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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已从疏通了的道路上奔过来了。然而,几乎与此同时,一支前车上插有幡旗的豪华车队,冲过军士的阻拦,也从远处趾高气扬地向城门奔了过来。
校尉策马上前,高声喊道:“找死吗?民用车辆不许入城,快闪开!……”话音未落,当他看清车上的主人,和幡旗上的“长信侯”三个大字时,不由惊愕得呆愣住了……
就在此时,前车插有“郑国渠”幡旗的运粮车队已从城内出来,两列车队正巧在城门口前撞在一起,谁也不肯让谁!
坐在进城车队前边豪华车厢里的嫪康,不屑地瞥了一眼插有“郑国渠”幡旗的运粮车队,对车外的家奴嫪七道:“叫他们让道!”
嫪七占势,策马上前盯着坐在“郑国渠”幡旗旁的侯振,冷脸吼道:“没长眼吗?这是长信侯的车队,快让道?”
侯振猛然站起身来,不甘示弱地指点着道:“大秦以军功晋爵,这‘长信侯’有何军功,兄台能否当众说明?只要兄台能说出‘长信侯’的寸功分劳,本人立马让道请兄台通过……说呀!快说呀!”
嫪七被问得张口结舌,正在不知如何答对之际,路边的围观人群已有人吼道:
“‘长信侯’依占太后权势,他有屁的军功!”
“‘长信侯’横行霸道……”
“该‘长信侯’让道!”
侯振怒视嫪七:“听到了吗?快让道!”
嫪七理屈词穷,但却蛮横地吼道:“好小子,你等着!”
嫪康看在眼里,让驭手驱车至执哨校尉身边,站起身来指责道:“你小子有几颗脑袋?快叫他们让道!”
校尉胆怯地嗫嚅着:“那是工地上的运粮车队,小人不敢……”转身吩咐一执哨军士:“快去禀报司空大人,快去……”
“你不敢叫他们让道” 嫪康怒容满面地厉声再道:“难道叫二爷让道不成?”
侯振跳下车来,快步奔至校尉身边:“我们的车队已经出城,叫他们让道!”校尉满脸苦色地迟疑着:“这是‘长信侯’的车队,小人不敢……”
嫪康从驭手身边夺过皮鞭,在车上居高临下高声骂道:“你小子敢在二爷面前撒野,二爷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罢举鞭向侯振劈头盖脸地抽了下去。
侯振身手骄健的趁势接住皮鞭,只轻轻一拉,嫪康站立不稳,随即从车上栽了下去。围观人群中立时暴发出一阵喊“好!”的掌声和喝彩声。
嫪康狼狈地爬起身来,声嘶力竭地嚎叫道:“小子们,给我打!”
侯振见势,也挥手高喊:“给我打!”
霎那间,嫪府的驭手与家丁和为修渠运送粮草的军士,双方便都吼叫着一涌而上,立即凶狠地恶斗起来……
尽管侯振身手了得,军士也训练有素,但终因人数较少,几个回合后已略处下风。
嫪康见已得势,更加猖狂地挥手大声喊道:“好,给二爷往死里打!”
侯振虽已多处负伤,仍与剩余军士协力勇斗嫪府家丁,每当他以高难击技避开一次袭击,或打翻一名恶奴,围观人群都会暴发出一阵鼓掌喊“好!”的喝彩声……而每当一名军士被击倒之后,四周又会响起一阵痛心地惋惜……
嫪康正得意间,冷不丁头上却一连挨了几鞭,他一面举手抱住脑袋高喊着“哎哟!”,一面弯腰跑到一边,抚摸着痛处回脸望着打他的青年道:“你是谁?竟敢打你家二爷?”
列位看官:你道鞭打嫪康者是谁?原来此人正是秦王嬴政!由于此次狩猎收获颇多,更因有紫娟陪侍,从八天前出发到今日返回,他一直都十分高兴。这不,纵马在大道上跑了一阵,见离咸阳已经不远,便勒马回身等待着额上流淌着热汗,脸色更加红润得逗人喜爱的紫娟,惬意地说笑着并马向咸阳走来。片刻后,嬴政敛目远见城门口,黑压压地挤满了人群,并不时传来喊“打”之声,便猛然加鞭,催马奔来一看,见是有人械斗。再一审视已知情由,便策马挤开人群走到嫪康身边,举起鞭子朝正在得意的嫪康的头上狠抽下去……
赢政打了嫪康,却不屑于回答嫪康所问,而是一边高喊“住手!”,一边策马过去,举鞭狠抽正在围攻侯振及军士的嫪府家奴……混乱中蒙毅除留下数名军士保护王妃外,率其余军士冲入围观圈内,环护在嬴政左右。
侯振抬头见是秦王,猛然跪拜道:“末将奉丞相之令,往泾河运送粮草,嫪府家奴占势欺人,拒不让道……”
围观人群见有人举鞭抽打嫪康及其家奴,先是全都吓了一跳,只以为不知是哪家的毛头小伙,路见不平援手相助。高兴过后又都为他的“大胆”担心,他们都知道抽打嫪毐的兄弟嫪康及嫪府家奴,“长信侯” 嫪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此时,一见押运粮草的将军,不但向年青人跪拜,还向他口称自己为“末将”,又见蒙毅只在眨眼之间,已率兵涌进人群,环护在嬴政周围,才意识到端坐马上,昂然伫立的年青人一定就是秦王嬴政了!一想到此人就是秦王,一种莫名的两难心理立时涌上了他们的心头——一方面想多看两眼这位虽未加冕,但已乾纲独断,极有气魄的君王;另方面又怕惹这位少年秦王生气,给自己找来麻烦。就在这走又难舍,站却不安的当口上,只见一位临近嬴政的老汉,突然举臂高呼一声:“大王打得好!”随着喊声双膝一软,虔诚地跪在了嬴政的马前。
老汉这一振臂高呼,立时引来了众口一词的一片喊声:“大王打得好!大王打得好!”喊声过后,地上已黑压压地跪了一片!
嫪康似乎已看出了鞭打自己的人就是年轻的秦王嬴政,再一看蒙毅率军保护嬴政和侯振向他跪拜的气势,双腿也早就软了,不由地颤抖着跪拜道:“小人嫪康奉兄长长信侯之命,接家眷进城……”
嬴政双目如炬,厉声喝道:“按大秦国制,阉宦岂能晋爵封侯,庙堂为臣!太后天恩让嫪毐为‘侯’,你等无赖不思感恩图报,竟敢阻拦丞相安排的运粮车队,本王岂能饶你!”怒指嫪康:“把他捆起来,就地正法!”
嫪康一听,吓得立时瘫软在地,凄声呼叫:“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三名骑兵立时飞身下马,捆缚住嫪康向城墙边拖去。一路上嫪康杀猪似地嚎叫着:“大王饶命啊,大王……”
嫪府家奴一见早已魂飞天外,俱伏跪于地连连叩首着请求饶命……
嬴政撂下嫪府家奴,巡视着跪在地上的人群,深情地:“你们都起来吧。”见众人都已起身,便策马至嫪七身边,以鞭指点着道:“快整顿车马,让粮车先行。快去!”
嫪七如获大赦般地立时跳起身来,呼应着手下道:“快去牵马让道,让粮车先行!快……”话未说完已拔腿跑去整理车马,他知道此时离盛怒之下的秦王越远越好。
侯振上前,躬身揖拜道:“末将谢大王 严惩恶奴……”
“郑先生近来好吗?”赢政端坐马上深情地问道。
“郑先生很好,工程进展也很顺利。有事末将会向吕丞相禀报。”见紫娟王后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地策马过来,急忙躬身施礼道:“王后千岁安好……”围观民众本来对身着戎装,面目俊俏的紫娟王后就十分诧异——怎么会有如此年轻英俊的将军?!此时一听侯振将其尊称为“王后”,才如梦方醒地庆幸自己今日不但看到了秦王,更看到了贤淑之名早已远播都城的紫娟王后。几乎与此同时,他们还看到了由年龄更轻的女兵抱着的公子扶苏。如此一来将秦王一家全看齐了……有幸目睹此一景况的人,更是惊喜得不知所以地睁大双眼,在心中默然地“哦”了一声“她就是贤淑的紫娟王后!”
就在众人惊魂未定之际,只见紫娟王后亲切地盯着侯振道:“刚才你与嫪府恶奴拼斗的情况,本后都看到了,你做得很好!郑国渠是关系关中数十万顷农田,上百万农人的大事,有大王的支持,什么人都阻拦不住,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干吧!”
侯振抬起头来,激动地盯着紫娟王后:“末将一定不辜负大王的信任,王后的叮嘱,为修好郑国渠万死不辞!”
嬴政也深受感染地思忖须臾,解下身上的佩剑,掷交侯振道:“以今日之事为鉴,本王特许爱卿有遇事专奏之权。今后不论谁敢阻挠修渠,你都可以先斩后奏。若无铁腕手段,郑国渠何年才能完成!”
侯振接剑,双手高举过头,半跪执军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