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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林清扬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利用签订合同前最后一段时间,把隐藏的危机化解掉,否则合同一旦签字,所有人的努力都可能为别人做了嫁衣。幕后的黄雀当然会利用一切手段打乱他的布置,把时间拖延到动手的那一刻。
神秘的女孩是否就是针对自己弱点而设计的一记杀手呢?
他实在不愿意相信那双清澈的大眼睛会欺骗他,可他更知道,每一个上当受骗的人,都有着与他相同的感受。
目的地快到了,他让司机放缓了车速,远远向木椅方向望去,一溜六七个长椅都是空着的,没有一个人影。他紧张的心情放松了,随之又是一阵莫明的失落。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女孩的手机,一如既往的没有人接听,他白天在伊尔州曾经给她打过电话,想通知她一声不能如期赶回去,她不接电话,可她也不打电话过来催促。
她要的是什么?林清扬感到一阵心痛,她不想干扰他的决定,她要的是没有一丝勉强的约会,她等了多久才绝望而去呢?
不管怎样,在她等过的地方坐一会儿,对自己也是一个交待。
林清扬下了车,径直走到当日与女孩见面时坐过的长椅。
坐下后,他想象着女孩苦苦等待的样子,心里有着锥心的痛,这种痛在十五年前曾经有过,至今都没有丝毫减少过,如今旧痛末去新痛又来,如果换了别人早就痛不欲生了,可林清扬依然能神色平淡的忍受,有时,他怀疑自己已经分裂了,一个在痛苦里煎熬,一个在享受着生活,也许,两个人重新统一的结局就是走向灭亡。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一弯下弦月不知何时从云层后飘出,把冷冷的月辉洒向大地,一片蒙蒙胧胧的树影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阵清脆的脚步声远远传来,她为什么来了?不用转头看,他都能听出来人是唐诗,难道冥冥中真有天意?
唐诗踏着月色走到林清扬面前,脸上没有惊诧,只是有着几分怜惜,坐下后,她把手中保温杯给林清扬。
“你回来晚了。没想到来的会是我吧?”
林清扬把杯中的咖啡倒进盖里,然后把杯子递还给唐诗,“一齐喝吧,别辜负了这月色。”
类似的话,相似的动作,唐诗的心痛了一下,为什么痛,她不清楚,“你能来,我一点也不奇怪,既然伍云关心这件事,你没有理由不知道,他是个男人,好奇心也不会有你重,想知道结局,他明天早上调出监控录像一看就知道了,何必半夜亲自跑来呢?”
唐诗无言以对,林清扬的话非常有道理,伍云也是这么说的,可她还是来了,想证明什么吗?还是想看到什么呢?
“我见过那个女孩,三天前,就在这,同样的时间,她说了和你类似的话,做了类似的动作。”
唐诗语气中的淡淡幽怨,让他感到了双倍的痛。
林清扬努力的笑了笑,“在大学时,你总拉着我说关于伍云和一鸣的事,没想到今晚换了你给我当高参。”
“我告诉你,她今天没有来,一整天都没有出现。因为她这周是夜班,所以我想她可能睡过了时间。”
“所以,你晚上来想证实你的判断。哦,她也喜欢喝咖啡?”
唐诗敏感的问,“为什么用也,另一个是谁?”
林清扬笑着说,“你呀。”顿了顿,“我呀,齐恬呀。”
唐诗看了看表,“现在不来,她就不会来了,你打算去哪?”
“我去哪不重要,只要你回去就行了,我怕明天伍云杀了我。”
唐诗站起身,“你送我一段路。然后找个宾馆好好睡一觉,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明天你还有事要办吧?”
“明天是一场很磨人的辩论,不说了,我送你到大路边上。”
两人一前一后,短短的三十几米,仿佛走了一生。
唐诗想把女孩是梁斯音的妹妹告诉林清扬,可转念一想,硬硬把话头忍住了,这个秘密还是留着斯乐自己说更好一些,而且她还会叮嘱伍云不要再插手这件事,让梁林两人自然的发展。
唐诗坐上了出租车向站在路边的林清扬挥了挥手,就在车子开动的一瞬间,她突然想起了斯乐前晚最后一句话,“视而不见,不如不见。”她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在这个瞬间想起。
她曾经非常渴望看到神秘男子,但是当她发现了是林清扬时,她的感觉反而淡了,如果她与林清扬从不相识,今晚会发生什么呢?
难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第三十八章 峰回路转
送走了唐诗,林清扬浑身酸痛,残余的精力不足于支撑他破碎的身心,他急需找到一个可以安静休息的地方。
他伸出手准备打车离开,手机有了短信提示。
“你为什么要走,不想等我了吗?”
他确定周围没有停着的汽车,至少在目视范围内,两种可能,她用望远镜在看,或者她利用夜班在某棵树上安了摄像头,她就住在附近,应该在信号接受范围内。
不管怎样,看到这个短信,他的心暖洋洋的,他真怕从此再也看不到她清澈的大眼睛。
他还了一条:望远镜?摄像头?
“真聪明,望远镜。对不起,我病了,只能躺在阳台上等你。”
“胡闹,阳台上不冷吗?”
“封闭式,不冷。”
“为什么不接电话?”
“为什么不按时回来?”
林清扬对一辆放缓车速的出租车示意不坐,然后向那天女孩跑去的方向望去,有太多楼房和房间能看到这里。
“我在短信中说了尽量,做到了。”
过了半天才又有一条短信:“你知道我是谁吗?”
林清扬怔了一下,第一反应是唐诗知道女孩是谁,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他迟疑了一下,“唐诗没有告诉我。”
又过了半天,“我想你来看看我,可以吗?”
林清扬的直觉告诉他,这个邀请没有危险,只是很为难。
“我辛苦的等了你一天,你如果不来,我就离开这座无情无义的城市。”
“我非常非常的累,需要好好休息。明天一定看你。”
“我非常非常的想你,需要你来安慰,你一定要来。”
林清扬一生中也没有如此不知所措,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孩。
最后他写道,“我就是传说中的色狼,如果你不害怕,就写下地址吧!”,“那更好,省着我勾引你了,我等你,地址如下。”
女孩的机灵古怪让林清扬应付的手忙脚乱,大失水准。
按地址林清扬来到了一座封闭管理的高级公寓,保安已经等在大厅门前,并把他送进电梯才离开。
“房门锁已开,你直接进来。”
出于多年养成的习惯,自从手搭上门把手就把警觉提升到最高。
门打开了,女孩扶着墙等在门内,她穿了一身白色纯棉睡衣,脸上依然戴着口罩,但喜悦的神色还是洋溢在露出的部分,特别是她的眼睛,因盛满泪水而荡漾着幸福的光芒。
林清扬的警觉完全消逝了。
换过拖鞋,林清扬被女孩让到沙发上,她自己则抱着个大狗形状的枕头倚在旁边,“为什么还戴着口罩?是不是?”
“我怕把病传染给你,可不是因为长得难看呀。”
“那我就放心了。”林清扬一边向阳台方向张望一边开着玩笑。
“我知道你喜欢漂亮的女孩子。”说完她下意识的想抬手捂嘴。
林清扬不露声色的回答,“男人嘛,都喜欢漂亮女孩子。”
斯乐见林清扬没有疑心便问,“你是在找小鸟吗?”
林清扬看着女孩由幸福转为伤感的泪光心里一下子就清楚了,“没关系,我知道你尽力了,它能在生命最后一刻,由你这么善良的女孩陪伴应该很幸福了。”
“我把它埋在北海了。”说完她把头埋在大狗枕身上,轻轻的抽泣着,她不只在哭小鸟,更是在哭自己,哭一个不知该不该告诉他的秘密。
“口罩都哭湿了,别戴了,我身体好着呢,没事,摘了吧。”
“我摘,但是你得把大灯关了,只开壁灯。”
壁灯散发着充满诱惑的光,浓浓的困意袭来。
摘了口罩后,斯乐一直半垂的着头,让浓密的乌发遮住大半个脸,她承受不起抬头之后的结局,如果她不是梁斯音的妹妹,她敢肯定林清扬会接受这份感情,可现实是不能如果的。
“你困了,就在沙发上睡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