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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不差地转述给展苏南,当展苏南听到展苏帆对顾溪说了怎样侮辱的话后,他站起来就往外走。
“苏南!”把展苏南拉回来,乔邵北压低声音:“小河和孩子在隔壁呢!”
“我要去宰了他!”
事隔十二年,早已不会再冲动的展苏南在这件事情上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用力把展苏南拉回来,把他按坐在床上,乔邵北小声说:“你去宰了他有什麽用?宰了他能收回他对小河的伤害、能收回他对小河说的话吗?”
展苏南狠狠捶了一下床板,低吼:“把他派到非洲简直是便宜了他!我要把他丢到沙漠里去!”
“冷静!苏南。”用力扣住展苏南的肩膀,乔邵北在他耳边说:“怎麽处置苏帆以後再说,现在最要紧的是小河这边。苏帆的那些话是小河的心结,不解开这个结,我们永远追不回小河。”
展苏南慌了,抓住乔邵北:“你说怎麽办?小河一定恨死我了。”
“不会,小河不会恨,他只会心死。”乔邵北的话令展苏南掉进了冰窟里,脸上的血色瞬间就没了。乔邵北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还是冷静地压着展苏南的肩膀说:“苏南,我们没有退路了。哪怕小河还爱着我们,他也不可能再接受我们了。他一定会觉得他老了,又是摆摊的,又没有学历,他配不上我们。”
“邵北,你一定要想办法,你一定要想一个办法!”完全慌了的展苏南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乔邵北的身上。乔邵北握住他冰凉的手,目光坚决的低声说:“办法有。”
“什麽!”展苏南紧紧反握住乔邵北的手,屏住了呼吸。
乔邵北吐出一个字:“追!”
“追?”他们不是正在追吗?
乔邵北点点头:“追,‘死皮赖脸’地追。”
“……”展苏南盯着乔邵北的眼睛,许久许久之後,他脸上的慌乱不见了,只剩下该有的稳重。“你说吧,怎麽个死皮赖脸法,我听你的。”
乔邵北朝展苏南勾勾手指,展苏南凑近,乔邵北在他耳边这般那般、这样那样嘀嘀咕咕了好半天,展苏南不住地点头,心里有了计较。说完了,乔邵北又道:“我们还得想办法让小河愿意跟我们回营海。他的身体需要做一个全面的检查,还有阳阳乐乐读书的事情。他们在这里上学太委屈了。”
展苏南拧眉:“我也一直在想这个事情,可是怎麽劝小河跟我们回去?他不回营海,阳阳和乐乐肯定也不会回去。”心里更想掐死展苏帆了。
“这个不急。”乔邵北口吻轻松地说:“阳阳乐乐还有半年才上中学呢,这半年里我们就努力想办法吧。其实我们也可以说服阳阳乐乐去营海读书,这样小河就必须跟着去,但我不想利用孩子,所以这是最後的一招。我已经说服小河把户籍留在了营海,把阳阳和乐乐的户籍转回去了。我想等暑假阳阳乐乐去营海的时候,趁机劝小河去医院里做个检查。他的身体不好,让院方出面说他必须留在医院里治疗,以此留下他,剩下的我们再从长计议,反正暑假有两个月,总有办法留下他,你觉得如何?”
展苏南想想道:“小河不是在县上的学校教书吗?如果那个学校不能给他转成正式的老师……”
乔邵北挑挑眉,是啊,他怎麽没想到。虽然这个办法有点卑鄙,但他们管不了那麽多了。想到一件事,展苏南推开乔邵北,拿过自己的手机:“差点忘了,我要给雷克斯打一个电话。”
乔邵北马上一副“差点忘了大事”的表情,看看表,他又马上拦下:“西雅图现在天还没亮呢,你这个时候打过去雷克斯绝对会咆哮。”
展苏南看看表,还不到十点,西雅图那边早上还不到六点,确实是太早了。展苏南郁闷地放下手机,恨不得西雅图那边马上就到中午。乔邵北在他身边坐下,往後一躺:“等会儿吧,今天睡了一天我也不困。”说完他就打了个哈欠,今天一天都忍着没抽烟,有点没精神。
展苏南挨着他躺下,两人都陷入沉默。久久之後,展苏南突然冒出一句:“明明那天晚上我们两个都有……爲什麽孩子只像你?”
乔邵北噗的一声喷了,然後安抚性地拍拍展苏南:“那天晚上我们都喝醉了,也许你记错了。”
“不可能。”展苏南转过身侧躺,一手撑着脑袋说:“我是喝醉了,但有没有做我有感觉。”尽管已经过去十二年了,尽管那一晚的记忆已经非常模糊了,但他仍记得进入那人身体里时的温暖。完了,展苏南捏住鼻子,禁欲太久,不敢随便乱想。
乔邵北也捏住了鼻子,别看两人都已经是三十二岁的成年人了,性爱的次数却只有那一次,还是在喝醉酒迷迷糊糊的状态下。严格算起来两人还是“老处男”。鼻子里没那麽热了,乔邵北拿开手,回到之前那个问题,说:“我们只能确定孩子是小河生的,但小河到底是个怎麽样的身体我们都不知道。所以孩子爲什麽只像我……”他假装谦虚地说:“只能说明我那个的活力比你的强。”
展苏南的回应是直接给了乔邵北一拳,心里太不平衡了。乔邵北笑着挨下,在这个充满了孩子气息的房间里,两人也没有那麽痛苦了,未来的日子他们更重要的是追回那人的心,让那人重新爱上他们。没有什麽比找到了那人更叫人高兴的不是么。
又翻身平躺着,展苏南说:“我不管阳阳和乐乐是不是像你,反正他们也是我的儿子。那晚我们都有碰小河,阳阳和乐乐怎麽也有我一个。”
“那当然。”乔邵北很大方地说:“你我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就是你的儿子,小河就是我们的妻子,我们孩子的‘妈妈’。”
“他本来也就是孩子的母亲。”说到这个,展苏南的心里又无法平静了,“邵北,我真的很恨我自己,真的。我当初爲什麽会那麽不理智,我怎麽能……”
推了一下展苏南,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乔邵北蹙眉:“不是说好了不再提了吗?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後悔也没用。其实不管苏帆对小河做了什麽说了什麽,伤害他最大的是你和我。接下来就是我们好好赎罪的时候了。小河脸皮薄,我们死缠烂打地追他,总有一天能追回来的。”
展苏南举起右手,手背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乔邵北拉下他的手不让他看,说:“我们两个要保重好身体,我们现在可是做父亲的人了。”展苏南收紧拳,轻轻地“嗯”了声。
两人就这麽躺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睡了一天一点都不困的他们耐心地等到凌晨两点,展苏南拿过手机,拨出一个美国西雅图的长途号码。电话响了七八声后才被接通,电话里的人声音带着被吵醒的沙哑:“Hello?”
“雷克斯,是我,苏南,很抱歉打扰你睡觉了。”
“哦,南,我的小朋友。”电话里一阵窸窣声,似乎是从床上坐起来了,然後对方很不客气地说:“你是打扰到我甜蜜的美梦了,我和我的宝贝儿还没起床呢。”
展苏南笑着说:“安吉拉一向起得早,我以为这个时候你们已经起来了。”
“那是一半的时候。南,你应该了解。”
展苏南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抱歉,我没想到会这麽巧。”
对方清醒一点了,问:“我听说你和北找到你们那条小河了,情况怎麽样?人家有没有拿棒球棍把你们从家里赶出来?”
“呵呵,雷克斯,我们的小河很温柔,不会做出这麽暴力的事。不过我倒真希望他能这麽做,这样我起码好受一点。”
“噢,听起来似乎并不顺利呀。”
展苏南吐了口气,说:“我们带给他的伤害远远超过我们预料的。有时间我会详细告诉你。雷克斯,现在我和邵北有一件很重要事情要问安吉拉。”
“噢,好,我把电话给他。”接着电话里传出对方立马变得很温柔的声音:“宝贝儿,南的电话,说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苏南,什麽事?”电话里的人声音变了,而出口的却是字正腔圆的中文。
展苏南咽了咽嗓子,说:“安吉拉,我和邵北找到小河了。可是,我们发现……他有了两个孩子,男孩儿,孩子长得,很像邵北……按照时间推算,如果孩子是足月出生的话,孩子应该是去年5月份有的,也就是我们和小河发生关系的那一个月。”
“噢!上帝!南!你弄清楚了吗?你确定孩子是你们的,或是那条小河的吗?”雷克斯的惊叫从电话里传了过来,显然他在一旁听着。
展苏南压下心中被雷克斯的惊叫引出的激动,小声说:“我们的人查到他离开营海后的三个月在一个叫关庆的地方,那三个月他一直有呕吐的症状。而且当时他受了伤,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