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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齐起身还礼,随后纷纷领命告辞。窦辅并胡腾等人目送众人率军离去。望着远去的人马,窦辅凝望许久,默默不语。
待众人的身影消失后,胡腾近前,问道:“辅儿似乎有事隐瞒啊!”
窦辅一愣,笑着说道:“父亲何出此言?儿又岂敢欺瞒父亲!”
胡腾皱眉道:“知子莫若父!辅儿虽非为父亲生,却自小养育。汝之心思,如何能瞒得过为父!”
窦辅低头道:“父亲…”
胡腾出言制止道:“好了!无需多言,无论如何,为父都支持吾儿决定!放手去做吧!若实在不行,便回来,吾父子在此与贼决一死战便是!”
窦辅听着胡腾之语,心中感动,哽咽道:“父亲放心,儿必不令父亲失望!”
胡腾听窦辅如此说,疑惑道:“吾儿可是有必胜之把握?”
窦辅沉吟片刻后,道:“随不敢说必胜,但却有七八分把握!”随即向胡腾详细讲述自己的安排。
原来窦辅所用乃是连环计,环环相扣,缺一不可!张羡所部皆是义军,用做假扮送亲队伍,使蛮兵不易察觉。而之所以让赖恭领兵紧随张羡,以作伏兵,则因为赖恭家小皆在城中,由他负责埋伏,又是为解零陵之围,必定拼死杀敌。而赖恭如此,则张羡必定会全力配合,只因赖恭所率人马皆他之手下。二者彼此牵制,却能发挥更大战力。况且左近还有黄忠一支人马,因与窦辅关系,黄忠必定会尽力!
至于武陵之围,则必须等先解了零陵之围再说。为防不测及武陵派兵增援零陵。窦辅故安排典韦在必经之路以作疑兵,一来可使武陵蛮兵不敢分兵支援零陵,二来可以使武陵围城之蛮兵,不敢全力攻城,以防被典韦所部从后袭杀。必定会先派探马及信使,来探查典韦所部虚实,并联系零陵蛮兵之后,方才敢继续攻城。如此便可争取到数日时间,待解了零陵之围后,并力去救武陵。
只是其中最关键,也是最凶险的便是如何破解零陵之围。窦辅所用之计,只能使零陵蛮兵分兵,即便将前来抢掠之敌,尽数歼灭,亦不足以解零陵之围。此时,便需要有人在适当之际,冲破敌寨!两路合击,蛮兵在慌乱之际,才可能败退。
当胡腾听完窦辅说完全部后,惊的目瞪口呆!特别是,知道窦辅准备亲自前往冲击敌寨的举动后,坚决反对。
窦辅长叹一声,说道:“父亲,此次受困在武陵城之人,皆因前来为儿贺喜,而遭受之无妄之灾。若不去救援,儿必寝食难安啊!再者师兄等对自己更是恩重如山,此刻危在旦夕。辅安能坐视不理?”
胡腾辩解道:“吾儿糊涂!若吾儿前往之时,城池已破。如之奈何?又或者吾儿之计,不曾奏效,面对数万蛮兵,岂不是白白送命?于事无补啊!”
窦辅摇头,说道:“父亲不必再劝孩儿!人生天地间,以忠义为立身之本。此乃父亲自小谆谆教诲!今日之事,辅必尽力而为,若事不成,此为天意。虽死无憾!若独自苟活偷生,必生不如死!还望父亲成全!”说完竟自跪倒在地。
胡腾见此,泪湿衣襟,沉默许久,最终化作一声长叹,转身离去。
窦辅目送胡腾离去,起身深深吸一口气,来到寨门外。望着早已准备好的百余亲随,窦辅慨然道:“今日,尔等将随辅前往敌寨,面对万余贼兵,心可惧否?”
下面众亲随,皆面有惧色。窦辅见此,大声喊道:“诸位乃是随辅一路从江东到河北,从凉州到宛城。破黄巾,阻叛军。大小百余战,哪次不是以弱胜强,以寡敌众!今日只是区区不足万余蛮人,又有何可怕!况且,身后便是尔等父母妻儿,焉有退路,只得奋力向前,求得生路!辅堂堂一郡之首,尚且不惧,尔等又有何惧哉?”说道此处,窦辅从箭囊中取出一支箭,高声道:“今日辅在此折箭为誓,从今往后,尔等便是辅之手足兄弟!祸福与共,同享富贵!若不幸战死,汝之父母,辅待其必如对自己父母一般,汝之妻儿,辅终身供养!若违此誓,有如此箭!”说完,将手中之箭折断。
百余亲随被窦辅感动,大吼:“愿为将军校死!”
窦辅亦高喊,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死战!死战!”
百余人同声高喊:“死战!死战!”言毕,窦辅带着亲随,骑着董卓送的百匹西凉骏马,急驰而去。
而在寨门内,一棵老树下,胡腾正眼含热泪,默默注视着窦辅远去的身影!无论胡腾自身如何的忠勇侍君,义立师门。可此时,他只是一个年迈的父亲!如同天下每一个平凡的父亲一样,只期望着儿子平安归来!
当然这一切,窦辅并不知晓,如同我们每个人一样,并不了解那沉默的父亲,如山的父爱!
可他们却明白儿子那滚烫的心!冲天的志!沸腾的血!因为他们也曾年轻过!
窦辅能冲破贼营吗?能否救出众人?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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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九回 窦敬德百骑踏营 黄汉升首战扬名
上回说到窦辅安排好众人任务后,却隐瞒下自己的行踪。使大家误以为他将坐守后方。只有胡腾心知窦辅绝不会再家等候,可是,依然未能留下他。望着窦辅率军远去,默默流泪。
此时,零陵郡治泉陵城,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双目充满血丝,满脸尽显疲惫,却依旧傲然挺立在城楼之上。望着潮水般退去的蛮兵,轻叹:“又一天过去了!”
一旁贴身老仆,忙扶住老人,不忍问道:“老爷,下城楼去歇息会吧!”
那老人望着这位跟随他一生的老仆,充满愧疚的轻声道:“杨忠啊,终究是被老夫拖累!当初为何不早啊,本想着回去能享几年清福。如今却要随老夫客死异乡啊!唉!”说完,一声长叹。
那杨安憨憨的笑道:“当年若非老爷,杨安早已饿死。算来还是赚了几十年啊!四十多年了,杨安一日不曾离开过老爷。如今,老爷又要杨安往哪里去啊!再说,如今想走也走不了了,老爷想赶也赶不走了啊!”说完,独自憨笑,似乎还有些自得。
那老人摇摇头,无奈道:“唉!算了,不说了。对了,杨安,赖恭离城有多少时日了?”
杨安默数了下,道:“已有四日了,老爷!”
老人默然点点头,喃喃道:“嗯,四日了!”说着,慢慢往城下走去。
那杨安望着老人微微弓起的背,心中酸楚,偷偷将眼角的泪擦去,赶忙亦步亦趋的跟上。
一路往府衙走时,两旁的路人,不断上前与老人招呼。老人挺了挺背,满脸笑容的与居民说笑。若不是知道情况的,都不敢相信,这是一座被团团围住的城池。城中百姓为何如此镇定?
杨安心中感慨:若非老爷在此,这城早就破了!百姓亦不会如此安定!这位老人便是当年的零陵郡守杨璇。告老还乡,顺道来此看看,却被困城中的杨璇。人老了,就是怀旧,念旧。想着有生之日,再来看一眼曾今战斗过的地方!看看这些可爱的百姓。
可命运偏偏与他开了一个玩笑。再次回到零陵,居然又一次遇到兵灾,再一次被困城中。当年一战,杨璇就此成名。今日重回,再次遇上。不知是零陵百姓之幸,还是杨璇之不幸。
这个问题杨安想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己的命是杨璇给的,如今便是死也要与杨璇死在一起。其实,杨安不明白的还有很多,只是他不想再去增加杨璇的压力。
在回到府邸后,当夜,杨安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小声问道:“老爷,那赖恭能赶回来吗?老爷口中说的窦辅,他会来救援吗?咱们还能回故乡吗?”
杨璇将手中的书放下,示意杨安坐下后,开口道:“杨安,老夫本以为日间便会忍不住。不想到了此时才问啊!“杨安正要起身解释。杨璇示意无妨后,接着说道:“老夫料想援兵这一两日必到!”
杨安不解,问道:“老爷何以有如此把握?且不说他会不会来,即便是来,想那窦辅乃是回家省亲,身边亦无多少人马,如何来救?恐怕也是有心无力啊!”
杨璇笑道:“老夫当年在冀州时,曾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