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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计时-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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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有随时拔起的精彩之论,峻峭突出,绝无冷场,读之有观止之叹。
  (一)
  史家萧一山先生的《曾国藩传》,写曾国藩救世的宏愿,具体渗透在曾氏保存中国文化遗徽的苦心之中。对他大加赞誉的人,只恨美词难尽;大毁之者,焦点又在吾祖民贼这一点上。但以洪、杨非驴非马的文化,所以他实在不必对毁伤他的人负责,而在清廷专制的大框架之下来保存国粹,则其救世的宏愿,也就不免大打折扣。悲哀的是他只能在此矛盾局面之下存在。所以,真正又要民族、*的革命,或至少不在客观上为专制延长寿命,又要克绍中华国粹——那就只有等到孙中山及辛亥党人的出世了。
  从民族革命而言,人有不能原谅曾国藩的地方,可是骂他的章太炎,也不得不承认他是大英雄,“曾左之伦,起儒衣韦带间,驱乡里扶耒之民,以破强敌……命以英雄诚不虚”(《检论》)。即曾氏建军的发轫,不过是保卫乡邑的初衷,“非敢赞清也”。萧一山先生说,“国藩是为文化而战,自不能以民族大义责之。彭玉麟始终不愿做清朝的官,即有羞事异族之义,并劝国藩自主东南,英人戈登也劝过李鸿章,他们为什么都不敢做呢……可以知道几千年君主专制政体之下,一般人的忠君思想是如何牢不可破了”(《引子》)。
  萧先生着力论述曾国藩挽救了清朝是没有疑问的,但清廷并不能救中国,清廷本身也是不可救药的,但曾国藩为什么还要去做呢?“曾拼命把清廷的命运挽救了,中国的旧文化也算保住了,这就是他的经世事业吗……他的宗旨是治世、是救人”。明亡于清,不可能是曾氏的责任,清朝统治了二百多年,“一般人的忠君思想是任何的牢不可破”,萧先生引章太炎说曾国藩的“不敢赞清”,而以异教愆礼指斥洪、杨,“足征曾国藩是为文化而战”。
  第二章写他以经世之礼学为依归,养成道德学问特殊的造诣,证明他的事功,他的中年中兴功业,晚年的退守,都和早年的学养慎独功夫密切相关。他的一生的归结在于礼学:即经世之学。笔者以为此一礼学实有制度之要义在里头。“古代的著作极简单,分科更不详,经世是寄托在历史学中的……大儒是经世的通才,是博通的、综合的,以礼为归……曾国藩在史书里面,不仅推崇杜佑的《通典》,而尤推崇司马光的《资治通鉴》”。故在第三章,谈曾国藩的时代,他的经世之礼学,发挥中庸的文化精神,以期把握时代。从孔子梳理到顾炎武,并对后者深致敬意。而曾国藩对顾炎武视为泰山北斗,万古金声;并读陈卧子诗集,向往之至;这些都是抗清的大家,国藩的心曲可知了。故其“剿”捻“剿”洪、杨,可知是对社会、民间、文化负责了。萧先生考出了曾国藩伟大成就的学术背景,他以儒生治兵,戡平大乱,维持中国文化的传统赖以生发的背景——那些极细微关键的地方。至于辜鸿铭《张文襄幕府纪闻》卷上说曾氏之佳处、之不可及处在不排满这一点,则相当可笑。

附录:曾氏传记三种评骘(2)
在以经世之礼为中心的前提下,自尊与自憎的情感对立,消极与积极的观念的冲突,对于极矛盾的环境的应付,也因之尚觉裕如。
  萧先生引其家书“吾近于官场,颇厌其繁俗而无补于国计民生。唯事之所处,求退不能”(第六章)分析其政略,“国藩开始发表他的政论,完全是站在人本主义的立场”。
  萧先生并比较湘军、淮军的根本不同,着眼在三端:一为大将的学术气质,一为将领之出身,一为对事功的理解及其期望。湘军多大儒,公忠体国。淮军将领多出身微贱,气概远逊。湘军的彭玉麟更是杰出纯粹的学者;淮军如刘铭传等则为盐枭……“无怪乎袁世凯以一文武都不成材的人可以传淮军之绪,这不能不说是国家的不幸”。后又从“军民财”三权分立与否来谈两军的性质差异。曾国藩在世时,是使三方互相牵制,防范拥兵自重。但他身后,总归无可奈何花落去,难以羁控的局面则出现了。
  “淮军本是湘军的支派……何以后来曾国藩尚不能指挥如意而不得不请鸿章兄弟出来帮忙……看见李鸿章开始就把淮勇造成他的势力,与湘军扩然大公的精神已迥然不同。所以湘军虽是私有军队的起源,而淮军才构成私有军队的形态。后来袁世凯以淮军子弟,传其衣钵,就变成清末民初时代的北洋军阀,割据国家,阻碍统一。贻祸不浅”(第十章)。
  厘清近现代军阀祸害之起源,缘于专制。处处漏洞,百端补缀,错舛百出。近时学者洋洋自以为得计的论调,说什么要告别革命,指军阀混战之源头在孙中山,观萧先生的梳理,其说可不攻自破,同时也照出今之学者寡情不学的紊乱。
  (二)
  《曾国藩事略》作者王定安长于史志文献学,长期任曾国藩幕僚。后曾任山西布政使。辑撰有《曾文正公大事记》《曾子家语》《两淮盐法志》《平回纪事本末》《彝器辨名》《三十家诗抄》等著作,煌煌三百余卷,涉及面甚广。
  王氏《曾国藩事略》,卷一以简略笔墨叙述其乡间童年生活。引国藩自述“余年三十五始讲求农事,居枕高嵋山下,垄峻如梯,田小如瓦,吾凿石决壤开十数畛而通为一,然后耕夫易于从事。吾昕宵行水,听虫鸟鸣声以知节候,观露上禾颠以为乐;种蔬半畦……凡菜茹手植而手撷者,其味弥甘……”
  “君子居下则排一方之难,在上则息万物之嚣。津梁道途废坏不治者,孤黎衰疾无告者,量吾力之所能,随时图之,不无小补。若必待富而后谋,则天下终无可成之事矣。”这一段话,可视为曾国藩行事立身的总纲。著者置之书前,不为无意。
  王定安《曾国藩事略》,其原始文件实在是一种有机穿插,使事迹显明。此书相当于一部大型列传。盖其结构袭用列传写法,唯篇幅特长而已。以过渡说明文字连缀官方文件,来作事实铺叙。全书实自其编练湘军开始,叙其事功,而于此前,仅以数页概括。他回乡前,任兵部、刑部、礼部等副职,因母丧回乡,正值太平军大举扫荡之际。遂就近练兵。当时太平军水师强盛,在长江中下游迭陷郡县,“衡阳廪生彭玉麟故有名,公一见器之……治水师自此始”。
  叙事脉络清晰,出省作战,水师之起来,事出偶然,回乡奔丧,因而就近“剿”匪,因事势而扩大。其大员,相继出场者,乃是彭玉麟、胡林翼、左宗棠、李鸿章…… 。 想看书来

附录:曾氏传记三种评骘(3)
书中大量引用了皇帝的上谕,这里面很多是清廷惊慌失措的情形下对曾国藩的驱使。而在萧一山先生的书中,则阐明,曾氏针对上谕,对军政和用人等等,也都有具体的批评,“糊涂虫的清廷,却天天催他出兵”,他也明确指出朝廷虚骄不实的流弊,“满廷疲泄,相与袖手,流弊将靡所底止,这是多么大胆的谏言啊……在专制时代,帝王生杀予夺,假如没有大仁大勇的精神,真不敢道只字”(第六章)。不过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中,为数不少的官员仍在鬼混,反笑曾国藩多事,谤议横生,而有退隐的念头。
  清廷的焦急恐惧历历见于各种文件之中。严厉督促曾国藩出兵。其间,曾国藩忙于水师之后勤和布控,动作或显迟缓,而清廷恨不能毕其功于一役,有时其口吻近于无赖。“言既出诸汝口,必须尽如所言,办与朕看……”有时隔着甚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着迅速前进,毋稍延迟”,总是希望他不要将任务的艰巨作为逃避的借口。至有胜利,则立即封官许愿,奖励各种高级工艺品。
  1861年,清廷令曾国藩统筹东南四省军务,“所有四省巡抚、提镇以下悉归节制”,就在次年春上,他即有辞官的心态:“现在诸道出师,将帅联翩,权位太重,恐开斯世争权竞势之风。”
  至1862年,多隆阿消灭了少年将军陈玉成,彭玉麟攻金柱关,“贼于烈焰中冲突而出,积骸满渠”。春夏之交,彭玉麟“闻国荃孤军深入,恐为贼所乘,急调水师策应……水师于狂风巨浪之中排炮仰击无少休……逼垒纵焚,火光烛天……群丑扑火溺水,横塞江流”。这样的情势下,上海外围的中等城市又有重新陷落的,对金陵大营的攻扑也相当猛烈:“贼连营数十里,大河之港俱设浮桥”……战场态势的艰苦险状可想。即令来投降者,也多视之为诈,随即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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