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没开起落架看上去十分粗心,但稚气未脱的样子,也让这种粗心透出几分可爱。
陈成顺嘴逗了一句:“哼……草原小姐妹。”差点把高鹏笑翻在地。
飞机被地勤人员吊上大吊车,四个人则缓步向基地走。头顶上一架阵风战机呼啸而过,震耳欲聋,掩饰着四人初次见面而找不找话题的尴尬。又走前了会儿,忽然,陈成打破了沉默,向大家发问:“你们知道在飞行时,什么时候你会嫌弃燃料太多了。”
“什么时候?”这个怪问题,令姐妹俩一愣。
陈成处乱不惊地往天上一指:“就是着了火的时候!”
只见空中的那架阵风战机喷尾口冒出长长的火焰,看得出飞行员还在极力控制飞机,但飞机已经失去动力,最终弃机跳伞,基地内的消防车警铃又骤然响起。
“你们怎么老摔飞机?”高鹏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因为我们的空战训练贴近实战,飞行员常常把战机开到极限,所以摔机是常有的,就像优秀的运动员经常拉伤肌肉一样。难道你们没有吗?”爱丽丝很正色地回答。
“有!我们也一样。你说的不错,怕摔飞机的,是绝对练不出好飞行员的!我们的训练,就好像为了达到计算效果,将CPU的主频超高一倍,即使烧毁也在所不惜!”陈成很坦白。
妹妹艾米丽好奇地问:“你们的训练是不是很苦?我是说,你们中国长期保持和平外交政策,可以说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国家,你们还有必要这么练吗?”
“你说的不错,不过我要补充一点:中国是还没有实现国家统一的国家!军人在和平时期的刻苦训练,对于战争、国家及军人本身来讲,就像在一个有感染了CIH病毒的机器上,在25日23时59分,你运行了一个最新的杀毒软件,在26日来临之前,拯救了系统、数据和硬盘!”
陈成的幽默,令大家都轻松地一笑。
“今天多摔一架,明天战场上就可以击落十架!当然,这也有例外……”
爱丽丝和艾米丽一愣,高鹏解释道:“陈成说得是宝岛!”
“哈……”
幽默的话语和敏捷的思维,不禁令艾米丽更加留意了一下陈成。粗眉、高鼻、一张可以使女人为之神魂颠倒的俊脸。而且,他的脸上好像始终带着笑容,笑起来的时候,自已居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心中不禁猜想:他的人缘一定很好吧?
又走了一会儿,艾米丽带情的目光望着陈成:“你们是王牌飞行员吗?”
“从严格的意义上说,不是。”
见艾米丽傲气的一笑,令高鹏很不满,看她样子也和自已差不多大,估计也没参加过什么战势,便理直气壮地说:“有什么好笑的,你也不是吧。”
“我当然不是,我姐姐是,她参加过‘科索沃战争’,共击落5架。你看那就是我姐姐的座机,当时姐姐驾驶的战机是‘幻影2000’,现在和我一样换成了‘阵风’。”艾米丽炫耀地用手一指,高鹏和陈成顺眼望去,果然,停机坪前一架阵风战机机身印有5颗鲜红的桃心。
被将了一军的高鹏和陈成终于意识到了,法方为什么把握十足的扬言:中国飞行员将首败于此!派来的飞行员,姐姐是真正意义上的王牌,妹妹能用机腹着陆,并安然无恙,飞行技艺也可想而知。果然是最为“出色”的飞行员!更重要的是,在美丽动人的法国姑娘面前,以往那股与对手拼个“你死我活”的劲怎么也提不上来,反而感到自已的腿肚子都软了,看来这回真是凶多吉少了。
爱丽丝显得很平静,可妹妹艾米丽却不依不饶:“你们认为中、法飞行员的水平如何?谁高谁低?”
高鹏与陈成对视一笑,然后用手比了一比自已与她们的身高,说:“这就是我们的差距。”
妹妹艾米丽向姐姐使了个眼色,望着陈成和高鹏,甜甜地说:“那我们现在就比试一下吧!”
“怎么比?”陈成和高鹏一脸莫名。
一转眼的功夫,他们来到了基地内的地面训练中心。这里多为一至二层灰白色低层建筑,各建筑之间并没有格外的风格特征,显得很实用。推开玻璃门,空调的清凉迎面而来。高鹏和陈成打量了一下四周,一切都简洁明快,没有丝毫不必要的装饰。在姐妹俩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间长形房间,圆弧状的屋顶,像是太空座舱。房门是类似于潜艇舱门,转轮锁定后,室内便成为一间完全密闭的小室。房内设有几个类似通风口的圆洞,在一面的墙壁一个圆型仪表盘格外显眼,就像是汽车的速度表盘,标有0至200的刻度,单位是100米。
高鹏和陈成对这里的环境不并是很陌生,因为中国海军也有类似的训练环境。他们知道,首先比试的,将是曾困扰飞机发展问题的低压环境,他们进入的便是低压模拟舱。
由于高空气压低,空气中的绝对氧分压也相应降低,这便会引起飞行员的高空缺氧。一般来说,在3000米高度时人会出现轻度缺氧,4600米高度可发生中等度缺氧,在6100米以上的高度,可出现严重的缺氧状态。脑和感觉器官对缺氧非常敏感,缺氧直接影响飞行员的协调动作和智能功能(记忆、理解、判断),严重缺氧会引起意识障碍,导致严重的飞行事故。
而低压舱便是可在地面上模拟高空各种低气压状态。飞行员通过在低压舱的耽留时间,可测试出其对缺氧的耐力,也可利用低压舱作为锻炼缺氧耐力的手段。
四人手拿着氧气面罩在各自的座位上坐好,面对着两名戴氧气面罩的工作人员。舱内开始减压。高鹏有些紧张,总觉得对面的带氧气面罩的工作人员在看他,以至于给他造成一种压迫感。不禁坐得笔直,就像金字塔里一尊僵硬的木乃伊。
陈成却放松与艾米丽聊得很带劲。
“你为什么参加空军?”艾米丽问。
“因为我喜欢飞行!”陈成答。
“为什么喜欢?”
“飞行的乐趣很难用语言表达,我想,飞行除了可以摆脱地面的束缚、从感观带来巨大的刺激和冲击、又能尽览美丽风光之外,还有的就是它是人类最远古的梦想,飞起来的乐趣也许就在于实现梦想。你说呢?”
陈成这么一说,倒让艾米丽也不是很清楚了,试着揣测自已的心境说:“小时候喜欢舒展双臂迎风奔跑,任衣襟随风摆动,感觉就像在飞一样。也许是从那时起便对天空充满了无尽向往。”艾米丽脸上带着会心地微笑。
陈成接着用调侃地口气说:“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觉得陆军太笨拙、太土、脏兮兮的、又寒酸,就像一个小乌龟!”
“嘿嘿……”
两人一说一笑,被细心的姐姐爱丽丝查觉出来,她怎么感觉怎么像男女朋友第一见面时,在相互了解对方。有意识地斜视了一眼妹妹。
陈成却没有在意,该谈什么,想说什么,十分自然,一点也不拘谨,就好像今天他是主人一样。也正是这种自然,加上话语间的幽默,使人感到一种亲和力,也令艾米丽感到她与陈成十分谈得来。
模拟高度已经超过了6000米,谁也不说话了,室内变得极为安静。高鹏的额头上汗珠在凝聚,他转头看了一眼对手,姐妹俩脸上似乎还保持笑容,游刃有余的样子。这时,陈成歪头很小声很吃力对他说:“我快不行啦。你怎么样?”
“跟你一样。”高鹏同样吃力又小声地说。
他俩的动静被妹妹艾米丽发现了,举起手中的氧气面罩,好坏心各占一半地说:“是不是不舒服了,要不要带上?”
“不,不用。很舒服!非常舒服!”
艾米丽看着陈成极力掩饰的样子,觉得又可爱又可笑,心想:好啊,看你还能撑多久,嘿嘿。
忽然,陈成眼前出现一副情景。那是他在飞行学院的第一次飞行:亢奋与紧张并存,手心也不免出汗,不敢有丝毫地怠慢。飞机沿着滑跑黄线,穿过停机坪,面对伸向天际的跑道,眼中,跑道就像是通往苍穹的天梯!
扬声器传来塔台的起飞命令,陈成僵硬地推油门杆向前,引擎开始咆哮,飞机疾风闪电般向前冲去,跑道的标志线转瞬化作飞逝的线条……从未有过得体验速度,从未有过得紧张,令他浑身僵硬,心跳加速。
跑道尽头,陈成紧握操纵杆的右手感受一股稳稳拉向怀中的力量,飞机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