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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对叶衡说的,但其实却是崔放赶紧就此事向人们做出解释。
不过叶衡却说道:“呵呵,人有两耳,可以闻道,兼有双目,可以辨物!伯父何必与我一个穷小子解释?这次小子前来,一是来祝贺伯父,二来……是关于小子与小姐的婚事,今日正好做个了断……”
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说起话不但一套一套的,而且还条理清晰,先是用有耳有眼来讽刺崔放沽名钓誉,接着说到婚约,但是还不忘记在前面假意祝贺一下崔放的寿诞!
一席话,说得非常合理,又对崔放做出了反击!
另外……让人们关心的是,这小子和崔莹有婚约?了断,他想怎么了断?
说着,叶衡就掏出婚书,然后看着崔放说道:“伯父,就好似崔小姐说的那般,有缘无份,何必强求?家父生前与伯父相交莫逆,也终究只是上一代的事情,不能为此而毁了小姐的幸福,这婚约……今日便正式取消,伯父你看如何?”
崔放犹豫着,他面对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其实主要是还因为陈尧佐在身边的关系。
见到崔放犹豫,陈尧佐眉头一皱,然后看着叶衡问道:“你父亲名叫什么?”
“叶广元!”
叶衡答应了一声,见到陈尧佐穿着一身官服,便也知道了对方的来历,于是便行礼说道:“小子叶衡,见过陈大人!”
陈尧佐眉头一皱,问道:“你是叶广元的儿子?你父亲人呢?”
“回陈大人,家父于数年前已经过世……”叶衡答应道:“小子七岁那年,家道中落,以致家父重病无法医治,所以……”
陈尧佐明白了,然后他看了崔放一眼。
很显然,陈尧佐和叶广元也是认识的,而且听到叶衡的话以后,还有些不满的意思。
崔放擦了擦汗,只觉得心口非常的闷,原本以为叶衡一个十几岁的孩童,就算自己这边要求退婚了他也不会怎么样的,现在看来……事情闹大了!
耸坐着等待着陈尧佐开口,不过崔放却发现陈尧佐虽然有些不满的神色,却也没开口说什么,于是崔放心中便想着:看来陈大人还是惦记着这份友谊的,所以打算为我保留这些颜面!
想到这里,崔放便赶紧坐正了,仿佛又充满了斗志一般。
崔放和叶广元不一样,叶广元醉心功名,却忽视了自己的实力,所以把家产都败光了!而崔放却相反,他很聪明,知道自己的实力,能考中举人也很满足了,于是接下来便苦心经营着崔家,还不忘记和这些同年保持书信来往,果然……这些年来崔放在临安县的地位一直都很高,日子也过得非常的滋润!
重新有了斗志的崔放呵呵一笑,便对叶衡说道:“既然贤侄也有此意,那老夫也就顺贤侄的意思吧!不过这婚约取消了,我与你父亲是同年又是同乡,现在叶家的家境有些困难,总不好让贤侄委屈……来人,拿十两黄金来!”
“不必了!”
看得出来,崔放一口一个贤侄,又是要送黄金的,这和他旁边坐的那位陈尧佐有很大的关系!
于是叶衡对崔放说道:“伯父,之前小子说了,人有两耳,可以闻道,兼有双目,可以辨物!现在小子有手有脚的,又能闻道辨物,这黄金实在是不敢要!况且……本就是有缘无份,又有什么委屈的呢?良人是与非,患难见真情……”
虽然说得不是很直接,那意思也摆在那里。
我有手有脚,听得清楚也看得见,所以你的钱我不要,而且婚约取消了,委屈的不一定是我!
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居然有这样的傲气!
陈尧佐看着叶衡,暗暗为他点了点头。
话说到这里,叶衡似乎颇有些惋惜地摇摇头,然后他就把婚书当着众人的面,然后从中撕开,从头到尾他的动作都非常的连贯,脸上的神情也没有丝毫的波动!
第十章 崔为
良人是与非,患难见真情……
毫无疑问,这两句话,是叶衡讽刺崔家在叶家落难之后的一些作为,还有讽刺崔莹并不是一个良配!
这句话,是叶衡今天说得最重的一句话了!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让崔放眉头一皱,有些下不来台!
正在崔放为难的时候,士子的人群中,崔放的儿子,也就是崔莹的哥哥崔为脸色很难看地来到了人们的前面。
“叶衡,你不要血口喷人,像疯狗一样!”
崔催为是见到崔放在言语上面落了下风,于是便来替崔放教训叶衡的。
“告诉你,且不说我父亲是你的长辈,就是当着陈大人的面,你这样唐突,也是失了礼数!我知道我们悔婚是有些不对,但是……像你这样不告而来,就是有理了么?”
“你才血口喷人!”
见到叶衡被骂了,红裳便叉着腰反骂了起来。
叶衡赶紧拉住了红裳,然后上前看着崔为说道:“崔世兄,不告而来,确实是小子的错!小子之前也道歉了,现在婚书已经撕毁,小子留在这里也说不过去,不过崔公子口口声声骂人……呵呵,罢了!”
摇摇头,叶衡似乎并不是非常生气,他也好像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是转身对陈尧佐行了一礼,又朝众人抱了抱拳,然后直接道:“告辞!”
“慢着!”
崔为却不放过他,拉着叶衡大声责问着:“今日你一出来,便对我们崔家冷嘲热讽的,就这样走了么?确实,有些事情你说得对,但我们崔家早些年也有帮助过你叶家的,后来你叶家无药可救,才慢慢断了联系!至于婚事……呵呵,人往高处走,如今你连养活自己都是问题,试问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家为了不让莹莹受苦而想退婚也没有大错吧?”
“嗯,没错!”叶衡点点头,不过却也被崔为给激怒了,于是反问道:“但是我现在才十四岁,你们做的也太急了一点吧?更何况,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不可轻年少这句诗在座的人都应该知道,崔世兄你作为读书人,不会没有听说过吧?”
崔为怔了一怔,心道:哟,在我面前卖弄诗词?
于是冷笑道:“我当然知道,不过这却不是你写的!”
那意思是,我就看不起你了,就看不起叶家了,你能怎么样?
你会写诗词么?你会经义典集,能考科举么?
考不了科举,你就是废物一个!
冲突似乎升级了,不过相对于崔放那有意遮掩的样子,崔为这刚烈而且有担当的一些话,却让陈尧佐觉得崔为这个儿子比他老子要强一些,于是也来了兴趣。
在陈尧佐看来,崔放那明显就是心虚了,不过崔为敢于承认自己家犯的错误,并且还过来指责叶衡,也说明他有性格,起码君子坦荡荡嘛!
“这么说来,今日小子不写一首诗词,还不能走了?”叶衡摇摇头,不过写词……
看了崔为一眼,叶衡心道:这写词自己也不是不会,不过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写的肯定会让这些古代每天都钻在书本上面的家伙嘲笑的,不如……就抄一首吧!
崔为听到叶衡的话,却笑了:“呵呵,你也会写词?只怕写出来的东西臭不可闻,坏了大家的兴致!”
陈尧佐适时地指点道:“哎,崔家大郎,既然叶家小子也是读书人,就让他写一首来看看!”
其实陈尧佐是见到崔为满口脏话,于是便出言替他掩盖一下的,可见陈尧佐还算是一个不错的朋友和长辈!
陈尧佐开口了,现在叶衡不写也得写。
已经有人把桌子和砚台以及纸笔都搬到了叶衡的面前,叶衡的身后,红裳紧张地抓着叶衡的手臂。
写词啊……少爷可从来没有写过这东西,虽然说小时候少爷确实是看过许多书的……
怎么办?
万一少爷不会写呢?
天呐,事情怎么会闹成这样?
红裳紧张得不得了,这丫头一急,就喜欢哭!
眼泪又要流出来了,叶衡见了赶紧回头,亲昵地帮她把眼泪擦干,然后说道:“好吧,就写一首!”
那神情,好像是被逼的,加上小丫头着急,他才肯动笔。
陈尧佐眉头一皱,这叶家的小子怎么就这么傲气呢?你先前当众拒绝了崔放的好意,又撕毁婚书,已经让崔家下不来台,也就够了,现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