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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吧?
〃你为何发笑?〃潘大年问道。
〃我笑老帮主您眼花耳聩,漕帮已经危如累卵,很快将大难临头,尚不自知,实在是可悲可笑。〃程仲语出惊人。
〃放屁!〃钱敦大声骂道:“你还是担心你自己的小命吧!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大难临头?”
钱敦再次抽出刀横在程仲的脖子上,好在程仲现在的免疫力已经很强了。
潘大年再次挥手阻止了他:“让他说下去。”
〃诚然,老帮主御数千之众,个个英武不凡,程某并不否认。可是老帮主您觉得是您的兄弟多,还是朝廷的官兵多?〃程仲问道。
潘大年冷哼一声,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需要回答。如果他的兄弟比朝廷的军队还多,那他还做什么帮主?早就可以登机做皇帝了。
〃如果有一天,雷霆震怒,发兵剿灭漕帮,老帮主认为漕帮能抵挡几时?〃程仲又问道。
〃我漕帮不犯法纪,朝廷又为何与我漕帮为难?而且老夫手握数千之众,朝廷真的要对付漕帮,恐怕也要掂量掂量。〃潘大年冷哼道,这程仲明显是危言耸听。
程仲却微微一笑并不说话,他从潘大年的眼中其实已经看到几分担忧,那么说不过是嘴硬而已。程仲此时不说话,恰恰就是让他自己放大心中的那份恐惧,达到无声胜有声的妙用。
〃你怎么不说话了?词穷了?〃潘大年追问道。
〃老帮主已经回答了自己的问题,程某无话可说。〃程仲笑道。虽然口中说是无话可说,但是接下来却又大说特说:〃没错,漕帮确实不犯法纪,但是漕帮聚众数千人,这却是犯了最大的法纪!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试问朝廷能允许有这样大的力量存在吗?〃程仲说道。
程仲话中的意思很明显:漕帮这么做,就如同拿着大喇叭在喊〃我是黑帮〃一样,和拥兵自重的将领有何区别?要知道明朝的江山时怎么来的?还不是朱元璋参加黑帮(明教)后才打出来的?前鉴不远,大明朝的皇帝能不防备别人也像自己的老祖宗当初一样推翻自己的统治?
〃朝廷要是想对付我漕帮,恐怕早就动手了,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出手?〃潘大年又问道。
程仲心中暗笑,他听得分明,潘大年这么说很大程度上已经信服了他的话,只不过还想证明漕帮是安全的而已。
“哈哈哈哈,如此说来,老帮主是早已经成竹在胸了!那程某不打扰了,告辞!”程仲再次以退为进。
他把话说的如此没头没尾,把潘大年的危机感撩拨了起来,却又不闻不问,恐怕任何人到现在都会心痒难搔吧?
现在主客相易,就轮到自己占据主动了。程仲一边走,一边心中默数:1、2、3、4……
咦?这老东西怎么还不留住自己?
眼看着自己都快走到内堂的大门前了,潘大年依然没有出口相留。
程仲只得放小了步子,以留给潘大年更多的时间。
“程先生——”潘大年突然叫道。
程仲的不自觉的闪过一丝得意的微笑,任是你人老成精,还不是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还说什么一炷香的功夫!这点小计俩岂能难得住我?听听,因为自己这一席话,连称呼都改了,“程先生”,看来自己在这老头子心中的地位很高呀。
程仲停下脚步,却病没有回过身来,似乎随时都可以走一样。
却听到背后,潘大年咳嗽一声说道——“恕不远送!”
这一瞬间,程仲傻了!
第81章 请君入瓮
听到潘大年“恕不远送”的话语,程仲有些傻了。
这潘大年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见到自己要走,他即便不抱着自己的大腿哭着喊着让自己留下来,也该长揖到地,请自己赐教才对呀。
怎么就只有一个“恕不远送”呢?
“怎么了?程先生不是要走吗?”潘大年微笑着说道,似乎程仲的这一套早已经被他看穿了一样。
“哈哈哈哈……”程仲干笑着转过身。他来到这里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当然不能真的走了,估计潘大年也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如此的有恃无恐。看来是自己太低估了这个老家伙了。也是,能够雄踞漕帮三十余年,这潘大年又岂是好相与的?
“没错,程某是要走。不过走之前还有几句金玉良言送给老帮主,老帮主是信也罢,不信也罢,都由您心。”程仲说道。
潘大年呵呵一笑,心说:小样,还跟自己玩这一套,你也太嫩了些。不过他倒也没有因此讨厌程仲,反而觉得程仲这样在他面前自作聪明就如同耍猴戏一般,非常的好笑,也非常的有趣。
“哦?还金玉良言呢?不过你可要抓点紧,留给你的辰光可不多喽。”潘大年看了一眼即将燃尽的香,戏谑着说道。
程仲暗暗挠头,人都说人老成精,这老家伙果然不好糊弄,但事已至此,程仲只有硬着头皮说道:“朝廷之所以没有向漕帮动手,是因为南倭北虏,任何一个为患都要比漕帮大得多。如果有朝一日,朝廷解决了这两个问题的任何一个,恐怕漕帮就会首当其冲,成为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必除之而后快。到时候漕帮就无处可退,更无处可躲。其实老帮主心中比谁都清楚,朝廷此时不动漕帮,并非是朝廷对漕帮放心,而是担心将漕帮逼上绝境,漕帮会与倭寇合作而已。”
“放屁!”潘大年怒道:“老头子出道之时,曾经手刃倭寇数十人,即便是死,我老头子都不会与倭寇又一分一毫的瓜葛!”
“老帮主深明大义,程仲十分佩服!”程仲再次拍了个马屁说道:“程仲还有一事不明,想请老帮主指教。”
程仲的态度恭谨有礼,潘大年的面色稍霁,说道:“不敢当,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程仲说道:“老帮主认为是民族大义重要,还是私人恩怨重要?”
“这还用问?”潘大年哼了一声说道。程仲先是赞潘大年深明大义,再问出这个问题,其实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当然是民族大义更重要,为了民族大义,不要说私人恩怨,即便是血海深仇,都要放一放的。”潘大年说道。
“老帮主说的对极了!”程仲拊掌大赞:“要是现在的年轻人都有老帮主这样的情怀,这份认识,何愁抗倭大业不成?”
程仲又给潘大年盖上一定高帽子,潘大年明知道他是在拍自己的马屁,但还是感觉到很舒服,很受用。
潘大年并没有回答,而是嗯了一声,脸上浮现“算你还有些见识”的表情。
程仲趁热打铁,根本就不给潘大年回过神来的机会:“如果有个人为了民族大义,放弃了私人的恩怨,老帮主觉得他做的如何?又该不该受到惩罚?”
“何错之有?何罚能降?!非但不该罚,而且该奖!”潘大年凛然的说道。
“那罚他之人又是什么?!”程仲紧接着又问道。
“不明是非,猪狗不如!”潘大年斩钉截铁的说道。
“可是这个人年高德劭,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呢!”程仲又说道。
“不明是非,年龄在高又有什么用?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潘大年说道。
程仲心说,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他冲潘大年深深的一揖:“老帮主说的対极了!如今这位深明大义的年轻英雄正在漕帮之中!正是纪英纪七爷,老帮主觉得该奖他何物呀?”
程仲图穷匕见!用潘大年自己的话宣布纪英无罪。
“你……我……”潘大年心中那个懊恼呀,这个程仲是在是可恶至极,但是也有趣之极,竟然用这个请君入瓮的方法让自己无言以对。
“老帮主不会食言而肥吧?”程仲微笑着说道:“谢家运送的是军粮,关乎抗倭的成败,如果谢家的粮食没能极是运到军营,则倒霉的可不止是谢家,而是在前线奋力抗击倭寇的明军士兵,他们正饿着肚子和敌人拼杀,还有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们也将遭受倭寇的荼毒。纪七爷这么做正如同老帮主所言是有功无过呀。”
这一下轮到潘大年目瞪口呆了,他是真没想到自己一个不小心竟然被这个年轻人钻了空子。
“您刚刚还说什么不明是非,猪狗不