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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下午,当水调歌头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临安县的那些才子和大儒们的时候,杭州一骑绝尘而来,钱启博带着一群才子以及歌妓同行来到了临安。
很显然,这一次他们是为了濮家的诗会来的,目地非常明确,但是到了临安以后,所有的人都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叶衡写的一首词给震慑到了。
这还怎么玩?
于是钱启博眉头一皱,然后打听了一下叶衡的事情,和之前人们的观点不同,如今的崔家可谓是墙倒众人推,人们一五一十地将崔家与叶衡的恩怨像说书一样,绘声绘色地对杭州这些才子以及佳人美女叙述着。
众美女中,来自幽居舫的行首李香云自然是人们关注的焦点了,在听完叶衡与崔家的故事以后,她笑着打趣了一句:“看来这个叶公子确实是一个妙人,不过他为何要在这《水调歌头》的最后,来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呢?”
问题,终于被发现了。
首先人们都知道,这首词是叶衡写给崔家,要和崔家比试用的,难道说,其实叶衡的本心,是不希望和叶家争吵,而且不但叶衡有讲和的意思,他还希望和崔莹不计前嫌,重新开始么?
于是,人们你一言我一句地讨论着,这让钱启博很不爽!
是的,非常的不爽。
一直以来,作为钱家的人,钱启博向来都是人们关注的焦点,才杭州还没有谁能把他的风头给抢过去,就算是杭州四大才子其他的三个人都不能抢他的风头,这个叶衡算老几?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说是不争,却写了词来。说是不想攀附崔家,却偏偏写什么‘但愿人长久’,看来这个叶衡,也不过是一个沽名钓誉之徒!”
一句话,就把叶衡在人们心中的映像给贬低了许多。
但是还没有完,钱启博还扬言,说要在晚上的诗会上面,当众击败叶衡。
可惜的是,叶衡知道钱启博的挑衅以后,却已经是深夜了,高震也是不解地看着叶衡,问道:“叶兄,那最后为何偏偏写‘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呢?”
叶衡一听,暗骂了一句,这首词本来就是这样的,老子怎么会想到你们的脑洞那么大,居然能联想到她崔莹的身上去?
摇摇头,叶衡只好说道:“毕竟崔家与我父亲是故交,何必两家要反目成仇呢?至于这一句确实是写得有些容易让人误会,不过……随便他们误会去吧!”
洒脱地笑了笑,高震又问道:“那今晚这濮家的诗会,叶兄去么?”
“不去!”
叶衡摆摆手,说了一句:“睡觉!”
好家伙,连钱启博的挑衅也不放在眼里了!
高震对叶衡竖了个大拇指,不过叶衡都打算睡觉了,他自然也不好再赖在叶家,便起身告辞而去。
离开叶家以后,高震因为没有睡意,想了想还是往濮家的行院去了。
这一去,却不想又为叶衡招惹了许多麻烦,也开启了一段不小的风波!
中秋夜,圆月像白玉盘一般挂在天空,人们在月下谈诗论词,在高震到来的时候,正好是子时前后,也是整个诗会最为精彩的一段。
也马上就是行首李香云上台表演的时间,也不知道高震是不是心里念着这个才又赶到诗会现场来的。
“高兄,你到哪里去了,怎么一晚上都不见你的人?”
来到诗会现场以后,高震的目光就一直锁定着舞台上面,旁边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回过头来,高震笑着答道:“原来是苏兄,呵呵,下午多喝了两杯,便躲起来睡了一觉……”
“高兄还是如此的洒脱不羁,哈哈,躲起来睡一觉,这黄粱一梦,都梦到了什么?”姓苏的才子打趣了高震一句,然后两人互相聊着什么。
这时候正好穿着黄色锦袍的钱启博搁下了手中的笔,犹自吟了诗中的两句:“风起飘渺夜清发,桂宫寒光罩玉卿。各位看如何?”
接着便是一片赞叹的声音,钱启博这首诗写得意境颇深,有道是咏月喻人,这咏的是月,实际上的情感却还是得托付在人的身上。
不过钱启博以前很少写诗,这一次却抛弃了擅长的词来写诗,多少让人有些不解。
但就是这样,钱启博这首诗放在今晚的诗会中,依旧是没有人能超越的,但是……要是加上叶衡的那首词呢?
当然,没有会这么不识趣,在钱启博最得意的时候故意站出来得罪他,于是在一片赞叹声中,钱启博傲然一笑,说道:“唉,这一次来到临安,本以为还会遇到什么强劲的对手,但是可惜,这偌大一个临安,却没有一人可以站出来与我相比的!”
好狂!
第二十三章 躺着也中枪
钱启博确实是狂,而且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的狂傲,自然有一定的资本,首先他的出身便比人们高了不少,是吴越王后裔,杭州第一家族钱家!其次钱启博这个人,才华是有的。
起码,他能站在杭州四大才子的首位,这就是证明。
不过狂傲的人,都会偏激。
钱启博也是一个偏激的人,而造成他这样狂傲偏激性格的原因,却恰好又是他的出身。
他不是钱家嫡系,只是的旁系而且还是庶出的,所以钱启博在外面狂是狂,不过实际上在钱家的地位也就是一个旁亲。
也许正是这样,钱启博才会这样狂傲,一心希望证明自己!
毫无疑问,钱启博的话,会让人觉得不满,特别的临安的才子们,因为钱启博的话直接就是说临安无人,这是赤裸裸地打他们的脸。
但是偏偏他们又不敢发作,因为比家世也好,比文采也好,他们都不是钱启博的对手!
到最后,还是和钱启博齐名的高震实在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大笑一声,然后说道:“钱启博,你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原来是高德新,呵呵……”见到高震开口,钱启博不怒反笑,问道:“上一次沙洲文会,承蒙高兄客气,让我得了头名。怎么,这一次高兄想赢回去么?”
虽然是在笑,但是钱启博的话里,分明是带着刀子的。
那意思说得直接一点就是:喂高震,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你有资格说着话吗?
高震字德新,被钱启博当着众人的面揭了伤疤,这让高震也有些怒了,便指着钱启博的鼻子说道:“好汉不提当年勇,更何况我说你脸皮厚,指的今晚,你刚才说的那句话!你说这临安的才子都没有才华,但是我却知道一位,他随随便便写的诗词都比你要强许多!”
“哦?有这样的人?”
钱启博笑了,他高声道:“这人是谁,你让他站出来啊!”
“他……他没有在这里。”
高震想了想,便咬牙说道:“我才从他那边过来,人家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可笑的是你却在这里春风得意,却不知道是山中无猛虎,猴子称霸王!告诉你吧,此人就是叶衡,叶持之,钱启博你不是说临安的才子都不如你么?有本事你写一首词,先把叶衡的《水调歌头》给比下去呀!”
一席话,说得钱启博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一时间竟然下不来台了!
要超越《水调歌头》?
可能么?
当然,不是说这首词不可能被人超越,只是说以他钱启博的水平,要想超越这首词确实是非常难的。《水调歌头》乃是苏轼的代表作,传到数千年后叶衡穿越之前生活的那个年代,都依旧是中秋咏月中首屈一指的作品,都没有人能超过,更何况他一个钱启博?
于是钱启博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见到钱启博这个样子,那些对他非常不满却又敢怒不敢言的临安才子心里暗暗叫好了起来。
良久,钱启博开口了:“这叶衡不过是一个沽名钓誉的家伙,诚然他这首《水调歌头》写得不错,但是我下午便放出了话,要与他一起比试一番,为何他却不敢来?哼,高德新你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借别人的诗词来出头了?”
不愧是钱启博,这个家伙虽然狂傲,却也不是一个傻瓜,他先是轻描淡写地夸奖了叶衡那首词一句,举重若轻地避免了要与这首词比试,又点明他本来想今晚和叶衡当面比试的,但是叶衡却不敢来,最后钱启博的一句话,却是把高震的嘴巴给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