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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这可是你帮我想的点子啊,为什么我一开始没有想到呢?先废了你的武功,再让你在这里慢慢的烂掉,这是多少美妙的主意啊!”不灭法王的喜悦又丰富了起来。
骆白龙忽然爬起来,要朝剑台上跑,对于他现在这种身份来说,也许最最不能够接受的就是失掉武功——一个废人怎么配做入云城的城主?他突然痛恨自己说出那样的话,人xìng就是这样,你希望享受别人的痛苦,但同时你又惧怕那痛苦,人xìng就是如此矛盾而肮脏。
不灭法王一个箭步上前,从后边抓住骆白龙的脖子,将他整个人生生提起来,用力甩到身后,像个玩偶一样重重的摔在地上,骆白龙感到身上的骨头都被这次抛摔给弄得散掉了,他的伤口撕裂般疼痛,又开始渗血,他在巨大的痛楚与恐惧中,意识到不灭法王手臂上的力量是多么恐怖,和十年前他们同样作为入云城的首席大弟子时相比,现在的不灭法王已经变得深不可测,绝不是他凭着入云剑法就能够对付的。
“妖夫拽炫,何号于市?
周幽谁诛?焉得褒姒?
天命反侧,何罚何佑?
齐桓九会,卒然身杀。”
不灭法王像个诗人一样带着唱腔吟着屈原的《天问》,骆白龙困惑的望着他道:“你在唱什么?”
“这几句诗是屈原的《天问》,你没有读过吗?”
“我不读《天问》。”
“噢,差点忘了,你是不读《天问》的,你的爱好是王曦之和黄庭坚的字画和商周的青铜器,你觉得他们更为高雅,更加符合你的身份,对吗?”
“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要你理解这几句诗的意思。”
“什么意思?”
“前两句是个典故:周幽王姬宫涅的王后褒姒原是一名弃婴,被一对做小买卖的夫妻收养,在褒国长大,周幽王三年,周幽王征伐有褒国,褒人献出美女褒姒乞降,幽王爱如掌上明珠,立为妃,宠冠周王宫,翌年,褒姒生子伯般,幽王对她更加宠爱,竟废去王后申氏和太子宜臼,册立褒姒为王后,立伯服为太子,周太史伯阳因此而叹道:‘周王室已面临大祸,这是不可避免的了。’”不灭法王道。
骆白龙道:“后两句呢?”
“后两句是拿褒姒对比齐桓公的,齐桓公的故事,你应该知道吧?”不灭法王道。
骆白龙讥诮的道:“齐桓公九合诸侯,创下千秋伟业,褒姒这样的妖妇怎能和他相提并论?”
不灭法王扬起一根手指,道:“现在终于说到重点了,天命反侧,何罚何佑?”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天命从来都是反复无常,何者受罚何者得佑,这都是人无法预知的,褒姒这样的小人却做了王后,最后害得周朝灭了国,而齐桓公这样的千古雄才却最终受困身死尸朽,这就是天命,难道不是吗?”
“我还是不明白你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只想告诉你,人最终的命运并不是由哪个人来评价的,就算我当年被逐,而你顺理成章的继承了城主的位置,但这都不是最后的天命。”
其之二十九 完壁归赵
() 骆白龙瞳孔收缩道:“那你告诉我我们最后的天命是什么?”
“你我心知肚明。”不灭法王沉声道。
骆白龙的表情有些复杂,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的有些事情,我不想点穿,这也与我无关,但关于褒姒和齐桓公,我还想说两句——褒姒国sè天香,她其实并不想给周幽王这样的庸人做王后,而只是迫不得已,所以周国只能说是他自己自取灭亡;而齐桓公被三个小人害死,也是因为他自己晚年的昏庸所促成,你现在完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不灭法王道。
骆白龙用手捂着右胸的伤口,又看了看手上的血,他忽然强忍着剧痛站了起来,他的眸子因为充血而变成血红sè,“我不明白!我已经说过我不读《天问》,所以我也懒得去琢磨褒姒和齐桓公的故事,我现在只想确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骆白龙好象变了个人似的一字字道:“你究竟知道些什么?关于我的。”
“你为什么觉得我就真的知道你的那些烂事呢?那不过都是些烂事而已!”不灭法王漫不经心的道。
骆白龙板着脸道:“你说‘那都不是最后的命运’这句话时的眼神不对,我能感觉到,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一定知道些什么!”
不灭法王皱着眉头道:“怎么?你莫非想要杀人灭口吗?”
骆白龙沉默。
“你不觉得可笑吗?”不灭法王轻抚着刀鞘道,“连我的一招都敌不过,而且被我困在奇门遁甲里,看起来,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多少长进,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想要杀人灭口?”
骆白龙握紧了双拳,似乎他的意志力让他暂时克服了疼痛,但他突然从哪里来的意志力?他沉声道:“你想看看我究竟还能怎样去杀人灭口吗?”
突然,大殿门口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他早不到,晚不到,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赶到。
不灭法王望着他,脸sè变得差了起来,道:“怎么?我的奇门遁甲被谁给破了吗?”
来得不巧的人当然就是魏准,他冷冰冰的望着不灭法王道:“没有想到入云城的不速之客竟然是你,拓拔宇!”
骆白龙回过头,惊道:“魏准!”
魏准微微低着头道:“城主,我来迟了。”
骆白龙轻轻叹了口气。
魏准发现了骆白龙胸前挂了彩,关切的道:“城主,你受伤了吗?”
骆白龙低着头,摆了摆手道:“外伤而已,没伤到内脏,既然你现在来了,这里就交给你了。”说完就带着并不轻松的表情朝门外走去。
“想跑?”不灭法王准备拔刀。
魏准沉哼了一声,跃过骆白龙的头顶,在空中朝着不灭法王洒下漫天的银针——淬毒的银针,这就是魏准的独门暗器,每一根shè入人体,就能立刻要了你的命!
不灭法王在银针设激shè而出的同时朝空中拔刀,挥出,如弧月般的刀光一旋,那漫天的银针都钉在了地上,直没七分,但没有一根shè中法王的身体,魏准落地站在法王面前,表情严峻的注视着法王手中的刀,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漫天飞针被如此轻易的化解而感到过度的惊讶,因为他清楚眼前这个人的底细,他从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就完全认出了这个人。
“拓拔不灭!魔教的护教法王!”他显然还是更愿意把由波斯传入中土的摩尼教称为魔教,这可以被示作一种鲜明的对立态度。
“魏总管,有多少年不见了,你的铁线银针还是功力不减啊,”不灭法王望着地上没入七分的银针道,“不过我可不想再见识你的铁线。”
魏准握着陨天剑的手青筋暴起,他冷冷道:“如果你真的不想看到我的铁线,就赶紧离开这里,这里并不欢迎你。”
“等等!”不灭法王忽道。
“什么?”魏准被不灭法王的这一反应怔住,但他很快明白过来,因为他注意到了不灭法王如刀子一般盯着陨天剑的眼神。
“你手里的剑是……”不灭法王瞳孔剧烈收缩。
魏准道:“你还认得这把剑吗?”
陨天剑下宽上窄,长达六尺,剑鞘上的铭文是一些奇特的符号,又好象是古代的文字。
“陨天剑——不会错的!”不灭法王震惊的道。
“啊!”骆白龙本来都快要走到门口,突然被“陨天剑”这三个人留了下来,他猛的回身望着魏准手里的剑,他只顾着尽快脱身,因此忽略了魏准手里的剑,竟然就是他老子的陨天剑,如此重要的细节。
“你从哪里得来的,魏准?你怎么可能……”骆白龙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这太不符合常理——这把剑早已随着已故的骆白龙而消失,但却恰巧在不灭法王前来讨剑的时候出现,而且是出现在魏准这样一个人手中,这一系列的巧合都显得那么诡谲而不可思议。
不灭法王几乎也是和骆白龙同时发出了同样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