说,是赵长青那二五仔(反骨仔)对阿拉雷说出华家死穴正是船行,联同府知一定能逼华家交出兴修权;而李家则更容易,一卡断其货币兑换就能成事。
大少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借口!华家的弱点是他透露的,而李家的兑换更不成事,卡断兑换,货币不通,短期内是银号受损,时间一长引起通货膨胀,官银无处融通最后受损的还是官府;华家行运不了,靠仅余的几家小船行根本无法成事,所有的物资进不了城,到了最后还是要求回他华树棠!广州城最大的船行和他是生死之交,还有钟至轩撑腰,一声令下,连广州的物资也停运无法上达梧城。不过这次为了让洋人上当,受点表面上的鸟气又算什么呢!很快洋人就会知道是自己拿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正当大少冥思之际,却见天宝半夜醉醺醺的回来。真是无明火起!这衰仔上次就是因为夜归才有了往后这么多的麻烦!李小姐的事尚未解决,他仍不知悔改,终日流连风月场所。“你同我站住!”大少一声暴喝就要冲上去打他。
天宝一反平常温软个性,粗粗的推开大少,“你凭什么打我!”见他醉酒未清,真是恨铁不成钢!“就凭我是你老子!”抽起搁于堂上的藤条就是一轮打。“你打死我咯!你什么都是为这家好,就我终日无所事事!但我都知道什么做得,什么不做得!你一而再的和洋人作对,这次你以为你赢了?你真是大错特错!得罪洋人,以后我们华家只会寸步难行,连怎么死都不知!”
“你这个忤逆仔!我打死你!”大少狠狠地掴了他一掌,“我打醒你!”
“不醒的是你!”
“你……”大少颓委在地,天宝方吓得酒醒。铁三听到打叫声,连忙赶了出来,幸好没有惊动老爷太太,也就暗里叫了医生。天宝守着只道自己不孝。
“少爷,你也累了,快回房休息吧!大少有我照顾!”铁三扶起天宝,“铁三叔,阿爸惹着了洋人,只怕今后的日子会更艰难啊!”铁三心里清楚,得罪洋人,洋人绝不会轻易罢休;但大少性子从来说一不二,自己是仆人只能按命令办事,说到底,华家的地位暂时还是很牢固的,应该无碍。其实天宝为人通透玲珑,处世不深却也深谙世事,确实是个人才!
在铁三劝慰下,天宝还是跌跌撞撞的回房休息。医生说,大少暂时无大碍,但是再不能激了,否则后果会很严重。风风火火的一场斗法也就这样平静了下去,以后的路是怎样,无人能知。
铁三望出天空,死黑得没有一点生气,连风都是静止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九回 祷拜龙母外乡客遇贵人,品茶言商会客楼聚商家1
大少为免让爸妈担心,只休躺了一日,就下床继续做事了。“小青,帮我叫铁三准备车,我要回华运行!”
小青却不依,让他多休息。大少板起脸来,小青才肯让步。但定要他喝过了汤水才准走,看着浓浓的老火汤,大少知她一夜未睡了,“辛苦你了!”
“那里的话,能服侍大少是小青的福份!您慢点儿喝!这雪蛤清热滋补,不燥,多喝点!等身子好点了,再炖些人参固元!”小青站在一边侍侯着,入了夏,稍微动动都会出汗,小青也就帮大少泼着大葵扇。“不用这么麻烦的,我身体还很硬朗!”
“再怎么说,也不能让老爷夫人担心了!大少身子要紧,要是等到病倒了就真迟了,这诺大的华家是靠您去支撑的啊!”
大少听了动容,也就把汤喝完方才出去。却不想在堂上见到了老夫人,于是过去请安道,“怎么这么早起来了,妈?”
夫人见大少脸色苍白,关切的问他是不是病了。大少强作精神,开玩笑说老虎也能打死几只!夫人说他不老不小的,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照顾自己,真的要再找个人了!“妈!好端端的怎么说这个!”大少一听,心里暗暗的不高兴,但也不能发作。“我这副老骨头怎么了?还不是为了你!现在嫌我烦了?!”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少感到累心,见妈妈激动却又急着去表明自己并非嫌她。“我们华家人丁单薄,你若真孝顺,就快点和青儿成亲,你瞧人家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你不应该给人一个名分吗!再说了,不为这头家,也得为自己的终生着想。妈老了,看你生病也某个贴心的人照顾,妈心里难受。今这事儿也就说开了,我看这头亲事就给定了!虽然青儿出身不高,却也清白老实,服侍你和我都那么好,就她了!”
“妈!现在国难当头,我真不想想这事!”大少全身乏力,实不想与她争辩,奈何老夫人在这件事上却不愿让步。“我女流之辈管不了什么国家大事,那是男人的事;但家里的事,儿子的终生大事我却是要理,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你就不要!”
大少见老夫人过于激动的脸泛起潮红,呼吸也急了起来。心里不忍,哄道这事等迟点儿再说,现在确实是忙,没时间去顾及儿女私情,更何况天宝都这么大了,自己还哪好意思去谈这些。
听完,老夫人更气了,指着他骂,别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是老糊涂,心里清楚得很。他别指意那歌女能进她华家家门,她在一天都不可能!三教九流之徒也配进华家,一声冷笑让大少听着心冷,大少颈间青筋突起,艰难的咽口水,道“妈别这样说人家!”
“你整日流连那歌女处别以为我不知,本来生意场上逢场作兴无伤大雅,但过分沉溺就是不行。声色场所有几个真!”
“我和她清清白白,每次相见也只为听曲,更无其他!”大少连忙剖白。老夫人见他沉溺过深,心里难过,老泪横纵,这一下让大少更心焦了,妈妈她总是不能体谅他的难处。“仔啊!我知你仲怪我当年的事,拆散了你和芳菲让你误了终生!我见过那歌女她不就长得和芳菲有几分像么,但她出身下贱绝不能进我华家的门,你恨阿妈也无法改变我的决定!”
大少听了,心如死灰,手一凉不说什么,扶着她入房。心里百般皆不是滋味,做人为何这样的难!
九回 祷拜龙母外乡客遇贵人,品茶言商会客楼聚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