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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里基耶修道院周边那样,那里的每条街道都被不同的类型工人占据着。在封建时代,尽管日见增长的集中化带来了某些变数,但大多数修道院基本上都遵从了圣加尔的建设规划。举例来说,十一世纪中期奥迪隆统治下的克吕尼修道院方位布局是相同的;门的位置也一样(直到更奢华的建筑设计被奥迪隆的继承者接受之前;这种设计模式一直保持着。这位继任者是圣胡夫 ,他心怀另外的梦想——帝王的梦想——追随古代城市的传统,更强调公共空间)。教堂仍然是修道院的核心;但是稍稍偏离中心。修士的住宅结构也是相同的。医院和墓地在东部,西部则是空阔的来客居所和客栈;同样分成两部份。但是在这里修道院院长已经没有了自己的私有住宅,而是与他的僧徒们住在一起。修道院里围墙内也没有作坊和谷仓。根据克吕尼修道院对《圣本迪克特规章》的解释,修士不得不做的手工劳动只是象征性的。自给自足的理想依然如故,但食物是由散布周围被称为“教长辖区”的农场供给,这些教长辖区散布各处乡村。教长辖区是母修道院的复制品,不过规模要小得多,从贝赛教长辖区的遗迹中可以清楚地看出这一点。在克吕尼修道院,唯一残存下来的外部建筑物是马厩。在这种骑士文明中,骑射之旨趣甚至扩展到修道院。克吕尼修道院院长如果没有大批马队护卫从不外出冒险。负责置办“衣物”和负责供应“外货”(从修道院之外购买来的各种商品)都交给了商人、工匠和佣仆,他们住在修道院外的城镇上,随着僧侣们不再吝于花钱,城镇在修道院门外成长起来。在修道院里面,生活色彩单调:只有单一的居所孤零零地立在那里。私下里,形形色色的规矩和章法统控着生活,事无巨细地规约着修士们的日常生活。
在克吕尼地区的各个修道院里,公共生活被认定为以严格的宗教仪式形式来举行的永久不息的礼拜仪式。处于中心地位的是修道院院长;他现在已融入他所领导的社区共同体之中,既不单独用餐亦不单独睡觉。生病时;他与其他病人一样到医院看病;而且和其他修士一样到厨房轮值。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新式僧侣生活的一个侧面:日趋强调团结友爱精神和对孤独的恐惧。私人生活变得如此喜爱社交,以致于这个大家庭的家长不再拥有他可能独处的地方。作为回报,他受到其他修士更多的尊重和服从。无论何时,每当他出入房间时,所有人要起立目送,当他经过时则要鞠躬致敬。在餐厅用餐时,他的面前摆放两根蜡烛;当他到教堂或牧师会的大厅参加每日聚会时;或者如果他需要在夜晚去修道院之外进行拜访时;他的一个圣子在前面举着一盏灯引他行路。当他结束旅行返回修道院时,社区全体教众盛妆打扮,出去迎接他。在教堂门前举行的慈父般拥抱的仪式中,他亲吻所有的僧侣;这一天作为节庆时节,要额外加一道菜。在餐桌上,院长与其他修士分开用餐,他享用着比其他僧众更丰盛美味的菜肴和更精制可口的葡萄酒。因此,修道院院长至高无上地位的标志包括灯火、亲吻、美酒、仪式般的迎候和“乘兴归来” 之荣耀(如同后来国王称呼自己归来的那样)。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修道院:私人生活之典范(3)
修道院院长绝不仅仅是主人,他像君主一样统治着修道院,但是他不是单独一人统治。他有一个团体,由习惯上被称为“长老”的僧侣组成,协助他进行统治。在这里,我们看到修士生活的另外一个重要特征:年轻人对老年人的尊从。此外,修道院院长还有各部门的负责人即修道院的官员进行协助。最重要的修道院官员(或副长官)就像副指挥;准备在院长外出时代表他处理事务。在他之下有四个主要部门。负责教堂的是教堂守护官;他负责在规定的时间启闭教堂大门,并照看教堂圣器和社区里其他用于祈祷的东西。侍从管家掌管每件保存在“房间”里的东西,或修道院的内部圣地;尤其是要管理钱物和购买来的东西。在整个十一世纪和十二世纪,他的角色内容逐步增加。通过礼物、租用或购买等方式进入修道院的每件东西——织物、酒、贵重金属和普通货币——都由他管理,而且对这些东西进行合理的重新分配也由他负责。每年春天,他还负责更换修士穿破的衣服,并在每年秋天万圣节的前夕,分发新的底垫和床铺寝具。他为马供应马掌,为修士供应剃刀,并负责管理除教堂以外的所有窗户。掌窖官即主人地窖储藏室管理者,负责掌管victus(拉丁文,食物——译注)——通常指由修道院田产种出来的粮食。地窖储藏室里点着长明灯,以免修士在那里打瞌睡。在伺酒员和谷物管理员(负责水、洗涤以及谷物)的协助下; 掌窖官为每个修士分配日常食物配给;协助他的还有治安官;他负责掌管克吕尼地区浮华的世俗娱乐和骑射活动。
与外人的关系;没有修士之间那么纯粹,修道院第四个办事处是由低等级僧侣组成的,充当旅馆服务员兼发放救济物品。负责发放赈济者向穷人分发剩余的食品和衣物。他每周都要参访修道院外城镇里卧床不起的病人(但他不参访女人,他主管下的世俗佣仆负责这项任务)。在修道院里,他照看着18名贫困的受俸牧师或跟班。在那个时代,出这样充满热心的扶助穷人代表,被认为是每个富有家庭基本义务。赈济者还负责巡视乞丐;为他们提供寄宿处是一项慈善义务。
给穷人提供赈济的义务与款待尊贵来客的义务之间的区别泾渭分明:尊贵来客,与僧侣们有着相同的身份背景,他们被作为朋友来接待的。这样的客人很容易辨认,即他们是骑马而非步行前来,他们不是住在由赈济人员管理的房间里,而是住在由旅馆人员管理的客房里。十一世纪晚期,在圣胡夫实施他雄心勃勃的建筑计划过程中,克吕尼修道院客人房间的建筑尺寸非常壮观;它有135英尺×30英尺那么大,且被分为二个部份。到此,一缕亮光恰恰投到了我们试图探明的问题上:世俗贵族阶层在室内的接待安排。在克吕尼修道院,有二套宿舍;其一是供男性居住;配有40张草垫床和40个供个人使用的厕所;另一套则是供女人居住——“伯爵夫人和其他尊贵的妇女”——配有30张床和30个厕所。男女宿舍之间是餐厅;男人和女人都在这里用餐。饭厅的装饰摆设是奢华的;有精美的桌布、杯子,还有许多服务人员,包括厨师、侍者和看门人,以及一个专门为客人洗脚、送水的仆人,一个专门为壁炉添柴的佣人。所有这些佣人都是雇来的计费仆人,旅馆的管理者负责与修道院之外的外部世界联系,因而他们也与外部世界的堕落和污秽有了接触。这也是为什么由该管理处负责清扫修道院厕所的原因。。 最好的txt下载网
修道院:私人生活之典范(4)
陌生人进入修道院的私人空间,并短时间地与修道院的永久住民共同生活。公共生活通常是开放的,而且许多仪式就是用来招待最显贵的客人。在克吕尼修道院,尽管修士们按照等级次序列队迎接来访的王公们,但每个跨越门槛、从公共地域进入修道院私人空间的人,都被要求过悔罪者的生活方式。譬如;他们的妻子就不允许进入修道院与丈夫一起睡觉。未婚的女子、尤其是那些选择到宗教社区里了却残生的寡妇们,被允许进入教堂进行重要服务,但她们要住在修道院外面自己的家里。布洛涅的伯爵夫人伊德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与自己的一大群被保护人和仆人们生活在一起。诺根?吉贝尔的母亲也是这样一个女人; 她住在圣日尔曼…德夫略修道院大门附近。虽然外来人在某些时间可以进入为举行礼拜仪式而留出的区域——在克吕尼修道院一个奢华的半公开的节日,颇像王室的宫廷加冕礼——但他们总是被禁止进入更私人的区域,如修士和修道院院长饮食起居的地方 (那些接受施舍给穷人们黑面包的家庭仆人也在禁止之列) 。
按照克吕尼修道院惯例的规定,情同手足的修士们被分为四个群体,每个群体都被分配到修道院不同的部分: 见习所、救济院、墓地和修道院。见习修士的住处与正式修士的住处是被教堂分开的,是一个过渡和酝酿的地方。精神上的缓慢再生产自这里肇始。孩子们很小的时候就被家人送到修道院,在那里被养育成人并接受教育。他们学徒身份结束时;意味着他们业已完成学习修士复杂的行为规范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