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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情,而且,使用虚拟血族关系来团结部众,也显现出了实际的好处。他将这些孩子视为自己的家人,同样地,他也可能接受被征服民众进入自己的部落内,与本部落民众同等对待,共享未来的战利品和军队的胜利。
2、三河传说(7)
新政权在这次主儿勤人事件中的最后表演,就是以铁木真设宴的方式来结束的,这既是为胜利的蒙古人,也是为他们新收纳的亲戚?##琛Q缁嶂校岩荒昵霸谘缁嵘峡成斯鹄展盘ǖ乃邮重美锎嚼矗钏┙兴咏狭俊C蝗嘶靼芄美铮捎诘P募づ菊妫僮氨槐鹄展盘ㄋさ埂Mǔ#耸北热鸵呀崾菊婧捅鹄展盘ㄏ匀涣碛心被1鹄展盘ㄗプ∝美锏募绨颍衿锫硪谎剿耐尾浚⑶乙唤拥教菊娴陌岛牛鹄展盘ň陀孟ジ茄沟截美锏谋成希腿坏卣鄱狭怂募构恰=幼牛鹄展盘ń美锾被镜那逋系接掏猓闷涠雷运廊ァ?/p》铁木真除掉了全部的主儿勤首领。对草原上所有的氏族来说,讯息非常明显:忠诚地追随铁木真的人,将获得回报和善待;对敢于攻击他的人,铁木真将毫不留情地给予回击。
击败主儿勤人之后,他带着部众向客鲁涟河的下游开拔,进入到主儿勤人的领地。铁木真在较小的桑沽儿河(Tsenker)与客鲁涟河的汇流处附近建立了主营。最终,这里成为他的首都,称为曲雕阿兰(Avarga) ,但在此时,它仅是个边远的营地。两河之间的地域被称为“阿尔拉”(aral),在蒙古语里意为“岛”。由于桑沽儿河与客鲁涟河之间的土地提供了一块开阔的牧场,他们称之为阔答阿岛(Khodoe Aral),它在现代蒙古语里意思是“乡间岛”,但在古典蒙古语里则带有“荒岛”的意思。对于处在广阔空旷、没有树木的牧场中间、而又与世隔绝的那个地方来说,那个名字是很很恰当的形容。
荒芜的曲雕阿兰,或许在很大程度上构成了草原牧民理想的故地。为通过入口获得南方太阳的光和热,并阻挡北部冷风的进入,牧民们要将帐篷口朝向南方。他们希望对着水源生活,但又不想靠得太近。离河步行三十分钟的路程似乎是合适的距离,这样可以避免过多的人类污染。那一距离也给他们提供了保护,可远离夏季的蚊虫和防止不时地沿着河流平原汹涌而来的暴涨洪水。此外还有一些有利因素,那就是曲雕阿兰靠近铁木真的出生地和圣山不儿罕·合勒敦,它矗立在离客鲁涟河上游源头处大约一百三十英里的地方。曲雕阿兰提供了所有的这一切,从1197年直到他去世,那里一直作为铁木真的指挥基地。
铁木真的部众在他们新的家乡发展繁荣了四年,部落规模也在持续扩大,但札木合仍然拒绝承认他的领导地位。贵族氏族重整的势力正在抬头,他们并不喜欢铁木真给他们带来的传统生活方式的改变,1201年,鸡儿年,在部众的支持下,札木合策划获取全体蒙古人统治者的地位。这对铁木真与汪罕两人来说都是一种挑战,札木合召集忽里台会议,该会授予他古老而又尊贵的头衔——“古儿卡”或“古儿汗”,它的意思是指所有首领的首领或所有可汗的可汗。他的民众发誓效忠于他,并且,他们还宰杀了一头牡马和母马用于祭祀,将这一誓言神圣化。
札木合选择那个古老的头衔,不仅仅因为它的古老;他还有一个更直接的邪恶动机。具有“古儿汗”这一头衔的最后一位可汗是汪罕的叔父,他曾经统治过客列亦惕民众,直到汪罕反对他,并将他和他的兄弟们杀死。在这一反抗中,铁木真的父亲也速该成了汪罕的盟友。选择这一头衔,札木合就是在公然地挑战汪罕和他的下属铁木真。
如果札木合能赢得战争,他就将成为中部草原最高的统治者。他有地位重要的贵族部落的支持,例如泰亦赤兀惕部落,铁木真的家族曾屈从于它,而且泰亦赤兀惕人也曾奴役过童年时候的铁木真。两个蒙古派系间开始形成的争斗,不只是着眼于一系列劫掠和俘获的袭击;它将是札木合与铁木真两人之间,为争夺对蒙古人的领导权而展开的一场你死我活的殊死较量。作为铁木真的保护者,汪罕也将组织起他的勇士,并将亲自领导反对札木合的战争。
这些战争的首要目标,根本不是真正的作战行动,而是通过压倒性的力量来恐吓对方,使敌人四处逃散。为引发这种恐惧,草原勇士们可依靠多种策略。其中之一就是展示敌方领导人或他们祖先的精神旗帜。战斗前,勇士们在精神旗帜前杀牲祭祀,作为给予他们精神指引的一种奉献物,以及作为对祖先的贡献物。这种精神化的戏剧场面可激发起情感,增强紧张氛围。如果另一方的同族展示出他们共同祖先的精神旗帜,那么此方世系就将会感到难以抵抗。因为那等于是在攻击他们自己的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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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三河传说(8)
战前的宣传还包括萨满巫师,他们带着鼓和用于宗教仪式的随身道具。在战斗开始前,通过认读烧焦的羊肩胛骨上的裂纹,巫师可以预测未来。有巫师在场表明其已经预测了己方的胜利,巫师预测的权威,依赖于他在过去的占卜中推算谁将是赢家方面所获得的名声。铁木真曾吸收了一大批的萨满巫师,他们给他解析梦境,其中就包括一位名叫帖卜·腾格里的萨满巫师,他在后来起了重要的作用。爬上一块高坡,连续敲打他的鼓并敲击神秘的岩石,萨满巫师可以召唤到神灵的支持,并可控制天气的变化,通过这种方式,他们可增加不少获胜的机会,其目的就是诱使另一方的勇士们背叛上级或者逃跑。
当札木合的军队与客列亦惕人为敌的时候,汪罕和铁木真显然具有人数上的优势。铁木真成员中受人尊重的萨满巫师所具有的心理优势,加强了他的地位,特别是在一场雷电交加的大暴雨突然降临之后,双方都认为这归因于上述萨满巫师的魔力。札木合的部众惊恐地逃散了,这迫使札木合撤退。汪罕的部众去追逐札木合和他的主力部队,而命令铁木真去追击正向斡难河方向逃窜回去的泰亦赤兀惕人。铁木真就是在斡难河边长大的,他对那里的情况非常熟悉。
当铁木真追赶上泰亦赤兀惕人的时候,发现他们要比预料的更难对付。草原的作战模式主要由以下几种方式构成:或从马背上互相射击,或从起保护作用的岩石背后的固定位置互相射击——或者,在树木繁茂的斡难河流域,从急速立起的保护性木栅的背后相互射击。战斗中,草原勇士尽力避免发生鲜血溅身的情况,因此他们很少近距离进行白刃战。敌人的呼吸和气味带有他部分的灵魂,也正因为如此,勇士们竭力避免污染物,甚至是敌人的气味。进攻者们骑着马涌向他们的敌人,当他们接近时就快速地射箭,并且随即改变方位,继续射击逃跑者。有时,防卫者可用长杆躲过劫难,他们可用长杆尽量将对手挑下马,或者当敌人被绊倒的时候,随即就可射击他们。
铁木真的部队与泰亦赤兀惕人整天作战,尽管铁木真的军队给敌人施以巨大的失败恐惧,但仍没有哪一方获得明显的优势。根据《秘史》的记载,那天黄昏,一支箭射中了铁木真的颈部。当黑夜降临的时候,敌对的两支军队枕戈而眠,并且在白天交战的同一块旷野上安营扎寨,彼此靠得很近。尽管这似乎很奇怪,但在夜里彼此靠近的话,他们可以更加有效地监视对方,防止突袭。
虽然铁木真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但太阳落山后,他就失去了知觉。这种伤具有高度感染的危险,或许箭上还可能涂有毒药。忠诚的部下——第二指挥官者勒篾,彻夜呆在他的身边,并从他的伤口吮吸去污血。为防止把血溅到地面而冒犯土地,者勒篾力图将它都吞咽下去。他的这一行为除有宗教的原因外,也有实际的价值,那就是可以不让其他的勇士们看到铁木真失了那么多的血。只有当者勒篾不能再吞咽下更多的血并且他自己的嘴角开始一滴滴地渗出血时,他才开始把血吐到地上。
午夜过后,铁木真暂时恢复了知觉,想要喝阿亦拉可(airak),即发酵的母牛奶。因为在战地露营,者勒篾只有一点水,但他知道,在他们的营地中间,泰亦赤兀惕人有几马车的马奶,储备停放在防御圈内。他脱下自己的衣服,悄悄地通过战地,裸着身体走到敌人中间去寻找马奶。对蒙古人而言,当众裸体是非常失身份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