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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林清扬轻声重复着。
伍云警觉的收住了口。
“为了祖国的利益,我已经竭尽全力了,这点问心无愧。再说,我所有的人脉关系全在俄罗斯政经两界,眼下俄罗斯不是我们的敌人,我加入你的队伍,也起不了太大作用。”
“那你决定选择陈老那边了?”伍云的话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失望,“你是他的得意门生,追随他也不算趋炎附势。”
“你言重了。我的性格好动,又不愿意被人管,让我在国内做文职,肯定会把我闷出病来,所以我还是决定在一线工作。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的滋味,尝过了就上瘾,没办法。”
“算了,看在你过去的苦劳上,我也不逼你归队,不管在不在陈老身边工作,你都要为自己的前程多考虑一下,只要你的名字不出现在黑名单上,我就会这样。”边说伍云边闭上了一只眼。
林清扬也闭上了一只眼,两只眼对视了片刻,笑声骤起,依然一个爽朗,一个怪异。
宾馆到了,林清扬下了车,伍云打开车窗说,“清扬,帮我向陈老问个问题。”
“什么问题?”
“问问他,一个人的命运能不能评估?”
“谁的?”
“谁的?当然是陆一鸣的!”
金鼎评估中心包下了天苑宾馆的顶层楼,陈昇,燕清大学国际经济学教授,就是这家评估机构的当家人。评估中心,对外进行各类国际投资的风险评估,对内实质上是一家半官方的智库,因对最近一次经济危机准确预警而声名雀起,引起了社会各阶层的广泛观注,并成为即将组建的国家大智库最热门的候选机构之一。
林清扬是陈昇的得意门生,也是金鼎评估获取俄罗斯、东欧情报的重要来源之一,但他不直接隶属于陈昇的机构,身份超然。
宽敞明亮的大书房,沐浴在早春的阳光里,在书房而不在会客厅见面,是陈昇对林清扬一种表示亲近的暗示。
陈昇年过六十,但头发乌黑,做过保养的脸光滑油亮,透出健康的红色,远远望去只有五十出头的样子。
师生寒喧过后,分宾主落座,秘书上了茶便退出房间。
现在的陈昇已经不是当年赋闲的教授,恨不能把时间拉长了十倍百倍得用,对于这一点林清扬非常清楚,所以他不多客套单刀直入,“老师,你这次急着把我召回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陈昇倒是不急,端起茶杯,拂去飘在水面的茶叶,细细呷了一口,当茶的清香在唇齿间弥漫开来后,才放下杯子说,“伍云把超级智库的事告诉你了吧?”
“透露了一点。”林清扬迎着陈昇的逼视平静的答道。
“哦,这样。你怎么决定的?”
“我想听听老师的意思。”
“这件事,是好事,也不是好事,好,是对一小部分人是好消息,但对大多数人,末必就是好事。加入超级智库,只有极少部分精英能随我进去,这样一来,金鼎评估名存实亡。现在经济不景气,这些栽掉的人,想找到这么好的工作难喽。”
林清扬听了松了口气,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好茶!”
听话听音,陈昇见林清扬没有兴趣加入超级智库,便话锋一转。
“人才放在正确的位置才能人尽其用,否则就不如一个烧火棍喽,我早就猜到你不会安份,所以想委托你办另外一件棘手的事。”
林清扬有了兴趣,眼睛也变得明亮。
“我有一个老朋友去年底进军俄罗斯的矿业,他在那边收购了几家华资中小企业,算是有了些可用之人,但是操作了近半年,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他找到了我,让我帮他物色一个帮手,正好,我手中也有一个项目和俄罗斯矿业有关,大约几十个亿的投资,可是不能由政府或者国企出面,个中原因你应该很清楚。”
林清扬接过话来,“是啊,我们国家最近几次大型海外投资项目的失败,很大原因就是因为出面是大型国企,引起了西方各国警觉,也给了他们攻击我们的把柄,适当的由民营企业出头,会减少一些阻力。”
“所以这次投资,对外由我的老朋友出面,对内几个投资方暗中组成新集团公司,你做为金鼎的代表加入公司的管理层,怎么样?说说你的看法吧。”
林清扬只用了几秒钟时间就计算完了眼前的形势,并评估了自己命运的价值,伍云的话是对的,无论是否追随陈昇,都要为自己争取到最好的前途,他平静地在手机上写了几行字。
陈昇接过手机扫了一眼林清扬打下的字,这是三家公司的名字。
迟疑了半晌,陈昇把手机递还给林清扬并问道,“我当年没有看错你,你比伍云、一鸣都适合在乱世打拼,时机把握的好,好。”
“适当的时机出货,将利润最大化,可是老师您教的呀。”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很欣慰,说说你的想法。”
林清扬听罢郑色道,“这三家公司的业务都和矿业有关联,分布在俄罗斯东亚、中亚部分,是我多年的心血,这次我用这三家公司做为投资,以金鼎代表和股东的双重身份正式加盟这家新组建的矿业公司。”
“没问题,让你打江山,却不给分一杯羹,从我这也说不去,这事包我身上,我去和各方协调,你的投资不会影响大局,应该没问题。”
陈昇爽快的答复反倒令林清扬暗吃一惊,凭着敏锐的直觉,他似乎捕捉到了事情的玄机,这是志在必得呀。
“具体的条件是什么?”
回答即将出口的瞬间,林清扬突然决定加大筹码,“百分之五的股份,并由我出任总经理。”
陈昇微笑着摇摇头,“两个条件我都不能答应你,呵呵,我刚才只说了一半,二十亿只是一期投资额,至于后期嘛,不会少于四十亿,所以我只答应你百分之二的股权,已经这个数了,年轻人要学会知足。”
陈昇边说边伸出了一根指头晃了晃,林清扬倒吸一口冷气,他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还是被陈昇给出的价码吓了一跳,他估算了一下整个项目的投资额,在俄罗斯以民营企业的名义进行如此大的手笔,风险巨大而且不可避免,他背上渗出了冷汗,证明他刚才的直觉是对的。
参与还是退出?直觉再次告诉他,参与进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老师给的,永远比我预期的要多,呵呵,我知足了。”
“总经理的位置留给老家伙吧,你任副总,公司驻俄罗斯全权代表,实权在握,不影响你的运作。”
说到这,陈昇叹了口气,语气中有了伤感的成分,“我们这代人老喽,占着位置不过是为了虚名,实际上指点江山是你们这代人。”
“老师,你的苦心学生铭记于心,还有一件事,伍云请您评估一下一鸣的命运。他昨天加入了英国国籍。”
沉吟了半响,陈昇才说,“谁的命运谁自己才有资格评估。对于他,我只有一句话,永远不要低估这种人。”
林清扬点了点头,起身告辞,“老师我和伍云约的时间还早,现在就和研究员们聊聊俄罗斯的近况。”
“你即将高就,还不忘自己的本份,很难得啊,我就不送了,以后的事情会有人直接联系你,预祝你马到成功。”
说完陈昇拿起茶几上的一个公文包递给了林清扬,两人相对会心一笑,林清扬不再多言,转身去了研究室。
第四章 历史系毕业的齐天大剩
晚上八点,伍云准时来到天苑宾馆。
上了车,林清扬把领带拉开,松垮垮的斜倚在座位上,“累死我了,这哪是学术交流,简直是审讯,整整六个小时,就给了杯矿泉水喝。”
“最近普京和梅德韦杰夫斗得不亦乐乎,国内这些智库都想得到第一手材料,你这种新鲜货色最符合他们要求了,没用仪器读读你的脑就算给你面子了。”
听了伍云的玩笑,林清扬有些心虚的辩解,“你可别乱说,我的脑子里的东西可都是清清白白的,那些绯闻全是误解,工作需要,嘿嘿。”
“给我解释没有用,你还是留着一会说给齐恬听吧。”伍云不等林清扬有所反击便拿起遥控器按了一组数字,等程序启动才正色说道,“现在的科技太发达了,监听技术更是一日千里,让人防不盛防,离开办公室,我只敢在这辆车里谈公事。”
“是啊,两年前我被俄罗斯内务部邀请看过一次内部防务展出,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