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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总管,有的。您交代边骨刻有落叶的扇子都收起来,三年来姚嫂子只做出两把,都在这儿。〃掌柜呈上两把折扇。
谢景畅打开其中一把,是用黑纸洒金扇面纸做成的,高贵华丽,又是一把别出心裁的好扇。
另一把扇面则是用冷金纸。冷金纸笺的扇面有比较大的金箔碎屑,用来书画都很适宜。难得的是,姚忆秋在这把扇面上题了字,她以前都是做素扇面的。
谢景畅一看.姚忆秋题的是一首诗……
人间虹尘是非多,
久处红尘心志夺。
一朝拨得云雾开.
虹尘心志两忘我。
谢景畅定定的看着最后两句。
一朝拨得云雾开,红尘心志两忘我……
这是……她想摆脱尘世,摆脱万丈红尘?难道
〃这把扇子是什么时候拿来的?〃他急急的问。
〃有个把月了吧.记得是小姐出阁后不久……咦?总管?总管!〃,.谢景畅又再次在大街上狂奔,不用说,目的地当然是竹玉巷水云斋。
这次他后面跟着一票人……歙县的百姓好不容易盼到他回来,当然不能错失任何八卦。为了追八卦,大家一起来!
***
〃忆秋!忆秋!·谢景畅大吼。
他一脚踹开水云斋大门……没人!
〃忆秋!你在哪里?〃他急急的在屋内找她,声音大到连巷外都听得见。
跟在他后面的民众也跟进了水云斋,他们也帮着大喊。
〃姚嫂子!〃
〃姚大嫂!你在哪里?〃
都没有回答,整个水云斋静悄悄的。
谢景畅着急的往卧房、灶房、后庭院找去……
没有!都设有!
老天!忆秋,你可不要做傻事啊!
我不会再离开你……我保证绝不会再离开你!
你在哪儿?快出来啊……
最后,谢景畅急急推开澡间的门,他看见……
姚忆秋一动也不动的躺在浴盆里,脸色苍白,嘴唇发紫。
〃不!〃他悲吼一声!〃忆秋……你别死啊!〃
他慌乱的将全身赤裸的姚忆秋从水中抱起……她全身都冰冷冷的!
他拿起旁边的衣衫胡乱将她罩住,拍打她的脸,摇晃着她.〃醒醒!忆秋!你怎么这么傻,糊里糊涂的就寻短?忆秋……〃
她还是没醒过来,全身冰冷。
〃忆秋!〃他狂吼,想把已经冰冷的她吼醒,声音已经有一丝哽咽。〃忆秋……醒醒啊……〃
他才刚回来,心爱的人儿居然离他远去……不管她嫁不嫁他,他对她的感情都不会变的,她怎么这么傻,自寻短见?
难不成……难不成她是故意选在今天,他回到歙县的日子的?!
〃不……〃谢景哂悲痛的将俊脸埋在她犹有香味的雪白颈项。
众人看到谢景畅这般悲痛难过,也跟着酸了鼻子。
〃谢总管,你探探姚嫂子的鼻息吧,要真不行,也让她早日入土为安啊!〃路人甲低声劝说。
〃是啊!要是姚嫂子还有救,咱们也好快去请大夫来!〃路人乙也说。
〃是啊!是啊!〃众人齐声附和。
谢景畅稳了稳自己的呼吸,这才颤抖的伸出手.往她鼻下探去……
众人屏息。
谢景畅久久不动。
〃怎么样啊?谢总管。〃路人甲大胆问道。
原来悲痛欲绝的谢景畅露出一丝狂喜,〃有气儿,她没死!忆秋没死,太好了!〃
〃快些找大夫!快点儿啊!〃众人吆喝着,大家忙成一团。
〃嗯……〃瘫在谢景畅怀里的姚忆秋此时居然哼了一声。〃忆秋!你醒了?〃谢景畅的语气充满狂喜。
〃谢大哥?〃她睁大眼睛,惊讶的看着他。
〃是,是我!〃谢景畅眼角微湿的摸着她苍白的脸。
〃你……回来了?〃她有点儿不敢相信。她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他了……
〃嗯,我回来了。〃他握住她的手,点点头。
她的眼角瞥到澡间——
〃啊——〃她尖叫起来!
〃啊——〃众人也尖叫起来!
〃怎么……怎么这么多人?〃她杏眼大睁的看着整澡间的人。
〃先不要管那些。忆秋,你为何要寻短?我不会再离开你,不管你嫁不嫁我,我都不会离开你的……再不要寻短了,看你这样,我……〃谢景畅闭紧眼,紧紧的将姚忆秋抱在怀里,修长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我好怕失去你……见你寻短,我的心就像被撕成两半,痛极了……〃他深吸口气,眼角已经濡湿。
在场的大婶听了谢景畅的深情告白忍不住频频点头,还抽出帕子拭泪。
太令人感动了!想不到冷漠的谢总管是如此痴情之人!
〃我……寻短?没有啊!我只是做扇子做到满身汗,想沐浴……没想到太累了,就在浴盆里睡着了。〃姚忆秋睁着无辜的大眼看着谢景畅。
啥?
大婶们停下拭泪的动作,忙叫大夫的大叔停下脚步.连小娃儿也停止了哭叫……
姚忆秋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见屋内气氛紧绷.她也不敢出声。
谢景畅的脸色由紧张的铁青色变成尴尬的猪肝色,他默默的抱着姚忆秋站了起来。
面对满屋子想笑,却又不得不憋住的众人.他脸部狰狞扭曲,暴吼一声:〃闪哪!〃
众人立刻做鸟兽散,逃得无影无踪。
隔天当然是八卦加号外满天飞,歙县又热闹起来了!
***
为姚忆秋盖好被子,谢景畅无奈地看着她……
为什么一遇到她,本来冷静的他就变成天下第一号
大傻瓜,不断的闹笑话?
唉!过了三年,还是什么也没改变。冷漠的心遇到她,全没辙!
〃谢大哥.对不起,害你又被别人看笑话。〃姚忆秋在被子里小声的说。
“不要紧.我习惯了。〃他露出苦笑。〃倒是你,下
次可千万别在浴盆里睡着,我都快被吓出病来了。〃
〃嗯,我会注意。〃她点点头。
接下来,房内陷入一阵静默,两人都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的感觉。
〃忆秋,商行的人告诉我,你的扇子越做越少了,是身子不舒服吗?你……好像瘦了。〃他心疼的说道.
姚忆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她每日都思念他,思念到心思欲狂吗?说她一做扇就会想到他,说她一想到他,扇子就做不下去吗?她在这种情况下,做出来的扇于其实是不满意的,却为了生活,不得不拿去给商行吗?
她只能不置可否的笑笑。
〃谢大哥自己才应该多注意身体。你也瘦了。〃
也憔悴了。
谢景畅浅笑的点点头。她知道他是为了她而消瘦的吗?
罢了.不要再多想了……
〃忆秋.你身子骨不好,那周家的单子就不能接了。〃他低语。
〃咦?〃她不解。
〃周家向商行下了三十把扇子的订单,指定要你做,掌柜的不敢接……你人要是不舒服,我教掌柜的推了那周家的单子。〃
〃谢大哥希望我接吗?〃她水汪汪的大眼望着他。
〃忆秋,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凡事你自己觉得可以才去做,不要因为——〃
谢景畅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接。〃
***
谢晕畅回到歙县后,姚忆秋似乎又恢复了做扇子的热情,入夏不久,她便陆续将周家订的扇子送到苏家商行。,今日姚忆秋收拾好屋内,桌椅抹净,洗净的衣衫也叠好收在衣柜里。她将剩余的两把折扇用布巾包好,清秀的容颜上有一抹浅笑。她罩上面纱,拿了布巾,推开水云斋的大门.优雅的往苏家商行走去。已是夕阳西下时分,灿烂的金光洒在歙县的大街小巷,将人影拖得长长的。谢景畅不喜她在大白天出门,怕热着了她,每每瞩咐她等太阳下山后,再过来商行。其实竹玉巷离苏家商行不过两条衔,能热到哪儿去?但既然他如此坚持,她也就不与他争了.
苏家的仆役很快的请姚忆秋到书府去,下人正要扬声禀报,书房里却传出她一辈子都不想再听到的声音——
〃谢总管!求求您,不要这般狠心……我上有高堂老母,下有妻小,不要拿走我所有的家产……求求您!我在这儿给您磕头!〃接着里边就响起响亮的磕头声。
是杨立行,那个凌虐她的男人!
姚忆秋身子不住的颤抖。
〃来人!将他拖出去厂!〃谢景畅暴怒大吼。
书房的门在姚忆秋面前出其不意的打开了,杨立行那张脸突然出现在姚忆秋面前.她倏地脸色苍白,尖叫出声,往后退了几步.眼看就要跌倒在地!
〃忆秋!〃谢景畅在她的身于碰到地面前,快速地
抱住她。
〃忆秋?〃杨立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