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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我们认为只有自己是唯一能够克制不良行为的消费者或者投资者,我们可能就不会作出牺牲了。默默地自我节制可能是善良的“愚人”迫不得已的选择。
作为公民的我们要想战胜作为消费者和投资者的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法律和监管,使消费行为和投资行为既是一种个人选择,同时也是一种社会选择。例如,出台新的劳动法,使员工可以更加便利地组织起来,通过谈判争取更好的条件,这样做也许会稍稍提高我所购买的产品和服务的价格——特别是不受全球竞争影响的地方服务业。作为消费者,我并不非常喜欢这样,但是作为公民,我认为这是合理的。我也同样支持对股票交易征收小额证券交易税,以减缓资本流动的速度,让人们和社区有更多的时间来适应环境的变化。这样做也可能会使我的养老基金回报减少一小部分,但是作为公民,我认为这些代价是值得的。出于同样的原因,我认为应该设置一个“断路器”,防止赢利的大公司于一年内在某个社区中解雇超过一定比例的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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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淹没的民主(1)
美国人对*制度渐渐失去了信心,其他许多*国家的公民也同样信心不再。正如我在本书开篇所谈及的,35年前,绝大多数美国人认为,我们的*政府是为所有人谋福利的,但是几十年后的现今,这种信心普遍地发生了动摇。现在,绝大多数人认为,政府由极少数大利益集团操控,是它们谋求私利的工具。其他*国家的调查也显示出,公民对政府的信任和信心呈现类似的下滑态势。这到底是为什么?
如前所述,对于这一转变的解释都缺乏说服力。对于美国以及这种现象目前程度略轻、但同时愈演愈烈的其他国家来说,更可能的原因是金钱在政治中扮演着日益重要的角色——特别是来自大公司的政治献金。正如我后面将要证明的,那些献金正是促使经济繁荣的超级资本主义产生的副产品。随着公司开始利用公共政策寻求竞争优势,竞争扩展到了政治领域,其负面结果就是:*制度回应公民意愿的能力下降了。
1
人们对于正在发生的事基本上不存在争议——来自公司的越来越多政治献金注入了华盛顿和其他州首府城市,这一事实显而易见。令人困惑的是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如果仔细观察一下这种态势从何时起开始逐渐升级,就可以发现一条重要的线索。
在公司的政治献金开始涌入之前,华盛顿是一个相当破落的地方——正如约翰·肯尼迪所言,华盛顿是“一座兼有南方效率和北方魅力的城市”。即便到了20世纪70年代中期,我作为联邦贸易委员会的官方代表在那里工作的时候,市区的大部分地段仍然相当破败。如果某位说客要留下来吃午餐,我就把他带到宾夕法尼亚大街对面蟑螂肆意横行的三明治店去,那样,饭后我就永远都不会再见到那位说客了。但是当我在20世纪90年代重返华盛顿的时候,这个城市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三明治店早已不见踪影,大街上遍布着耀眼的豪华旅馆、高档餐厅以及时尚酒吧。从乔治城一直到国会山,到处是光鲜夺目的建筑:由玻璃、铬和抛光木料建造的各具特色的写字楼群;设施完善的公寓,其门卫清楚地知道每一家住户的姓名和需求;有着大理石门廊、厚地毯、轻音乐和花岗岩前台的旅店;使用亚麻餐巾纸、皮面装订菜单和沉甸甸银器的餐厅,它们提供75美元的牛排和400美元的法国大瓶装美酒。位于国会山底层的查理帕尔默牛排店凭借其存有上万瓶佳酿的酒窖闻名遐迩。紧邻乔治酒店的Bistro Bis餐厅为客人提供裹着薄薄一层面包屑的松脆油炸鸡腿和吉普赛风味牛杂。位于第19街的Palm餐厅推出了更为昂贵的餐饮,那些精心设计的美食甚至可以让最疲惫不堪的公务员胃口大开。
献金流所到之处,一切都贵了起来——不仅包括酒店和餐馆里的账单,还包括华盛顿的律师、说客和专业公关人员的报酬,以及华盛顿房地产的价格,甚至周边城镇房地产的价格也随之高涨起来。2005年,华盛顿有7个县进入人口调查局选出的美国人均收入最高的20个县。
在20世纪70年代后期,给予候选人选举办公室的政治献金也有了大幅增加。随着政治献金的增加,每位候选人对于可能有多少钱流向竞争对手都十分敏感——除非这位候选人的竞选款项庞大得足以吓退其他竞争者。这样一来,曾经热衷于所在州或区的“多元”利益集团的参议员和代表们——特别是那些加入了全国联合会的人——日益把注意力集中于如何募集更多的竞选资金。而最大的竞选资金来源就是各家公司的政治行动委员会(PAC)、公司高管,以及“锁定”了来自公司高管和商业联合会的政治献金的公司说客。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被淹没的民主(2)
2
流入政治领域的公司政治献金的激增始于罗纳德·里根的当选,之后一直延续到乔治·布什当政时期。有些人认为,这是由于当时大公司与共和党达成了一笔交易,根据这种假定,大公司为共和党人提供足够的资金,以保证共和党人保持永久性的多数席位,作为回报,共和党推行坚决的重商政策。布什执政期间臭名昭著的“K街计划”就是一笔典型的交易,众议院多数党领袖汤姆·迪莱以及其他共和党领袖向公司和贸易团体施压,要求它们只雇用大老党(美国共和党的别称)的说客。
然而这种解释太过简单了。它并没有解释为什么公司政治说客的人数在全世界范围呈增加态势,也无法解释这样一个重要事实:流向美国政界的日益增加的资金大体上两党兼顾。*党人在1994年丧失了对国会的控制权时,已经开始依赖于来自公司的政治献金了。*党代表托尼·科埃略叫嚣道:“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企业都不得不和我们打交道,因为我们是多数党。”作为20世纪80年代的**会竞选委员会的领袖,他开始勒索美国的公司。科埃略极力寻求获得与共和党所拥有的数额大体相当的政治献金,并最终达到了目的。美国无党派组织政治回应中心的数据显示,1990年,卡车运输业把151万美元政治献金划分为大致相等的两份,分别捐予*党和共和党。这种均衡状态一直持续到共和党人在1994年重新执政才有所变化,并在2006年*党获胜之后重新恢复。(根据一家追踪政治捐赠的组织——政治献金线的数据,政治行动委员会在2007年第一季度把献金的给了*党人。)当然,科埃略所设想的公司对于**会的依赖,也使*党依赖于公司的施舍,这一点在1994年他们败北之前的几个月表现得尤为明显,许多*党人投票反对比尔·克林顿的医疗保险计划,因为他们的赞助公司反对这样做。
尽管克林顿政府——我很荣幸曾任职于其中——出台了医疗保险计划,但它仍不失为美国历史上最重商的政府。在克林顿上任后的前两年,*党人控制了国会两院,世界贸易组织成立之后,他们又推动了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建立——这两件事对于大公司来说可谓意义非凡。如同华尔街券商希望的那样,克林顿也曾致力于削减联邦预算赤字。经济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良好政治环境,公司利润飞涨,股市飙升,CEO们的收入屡创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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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始于20世纪70年代的经济结构转型,经济结构向更加激烈地争夺消费者和投资者的竞争型经济转变。超级资本主义没有止步于经济和政治表面上的分界线。在消费者和投资者的驱使下,现代公司用尽浑身解数争取竞争优势,毫不迟疑地进入任何可以获得这种优势的战场。华盛顿以及世界上其他有权制定公共政策的首府城市已经变成了竞争激烈的战场,因为公共政策往往会让某些公司或行业获益,同时使它们的竞争对手处于劣势。
涌入华盛顿的政治献金在过去几十年内加速增长是供求法则的作用结果。在这段时间内,参议员、顾问、内阁成员和白宫中的高级工作人员的供给并没有大规模增加,但是寻求影响政策进程的公司的需求却随着竞争的加剧而大涨。这就像一场军备竞赛:其中一方的开支越大,另一方的开支也必须扩大,以抵消其影响。
被淹没的民主(3)
我们来看一看最新进入华盛顿力量层之列的谷歌吧。在2004年8月上市之前,该公司一直定位于网络软件世界,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