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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洱茶只应天上有-母系氏族风情2-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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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程郑楚冷和拉诺率二十多骑,轻装简从地回到了成都。

  他们踏进了程郑家族的故居,一座记录着程郑楚冷所有辛酸记忆的大城堡。数千的绣娘已经清除了院内荒芜的杂草,嘻嘻哈哈地在金色的阳光下织绣锦缎。这座城堡已经被官家征用,作为官治绣坊,为远在洛阳的皇族织绣精美的蝉衣。据说这种名叫“黄润”的丝料所织就的蝉衣,是供奉给大汉王朝最受尊崇的女子来炫耀其华贵的。一件蝉衣展开后轻盈飘逸,薄如蝉翼;收拢后可全部捏在手心。当年的大才子司马相如曾挥毫吟咏这种制作工艺的精湛与唯美。

  程郑楚冷动情的指尖抚摸着墙壁的石块,象是翻阅童年那碎破的记忆。那郁郁而终的善良的母亲、那常年奔波在外而没有给过他任何关怀的父亲、还有那些随时想要谋害他性命的同父异母的兄弟,都已经成为记忆中的往事了!城墙上残存着通缉他的缉拿令残片,被风吹得瑟瑟抖动;他头顶的方巾和泪水也一起在晨风中翻飞。

  程郑绍匆匆跑来跪倒在他面前,使他忍住了泪水,恢复了一个大家族家主的镇静与从容:“我们家遭难了,你倒是捞了不少好处。”

  “主人,自从家族遭难以后,我克克俭俭,精心打理着锦官城内所有的货栈与商铺,不敢有丝毫倦怠。”

  “你父亲为程郑家族操劳一生,你享一点福也是应该的。他已经死了。”

  “父亲啊!呜呜……呜呜……!”程郑绍伏地而哭。

  “好了!你父亲就你一个儿子,不会发生手足相残的悲剧了。你有几个子女?”

  程郑绍擦抹着泪水说:“有三男两女。”

  “少生几个,免得步我家后尘。”

  “家主,所有的家财都是属于程郑家族的,我不敢私占半分半毫。”

  “谅你也不敢。以后西川的事务都由你来打理。”

  “泸水(今大渡河)边的火浣布(石棉布)坊已经飘起了吕氏家族的旗幡;还有,邛都(今四川西昌)的铁坊、盐池都已经被官家没收充公了。”

  “我路过的时候都看到了,回头我会去处理的。这锦官城里有一位名叫卓衣的绣娘,你尽快找到她,带她来见我。”

  “我认识她,她是卓氏家族的后人,嫁给了一位名叫杨飒的教书先生。她的哥哥欠了我们家的债,又远走夷方没有回来;她为了躲债,就和她夫君一起从锦官城里消失了。”

  程郑楚冷痛苦地摇着头:“嫁了?看来我回来晚了!你一有她的消息就告诉我;把她家的债务全免了吧!”

  “好的,我找到她就把她送到您身边去。”

  泸水(今大渡河)边,原属程郑家族的火浣布(石棉布)坊的阙楼上,吕氏家族的旗幡在风中猎猎飘扬。程郑楚冷一行勒马驻足在大门前,一名守门的家奴跑上前来跪地问候,被跳下马来的程郑楚冷一脚踹翻。他滚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进门去禀报去了。

  布坊的理事刚刚跑来,就被已经进门的程郑楚冷一刀砍死了。其余的录事、坊工等人全部跪倒在他面前。

  他抬头看了看仍在飘扬的旗幡。那机灵的录事赶紧找出程郑家的旗幡,爬上墙头换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

  “程郑裘。”

  “今后你就是理事了。”

  “家主,原理事和附近的青衣羌人颇有交往。现在他死了,那些重义气的蛮子恐怕不会善罢干休。”

第二十二章
“我让人从邛都给你驮一些铁制兵器来,你把这些兵器送给好斗的青衣羌人,和他们的巫师歃血结盟。今后程郑家的马帮要是在这段路上出了什么事,我割下你的脑袋!”

  “谨听家主吩咐。”

  聪明的古邛都人,早在西汉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凿井取火”了。他们开凿气(天然气)井,在井中插入竹筒,并用泥把井口封住,点燃竹筒中喷出的气来冶铁煮盐。这“其声如雷,焰出通天”的地火烧出了毫门巨富们的累世家资。据史书记载,凡在西南夷谋得一官半职的儒子,都可以聚敛“富及十世”的资财。

  满意地看了一眼程郑家族的旗幡在铁坊、盐池的阁楼上重新飘起,身着锦裘的程郑楚冷带着从人,纵马往西南方向急驰。在若水(今雅砻江)边,他们听到官家到来的锣鼓声。程郑楚冷见是总领三郡农务的益州司农官种嵩的人马,他示意随从们都与他一起跪伏道旁。

  拉诺却不下跪,昂着高傲的头颅说:“我们夷家人还没学会象狗一样趴在地上呢!”

  程郑楚冷耐心地对他说:“来的是一位连神明也会向他低头的青天大老爷,给他下跪能为你们的族人带来福祉。”

  拉诺一听,也跟着跪下了。

  策马而来的种嵩见跪伏的是程郑楚冷等人,破口大骂:“程郑楚冷,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孽畜。你谋害了你程郑家满门,还鼓动云南(云南祥云)的夷蛮造反;却至今逍遥法外。来日我一定将你绳之以法。”

  “大人,我还发过誓不向狗官下跪。”

  “那你怎么还跪下了?”

  “因为你不是狗官。”

  “别以为你恭维我我就会放过你。我这次回洛阳去述职,一定把你的事上奏到朝堂上去。我绝不容许你这样的人继续祸害人间,不取你狗命我誓不罢休。”

  “大人,您取不走我的命!如果由您来主政三郡,您会查明原委,还我清白,让我免背骂名。如果是狗官主政,我祖上累积的血腥财富会让他们面色暧昧、言语涩滞,不忍心对我举起屠刀的。”

  “你休想巧言令色来瞒我,你们家满门都死光了,你却活着,怎么解释?”

  程郑楚冷手指前方:“大人,若水(今雅砻江)边有一块三生石,曾有许多殉情的蛮夷儿女都从那里跳了下去。那里是阴阳的分界,做过亏心事的人甚至不敢朝那个地方看上一眼。我听说心如明镜的人百无禁忌,大人敢同我一起去三生石上试试胆魄吗?”

  “老夫一生戎马生涯,为朝廷靖边勘乱,斩获战功无数;还有什么不敢偿试的。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种胆魄!哈哈哈哈!”

  三生石是壁立的若水河边突兀而出的一块形状象鹰嘴的大石,万丈悬崖之下是湍急飞溅的若水。人若从三生石上摔落,绝无生还的可能。

  俩人执手踏上了三生石,江风把俩人的衣袂撕扯得猎猎作声。

  “大人,虽然您对我抱有成见;却是您宽厚的胸襟,才使铁坊、盐池在我们家遭难时维持正常经营,并在后来完好地交回到了我的手中。”

  “那只是我份内的事。有的人常常把食朝廷俸禄做份内的事当作政绩;我不这么看,要突破自己份内的事来为一方百姓谋利那才叫政绩。”

  “我给大人讲一个故事。”

  “哦!坐在三生石上听故事,有趣。”种嵩坐了下来。

  程郑楚冷也随他坐了下来:“当朝位列三公的大司马梁翼,为了炫耀他那件用火浣(石棉)做成的衣服,大宴宾客。在席间他故意失手打翻了杯子,让酒菜泼到了自己的衣服上。他装作生气的样子脱下衣服,顺手扔到火炉里,宾客们都感到很惋惜。但很快火焰熄灭了,衣服完好无损,上面的酒菜油渍奇迹般地消失了;洁白得如同刚用水洗过一样。宾客们惊讶不已,成为传扬洛阳的佳话。”

  “这事我听说过,没什么希奇的。”

  “那件火浣衣是我家的火浣坊制作的。”

  “那又怎么样?”

  “您戎马一生,奔波到这么大把年纪,也才落个补缺的司农官之职。而有的人从我们家勒索了一件火浣衣,送给了当朝大司马,就换来了益州刺史之职。”

  “查无实据。”

  “您回到洛阳的时候,正好能够赶上大司马梁翼操办六十大寿;他属蛇。”

  “我从不巴结权贵。”

  “我用数十斤黄金,为刘君世那狗官做了一条狂舞的金蛇,已经送达他洛阳的家中。他会把这条金蛇作为寿礼供奉给梁翼。这个害了我全家的狗官!他即将用这条金蛇买来位列九卿的荣耀。”

  “这确实是真的吗?”

  “在金蛇的底座上,不易察觉的地方,镌刻有制作日期、工坊名称、主操匠师姓名,还有‘君世恭祝大司马永寿’的字样。”

  “你为了报复,把劫后余生的程郑家族再次推向了深渊。”

  “儒家讲求‘申明大义’。如果我的家业毁了,而西南夷百万民众的繁盛局面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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