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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英听了,却不以为然说:
“你不怕俺也可能会砍下你的脑壳!”
高虎十分诚恳地对褚英说:
“小王爷,你这样做,汗王知道了,怎么办?”
褚英说:
“你不告诉汗王,他怎么会知道?俺警告你,若是说出去,俺也饶不了你!”
高虎立即说道:
“俺才不那么傻呢?俺自己讲出去,不是自己挖自己的墙角么?不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呀!小王爷,别人讲出去,俺可没有办法了。这事,你也得提防着哟!”
再说安文子将褚英送来的食品,拿回监房以后,那房里还有七、八个犯人,他们大都是偷抢扒拿之类。
一见到那些好吃的,他们便一哄而上,把食品抢得干干净净。安文子刚骂了一句,就被那些人围上来狠狠地打了一顿,并警告说:“你若告诉监狱长,夜里就把你勒死!”
安文子不敢对高虎讲,但是心里想:有了小王爷的那句话,胆子就壮了。于是,食品被抢的不快感觉,一闪而过,夜里反而睡得很熟,很香甜,还作了一个梦:……汗王病重了,小王爷已正式登上王位。小王爷让那些年龄大的臣子,全部下去,换上一班年轻的。自己被小王爷封作五大臣的头子,当了他的助手。
一天,小王爷说:
“安文子还没有妻子,这怎么行?俺把最小的妹妹聪古图公主嫁给你作妻子吧!”
佛阿拉的人都知道,老汗王一生共有八个女儿,只有聪古图最漂亮。
安文子心里可高兴了,不仅娶到了一个最美丽的妻子,还是一个公主,又当了额驸!这真是二福齐至,双喜临门!
于是,在小汗王的操办下,婚事准备得非常隆重,整个佛阿拉的人都来了。锣鼓齐鸣,鞭炮连响,喇叭吹得震天响。
在迎亲队伍的前头,自己穿一套崭新的大红绸子做的礼服,头上戴着一顶高高的黑貂皮帽,脚登一双黑缎子面的新欤B靴,胸前佩戴着一朵大红花,骑着一匹高大的枣红马。
走在佛阿拉的街道上,两边的人群齐声喝采,鼓掌道贺。
那聪古图公主身穿红底黄花的结婚礼服,头上戴着的金银珠玉,闪闪发亮。面含微笑,正像盛开的桃花。她端坐在彩轿里,不时地掀起轿帘,向安文子送着媚眼。
后来,拜了天地,又拜了父母二老,夫妻又对拜,最后被送入洞房。
这时候,安文子心里真高兴万分。忽然想起古人说的两句话:人生有两种快活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想到这里,便急步上前,去揭那红布盖头。嘴里不禁说道:“公主,俺来揭下你这盖头,咱们就可以……”说到这里,那红盖头已被揭下,谁知不是那个如花似玉的聪古图公主,而是前日上吊自杀的扈米拉!只见她满脸鲜血,长长的舌头伸出口外,两眼直勾勾的瞪住自己,厉声喊道:“还俺的命来!还俺的命来!……”
那扈米拉一边喊,一边伸出两只手来,乱抓乱舞,吓得安文子想跑,两腿却抬不起来。只得用尽平生之力,猛一转身,只听“噗嗵”一声,栽下床来。
这时候,安文子才觉浑身被跌得疼痛难忍,方知刚才经历的是一场梦幻!
同监房的那几个小偷之类的犯人,都用惊奇的目光看着安文子,有人说道:“怎么啦,你?是不是梦中想逃跑?……”次日天明,同监房的犯人对安文子说:“你的脑门子上跌了一个大疙瘩!”
另一个犯人对他揶揄地说:
“本来你想在梦中碰一个好运气,结果,却在脑门上碰了一大疙瘩!”
这句话把大家引得哈哈大笑,安文子虽然笑不出来,但是,内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正是说得一点不差!
且说五大臣中的额亦都、费英东、何和理对安文子的案于,通过反复调查,又经过多次审问,尽管安文子不承认奸污扈米拉。只认为对她进行了调戏,他们仍然定了死罪。
五大臣把案情向四大贝勒作了汇报,又将判决意见作了上报。这四大贝勒即是代善、阿敏、莽古尔泰、皇太极。
开始,四大贝勒中只有莽古尔泰不同意判死刑。他说:“这样的事情咋能判死刑?又不是安文子杀了她,是她自己上吊死的,该她倒霉!干脆放了拉倒吧!”
以后,经过辩论,莽古尔泰说不过他们,只得说道:“随你们怎么处理吧,俺没有意见了。”
于是,维持五大臣的判处死刑的判决。
由于政务上的事情交给了小王爷褚英管理,这最后决定权便交给了褚英。
褚英想了两天两夜,决定找他们谈谈,做一下疏导工作。他先去找大将额亦都,说:“安文子不承认强奸她,扈米拉又是自杀,不能判死刑吧?何况安费扬古就这一个儿子,放了安文子吧!”
额亦都说:
“是事实,不承认也可以照判!至于说,安费扬古仅这一个儿子,这意见更不能立住脚!”
褚英有些急躁地说:
“你们五大臣都有几个儿子,唯有安费扬古就这一个,你能忍心这么做?将心比心,高高手,他就过去了。做事,何必那么绝呢!为人,还是厚道一些为好!”
额亦都听了,真是哭笑不得。遂说道:
“俺的小王爷,你不用再说了!你去找费英东、何和理去,他们没意见,俺也没意见了!”
诸英心想,行了,有了这句话俺就好办了。
他找到何和理以后,劈头就说:
“你有几个儿子?”
一句话问得何和理莫名其妙,心里说:怎么,查户口来了?只得答道:“三个儿子。”
“人家安费扬古不就是那一个儿子么?你们硬是判安文子死刑,不是存心要人家绝后么?”
“你这话说得不恰当吧?谁存心要人家绝后?安文子致死人命,他不负法律责任么?这法令是汗王亲手制定的。俺有三个儿子,他们若是犯了法令,还不照样判刑?……”褚英心想:这人能说会道,俺说不过他,得旁敲侧击才行。于是,他又说道:“这个案子是有些活动的余地,安文子不承认有那么一回事,扈米拉又是自杀,安费扬古是咱们的开国勋臣,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这些问题缠在一块儿。不能草草率率地就定了,要多掂量掂量,额亦都已对俺表过态度了,只要你和费英东不坚持判他死刑,他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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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这么说?俺不相信额亦都会这么说!你不能在中间乱传话!”
“你若不相信,就去问问他,他就是这么对俺说的,也就是他让俺来找你的!”
褚英这么一说,城府颇深的何和理也有些沉不住气了,遂说道:“别再找俺了,由他额亦都定吧!无论怎么定,即使放了安文子,俺也没意见!”
褚英又去找费英东,他以为:就这一个堡垒了,千方百计,也要把它攻破!
见了费英东,褚英说:
“安文子这案子伸缩性很大,俺已同额亦都、何和理都谈妥了,他们也说了,只要你不再坚持判他死刑,他们同意无罪释放!”
费英东气得脸红脖子粗地说:
“这成什么话!这案子从一开始俺就不同意判他死刑,他二人坚持要判。如今倒好,全推到俺头上来了。俺跟他们说去,这要是让安家知道,还不记恨俺一辈子么?……”费英东说道,就站起来要往外走。
褚英赶忙上前拦住,劝他说:
“别躁嘛!他们讲他们的,俺自己心里要明白,何必计较那一言半语呢?”
“这怎么行?事情很明显,这案子俺再也不问了,随便他们怎么办,俺都没意见。他们不是说了吗?即使放了安文子,他们也没有意见,俺也没有意见!”
褚英高兴得跳起来,都说没意见,俺真把他放了!于是,次日上午,他让狄盖特将额亦都、何和理、费英东三人找在一起,褚英说:“根据案情的特殊性,你们三人都愿意将安文子释放,请各位签上自己的大名。”
三人也不再说什么,都想早点结束这个麻烦案子,遂各自签名走了。
出门以后,费英东叫住二人道:
“请二位留步,到俺家有两句话请教。”
额亦都、何和理随着费英东来到家里。三人落座后,费向二人问道:“俺有一事不明,你们怎么跟褚英说,俺坚持要把安文子判死刑?”
二人惊愕地互相看了看,何和理将大腿一拍,像是大悟般地说道:“咱们都上这小东西的当了!你想了没有,咱俩能那么跟他说?他在咱三人之间,胡编乱扯,戳戳捣捣,千方百计要咱们判安文子无罪,这手段也太损了!”
额亦都说:
“当年,俺与安费扬古随他父亲一起攻打图伦城时,他还在襁褓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