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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那人竟连说了三个好字,言语之间似是对苏嘉颇为赏识,“大将军此时,更要加紧训练兵卒,招募死士。如老夫所料不错,数月之后,令尊与武林群豪之间,必有一场血战。此役之后,于朝于野,再无掣肘,便即是皇帝禅位之时。大将军此时更应谨慎小心,以免自误。”
“在下谨记!”苏嘉躬身又是一礼,“前辈,在下还有一事不明,世间盛传御龙珏之事……不知可真有此物?这一双美玉之中,又可真有绝世之学?”
“哈哈哈哈……”那人闻言,仰头大笑,“传言四龙不灭,玉珏不出。此时武林之中纷争已起,四大门派已有其三卷入暗流。大将军为何不静观其变,自看这谶语究竟是实是虚?至于美玉之中有无绝学……大将军可知,一统江山之道,方为世间大道,余者,皆枝叶耳。”
“是!前辈一言,直如醍醐灌顶。”苏嘉面有悦sè,轻声说道,“不知前辈今夜可有闲暇,请至前厅,自有美酒奉上。在下前些rì子在江南之地,觅得妙龄女子十数人,歌舞曲乐各个娴熟,不如一齐唤来,为前辈佐酒助兴?”
“老夫虽多年不问世事,但美酒美sè,人之天xìng使然,又有谁能视若无物?”那人略一点头,随即沉声说道,“但老夫当来则来,当去则去。若是大将军yù以此俗物羁绊老夫,可是打错了算盘。须知老夫隐居久矣,此次出山,实是为了顺天应命。否则,如大将军此等目无君父之为……虽居高位,但老夫yù取尔项上人头,却如反掌观纹一般。”
言毕,缓步走到那扇门前,自袍袖中伸出右掌一按,赫然一个手印,显于jīng钢之上。须知那门重逾千钧,浇铸而成,此一手功夫,断教人为之骇然。
苏嘉只觉背后冷汗淋漓,复又单膝跪倒:“前辈教训的是,在下记得了。”
此时皇宫之中,自是一片灯火通明。三步岗,五步哨。更有卫士好手,往来巡查,一丝不苟。皇后苏嫣半倚榻上,面上一阵娇笑。其年已逾三十,但平rì里锦衣玉食,自是驻颜有术,恰如双十年华之人一般。只是眉梢眼角,又如其父兄一般,多了几分yīn毒狠辣。
榻前又有一人,身着龙袍,头戴冠冕。只是木然而立,口中不语,神情之间,颇多拘谨之sè。
“不错,不错……跪过来,让本宫好好瞧瞧。”苏嫣瞥了一眼那人,娇声说道。那人闻言,慌忙向前数步,一撩袍服,跪倒在榻前。
苏嫣伸出手去,玉指一撩那人冠冕之琉,但见那人生的一脸憨直之相,但眉宇神sè间,确与李隽仿佛。苏嫣忍不住连连点头:“虽只是有八分相像,但已是多有不易了。不想我兄苏嘉竟能找到你这个宝贝……叫什么名字?以前是做什么的?”
“回皇后娘娘,小的名叫王楷,以前在家中务农为生。”那人低头,压低声音说道,“因小的自幼练过几手粗浅拳脚,又天生力气过人,才被大将军招至府中,养为死士。”
苏嘉自知,终有一rì要令李隽禅位。但朝野之中,虽人皆缄口,仍是不能半分懈怠。于是在军中民间,遍揽好手,豢养死士,只为他苏氏篡权之际,以备不时之虞。
“哈哈……”苏嫣又是一笑,“你何止是天生力气过人,更是天生了一张富贵的面皮。能做这数月的皇帝,尽享天下荣华,可是祖上yīn功不浅。”
其人面相,与皇帝甚肖。若是坐于朝堂之上,群臣更不得近身细查,又有谁还会生疑?
“小的不是皇帝,小的只是受大将军和皇后娘娘差遣,万死不辞!”
“不,从现在起,你就是皇帝。”苏嫣面sè一沉,“明天,自有本宫心腹之人,教你言谈礼仪……所幸,那皇帝李隽,终rì饮酒作乐,不思朝政。算起来,数月临朝一次,即便身坐朝堂之上,也是常常面带厌倦之意,不发一言,大臣们也都习以为常。只要你多加小心,自是不会露出马脚。”
“小人定当尽心竭力!”王楷跪在榻前,重重叩头,“只是小的自幼务农,一时间,怕是难以学的妥当。”
“怕什么,即便有些许不妥……我父兄权倾朝野,还怕有臣下不识时务,自取其祸?”苏嫣说着,眉间竟有一丝与娇容极不相称的煞气,“五rì之后,便是朝会。皇帝不妨临朝主政,做做样子。另外……我父主政十数载,劳苦功高,皇帝也应有所嘉奖才是。”
“是,小人明白!”
“从此,你要自称‘朕’才对。”苏嫣悠悠然起身,却不理跪在身边的王楷,数步之间,走到殿外。
殿外,虽是一片通明,此刻却静的没有一丝声响。苏嫣双手在半空之中轻轻一拍,早有一人,宦官打扮,不知从何处闪身而出,跪于面前。
“自今夜起,每rì着jīng细宫女十名,伺候皇帝起居。”苏嫣并不低头,只是自顾说道,“为防事有泄露,一rì之后,将十名宫女尽皆处死,另换十人。”
“是……但请娘娘示下,如何说辞?”
“皇帝久居宫中,又无子嗣,xìng情大变,终rì酗酒。酒后,便以鞭挞宫女为乐,终致多有死伤。”苏嫣又是一笑,“碌碌无为之主,此刻又成了暴虐如桀纣之君。想那朝中重臣,有谁还会忠心于他?”
那宦官口中称是,一个闪身时,便又遁于夜sè之中,只听殿外传来苏嫣的轻轻叹息。
“皇帝若在,本宫为皇后。皇帝若不在,本宫又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