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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所以你能不能帮我穿下衣服,我现在从右肩往下全部都没有知觉了。至少,帮我把裤子拉上……”柳季白像是为了证明,转过右边给安昕看了看他无力地垂着的右手。
“好……”安昕还是没有动,只是双眼无神地看着柳季白。
“学弟……”柳季白弯下腰突然靠近安昕的脸,“你有在听么?”
“啊!有!”安昕这才突然回过神来,麻利地蹲下去抓起地说的裤子就往上拉,拉拉链、扣扣子、系皮带一气呵成。动作快得令柳季白瞠目结舌,不过虽然安的动作很快,但仍有小心地没有把柳季白拉倒。
只是在穿裤子的过程中,难免会碰到点大腿和腰,加上他通红的脸,柳季白不自觉有什么东西从脑袋中一闪而过,让他有点心痒。可再想细想又已经无迹可寻,只得作罢。
而后安昕低着头一直不敢看柳季白,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客厅里乱窜着四处找柳季白的上衣。最后还是柳季白出声提醒了一句,他才冲进屋里拿了一件上衣就又冲了出来。
安昕这时候已经难堪得不是挖个洞埋了自己就可以解决的了,他怎么会以为……怎么会以为学长是那个意思!啊!!不活了!!!
“抱歉啊。”让人帮忙穿裤子,柳季白心里其实还是觉得很囧的,没顾上说谢开口就先道个歉。右肩越来越疼了,柳季白拿上钱包就要出门,“那我走了。”
“我也去!”安昕回神,忙抓上手电追了出去。柳季白最初是因为他受的伤,他再想躲起来现在也不是时候。
到了楼梯口,物管还是没有来修灯,安昕忙打开手电,照着柳季白脚前的路,自己挨到扶手旁边去瞪大了眼睛盯着地面。
为了避免自己如果又滚下去会连累学长,安昕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两步,超到他前面去。
这时候柳季白忽然对安昕伸出了手,安昕虽然也很想伸手,可是想到上次就是这么坑害了柳季白的,他赶紧摇头:“不、不用,我看的见,而且拉着扶手很安全!”
“嗯。”柳季白嗯了一声,却没有收回手去,只是这么看着他。
安昕立刻动摇了,内心斗争了一番终于还是伸手握住了柳季白的手,柳季白这才跟着安昕继续往下走。
柳季白倒是没有多想,就是觉得如果安昕又滚了下去,他们俩‘伤残人士’就只能躺在一起等救护车了。所以他下楼时候走得格外稳当和戒备,如果安昕再往下滚,他就会立刻拽着他往后面倒。
不得不说,其实柳季白这个决定完全是瘸子背瞎子的活儿,如果安昕真的滚下去了,他再往后面倒有个屁用!肯定跟着俩一起再叠个罗汉,而且这次安昕另一只手拿着手电,他十成十地逃不出被压扁的命运。
相比柳季白牵手牵得坦然,安昕却觉得燥热起来,脸上烧得难受,白药大神的声音好像和学长重叠在了一起。转了个弯前面就是最后半层了,安昕眯起眼睛仔细分辨着地上的台阶,努力想把闹钟乱七八糟的东西都驱逐出去。
终于走完了所有楼梯,一走出楼梯间,院子里的灯刺眼地一晃,安昕眼前突然闪过先前柳季白精壮的身材和鼓鼓的蓝内|裤。
安昕忽然脑袋一热,鼻子里有液体流了出来。
17、第十七章 当年没说完的话
安昕慌张地用袖子擦了擦鼻子,捂着鼻子回头对柳季白解释:“最近有点儿上火。”
安昕仰起头,也许是因为微凉的夜风,也许是因为眼前朦胧的黑暗,他的鼻血很快就止住了,配合着夜风一吹把他脑袋里混乱的思想一并清了个干净。
“嗯,那边有水。”说着,柳季白就拉着安昕往旁边走。
“没事,不流了。我们走吧。”
安昕仍是微微仰着头,模糊的星空只是一片绛蓝色,漫天繁星他却只能看见最亮的几颗而已,空旷得令人心慌。
“嗯。”
前面传来的牵引力带着暖暖的温度,柳季白走得不快不慢,还时不时提醒着安昕脚下的路。就像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束,让安昕很安心。
因为是晚上,安昕不敢骑车,两人只好打车去医院。
柳季白并没有放开安昕的手,安昕也不愿去提醒。所以两人是手拉手上车的,结果一路上司机大叔没少从后视镜里用诡异的眼神打量他俩。
在柳季白的要求下,车厢里的灯一直开着,所以安昕也看到了司机大叔。柳季白没什么感觉,但是安昕觉得很不舒服,不停地扭来扭曲,最后干脆气势汹汹地瞪着后视镜里的目光。司机大叔尴尬地咳了一声,这才专心地开车。
夜色已晚,路上的车虽然还不算稀少,但是已是一路畅通,很快就到了医院。
付钱的时候,柳季白站得稍远,司机大叔突然问安昕说:“搞脱臼了?”
“啊?是啊,不小心。”安昕看了看计价表,从身上又摸出几张零钱。
接过钱之后,司机大叔突然凑过身压低声音说道:“看样子你才是下面儿的那个吧?”
……
退了一半的安昕听到这句话震惊得呆住了,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不……我们不是……”
“我看得出来,”司机大叔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不过年轻的时候还是不要玩得太疯了,如果真伤了筋骨,以后倒霉的可是你啊!”
“啊?”
“下面儿的用力可比上面儿的用力辛苦多了!”司机大叔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口
没想到司机大叔会说这个,安昕惊恐地往后退的时候动作太快还磕了后脑勺一下,这时候柳季白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凑过来帮他把车门关上。
司机大叔立刻发动了汽车抛下一句“记住我说的话!你懂的!”就扬长而去。
“懂什么?”柳季白莫名其妙地问安昕。
安昕木讷地摇了摇头,“不、不知道……大概是也脱臼过吧……”
“哦,那走吧。”柳季白率先往医院大门走去。
安昕恨恨地又看了出租车离去的方向,懂!懂你妹啊!
孙何诊所虽然是一个新开私立医院,但是风评一直特别好。孙何诊所的董事长孙悔自己就是全国着名的全能医生,挖来了不少厉害的医生。而且似乎由于诊所的待遇很好,也有不少公立医院的着名医师都辞职来这里。孙何诊所离家并不算特别远,柳季白打医院刚开张的时候机缘巧合来看过一次病,后来也就一直在这儿了。
今儿个正巧是孙医生当班,大家也算老熟人了,安昕还在办着手续,那边儿就柳季白已经照好了片子准备去接骨了。
原来,那天柳季白摔下楼梯的时候肩膀就摔成了半脱臼而且还伴随着细微的骨裂,所以才会动作一大就疼。但因为没有移位、骨裂也不严重所以柳季白本来只要好好养上一两个月就可以痊愈了,也就是说安昕的政策其实歪打正着是完全正确的。
可是如今真成了脱臼……没有三个月是不可能全好了的,而且这次是真的要全方位保护好右肩了,不然……
用孙医生的原话说,那就是如果留下严重后遗症,请记得以后自己是个柔弱的男子,因为所有特指男人的形容词都不再适合你了。
而说这话的时候,孙医生忽然见到了安昕袖口的血迹,想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像是恍然大悟了一般,突然凝重地对安昕说,今后不要玩的太疯了。
那话里意思不言而喻,搞得安昕简直想高呼我们真的是清白的!
这次,连柳季白的脸色也有些微变了。
因为又是脱臼又涉及到骨裂,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柳季白的肩膀还是被严严实实地绑好固定了起来,几天之内暂时不许洗澡。而且近期右手都不许拿东西、不许抬高,最好是整个右臂除了指头之外都能一点儿别动。等其逐渐愈合之后,再开始做肩关节的肌肉训练。
自打从医院回来,安昕就把责任都归到了自己身上,越发殷勤起来。不过,医生说得这么严重,柳季白也不得不认真对待起来。
安昕的意思是,柳季白最好能请几天假。众所周知现在的公司都是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的,光是看柳季白每天还带‘家庭作业’回家加班,就可窥见一斑。
不过安昕也看出来柳季白在碧落天音好像是很重要的角色,所以担心他请不到长假,当时还特地要孙医生给他把病情证明往严重了的写点。
结果回到家安昕才知道,原来柳季白是碧落天音的高层,而且公司里除了董事长没谁能管得了他,他带‘家庭作业’回来完全是因为他性属带有‘工作狂’类型,所谓加班也完全自主自愿的,当然了‘请假’什么的更是无从谈起。
安昕得知此事的时候忽然感觉面前这人像是突然开始闪耀着所谓精英的光芒,学长不过比他早出社会三年而已,人家现在是全国最大的影音出版社的总经理,自己却只是个有家不能回的大龄无业男青年。
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