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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遗事-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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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调入三司条例司,负责一个方面的工作。”
  “吕惠卿吗?朕也早就听说过了,没问题。爱卿上折子吧。”神宗没犹豫就答应了。这时,他突然也想起一个人,随即又补充道:“说到用人,朕倒想起一个人来,要推荐给你。”
  “那太好了,不知道陛下指的是谁?”安石问。
  “苏辙,爱卿肯定知道的。这是他刚刚上的一本折子,说得倒也急切。我已经批了,正要转给中书,你就拿去看看吧。此人或许条例司也用得着,由爱卿定吧!”神宗说着,就将一本厚厚的折子,叫内侍递给安石了。
  这苏辙原来在哪儿,怎么又上了本折子呢?
  他老哥苏轼到凤翔府任判官,他不是借口父亲没人照顾,辞了商州的军事推官吗?到英宗登基,他就做了大名府的留守推官;苏轼也因为有吕公著推荐,由凤翔回京参加学士院考试,通过后,做了直史馆,到底入了馆阁。可是不幸,到治平三年,修礼书的苏洵,刚与同事将《太常因革礼》一百卷编纂好了,报给朝廷还没有结果呢,就一病不起;跟着,竟就那么去世了,不过五十八岁!到底是学者性情,临去的时候握着苏轼、苏辙的手,只交代了一句话:“可惜我的《易传》还没有写完!只能靠你们了!”父亲去世,三年守丧,弟兄俩先求朝廷追赏了他一个光禄寺丞的空衔,就又回了眉州。到守孝期满,这才刚刚回来。苏轼好办,原有馆职,好安排,带着直史馆的头衔分到官告院任职去了。苏辙呢,原在外地,怎么安排,不能不是个问题!不管怎样,先上个折子再说。他用心原比他老哥细密,又赶着要靠这个折子打动朝廷,好找个出路,更加精心,这折子自然有些分量。眼瞅着朝廷变动纷纭,怎么着也要说几句合潮流的话呀!也正是这一点,一下子打动了皇上。虽是越职上书,皇上不但不计较,反而褒奖有加了。
  苏辙的上书很长,不下万言。说来说去,不过说了三件事情——冗吏、冗兵、冗费,请求从这三个方面节减经费而已。这样的意思,从真宗时代开始,一直到神宗,说的人可是多了去了,苏辙的上书并没有多少新意。可从来赶得早不如赶得巧,都没像苏辙的上书正好赶在点子上。除此之外,其他人的文章,大抵也没有苏辙说得精粹直切,刀刀见血。开宗明义,就说今世之患,莫急于无财。只有财,才是为国之命,万事之本。国之存亡,事之成败,无不由财而起。事胜财则无事不败,财胜事则无事不立。这些话,句句都说到了神宗的心坎儿里。说到要想去掉三冗,理财成功,必须择人久任,虽仍不过是些老生常谈,但最后谈到世风,说当今士大夫好同恶异,疾成喜败,不是出于自己建议的事情,小有龃龉就群起而攻之,徒成意气,朝廷如果持之不坚,上有所疑,下有所攻,再好的事也必败无疑,陛下要想成事,首先就必须力破浮议,不仅神宗动容,连安石也情不自禁地要将他引为同调了!
  但安石冷静下来,到底也看出了苏辙上书的另一面:多少有些纵横舌辩的陋习;而更为重要的,是他有些偏执,只看到节流,看不到开源,而且公然完全排斥开源,说是所谓“丰财者,非求财而益之也,去事之所以害财者而已矣”。他认为这就是根本,陛下抓住这个根本,就不会舍本逐末了。这当然有些问题。不过,能写出这样洋洋洒洒的文章,指陈时病,也就难能可贵了。毕竟还年轻,有些未必正确的见解,可以慢慢帮他在实践中逐渐厘定。不仅因为皇上说了,这个人倒真是应该用的。
  

大宋遗事 第七十回(4)
吕惠卿、苏辙,先就定下这两个人,报请皇上,要他们做了三司条例司的检校文字官员,负责一应文件的起草准备等工作,也就不啻是个秘书长之类的角色吧!惠卿除了在条例司,还在中书兼了看详中书条例,也是处理相关的文字事宜。
  条例司其他官员的配置,安石也同样颇费踌躇。是个庙,就有人举荐和尚,被推荐来的人倒是不少,可总得仔细挑选呀!
  有几个人联名来荐章惇章子厚,安石先就吃了一惊。这个人锋芒毕露,事故不断,推崇的固然说他博学善文,才大气豪,攻讦的也都众口一词,说他品行不端,总是惹事生非。还没入仕途,光考进士,就惹了一大堆是非。有人说他先考的乙科,也中了,嫌名次太低,连侄子都跑自己头上去了,一气之下,干脆不要功名,重新投考了甲科。又有人说,他进士中的是第六名,却嫌名次太低,吵着要与考官理论。人家要看他录取的敕单,他居然赌气将它扔到地上了!对朝廷这样大不敬,愣是吓得人家脸都白了!除此之外,误入花丛的事也传得沸沸扬扬。王陶做御史的时候,也有人举荐他,说他才大堪用,久居朝外,有违圣朝敬贤若渴的传统,请许他参加馆阁考试,却叫王陶一状劾消了:没说别的,还是说他人品不洁,不堪清要之职。安石自己是个一丝不苟的人,难免有个洁癖;何况,原先定的条例司取人标准,就是很高的呢!
  “听说这个人人品多少有些问题,怕不大好用?”安石直言不讳,说出了顾虑。
  “大人,没想到您也有这么多顾忌!我荐的是人才,只看他今天有没有用!果然有用,您还管别的干什么?操行有没有亏损,还不就是人嘴两块皮的事情吗?陈平盗嫂,品行岂不恶劣,汉高祖还不照用了?大人比我更熟悉历史,古往今来,一句品行不轨,该戕害埋没了多少人才!如今正是用人之际,难道大人还要作茧自缚,叫千百年的悲剧再重演一次吗?”其中一人竟然动起怒来,话也说得特刺激了。
  安石猛然一惊,不由得叉手谢道:“大人说得有理,安石敢不从命!”
  见安石耸容听谏,那人也懊悔自己有些鲁莽了,也向安石道歉说:“下官一时冲动,说话太不礼貌,还请大人原谅!下官的意思,也不是要大人非用章惇不可。大人不妨先见他一见,与他聊聊再说。就下官看,只要与他一谈,您准会看中他的。”
  安石当天就约见了子厚。一见子厚那副样子,风流倜傥中又有一股超凡脱俗的方外气度,当时就吃了一惊:难怪不入俗人法眼,要生出那么多是非!这种人,原就不是一般套子能套的。只有给他一个宽松的环境,他才可以无所不能。虽是参见安石,子厚也不过长长一揖,就大大咧咧坐下了。
  安石先是扯些一般闲话,应对之间,已经发现子厚确实学识渊博,思维清晰快捷,心里早已认可了。就要结束谈话的时候,安石突然问道:“如果你来条例司,你觉得首先应该做些什么?”
  子厚想都没想,就答道:“大人,从旧从来是为了图新。就下官看来,旧例虽然可稽,但直接可用的恐怕不会太多。必须大胆创新,一往无前,才有出路。”
  “说得好。”安石赞成说,“可创新也得有所依凭,才不至于惊骇天下,徒有形式。”
  “大人说得是,创新决不能凭空而作。就是大人说的,要法先王之意,最好得有往古先朝的条例根据;此外,就是从实际出发,有的放矢了。有的放矢,才能解决实际问题。因此,条例司除了循史稽古,还应该大兴考察实际之风,让出台的每一项政策设想都有事实根据。”子厚显然有备而来,说的话桩桩有理,而且相当精粹、务实。
  这样的人,怎能不用!要是因人废言,不见着一谈,可不就失去了一个人才?这教训可真够深的!
  与章子厚相反,用程颢程伯淳,安石倒是几乎没有什么犹豫。
  程颢祖籍是歙州,后来迁到中山博野;家里有人做官之后,才又迁到开封、洛阳。高祖程羽是太祖的将军、太宗的心腹、真宗的老师,官当到尚书兵部侍郎,赠太子少师;曾祖程希振,做到尚书虞部员外郎;祖父程遹官也不小,赠了开府仪同三司吏部尚书。只有父亲程珦不争气,连个进士也没考上,还是靠的祖上荫庇,补了个郊社斋郎,不过刚刚入流的九品小官。靠这个起家,慢慢也做到知州了。他有两个儿子,程颢是长子,老二叫程颐程正叔。自己既不争气,想靠儿子们扳本,可就要严得不近人情了。也倒好,愣是将两个儿子调教得非礼不行、非礼不动,冬天不烤火,夏天不打扇,蚊子叮在脸上也不兴拍它一下。
  相比之下,程颐比程颢还要矫情。
  两个人一起进庙,见了菩萨,程颐就当没看见,程颢却上前也拜了一拜。
  有人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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