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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气喷薄外溢。
自此以后,富察氏开始了修饰打扮。由于平时保养得法,加上天生的一副艳骨花容,稍作美容,仍像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
每当费格拉哈练功结束,富察氏便主动端来参茶给他喝。有时夜里回来得很迟,她也跑来送汤端水,问暖虚寒,使费格拉哈深为感动。
一来二去,两人便有了那种关系。
一天午后,莽古尔泰来看母亲。
他来到门前,见门闩着,就没有喊。他知道,从大门距离内室,还有十多丈远,喊也听不见。便从门旁的院墙上面翻过来,突然间,他看见院子中间的草地上,躺着两个赤身裸体的人。走近一看,那女的是他母亲,男的是费格拉哈。当时,可把莽古尔泰气坏了!
这莽古尔泰生性鲁钝,行动莽撞。他气得往身下一摸,准备拿佩剑,可是,一般文武大臣进内宫,是不准带佩剑的。这是努尔哈赤订的规矩。
他朝周围一看,见院墙下面横着一根大木头,随即“嗵嗵嗵”地跑去,拿那根大木头。
莽古尔泰的脚步声,把富察氏和费格拉哈的美梦惊醒。正当他们翻身坐起的工夫,莽古尔泰已举着那根大木头砸了下来。
费格拉哈本是有武功的人,一个鹞子翻身,早已躲过大木头,跑进屋内穿上衣服就往外跑。
可怜那富察氏还未站立起来,就被大木头击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
莽古尔泰又举起大木头,向刚跑出门的费格拉哈砸去。谁知他有纵跳腾越的轻功,借大的木头,又笨又长,怎能打着他?连续几个纵跳,早不见踪影了。
这时,莽古尔泰的头脑才开始清醒,见母亲已被打死,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又见母亲赤身裸体地躺在那儿,实在不成样子。遂弯下腰来,想把母亲抱进屋里。
谁知那一下正打在母亲的肚子上,花花绿绿的肠子淌了一地。
莽古尔泰只得伸手把母亲的肠子捧起来,重新放进母亲肚子里去。等收拾干净了,才将母亲抱进屋里,替她穿上衣服。
走前,莽古尔泰跪在母亲面前,哭着说:“孩儿对不起你!你再不好,也不该由孩儿亲手把你打死!”
莽古尔泰连忙去见父王,将事情经过细说一遍。然后哭着说道:“孩子罪过,不可饶怒!亲手杀死自己的母亲,罪莫大焉!任凭父王处置吧!”
努尔哈赤问道:
“这事有别人知道吗?”
“没有人知道。”
“费格拉哈呢?”
“跑了。”
努尔哈赤沉思了一会,说道:
“你做事太鲁莽!当时你看见了,不要声张,出来也就完事了。这叫做家丑不可外扬!你懂吗?那费格拉哈是朕让他去住的,两个人扯到一块,也不足为奇。再说,那费格拉哈,可是朕的救命恩人呢!他那一身武功,大金国就没有第二人!”
莽古尔泰听到这儿,有些不服气地说:
“难道还要俺去向他道歉不成?”
努尔哈赤连忙摇头,说道:
“这倒不必!你只要装着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也就行了。幸亏这事没有别人知道!”
努尔哈赤说到这里,向莽古尔泰招手,示意他到身边来。但是愚直的莽古尔泰不懂,却问道:“干什么?你那是什么意思?”
努尔哈赤生气地说:
“俺让你到身边来!”
莽古尔泰这才知道,便走到父王跟前。努尔哈赤在他耳边小声讲了几句话,莽古尔泰听后,点点头,走了出去。
且说费格拉哈逃出院子,走出内城和外城,一直跑到山上。他选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心里盘算着:“怎么办呢?这祸闯的可不小啊!……”
这费格拉哈自小到大,跟他父亲感情最深。二十多年来,费英东教他怎样做人,又同时教他武功。他把一生的心血,全灌输给儿子了。
平时,父亲很少训斥他,总是言传身带,用行动去启发他,以良好的风范去感召他。
有一次,父亲立了大功,汗王奖励他许多金银财宝,还奖励他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
事后,父亲向汗王说道:
“这些俺全不要,只要一匹马就行了!”
后来母亲去世了,一直未娶。汗王多次规劝,父亲就是不听。他向汗王请求道:“俺只要两个成年女子,能替俺做饭、洗衣就行了。”
后来,柯汝洞来了,父亲对他和对自己一样。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
这几年,父亲得了头晕病,不能骑马,当然也不能上阵打仗了。汗王要他在家休息,可是,他闲不祝主动跑去守内宫的大门,他说:“俺不能帮助汗王驰骋沙场了,俺还要替汗王守好宫门!”
汗王去北京朝贡许多次,每次总是让父亲跟着。可见,汗王对父亲是多么信任!
后来,自己肩负警卫汗王的任务,父亲经常告诫说:“这担子重啊!汗王一人,身系大金国的全体人民,比千军万马还吃重!你可不能疏忽大意啊!”
只要汗王回到都城赫图阿拉,父亲每晚都暗中协助自己,值好班。他腿负伤那次,若不是父亲及时赶到,自己一人就对付不了四个明朝刺客,汗王就可能有生命危险。
想啊,想啊!费格拉哈一直想了很长时间,他觉得,自己闯下这场大祸,首先就对不起父亲!
他也清楚父亲的脾气。即使汗王原谅、宽恕他,父亲这一关也过不去!
怎么办呢?父亲如今又在病中,他知道以后,会气死吗?——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但是,他还是要回去,回去向父亲说清楚,说清楚以后任凭处置,处置再重也不能有怨言,有怨言就是对父亲的背叛!
于是,费格拉哈站起身来,掉了掉身上的灰尘,一口气回到家里。
费英东见儿子回来了,忙问道:
“你那么忙,怎么有空回家了?”
费格拉哈嗫嚅着说:
“俺想父亲,就……就回来看看你……”“没有出息的东西!俺在家好好的,要你看干什么?警卫汗王要紧,你怎么如此疏忽,不负责任?快回去!”
“俺还有事,要……要跟你说!”
“什么大不了的事?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俺……俺闯下了……大祸了!”
“什么?你闯祸了!什么大祸?”
费英东听儿子说“闯下大祸了”,立即从床上翻身坐起,吃惊地看着他,要儿子回答。
费格拉哈站在那里,急得两手直搓,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正在十分为难之时,侍卫进来报告说:“汗王来了!”
费英东心中一下子明白了,心想:
“这小东西一定犯下大错了!”
他急忙迎了出去,只见汗王已走了进来。
费英东慌着要行跪拜礼,被努尔哈赤一把拦住,说道:“不必了,在家里何必拘礼呢!”
费英东一边请汗王坐下,一边对费格拉哈瞪了一眼,说道:“还不快给汗王跪下!”
努尔哈赤看了一眼费格拉哈,还和平时一样,温和地说道:“起来吧!在家不必拘礼。”
费英东向汗王问道:
“这小子闯下什么大祸了!俺刚才正在问他,他还没有向俺说呢?”
努尔哈赤笑着对他们父子二人说道:
“未讲就好。这事就不要向你父亲讲了,由俺处理就是了!”
说完,汗王站了起来,拉着费格拉哈,走到院子里,悄悄地对他说:“那事不要向任何人讲,过去就算了。你仍然干你的事,知道错了,以后能改掉就好。朕不计较你!”
费格拉哈听了汗王的话,立即跪下说道:“请求汗王杀了俺罢!”
“傻孩子!汗王的话,可是金口玉言哩!”
努尔哈赤说完,哈哈连笑几声,又转身回到屋里,对费英东说:“孩子是你养的,但是现在他跟着朕,就是朕的儿子。由朕管他,你还不放心么?”
费英东只是笑着,不好再说什么。
汗王又说道:
“你现在以养息、治病为主。你把身体保护好,朕就放心了!”
汗王说完,向院子里的侍卫喊道:
“把那几样东西送进来!”
侍卫手里捧着个大包进来,放到桌子上就出去了。
汗王走到桌子边上,亲手将那大包解开,里面有人参、熊掌、牛心、马肝、羊肚子等。
费英东看了,眼泪汪汪地谢道:
“这让俺怎么说呢!陛下身为一国之王,整年整月地鞍马劳顿,年龄还比俺大五岁哩!每次来还带着东西给俺,俺这心里可真是过意不去,俺是受之不安啊!”
“你说哪里话!朕与你是什么关系?亲兄弟又咋样?自从你跟着俺,吃的苦可不少哇!你这一身的病,还不是为了俺累的?俺又怎能忘了呢?……”汗王说完之后,对院子里的费格拉哈说:“你快来向你父亲说句话,就跟朕回宫去罢!朕还有几件事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