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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可以先斩后奏。若无铁腕手段,郑国渠何年才能完成!”
侯振接剑,双手高举过头,半跪执军礼道:“末将谢大王赠天子剑……”
嬴政抬头,见嫪府的车马均已靠边,转脸看着侯振:“路疏通了,你快走吧。”侯振应了一声:“末将遵旨!”起身过去登上驭手都已准备好出发的粮车。他腰挂宝剑,威风凛凛地站在车上,双手高擎上书“郑国渠”的幡旗,让驭手缓缓地将车赶过嬴政和紫娟的身前,才浩浩荡荡地加速向工地奔去。
事态已经平息,嬴政才见司空马率一队军士飞马赶来。
“小臣司空马治乱来迟,请大王赐罪!”司空马来至近前,未等战马驻足,早已飞身下鞍,其身手之骄捷,直令观者惊诧不已!
“嫪府家奴占势横行已非一日,尔身为咸阳尉,莫非不知此事?”
“小臣以前曾多次严惩过嫪府作恶奴仆……”司空马颤声应道。
“严惩过怎么还会如此大胆?嗯!”赢政怒形于色地一声喝问,把司空马吓了一跳!司空马无以为对地嗫嚅着道:“这……”。嬴政瞅了他一眼,指点着回避于车边的一长溜嫪府家仆道:“他们中凡参加打斗的,依大秦律以阻挠军务之罪,全部正法,不得宽容!”
听说要将参加打斗的全部正法,司空马的额角不由地颤动了一下,旋即犹豫着禀报道:“修渠不是军务……”话未说完,嬴政坚如磐石地铿锵之声,已在他耳边响了起来:“胡说!郑国渠事关大秦富国强兵,应被视为特级军务!”
司空马自任咸阳尉以来,虽早已听说嬴政坚毅武勇,个性特强。此时才知嬴政处事不仅极其自信,而且思维敏捷,所言均难以反驳。更知道再为嫪府家仆开脱,只会惹嬴政生气,到头来这咸阳尉的差使,说不定也就飞了。思虑至此,便决然地执军礼道了一声:“微臣遵旨!”起身后,指挥军士道:“把他们全抓起来!”
嫪府家奴凡撸袖上前者,至此才知已犯死罪。霎时喊天呼地,叩首着凄声叫道:“大王饶命!”
一军士持置有嫪康首级的木盘,向嬴政跪禀:“嫪康已被正法,请大王验明!”
嬴政乜斜着一看,对司空马道:“告诉嫪毐,下次再敢纵奴为恶,本王定严惩不贷!”言毕对注目司空马的紫娟,道了一声:“咱们走吧!”
司空马让军士接过木盘,待嬴政一行入城之后。走到跪地求饶的嫪府家仆前,让军士松开嫪七,将置有嫪康首级的木盘掷于嫪七跟前,怒喝一声:“还不快滚!”嫪七死里逃生,片刻后才醒悟过来,急忙脱下衣服,将如西瓜似地滚在一旁的嫪康首级包好,飞也似地朝城中跑去!
再说当夜嫪毐府中,灯光下嫪毐与司空马分坐于案侧,两人显然已经唔谈许久了。此时他们虽然都在听取嫪七的禀报,但脸上的表情却大不相同——司空马不仅成竹在胸,了然一切而且早有准备,神情比较自在;嫪毐却两眼呆愣地紧紧盯着,跪于室中的家奴嫪七……
嫪七的禀报已近尾声,只见他哭丧着脸继续道:“小人幸得司空大人关照,否则也早已做了刀下之鬼……”
“本官曾多次对侯爷说过,”司空马啜茶一口,看着因激怒而显得有些木讷的嫪毐道“要你告戒全府家奴,在外切勿嚣张以免引人注意。可你就是不听,怎么样?今日碰到刀口上了吧!”
“今天的事没完!”嫪毐烦燥地一拍几案,猛地站起身来,一副似乎立时就要去找嬴政拼命的架式,吓人地盯着司空马道:“邯郸孽种如此无情,本侯爷与他势不两立……说白了我还是他爹!……”
司空马瞟他一眼,不屑地道:“你看你!浮躁草率的老毛病又犯了吧。”挥手对嫪七道:“你先下去,以后可得把尾巴夹紧一点,别再去逞能闹事,啊!”
嫪七心有余惧地连连叩首道:“小人以后再也不敢啦!”
司空马见嫪七起身欲去,再次叮嘱道:“刚才侯爷气头上的话,可不许乱讲……”见嫪七道了一声“小人不敢!”待嫪七转身离去盯着嫪毐,突然转态斥责道:“你以为说一句‘本侯爷与他势不两立’就算英雄了吗?啊!如果事情真这么简单,英雄的桂冕早就戴到华阳太后头上去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嫪毐怯弱地避开司空马气势逼人的目光,却忿忿地低声道:“些许小事他就把老二给杀了,老二媳妇找我要人,闹了一天还未了结呢!”
“你活该!早就说了,叫你管好奴仆……”
“我说啦,他们不听……”
“胡说,没有你的放纵他们敢不听吗?邯郸孽种今天杀了嫪康,还把天子剑赐给侯振,你敢不听吗?”
见一惯言行谨慎的司空马,也将秦王嬴政称为“邯郸孽种”, 嫪毐双眼猛然一亮,随即却又无奈地叹道:“那你叫我怎么办?”
司空马目如鹰隼般地决然道了一个“忍!”字。须臾,以手指点击着几案,再道:“不到时机,咱们不能因小失大……”嫪毐不解地惊叫了一声:“时机?!什么时机?”
“再过两年,邯郸孽种就该去雍城加冕亲政了。”司空马敛目解释道:“届时随孽种去雍城的,不仅有王亲勋贵,更有众多文臣武将,蒙毅手下的虎贲军也必然护驾前往,待到那时咸阳就是我们的天下……”
嫪毐终于明白了司空马所说的“时机”指的是什么,兴奋地接着话茬道:“到那时咱弟兄俩就名正言顺地以维护嬴氏血统为据,占领咸阳后起兵直捣雍城,只要杀死邯郸孽种,咱们就是千古英雄!”
“成功了才是千古英雄,失败了就是千古罪人!所以从现在起不但不能再去碰邯郸孽种支持的事,在百官面前都得示弱!”
“那……你要我怎么办?”
“忍气吞声,管好家奴,积蓄力量,共图大事!”
嫪毐兴奋过后,却轻叹一声道:“这些都不难做到,只是还有两年多邯郸孽种才去雍城加冕……”
“两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我们只要管好自己,他烦心的事也还很多……”
“他也有烦心事吗?”
“不但有,而且还多!最多两月后,上党之乱就必然令他头痛!”
“上党要出事吗?”
“快啦!”司空马重重地点了点头。
果如司空马所言的那样,就在嬴政严惩恶奴不到两月的一天,上党发生叛乱的消息,便由身背皮囊突围而来的信使,报到了咸阳;也就在当天夜里,司空马于二更过后,神秘地拜访樊于期……
话说二更过后,因深感失落而借酒浇愁,醉酒后又早早上床歇息的樊于期,突然被小妾唤醒,她不仅告诉他有客来访,还告诉他客人说:“他深夜前来,是要谈有关于樊将军前程的大事,一定要与樊将军面谈!”起先樊于期对“有客来访”并不在意,甚至还因打搅了他的美梦而极反感!后来当听到访客将与他商谈“有关樊将军前程的大事”时,他口中虽骂了一句:“老子有什么前程!”还是翻身下床,蹬上了靴子……当樊于期匆匆来到敞厅时,访客不待樊于期开口,反客为主地起身一揖道:“恭喜樊将军,贺喜樊将军!你出头的日子到了!”
樊于期敛目一怔,打量着并不认识的访客道:“您是……”
“在下司空马,因夜访不便,特化了妆前来拜访将军……”
樊于期大吃一惊,急忙拱手还礼着道:“哟!原来是司空大人驾到,樊某失礼了!”见司空马环顾左右,知道一定有秘事相商,再道了一声:“司空大人请随我来。”将司空马引入后堂密室中,待仆人奉茶退去后,再道:“司空大人深夜到此,不知有何见教!”
“将军出头的日子到啦!”化了妆的司空马惬意地昂首笑道。
“樊某一十六岁从军,虽不说战功卓著,每战必胜。但二十年来打过的大战、恶战,少说也有数十次之多,要出头早就出啦……”轻叹一声,疑惑着问道:“大人对此莫非不知?”
“在下对将军的战功履历了如指掌,因此才敢前来向将军道喜!”
“樊某每日得过且过,何喜之有,大人文通琴棋书画,武能率军打仗,乃一全才,该不是拿樊某开涮吧!”
“在下岂敢拿樊将军开涮,是特来向樊将军通禀一件震惊六国,也震惊朝野的大事……上党叛乱啦!”樊于期愕然地“啊”了一声,随即再道:“上党叛乱,大人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