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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叶衡才说,要与柳永分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觚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歌词不多,不过意境却达到了,此时叶衡翩翩少年,穿着圆领锦衣,脸色红润地伫立船头,这样放声高歌,虽然说唱的有些离经叛道,不像是词,但是这股气质却也让柳永点头不已。
“好一句‘一觚浊酒尽余欢’,不过这首词格调新颖,莫非是叶小郎君你自创的?”
平日里柳永和叶衡相处的时候,两人都是插诨打科,没一个正经的,这时候要离别了,柳永也不忍有些心里戚戚的,便正经了起来。
对于自创词牌的事情,柳永可是见怪不怪了,当年他在杭州的时候,不就自创了一首《望海潮》风靡东南么?
这也是柳永,把叶衡看成是忘年之交才会这样说的,但是叶衡却不敢承认啊,只好摇摇头笑道:“不敢当,小子哪里有那个能耐自创词牌?这一首长亭送别,姑且算是一种杂曲吧!”
“杂曲……”
柳永想了想,然后说道:“这个杂曲倒也好玩,呵呵……柳某一生飘零,有心功名却不得圣上喜爱,然后奉旨填词,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曲子,有趣!”
说话间,船到了常州,众人下了船,然后和那船夫告别,临别的时候叶衡又拿了二两银子给船夫,说是路上耽搁了时间,又加了人,这是应该的。
把船夫感激得弯着腰对叶衡行了一个大礼,然后说道:“叶公子是个好人啊!将来一定会金榜题名……”
“借老人家的吉言了,哈哈……”
洒脱地一笑,然后叶衡等人离开了码头。
下了码头以后,柳永也和叶衡抱拳告别:“叶公子,到了江宁以后若是有空,可来妙玉楼寻我!”
说罢,柳永给了叶衡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便摇头晃脑地回味着叶衡说的那首杂曲,踏上了前往江宁的路!
看着柳永的背影,红裳问道:“少爷,妙玉楼是哪里?这名字听起来,倒像是卖玉器的。”
有些无语地看着红裳,叶衡心道:小丫头,你也太单纯了点吧?什么卖玉器,柳永是谁?那可是专门混迹青楼靠填词和泡妞为生的家伙,妙玉楼,当然是青楼了!
当然,叶衡也不敢和红裳说这妙玉楼到底是干什么的,便对她笑了笑,然后点点头。
哪知道旁边的陆红袖听了,立马说道:“红裳姑娘,你别被他骗了,那妙玉楼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哼!依我看啊,肯定是青楼!”
“啊?”
红裳不高兴了,赶紧对叶衡说道:“少爷,你……你不许去呀,这个柳先生,怎么这么坏,居然想带少爷去那种地方?”
“咳……”
叶衡不好意思了,赶紧解释道:“你们不懂,现在就流行这个。才子们都往青楼跑,拼命地想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才华,然后得到那些花魁行首的垂青……呃,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我发誓,我可从来没有去过啊,我……真没去过……”
红裳是知道叶衡没有去过那种地方的,但是陆红袖哪里会相信?
“哼!”
回答叶衡的,又是一声冷哼!
第一章 临阵磨枪
“少爷,我们现在是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还是先去拜访知府大人?”
踏上常州的街头,红裳询问着叶衡的意见。
叶衡说道:“还是先安顿下来吧,要去求见知府大人,太冒昧了只怕不好!还是先找家客栈再说……”
常州走位连接江宁、扬州和苏杭一带的枢纽,向来属于繁华之地,当然……比起南都江宁和扬州以及苏杭二州来还是比不上的,不过唐朝武宗年间,常州有过升为全国州府十望之一的光荣历史,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了这个地方的繁华。
走在街头,到处可见商贩和赶集的百姓,特别是府衙前面的那条街最为热闹。
现在是九月十四,距离江宁乡试开始还有八天时间,但是距离常州乡试放榜,却已经过去了三天的时间。
所以这几天陈余庆也忙坏了,可以说是刚刚喘了口气,但是还不能松懈。
他还要陪着考官以及中举的士子们,准备一场宴会,待到宴会落幕,大家各奔东西以后,陈余庆才能说是清闲了下来。
而了解到这个情况的叶衡,便只好让红裳做好准备,要在客栈多待几天了。
按照本来的计划,叶衡他们应该是九月十二就能到常州的,然后差不多九月十五能到江宁去,这样的话叶衡也还有些时间来温习一下典集诗书!
不过因为在崇德耽误了两三天的行程,所以现在叶衡的时间就非常的紧张了,不过叶衡也不担心。
当然,趁有空的时间,恶补一下科举的知识也是有必要的,而这个时候常州刚刚考完一场乡试,叶衡需要一些资料也容易收集。
这样的事情,让胡不休去做是比较在行的,胡不休是衙门的捕头出身,以前担任过乡试的守卫工作,也熟悉这其中的操作,于是胡不休就帮叶衡去打听一些重要的消息去了。
比如说,这一次常州乡试论策的考题,还有其它几道题目的情况,以及这一次中举的士子之中,那些能找到的范文,要是能弄到这些资料,起码叶衡也能做个参考。
让胡不休去做这些事情以后,叶衡便对红裳和陆红袖说道:“这两天时间,常州要举办宴会,只怕知府大人会没有时间来见我。与其时间白白浪费了,不如趁机会多读些书,你们不要打扰我!”
陆红袖惊讶地看着叶衡问道:“你不会是……临阵磨枪吧?”
“当然不是……”
其实叶衡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有些心虚的,他还真是临阵磨枪的。
虽然这幅身体之前也读过一些书,而且还是死记硬背的那一种,不过要想将那些经义典集里面记载的大道理给运用到考试上,这就需要好好地琢磨琢磨了。
叶衡到了这个时代以后,凭借着穿越带过来的知识,和这幅身体之前记忆下的东西,要想写出不错的考卷问题应该不大,但是叶衡知道,科举考试,可不是你能说会写就行的!
这里面门道多着呢!
所以叶衡要抓紧时间恶补,这两天来,他都把自己关在客栈里面,专门研读《论语》、《孟子》以及《诗》、《书》二经,因为从胡不休收集过来的情报来看,北宋初期的科举虽然比唐朝要成熟多了,但是这考试的内容,却还是脱离不了儒家这两本典集释义。
当然,科举考试除了经义论策之外,也会考诗赋,但是相比于经义论策这一道来,诗赋对你成绩的影响要小得多。
而且,叶衡对于诗赋方面的考试也不担心,所以他的精力便都放在了经义上面。
这经义可不好学,而且这东西还是后来明清八股文的祖宗,叶衡一个人学起来也无趣,比如说这《论语》之中,有许多是讲孔子与他的学生之间问答的,而现在许多德高望重的学者在考验后辈的时候,也往往会说出其中的一段对话,然后让被接受考验的人把这段对话补齐,顺便还把意思给解释出来,这个就叫做考校。
两个人一问一答的考校,自然比叶衡自己随便找题目然后自己回答来得有趣,于是叶衡便找到了红裳,对她说道:“来,你来问我!”
说着,将几本书交给了红裳,然后红裳迷茫了,摇摇头说道:“少爷,我……我哪里知道该问你什么呀!”
想想也是,红裳虽然认识字,但那是在叶家以前跟着老夫人的时候学的一些皮毛,后来又经过在叶衡的身边自学了一些,但是对于这些高深又晦涩难懂的经义,她能明白才怪了!
叶衡无奈了,说道:“唉,我一个人自问自答的,当然问的都是我潜意识里面记得的东西,有什么意思?唉……”
叹息了一声,这也把红裳给看得急了起来。
一直以来,她可是把叶衡参加科举的事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现在见到叶衡压力这么大,红裳便有些为他担心。
想了想,她咬着牙,来到陆红袖这边。
“怎么了?”
陆红袖的房间就在叶衡和红裳房间的隔壁,再往外是庞铁头和胡不休的房间。见到红裳来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