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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不好意思啊!我今晚还有事,改天吧?”黄宛莺委婉地推拒道。
“看来黄小姐是不给我黄某人的面子啊!”黄金荣脸上又浮现出一丝不悦。
“不是的,我真的……”
“黄小姐今天有事,就不要为难他了嘛!”黄宛莺刚要解释,耳边就传来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黄金荣闻罢一脸怒气转过头去刚要发作,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西服的男子,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与自己对望着,身后也是几个干练的保镖。
“喔呦!我当时哪个在跟我开玩笑咧,原来是向先生,失敬,失敬!怎么你俩认识?”刚要发作的黄金荣见到这个男子就转而换了一张笑脸,可见这个男子来头绝对不一般。 。 想看书来
何止是认识
“何止是认识,我和黄小姐有事,就不打扰黄老板的雅兴了,您继续看戏,我们先走一步,再会!”那男子说着就搂着黄宛莺的腰走了出去,留下黄金荣在包厢里好不尴尬。
黄金荣的几个保镖刚要追上去拦挡,就被那男子的手下按住了,保镖们回头看看黄金荣无奈的眼色,这才回来。
“老板,这个家伙是谁?为什么不让我们拦住?”一个保镖不解地问道。
“拦个屁!他叫向南天!你晓得他老板是哪个不?徐恩曾!”黄金荣对着保镖发完牢骚,心想这次算是正经地“跌霸”(丢面子)了!
11月6日,晚,21:57分,上海外滩边。
这个时间,在别的城市人们可能大都早已睡去,但这里华灯依旧,来来往往的黄包车和行人在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的映射下显得那么依旧是忙碌。这条马路的一边是哥特式、巴洛克式、罗马式等中西合璧的号称“万国建筑博览”的建筑群,马路的另一边就是静静入海的黄浦江。
“对了,你不是明天早上才来接我的吗?怎么今晚有空过来了?”黄宛莺说道。
“我来看看你唱歌,顺便给你说一声,明天我家有事,就别去了。”向南天冷冷地说道。
“什么事?”
“男人的事,你们女人打听那么多干什么?”向南天不耐烦地说道:“还有,我早告诉你别来这里卖唱,回家里去住着,你怕我养不起你吗?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难怪黄金荣那个老流氓对你动手动脚的!”
“我,我只是想靠自己的努力赚钱吃饭,我也不认识他。”黄宛莺一脸委屈地说道。
“什么不认识?这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一唱歌他们就给你献花,我看你们早就认识!”常年的特工身涯使向南天的疑心病不是一般的厉害,忿忿地说道。
“我……随你怎么说好了……呜呜……”黄宛莺受了莫大的冤枉,泪水夺眶而出,捂着脸边哭边拦了一辆黄包车走了。
“不用追了!”见手下要追,向南天手一挥说道。 。 想看书来
上海北成都路23号向公馆
11月7日,早,8:00分,上海北成都路23号向公馆。
这栋楼的主人就是向南天,他的哥哥向如海是上海滩赫赫有名的“十八罗汉”之一。当年他的哥哥向如海受同乡、四铭银行的创办者、“十八罗汉”之一的实业家于恰卿的提携开办了自己的赌场和妓院,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由此买下了这栋楼。但是他哥哥早死,所以这栋楼和他哥哥的遗产就顺理成章地归了他。
向南天也是中统的成员,与徐恩曾私交甚笃,所以今天的会议就选在他的公馆里举行。
今天到会的人级别都很高,负责会议记录的是钱潮。
“这就是我们今天开会的主要议程,我将这段时间的工作汇报递了上去,委座很不满意,他要是怪罪下来,大家说怎么办?都吃不了兜着走!”徐恩曾怒气冲冲地冲在座的人喝道。
“我倒有一个建议!”向南天站起来说道:“咱们以往的工作不见成效,就是因为咱们缺乏一些投诚的###。就像两个人猜谜语,平时他们猜咱们,咱们猜他们,但谁都不知道对方的谜底。但是如果有了一些知道谜底的人,我相信那时候###的地下机关可就是煮熟的鸭子,想飞都飞不出去喽!”
“哦?耀宗的意思是?”徐恩曾见有向南天一番高论入木三分,立即投来赞赏的目光询问道。
“其实我的意思就是,咱们‘以共治共’,将一些投诚的###组织起来,成立专门针对###机密的小组。并且利用比如“青帮”、“洪帮”、“斧头帮”等可利用的一切外围组织,为咱们提供可疑情报,因为他们的耳目无数不在,必要的时候还能当咱们的‘先遣队’。如果能够得到有价值的投诚的###的话,再加上这些外围组织,我想把他们的地下机关一网打尽是不成问题的。”向南天环视着大家说道。
“耀宗果然高见,但是……”“耀宗”是向南天的“字”,徐恩曾话到嘴边突然犹犹豫豫地,说了前半句,就将后半句咽了下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连根拔起
“但是什么?”
“但是###惩办叛徒的手段厉害的很哪!前几次好不容易有几个投诚的,可结果怎么样?唉!还没等我去见他们,就被###的‘红队’给暗杀了,这些无孔不入的家伙!可惜啊!”徐恩曾先是恨的咬牙切齿,然后面露难色地说道。
“科长忘了?咱们手上不是还有张‘王牌’吗?”向南天得意地想徐恩曾提醒道。
“王牌?”徐恩曾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对啊!你看我这脑子,这两天都给我气糊涂了。可谁来负责这个计划呢?”徐恩曾装作有难处的样子喃喃道。
“科长若不嫌弃,耀宗愿为党国效忠!”向南天挺起胸膛大声回答道。
“好!耀宗肯助我一臂之力,不愁大事不成!我明天就拟定个计划,这个计划就拜托耀宗你来负责了。”徐恩曾闻罢喜形于色地拍着向南天的肩膀称赞道。
然后他缓缓地走到窗前,突然将窗台上一盆花连根拔了出来,恶狠狠地说道:“这些无孔不入的家伙,这次我要将你们连根拔起!”
12月2日,午,12:20分,上海鼎吉里6号楼内。
今天还是与往常一样,明媚的阳光通过窗户上的薄纱洒进屋子里,刚刚吃完午饭的大家都有了一些倦意,但休息了一会儿就又开始上课了。
王庸今天给大家讲的是政治保卫要点,伍豪有事所以暂时没来。屋子里的沙发和板凳上坐着七八个同志,听王庸讲到重要之处时,大家都拿笔在本子上记着,生怕漏掉一个重点。
“同志们,大家用心学习是好的。但是我要强调的是,我们是一群做特殊工作的人,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证据越少越好,最好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认为你蒸发了,不复存在了,这样就能有效地隐蔽自己,监视敌人。所以我们避免留下证据的最好办法是把这些东西装进脑子里,而不是记在本子上,大家明白了没有?”王庸见大家都在动笔,就严肃地说道。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情况有变
“明白了!”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李隐峰在“契卡”接受过用大脑速记的特殊训练,所以用脑子记这些要点根本不是问题。
只要是开会或集结的时候,总是要有一个人给大家“把风”的,这次也不例外。负责“把风”的人是情报员张浩,因为他年龄小,但有一身“飞毛腿”的功夫,上海的里弄没有他不熟悉的,据说他闭上眼睛都能在上海滩走个来回,所以大家都亲切地叫他“耗子”。
张浩站在窗前,用手轻轻撩起白色的窗帘一角向楼下监视着。外面的天气很好,路面上的人三三两两地过来过去,谁也没有注意站在路对面看报纸的那个男人,但张浩却对他特别地留意。
这个家伙看似在漫不经心地翻看着一张报纸,其实墨镜后面的那双眼睛一直留意着路对面这个房子的动静,并且还时不时地用余光扫着路的那一头。这一切别人没有看到,但张浩却看了个清楚。
过了一会儿只见路的那一头来了一辆车,车子路过路边那个看报纸的男子的时候,男子在报纸下伸出五个手指头,大拇指向上挑了挑,然后就若无其事地径自走了。
张浩大吃一惊,他虽然不明白这手势的意思,但他确定这肯定是敌人联络的秘密手势。伸出五个手指头表示“人全在里面,一个也不少”,大拇指向上挑是在告诉同伴“还有条大鱼在里面”。
“不好!老板,有情况!”张浩扭头就朝正在讲课的王庸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