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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火车到了北京,要给他一个惊喜。而且,正好女儿的生日也在这一天,双喜临门。
对此,曾如月也十分感动,她觉得高妈妈说的没错,高鹏是个有心人。
陈成放下女儿,和高鹏来到厨房,杨雪和曾如月正在忙活。炉子上炖了一大锅卤,骨头汤里面有放勾了芡的牛肉片、剥去壳的虾仁、打结的黄花菜、香菇丝和笋丝,咕嘟咕嘟,热气腾腾,香喷喷的,看得人心里面就像小猫在抓挠似的。
杨雪说:“今天咱们不过西化的生日,给你女儿过一个中国传统生日,吃打卤面!长寿面!”
“嘿嘿……行。”陈成满足的说不出话来。
高鹏看着美食咕咕地咽起口水来。趁着他们不注意,企图用“二指神功”偷走曾如月眼皮底下的肉片。谁料,曾如月“厨房绝学”之“六脉神筷”也非等闲之辈,一番较量,高鹏终告失败,灰溜溜地来,灰溜溜地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块牛肉。
“爸爸,你看阿姨给我买的兔兔。”女儿把毛绒兔顶在头顶,两手揪着兔的两条腿,笑嘻嘻地一路摇摇晃晃地跑过来。
“呦,真可爱!跟我的女儿一样白!有没有谢过阿姨?”
“谢谢阿姨。”女儿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略带羞色的又谢了一遍。
曾如月说:“谢谢什么,太见外了。”
陈成感激的说:“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了,你带女儿看电视去吧,吃饭还要有一会呐。”
这时,高鹏从后悄悄的过来,猛的一揪小兔子耳朵,从女儿的手上抢了过来,转身便往客厅跑。兔子没了,女儿先是一惊,摸了一下脑袋,马上追了过去:“还给我,还给我……”
“这俩……那我先过去了。”陈成打了招呼,又充满爱意看了一眼杨雪,离开了厨房。
来到客厅,陈成见到,高鹏坐在沙发上,把兔子举得高高,逗着女儿。女儿则站在他的双腿上,伸长了手臂,一个劲的勾,就是勾不着。见陈成来了,立刻向他救援:“爸爸,叔叔抢我的兔兔。”似乎在她眼中,父亲就是大救星,无所不能。
“说:好叔叔,把兔兔还给我吧。叔叔就还给你啦。”
女儿迟疑了一下,忽然“叭”地一声,在高鹏的腮帮子上,印下了一个非常清脆的热乎乎湿唧唧的响吻。充份了展现了新世纪女性的热情和大胆,然后乖巧的说:“好叔叔,还给我吧。”
高鹏猛地被平生第三个女性亲吻,弄得茫然不知所措,乖乖的交出了小白兔。女儿则坐在高鹏和陈成的中间,抱着兔兔,可爱的说:“小兔兔想我了吧……”女儿的乖巧,令陈成美的自不必说,忍不住胡撸胡撸她的脑袋。高鹏也笑着说:“真好玩!”两人陪着女儿一起看电视。
此刻,正是播放动画片的时间,电视传来的《哪咤闹海》的画面,把三个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住了。因为《哪咤闹海》这部动画片,太精典了,也曾陪伴高鹏和陈成的童年。虽然,他们是成人,但今天看起来,儿时那种感觉却依旧。然而,令高鹏和陈成大失所望的是,动画片播了几分钟就插播一段广告,最可气的是一部片子竟然截成了若干个小段,分成好几天播,完全没有了故事的连贯性!令二人非常不爽!
高鹏和陈成不禁回忆起当年看对画片的乐趣。
“你还记得咱们以前看过的动画片吗?像《小蝌蚪找妈妈》、《差不多》、《老狼请客》、《九色鹿》、《人参果》、《神笔马良》、《假如我是武松》、《小马虎》……”
“记得,怎么不记得,还有《等明天》、《没头脑与不高兴》、《张飞审瓜》、《大闹天宫》、《人参娃娃》……太多了!听说《小蝌蚪找妈妈》是齐白石的手笔,太经典了。还有《天书奇谭》,那情节叫一曲折,扣人心弦!”
“你发现中国动画片与M国动画片有什么不同?”
“什么不同?”
“M国人的动画片,总是塑造一个无敌小耗子,像《米老鼠与唐老鸭》、《汤姆与杰瑞》;中国则不同,像《好猫咪咪》、《黑猫警长》。”
“真正的耗子是斗不过猫的,所以M国人会败给我们。哈哈……”
谈起童年的快乐,两人都非常高兴,说的津津有味,女儿也听得入迷,拉着爸爸的衣角问:“爸爸,你们说的都是动画片吗?我怎么一部也没有看过啊!我想看啊!”
这话听得令高鹏感到好可怜,现在国内的动画片制作,没有老一辈那种“政治任务”的认真,也没有J国人那种喜爱动画的热情和执著,总认为这是给小孩子看的,没什么油水可捞,急功近利,粗制滥造。与现在的小孩子相比,自已可算幸福多了。
但女儿的期盼的眼神,实在令高鹏有些不忍,忽然心血来潮站了起来,打了招呼:“我出去一趟,一会回来。”
曾如月忙从厨房追出来:“你去哪啊?马上就吃饭了。”
“马上回来。”高鹏丢下一句走了,大家相互看看,谁也不知道高鹏干嘛去。高鹏下了楼,哪也没去,直奔街边的音像店。回来后,往桌上倒出一口袋的动画片VCD。屋里的人都惊了,女儿乐坏了,一声声地“谢谢叔叔。”把高鹏弄得也合不上嘴了。曾如月却一个劲地埋怨高鹏,买这么多也不打折,真不会过日子!同时又客气的不肯要杨雪给的钱。陈成倒不跟高鹏客气,哄着女儿。
过了会儿,长寿面端出来了,在每个人面前放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上浇淋着卤汤,加蒜蓉醋,最后撒上胡椒面和香菜,香喷喷的让本来不饿的人,一闻也饿了。大家纷纷落坐,女儿马上过来抢位子,紧挨着陈成身边坐下,寸步不离。吃面的时候,还偷偷地抬起头来,笑眯着眼静看陈成,学起陈成吃面的动作,陈成夹什么凉菜吃,她也夹什么吃,简直快成了陈成的小影子。曾如月虽怪高鹏不会过日子,但还是心疼给高鹏端来一碗姜炒肉丝,令高鹏感动不已,眼睛一个劲的向她飘。
每人用筷子这么往嘴里一捞,呼噜呼噜,那个舒服坦呀,都夸如月的手艺好。女儿更吃了一大碗,那碗口可足有巴掌大,直令杨雪担心,将来要变成小肥婆啦。
吃过长寿面,在家聚在客厅,观看电视节目。新闻过后,中央台播放了《登月梦》的专题片,今天的故事是讲宇航员的,高鹏和陈成便成了今天的主角。电视台请来了试飞院的汪院长,海航二师的部份领导,还有“龙城”号航空母舰舰长杨兴华,对他们进行专访,他们分别介绍了高鹏和陈成的各个时期的情况,把他俩大夸特夸了一番。
电视台还特意播放了一段高鹏给曾如月拍的DV,说他们是多么多么有才华,说得曾如月不停的咳嗽,说得陈成直翻白眼,说的高鹏都不好意思了:“咱俩当初拍得有这么好吗?”
陈成笑道:“我有,你没有!哈……”
这时,女儿看着看着忽然跑了出去,从自已的小书包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个本子来,跑了回来,像一只欢快的小鸟,爬上陈成的大腿,对陈成说:“爸爸,你看。”
陈成翻开女儿的本子,本里夹有各种奇妙的形状的叶子标本。他拾起一片薄如蝉翼的叶子,放在灯光下,仔细端详,菩提的叶形甚是漂亮,细细长长的叶尖,婀娜多姿。叶肉虽已干枯发黄,但也十分透亮,叶脉更是清晰可见,粗细有致,脉络分明,像血管的维管束,交织互通,令眼睛为之一亮。
大家无不啧啧称奇,夸赞女儿心灵手巧。
杨雪却趁机告状:“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捡回一大堆叶子来,吵着闹着要我给她买个本子,做叶子标本。叶子也不挑好的捡,破破烂烂的叶子也捡,简直快成小破烂王了。”
曾如月说:“是不是幼儿园的老师让做的啊。小孩子做这个挺好的。”
杨雪又恨又爱的瞪了一眼在陈成怀中的女儿,揭了她的底:“我当时也是挺高兴的,可后来才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呢!我问她,她告诉我说,是看到了同班的小朋友做标本时的本子漂亮死了,自已也想有个漂亮的本子。白让我欢喜了半天!这么小就有虚荣心,真不象话!”
女儿见诡计被拆穿,但有父亲做后盾,并不害怕,像小猫咪一样,依偎在陈成的怀里一个劲的撒娇,格外粘糊。陈成却不以然的夸赞女儿:“好,避实就虚,我女儿瞒有计谋的嘛!”
女儿又翻到本子的最后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